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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日常》第100章
101、事畢

林風泉聽完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盡了自己的一份力——他給在通政使司的叔祖父寫了封信。

信裡內容寫的十分隱晦,只說自己和友人一起,在陽青遊學,陽青人傑地靈,他學到了很多東西……期間發生了一件很遺憾也很丟臉的事,他被誤抓進縣牢了……

信件以活潑俏皮的口吻,略略提起在陽青的所見所聞,尤其是童生試舞弊案,和黃薑氏擊鼓鳴冤以民告官之事。又言得幾位友人幫助良多,他才能這麼快出來,也得感謝剛好到此地巡察的通判于年大人,剛正不阿,雷厲風行,用各種溢美之詞把人誇了一遍,末了略略提到,於通判已經遞了奏摺上去……

林家家風一向很正,家族比較團結,雖然至今沒出一個三品以上的官,在外做官的族人卻比一般家族多很多。林家積累至今,正是厚積薄發,只缺一個契機,就能一飛沖天。

林風泉認識紀居昕後,短短時間就得了許多好處,林父是個精明的,除了對紀居昕更加重視外,還與家族內掌一定權柄的兄弟叔伯都暗示過此事,所以林風泉的叔祖父也是知道紀居昕的。

林風泉性格開朗外放,這並不代表他笨,他想表達的東西都在信裡。

京城通政使司的林大人看完不消想就能明白,這是自家崽子求他幫忙。

自家人的事,豈能不幫?再說老宅那邊通過氣,林風泉這小崽子運氣著實不錯,身邊有個潛龍朋友……

於是從這天開始,一向精勤政業的林大人,更加勤政,幾乎住在司裡的監獄不走了,更細心的會發現,但凡有山東道的摺子,林大人都要過問一聲。

誰都知道,林大人老家在山東,莫非有什麼事?

林風泉寫完信,睡了個好覺又生龍活虎了,拽著幾個好朋友商量去哪裡玩。

陽青前人遺跡頗多,他們四人來遊學,能看能學的東西還有很多,最近的事情於他們關係重林,無論如何也得看個結果,所以四人並沒急著離開,而是在客棧的小院子裡住了下來。

夏飛博要兼看自家生意和商會,徐文思要看此地學政,林風泉和紀居昕就偶爾跟著徐文思,偶爾兩個人結伴出去晃,在夏飛博徐文思都有空時,必然要拽著兩個人一起玩了。

兩人都忙,而紀居昕又不想出門時,閑不下來的林風泉就只能自己一人出門玩了。

這天他回來,笑眯眯地跟紀居昕講了個笑話,“那個王少爺,在外面瘋了似的轉,想買石屏先生的畫呢。”

“哦?”買他的話?紀居昕偏頭想了想,笑了,“他是想救他爹吧。”

王縣令被于年下了獄,他做惡多端,證據確鑿,得到這樣的結果是必然的,但所有證據都不能證明與他的家人有關,于年只是鐵令此罪惡劣,不准家人來看,卻沒有給王家人別的限制,只等刑部批復。

自家爹在牢裡,王少爺做為家裡唯一的男人,自然得想辦法撈。好在王家財眾,除了王縣令被封的贓銀私庫,王夫人的嫁妝還有不少,王少爺把這些錢財都拿出來,準備置一幅石屏先生的事。

這事時機恰巧,林風泉覺得紀居昕一定會想歪,結果並沒有!他瞪圓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你怎麼知道!”

“不然呢?”紀居昕微笑著看他,“不為他爹,難道為討劉小姐歡心?王縣令的事鬧這麼大,王少爺若還只想著女人,記著那個賭約,我還真要佩服他了。”

紀居昕說完意味深長的看向林風泉,“你該不會認為我一定會想歪,故意來問我,想笑話我?”

林風泉:“……怎麼會!”

他很快調整出一臉正直的肅穆表情,“昕弟啊,你不能把兄弟想的那麼壞,知道嗎?兄弟可是最向著你的,怎麼會想看你笑話,必須不應該!”

他一臉你必須相信我的表情,紀居昕又笑了。

林風泉皺皺鼻子,與紀居昕玩總是得不了便宜,索性換話題,“你可千萬不能讓他得逞,聽說王家在京城有大靠山,人家就喜歡畫。”

紀居昕輕輕點頭。

“不過這王少爺真是蠢,想求石屏先生的事,在陽青折騰個什麼勁,在臨清都不一定能弄到!”林風泉巴巴地看著紀居昕,“昕弟,你那位朋友實在太有性格,我們怎麼都靠不上,你一定要幫我們說說好話,哪天石屏先生空了,請他拔閑一見啊,不說畫,得一片紙都好……”

“嗯……不如你畫幅畫,我幫你說些好話,請石屏先生與你交換?”

“得得得,就我那水準,可別汙了他老人家的眼!”林風泉連連擺手,好奇的與紀居昕八卦,“你說這石屏先生,除了畫還喜歡啥啊……”

於年的奏摺因為有林風泉叔祖父的關注,第一時間就遞至了御前。

紀仁德的奏摺,也因為他的專人快馬,和給力的岳父大人幫忙,在同一時間送至了御前。

知府因得了紀仁德的信,也理清思路,急速寫信給自己的關係網,求助危機應對。

因為此次陽青事件,劉縣丞覺得升官有望,也在第一時間給在京城的叔父遞了信,如果有什麼風向,請他幫忙造勢。

王縣令下了獄,無法送信給在京城的史元伯,王師爺因為從犯也進去了,沒辦法幫他聯絡,王少爺因是獨子,一向被養的嬌,根本不太清楚怎麼與父親人脈緊急聯絡,所以無人相助,註定扳回無望。

各人的盟友們都已準備好,翹首等待。

沒讓他們等太久,所有摺子在同一天,被批了。只是當天皇上心情不怎麼好,上朝時把摺子甩出來,以小事為引,看各方官員表現。

劉家叔父當然幫著自家人說話,拉動其好友諫言:必須重罰罪臣王縣令,于通判劉縣丞如此大功,必須獎勵!

紀仁德岳父田大人摸鬍子:附議,罪臣應重罰,州府上官監察不力,需小懲大戒。然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剛則易折,不能對官員要求太高,把本不應該的罪責加在身上,對朝廷失心。

知府的友人:附議田大人。

林風泉叔祖父:一切皆有法定,務必保證律法的神聖不可侵犯。

緊接著紀仁德和其上官知府的請罪摺子到了,自陳罪責,願受重罰,朝堂上又鬧了一番。

……

陽青事件事實清楚,證據確鑿,並沒什麼好說的,對王縣令的責罰,照著律法裁定就是,皇上命刑部速速量刑,並儘快將批復下發。

于通判和劉縣丞,自然要升官嘉獎,於通判好說,進士出身,身份資歷都夠,升一級很容易,劉縣丞卻是舉人出身。

這一點有人提出異議,但朝廷既然有條令說舉人可以為官,那麼就是合理合法的,有功也當升官。劉縣丞的叔父很給力,帶著關係網一同幫忙,幫他爭取到了這一機會,這陽青縣令,算是落到劉縣丞手裡了。

至於紀仁德和他的上官知府大人,兩人都受到了斥責,皇上親自下旨詰責,罰了一年俸祿。可沒幾天又下了一道旨意,說二人為官兢兢業業,功大於過,賞了一堆東西。

二人算是平安度過此事。

紀仁德收到聖旨的時候,還收到了岳父的一封信,信裡說了一個非常機密非常重要的消息,如果他能抓住,就是大功一件,還能施恩於一個很厲害的人,不但升官沒問題,以後的官途還會順暢無比。

紀仁德看完信,呼吸都急促起來了!

官方文書來往紀居昕四人是看不到的,刑部的批復比這些文書更晚一些,他們在陽青等了十來日,也沒等到准信,直到六月十三晚上,林風泉接到叔祖父的信,四人才知道這些消息。

惡人將得到惡報,是很痛快的事,因為他們的幫忙插手,于通判劉縣丞功績斐然,馬上就會收到正式調令,官升一級,這讓他們覺得很驕傲。

幾個少年似乎嘗到了權謀的美妙滋味,幾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明明看起來那麼高那麼遠的朝堂,明明那麼嚴肅那麼莊重的官位,被他們幾個沒有官身,如今不過是個秀才的少年人玩弄于股掌,想要誰滅誰就滅,想要誰升誰就升……

這種驕傲自豪,飄飄欲仙的感覺……

夏飛博和徐文思對視一眼,眼眸裡的激動幾乎難以自製!

林風泉感受要淺些,但看著夏飛博和徐文思,心癢的不行,巴巴看向紀居昕:好兄弟,下次一定要帶我一起玩耍啊……

紀居昕卻有些失望,算計紀仁德沒成功。

他早知道,紀仁德有心機有本事,不是隨便想想就能坑得了的,想要坑他,必須要佈局精密,步步為營才行。可沒看到結果前,心內總會存一絲僥倖。

好在紀仁德已受到皇上斥責,怎麼說印象也差了一點,他這順便挖的坑也沒算白費,紀居昕歎了口氣。

夏飛博徐文思回過神,看到紀居昕表情,不由心生敬佩,這樣的時候竟也沒有驕傲自得之色!

“這才哪到哪?”紀居昕看懂他們眸中含義,抬頭看著空中明月,“我們現在的身份地位,也就最多能影響一縣之事,待到來日,我們進士及第,在朝為官,能左右的事,才算有些滋味。”

夏飛博徐文思齊齊一震。

是啊……到那個時候,他們能做的事,想必更多吧!

“眼前這點事,著實不算什麼。”紀居昕回頭看向二人,眼底有融融月色,笑顏如春花,“二位兄長千萬不要自滿。”

對,不能自滿,他們要繼續努力,豐富學識,要懂的更多,看的更遠,早晚有一日——

紀居昕見二人目光漸漸堅定,朗笑一聲,抬手指向空中,“我們的目標,在最高處!”

夏飛博徐文思眼神閃動,內裡似燃了團火,炙熱非常。

林風泉嗷嗷叫著撲過來,兩隻手臂抱住夏飛博林風泉,“啊啊太嫉妒了!為什麼這次沒我的份!為什麼!下次必須在一起!!”

這夜劉縣丞也收到了一封信。

是他的叔父寫來的,問他陽青事件的前前後後,尤其各種細節,說總覺得事情太巧妙太過順利,不像是兩個少年能想得出來的,問他還有沒有其它能想到的事,以做分析,另外還提醒他,此間事了,他應該請宴,酬謝夏徐兩位少爺。

劉縣丞看完信,在書房裡背著手,轉著圈,怎麼也想不出,這件事還有什麼意外。

直到女兒擔心,來給他送宵夜,提醒一句那天在文山寺,同行的少爺有四。

劉縣丞這才想起來,之前夏少爺請他赴宴,他亦曾查過,他們一行的確有四人!除了在牢裡的林少爺,與他一同飲宴的夏徐兩位少爺,還有一個紀少爺!

其中三人他都見過,唯這紀少爺,他一點不熟悉。下人回報說這紀少爺年幼,看似十三四歲少年,相貌精緻,青澀纖瘦,除了長的好看點,並無其它引人注目之處。

此次商量事件,裡裡外外框架細節,紀少爺都未參與,劉縣丞便以為這少爺是個嬌養著的,不知此事。

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劉縣丞前前後後想了半日,也沒想出個所以然,這紀少爺,真真沒一星半點參與過的痕跡。

這人也是奇怪,你不注意,便看不到他,他一點也不重要;你稍稍注意,就會覺得他的存在有些突兀,這樣的四人組合很不尋常……

劉縣丞想不通,只好把各中細節再寫成信,遞于京城叔父,或許叔父能有不一樣的見解。

紀居昕四人覺得此事結果已出,開始準備收拾離開。

很快他們收到劉縣丞派人遞來的貼子,說要請四人吃飯,這次不但沒漏了林風泉,連紀居昕他都請了。

“這是知道我們要走?”林風泉睜圓了眼睛。

徐文思搖了搖頭,“我們離開的日子自己都沒定,別人更不會知道。”

“可他也請了昕弟啊!”林風泉指著貼子上的名字。

夏飛博微微皺眉,“我們可以推了不去。”

“沒必要,”紀居昕微笑,“他大概想起來,我們一行是四個人,要請就請全了。不過是吃個飯,你們不要草木皆兵,哪兒那麼多壞人。”

劉縣丞的請宴時間是三日後,他們便把離開的日期定在了五日後。

大半個月的時間,四人逛陽青逛的累了,計畫離開時就懶懶的不想動,再說外面天氣也熱,出門一身汗,粘膩膩的難受。

這兩天下人們忙著收拾東西,他們四人就在房間裡,或是品茗對奕,或是練字啃書,興致來時就鬥鬥詩,對個對子,玩玩小遊戲,時間消磨的也快。

“明天要去赴劉縣丞的宴,我們怎麼也該帶點東西,”夏飛博看著外邊毒辣辣的太陽,歎了口氣,“我去趟商會。”

徐文思和林風泉懶洋洋的揮揮手,話一模一樣,“慢走不送,玩了好半天有點累,我去睡會兒……”

“夏兄辛苦,”紀居昕看了眼周大,“來陽青一趟,我也應帶些東西給家人,如果夏兄不嫌棄,我讓周大跟著你,幫我辦這件事。”

夏飛博點頭答應。

紀居昕跟周大說了幾句話,送周大和夏飛博出門。

之後他轉身回房間。

未時天熱,蟬鳴聲聲,正是午眠時候。

紀居昕打了哈欠,躺上床小睡了一會兒。

這一覺很淺,一會兒就醒了,醒來口渴的很。

他拎了拎茶壺,裡面沒水了。

周大不在,這點小事他又不想去麻煩徐文思林風泉的下人,醒來腦子有點木,紀居昕索性提了水壺往外走,去客棧水房找水,順便清一下腦子。

他走著走著,穿過月亮門,拐上花徑。突然一道異香傳來,香型詭異。還沒回過神,他口鼻就被捂了,嗆人的味道吸入肺腑,瞬間眼前模糊,意識飄離。

他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也沒有聽到手裡水壺摔到地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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