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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日常》第250章
253、賜婚

魏王裡通外族,不僅西北,正北,連東海都勾結了人。四月十八,魏王百般找藉口拖延未交出底牌的那一日,衛礪鋒偶然間查獲了他與外賊的通信。

信很多,有西北韃子的,北人蒙古的,甚至有東海海寇的。魏王為了造反可謂費盡心機,許以重諾,請幾處在四月下旬一同發起攻擊。他言另有謀策,如果一切順利,三方都會無人守衛,可得大夏大片疆土,且他順利登基之後,所有疆土不會收回。

魏王手裡有這些年來自己蓄養的私兵,籠絡到的武官下屬,他的打算很明確,就在近日,他必起兵。

衛礪鋒瞬間明白,就算現在馬上拿下魏王,三處兵患也不可免,且魏王精乖,今日這局明顯是百般設計,想順利殺了他很難。

衛礪鋒立刻寫了密折遞與皇上,並盡一切努力擊殺魏王。魏王身邊死士太多,他最終並未成功,只重傷了魏王。

他是真的被那些死士拽著掉了下懸崖,掉落過程中他奮力把緊緊拽著他的人掙開,生生提氣忍著,直到墜落高度過半,強風打的臉生疼,才拔出長劍,深深嵌進崖壁,以便減速。

速度保持良好狀態沒多久,就近懸崖底部,衛礪鋒咬了牙,鬆開長劍,整個人直直摔到地上,立刻吐了血,內傷重的他一時半刻根本動不了。

衛礪鋒對京城地勢極為熟悉,此崖高,滑,沒有著力點,地形極為特殊。他只有這樣做,上面的人試圖用繩子吊著往下找時,到不了他利劍痕跡之處,下面人在崖底試圖往上搜索痕跡時,爬不到劍痕出現高度,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只要他再把崖底自己的所有痕跡抹掉,就不會有人知道他是生是死。

因為……他掉到這裡,會來尋他的不只是將軍府,紀居昕,還會有魏王的人。

儘管做了充分準備,他仍然傷的很重,緩過勁來挪著步子收拾完現場,他連著吐了好幾口血,直到強撐找到一個安全之處,才暈睡了過去。好在暈睡之前他記得吃了丸藥,才沒被身體高熱活活燒死。

衛礪鋒醒後第一件事,就是遞了密折給皇上,說明接下來要做的事,皇上很贊同,還把京畿各處大軍虎符悉數給他,讓他權宜行事。

打聽到魏王已隱匿,衛礪鋒很明白,魏王只要沒死,就一定會起事,京裡有劉昔,有紀居昕,只要他們能拖住大局,給他一點時間,他就能做好一切。但魏王的人在找他,他不能讓魏王生疑,狠著心沒有聯絡放在劉昔與紀居昕身邊的力量,獨自踏上征程。

他先是往西北走了一段。

他與安王有個很重要的,唯一的,最信任的交接人,距京有三日路程。這個人自他離開安王麾下,就一直在那裡,只信任他本人,其他人皆不買帳,且非萬一情況不得動用。

衛礪鋒需得親自過去一趟,讓此人前去告訴安王,不要來京。他的計策得皇上允許,京城一有動靜,皇上必會下旨假招安王回京,但到時會有外賊入侵,安王不能動。

開平衛方面,衛礪鋒只送了一封信,他對自己的兵很有信心,對牛二和劉召也很有信心,他親手建的管道再安全不過,北路他一點也不擔心。

見過中間人後,衛礪鋒立刻回返,用虎符召集兵馬,前往天津衛,兵力佈置往登州衛方向鋪陳展開,布下大網阻止海寇登陸。

這場海戰戰線拉的很長,打的很辛苦,衛礪鋒幾乎不眠不休,用根本不像人一樣的毅力和強大武力,愣是把海寇頭目——來自倭國的五人幫組織全部剿殺。

將士們歡呼雀躍,剛想把衛將軍抬起來好好歡呼慶功一番,衛礪鋒人影卻已不見。

他一點也沒休息,直接跳上馬就往京城趕,因為他知道,魏王將反,京城危!

好在他來的及時,南城門雖是抵抗最艱難的時候,仍未被攻破。

六谷講這些事娓娓講完,紀居昕睜大眼睛,“那之前傳來的西北失兩城,安王已返京的消息是假的?”

“是衛礪鋒提議,皇上同意,上位者聯合做的戲。”六谷道,“事實是,安王第一時間大敗韃子,對方簽署了失疆上貢協定,西北穩定,安王現在才真的在返京路上。”

“衛礪鋒去給安王遞了信,到東邊打了一圈海寇,才回京助我們?”

紀居昕眼裡滿是驚訝,這得多辛苦!

六谷一向對於衛礪鋒勾走嫩兒子不滿,但對於衛礪鋒的精神毅力,不得不讚賞,“他是個極出色的將軍。”

紀居昕雙手捧著茶盅,眉目微斂,心內充滿濃濃擔心。

這些事說起來很快很輕鬆,可衛礪鋒經歷之時,會是怎樣的兇險艱難?

他帶著傷,千里奔襲,幾乎不休息,跑東跑西,只為保衛大夏疆土,看到自己那一瞬間,縱然滿面驚喜,可眸裡深深的擔憂,自己不是沒看到。

便是那種時候,他都在擔心自己怪他……

紀居昕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恃寵生嬌了?

“他……一直沒休息過?”

“這兩天只睡了兩個時辰。”六谷拿過紀居昕手裡的空杯子,給他續了杯茶,“不過腳步越來越輕快,看來朝中之事皆已穩了,你無需太擔心。”

紀居昕輕輕‘嗯’了聲。

六谷見他不怎麼精神,提議道,“此事畢,你與衛礪鋒的親事大概要提上日程了,外面已安定,要不要出去逛逛?看看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可以一同買來,我陪你。”

紀居昕看著外面天色,時間還早,睡了這麼長一覺,骨頭有些酸,出去走走不錯,“好。”

見他神色仍有些猶豫,六谷笑了,“衛礪鋒今晨過來看過你一次,說是事情處理完會再來,可能要等到午後。咱們就逛一會兒,天熱了就回,不會錯過的。”

紀居昕臉上有些掛不住,“我才沒有擔心這個……”

“嗯,你沒擔心,我就隨便說說。”六谷臉色板正,修長眼梢卻微微挑起,隱有笑意。他雖捨不得兒子這麼早被那大尾巴狼叼走,但是兒子吃過很多苦,只要能過的幸福,他就很欣慰了。

而且他現在發現,兒子在成長過程中過於壓抑,表像沉穩,但其實內心純真無比,偶而逗逗很有趣。他覺得他可以在這個方向好好發掘一下,讓兒子能更放開些,真正開始享受生活。

之前每每提到成親,紀居昕都很彆扭,但是經過這麼多,他開始覺得成親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是將自己交給生命中最重要最信任最親近的那個人,同時擁有那個讓自己為之牽掛,愛戀,想日夜相隨,永遠不分開的那個人。

對於未知,害怕彷徨很正常,但彼此擁有,相濡以沫,執手一生,是很幸福的事,他應該抱以期待。

也許到了那個時候,衛礪鋒會讓他連害怕都忘記了也說不定呢?

紀居昕不再猶豫,興致高昂地與六谷開始逛街。

今年因為魏王造反,京城氣氛很不好,端午節都沒好好過,現在所有事情平息,百姓們好像想要好好彌補似的,街上特別熱鬧。

紀居昕一路走,買了一路東西,奇怪的是,路上所有人見了他,都極為恭敬,特別希望他來攤子上看東西,好些看中了都不要錢,給錢攤主還生氣。

紀居昕極為不解,無助地看著六谷,“這是……”

六谷也剛剛從另一個攤主那裡免費拿了個小小的木雕掛件,聽到紀居昕問展顏一笑,“因為你是石屏先生啊。”

“石屏先生的畫名聞天下,最近在京裡更是大出風頭,守城又有功,你還是年紀輕輕的探花郎,有才有名,大家喜歡你很正常。”

六谷正說著,旁邊攤主笑呵呵地補了一句,“先生還差了一條,探花郎不僅畫好,人品中直,敢以文人身份領大家守城,還長的特別俊!您看我這攤子,探花郎若是看上了哪個物件,一會兒這個物件就會被人買光,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婦,連什麼是害臊都忘啦!”

紀居昕耳根有些紅,長的俊……

“攤主說的沒錯,咱們探花郎的確少年風流,豐神俊朗,人品無雙……”

見六谷還面帶得意的與人侃了起來,紀居昕臉上掛著僵笑,把六谷拉走了,“您怎麼也……”

六谷大手揉了揉他的發,“你這年紀,正該自信張揚的時候,給人誇兩句怎麼了,大家說的都是實話。怎麼,你不覺得你長的俊?不喜歡?”

長的俊……紀居昕承認,若不是因為長相,上輩子也不會……相貌是他前世苦難的源頭,他其實並不喜歡自己相貌,他更喜歡強健的身材,男人味的長相,衛礪鋒的身材就可以,但是臉太精緻,牛二就不錯……

不過又想,如果他長成牛二那樣子,衛礪鋒還會看上他麼?

紀居昕心內掙扎了一會兒,覺得長成這樣也挺好的,反正苦盡甘來,大家都喜歡他這樣,他就開心了。

“嗯……我高興的!”紀居昕眉眼彎彎,臉上綻出燦爛笑意,唇紅齒白,端方少年,讓人看的移不開眼。

小傢伙內心陰鬱越來越少,六谷很滿意,“我們繼續走吧。”

紀居昕跟上。

心情正好,豈知拐了個彎,見到一個非常不想見的人。

也不知是碰巧還是故意,楊氏正帶著高氏,擋住了他前行的路。

紀居昕皺著眉看過去,沒行禮,也沒說話。

六谷想要擋到他身前,被他輕輕攔了,他想看看,楊氏究竟要做什麼。

楊氏最懂審時度勢,起初一直抬著頭,以為紀居昕終會自動上門,就算紀居昕中了探花,順順利利的走上仕途,也離不了家族,離不了好名聲。

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懷疑,家族對紀居昕……並沒有影響。

她早就讓人盯著紀居昕的住處,見他出來,一邊回報,一邊跟蹤,她才得以在這此攔住。

“昕哥兒!”楊氏做出驚喜的樣子,一點不介意紀居昕沒說話沒行禮,自己走上前,“出來買東西?”

她的熱情太明顯,紀居昕略退了一步,微微點頭,“嗯。”

他冷眼看著楊氏。紀仁德丟了官,下了大獄,柳無心控制著斷了紀家財路,楊氏身上這件衣服,看起來是新做的,但是料子很眼熟,是幾年前存在府裡的。她頭上首飾也盡皆見過,沒一件新的,人也蒼老了很多,想是近來過的並不好。

楊氏好像看不到他的冷漠,臉上笑容特別親切慈祥,“祖母很久沒見你了,怎麼不去平安胡同走走?”

紀居昕有些驚訝,按理說楊氏現在絕對該明白紀仁德的事是他做的,她那麼疼紀仁德,不應該最恨自己麼?怎麼現在反倒越來越親切了?

楊氏幽幽歎了口氣,“小孩子總會記仇……都是祖母不好,不知道你四叔欺負過你,讓你受了苦。你有委屈,但凡與祖母說了,祖母都不會眼睜睜看著不管,才鬧的家不像家,親人不像親人。不過現在你四叔已罪有應得,祖母也好好敲打過,家裡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你的兄弟姐妹們都想你,都盼著你回去,祖母也……”

說到這裡,楊氏輕輕別過身,手裡帕子擦了擦眼角,轉過臉來又是一副含著淚的親切笑臉,“昕哥兒啊,回家來好不好?”

紀居昕明白過來,給氣笑了。

楊氏這是知道兒子不行了,想靠著他了?反正不管是誰,只要能對紀家有用,她就能彎下腰,折下身子,替紀家謀劃?

真是……

紀居昕不知道該罵楊氏涼薄,還是該贊她足夠狠心,足夠有魅力。

他只覺得特別噁心,直接拉著六谷,越過楊氏,一個眼光都沒留,連話都不想與她說。

“父親,我以後不想再見到她。”

回答他的並不是六谷清朗的聲音,而是帶著些慵懶沙啞的厚重聲音,“好。”

紀居昕偏頭一看,眼睛立刻亮了,“衛礪鋒!”

衛礪鋒做了個手勢,讓身後護衛們捂了楊氏高氏的嘴拉下去,上前幾步,對著面前精緻可愛的小臉,狠狠忍住沒親下去,只是拉了紀居昕的手,聲音低啞溫柔,“皇上給我們賜了婚,聖旨馬上就到,我來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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