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番外二
作爲一家青樓, = =這裏的東西還真的是應有盡有。
敖檠將殷承玨帶到另一邊, 然後順手將抽屜關上。
他牽著殷承玨在桌子旁的椅子坐下, 然後想給殷承玨倒點溫水,結果這裏的茶壺裝的是酒,酒壺裏裝的更加是酒。
這間青樓除了酒難道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嗎?!敖檠內心腹誹道。
他將東西放下,正想叫外邊的人送點溫水過來, 鼻子動了動,仿佛聞到了什麼氣息一般, 皺了下眉頭。
因爲是妓院裏面的客房, 所以幾乎每一間房都點上了極濃的熏香, 那些熏香甚至還帶了一點催.情作用, 以便來這裏的客人能夠“盡興”。
敖檠聞見這些奇怪的味道,擔心殷承玨的身子受不了這些熏香,連忙將屋內的窗戶打開,方便驅散房間裏的濃郁香味。
誰知他剛剛從窗戶旁走回來, 卻正好看見殷承玨將茶壺裏的酒倒進杯子, 然後伸手將帷帽上的薄紗掀起一點,再然後……
喝了進去。
“殷……”殷。
敖檠話還未說完,殷承玨便已經將酒盡數喝下去了。
酒剛入口, 他的眉頭微蹙, 疑惑道:“怎麼這水,有酒味。”
敖檠過去扶住他微晃的身體,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聽到殷承玨的話, 忍不住笑道:“因爲這根本就不是水啊,我的殷殷。”
到了最後那幾個字,便更像是嘆息一般。
敖檠喚殷承玨昵稱的時候,語氣總是特別溫柔,又因爲經常與他在一處,所以尾音也不由得學了殷承玨三分,叫他的時候,尾音便會微微上揚,帶著幾分繾綣的意味。
殷承玨真的是不善於飲酒,幾乎是一杯倒,所以剛剛將房間的酒喝了下去,就立馬起效,整個人都開始有些迷糊起來。
他覺得臉上戴著的東西有些熱,便順手將它摘了下來,還把身上披著的披風扯走,扔到了一邊。
然後便只是穿著單薄的白衣。
整個人就顯得更加消瘦了。
此時,正好老鴇帶著幾位長相秀美的姑娘進來,推開了門,見到屋裏邊的情形,不由得楞了一下。
殷承玨整個人靠在敖檠肩上,因爲喝了酒的緣故,臉頰微微發熱,左右兩側均被粉色沾染,看上去動人極了。
原本的背對著她們的殷承玨,在聽到外面的動靜後,便微微側頭看過去,精緻的側臉顯現在衆人眼前。
老鴇見將遮掩物放下的白衣公子相貌竟然如此地好,就算是見慣了無數美人的她,亦不由得暗暗嘆息一句好相貌。
見老鴇甚至是帶來的幾位姑娘的目光都像是被粘住了一般地一直放在殷承玨身上,敖檠冷下臉,冷聲道:“這裏不需要你們的伺候,出去。”
“這……”老鴇怔了怔,目光又再度猶豫地看向殷承玨,意思是在說:可是方才這位公子明明說了,要找幾位姑娘過來啊。
敖檠將一張銀票扔給她,那人立馬接住,在看清上面的數額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便更是真摯了,“二位忙。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她向旁邊的幾位姑娘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們跟著自己退下去。
見慣了各種風花雪月場景的姑娘們,均都明白過來,對著他們兩人點頭,便識相地退下了。
離開的時候,還極爲體貼地帶上了房門。
房間裏,便只剩下殷承玨與敖檠兩人。
敖檠突然覺得屋內的溫度有些熱,他扯了扯衣領,試圖讓自己的身體涼快下來,卻因爲動作有些大,驚擾了一旁的殷承玨,使得他眉峰微蹙,不解地看向敖檠。
清澈如水的眸子裝的是他一個人的倒影。
敖檠的心跳停了半拍,卻仍記得將殷承玨護起來,讓他靠得更舒適些。
敖檠試探性地喚了一句:“殷殷?”
“嗯……”殷承玨應道。
“你還好嗎?”敖檠又問。
“嗯?”殷承玨依舊是這一句回答。
敖檠嘆了一口氣,心想,他這回是真的確定,殷殷已經醉了。
說起來,這還是敖檠第二次看見殷承玨喝醉時的模樣。
第一次見到他的醉顔,還是在皇宮。
那時候的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夠與心上人如此地親密。
他伸手過去,將殷承玨微微散亂的墨發整理好,手在不經意間碰到了他的臉,旁邊的人卻輕輕顫動了一下,幷發出了輕輕的笑聲:“癢。”
敖檠心中微動,再度伸手碰了碰他的臉,輕聲喚道:“殷殷。”
殷承玨聽到有人在喚自己,頭微微抬了起來,原本潔白如玉的臉頰染上十分漂亮的粉色,在這燭光之下,帶了幾分驚心動魄的美感。
敖檠不由得伸手將他攬了過來,將殷承玨抱在了懷裏。
然後低下頭,細細地親吻著他的臉頰。
喝醉酒的時候的殷承玨,不僅是臉,就連耳朵,更甚是身上的每一處肌膚,都染上了粉色。
在敖檠湊過去吻他的時候,原本不適地偏過頭,但之後似乎感應到了靠近自己這個人的熟悉氣息,他隨後又將臉轉了過來,抬頭看著敖檠,眸子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
殷承玨抬頭的這一番動作,更加方便了敖檠吻他。
敖檠愛憐地吻著那人的唇,帶著十分濃烈的情意。
他們的氣息糾纏在了一處,彼此之間的呼吸都亂了,距離近得仿佛更夠聽見對方的心跳聲。
砰,砰,砰。
“殷殷。”敖檠此時的聲音,已經略顯沙啞。
他微微放開殷承玨的唇,低聲問道:“我們到床上去?”
殷承玨歪頭看了他一眼,依舊是那一句:“嗯?”
敖檠卻是笑了笑,輕輕地親了一口他的臉,然後將殷承玨抱了起來,走向床邊。
殷承玨躺在床上,青絲散落一旁,披散在枕邊。
他輕輕地仰頭看敖檠,睫毛一眨一眨的,就像是兩把小扇子,撲閃撲閃。
敖檠忍不住湊過去吻了吻他的眼瞼,然後伸出舌頭來,在他眼睛附近輕舔了一下,繞著他的眼眸往下,咬了一口他的鼻子。
然後,就被殷承玨伸手打了一下。
敖檠自覺心虛,心疼地替他揉了揉鼻子,上面有一個紅色印記,是方才留下來的咬痕。
殷承玨的鼻子紅紅的,看上去更顯可愛。
喝醉酒的殷承玨顯得十分地乖巧,就連方才敖檠的動作,他也只是不滿地拍開他的手,若是換做的往日,我們的皇帝陛下早就一腳將某人踹下床去,幷且讓他三天都不能近身。
如今這副順從的模樣十分難得,更加是讓“獸性大發”的某人又愛又憐。
敖檠一邊親吻著他,手中的動作卻也是不停,一邊忙著解開兩人身上的衣服。
殷承玨穿的白衣,做工精緻,是由蘇杭那邊有名的綉娘縫製而成的,花了不少的功夫。
看上去便很顯氣質,但是解起來就難了。
衣帶當時的綁法很是複雜,如今要親手解開,卻也要耗上不少時間。
忍得辛苦的某人,只能一邊耐著欲.火,一邊細心地慢慢將衣帶及扣子解開,還得注意著自己的動作,以免不小心弄疼了殷承玨。
折騰了一刻鍾,終於是將殷承玨身上的白衣解開了。
殷承玨身上的裏衣被一點點地褪去,露出光滑細膩的肌膚,涼風吹進來,他不適地動了動身子。
敖檠看向敞開的窗戶,見屋內的熏香味道不再濃烈了,便去將它關上,重新回到了床上。
他的身體貼著殷承玨的,兩人的嘴唇很快又貼合在了起來,氣息再度糾纏在一處。
敖檠一邊細細吻著他的唇,一邊將手往下,握住了殷承玨的柔軟,開始替他服務起來。
感覺到自己最爲脆弱的地方被人握住,殷承玨不安地動了動,但是在敖檠的細心安撫下,他又很快放鬆下來。
在注意到殷承玨的呼吸開始有些困難的時候,他便離開那令人流連的唇,開始低頭往下,啃咬著殷承玨的脖子,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記,先前的吻痕還未消散,很快又覆蓋上了新的痕跡。
殷承玨的皮膚原本就細嫩,很容易就能在上面留有印記。
敖檠一點一點地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像只大狗一般宣誓主權,一邊親吻著,一邊還念叨著:“這裏只有我能親,那只可惡的小貓也不行。”
“還有這裏……”他的唇來到殷承玨胸前,慢慢吮吸著右邊的一點櫻紅,等到它開始紅腫起來,才離開那裏,去到左邊的紅色櫻桃上面,繼續啃咬著,嘴裏含糊道,“這裏也只有我能舔。”
儘管這般絮絮叨叨,但是敖檠手下也不忘繼續爲殷承玨服務著。
比起自己的欲.望,他更想讓殷承玨得到快樂。
感覺到差不多了,敖檠的頭繼續往下,含住了心上人的命脈,不停地吞吐著,還壞心眼地在上面舔了一番。
殷承玨蜷縮起腳趾,輕微地動了動身子,伸手過去想要將敖檠推開,想要停止這令人覺得陌生的感覺。
然後他的手卻被敖檠輕輕握住,令他沒法再動彈。
直到白光一閃,白濁的液體均泄在了敖檠嘴裏。
他將東西咽了下去,然後又湊過去,吻住了殷承玨的手指,一根根地輕咬著他的指尖。
等到前戲做得差不多了,敖檠的手便開始往枕邊摸索,默默念叨:“我記得剛剛好像看見它在這裏的。”
說著說著,手便摸到了一瓶觸感冰涼的東西,一個小小的瓷瓶出現在手裏,他單手將蓋子打開,然後將手探了進去,將裏面的藥膏塗抹在手指上。
涼涼的觸感,帶著一絲淡淡的藥香味。
然後,便往殷承玨身後探去。
冰涼的手指觸及到後方,感覺到了異物的侵襲,殷承玨微微揚起脖子,眉頭微皺。
敖檠愛憐地吻了吻他的眉心,用吻來安撫他的焦躁不安。
見差不多了,才讓自己已經忍得受不了的欲.望進入殷承玨體內,緩慢地動作起來。
然後又吻上了殷承玨的唇。
難忍的呻.吟聲從殷承玨嘴裏傳出來,輕柔細微的,就像是小貓在撒嬌一般,聽得敖檠差點把持不住。
一番激烈運動之後,兩人均有些累了。
殷承玨更是懶懶地枕靠在敖檠胸膛,連手指都懶得動彈一番。
某人的胸膛有些僵硬,硌得他有些不舒服,殷承玨小聲地抱怨了一句什麼,正想將自己的頭挪開,尋找一個溫軟的靠枕,敖檠卻低笑了一聲,將他重新放在自己身上,乖乖認錯道:“是是是,是我的錯,讓您睡得不安穩了,該打。”
他低頭吻了吻殷承玨的發間,眼裏的笑意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
“困。”殷承玨細細說道,慢慢合上眼眸。
敖檠笑了笑:“睡吧,我在呢。”
他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殷承玨的頭髮,嘴中哼唱著古老而悠遠的歌謠,哄著懷中人進入夢鄉。
其實最後,也還是變成了他們兩個的二人世界。
敖大公子心滿意足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