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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捅破天+番外》第49章
第49章

蘇寒在識海裡拯救竹子還不忘問一句:「抽到多少號?」

蘇冰睜著眼說瞎話:「十三。」

蘇寒松了口氣,十三號是倒數第四場,足夠他救完竹子出去炸爐了。

只可惜沒機會觀戰了,其他人都無所謂,贏不贏蘇寒都不太關心,他比較操心的是君報的事,蘇寒想了下,不禁囑咐了一句:「你留意一下君報,如果他和君劍對戰的話,叫我一聲。」

蘇冰應了聲。

其實蘇寒並不想君報和君劍比試,雖然君報來參加這門內大比最大的目標恐怕就是君劍,但蘇寒瞭解君報,這個青年有著一顆純善之心,若他真想懲治君劍,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機會。但這麼多年來他都在十三峰忍氣吞聲,足以見得他還是放不下君這個姓也放不下自己的血脈親人,所以他哪怕遭到了這樣的背叛也沒有做什麼過激之事——即便他有足夠的能力去做。

現在他希望與君劍比試,也是想正大光明地打一場,想借此從此放下心結,開始新的生活,並不會趁機惡意報復君劍。

但君劍陰險狡詐,一個只是因為嫉妒便能對親生弟弟下如此狠手的卑鄙小人會做什麼都不讓人意外。

到時候只怕君報會被他算計,若是讓那傻大個受了不可逆轉的傷害,才真是後悔莫及。

所以蘇寒並不希望君報和君劍對上,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和君劍對上。

——收拾一個人渣,他有足夠的經驗。

不過也不著急,即便是前幾輪沒對上沒關係,反正只要進了前十便會開始排名戰,到時候他肯定有機會收拾君劍。

蘇寒放下心來,踏踏實實地開始挖雪救竹子。

外頭的第二輪比試已經開始。

沒了蘇寒的幸運加持,蔣猴兒的運氣一落千丈,無比倒霉的抽到了一號。

蔣星緊張兮兮地死命拽著秦臻的胳膊。

秦臻安慰他:「別怕,沒事的。」

蔣星腿都在哆嗦:「三十二號好像是個上、上、上峰弟子。」

秦臻拍拍他手,湊近了些說道:「他是個體修,你最近不是經常和王麟過招嗎?一樣的。」

怎麼能一樣!王麟根本是全程讓著他!蔣星雖然脫胎換骨,在上官情的敲打下也修習了風系的功法,但到底是慫慣了,沒有實戰經驗,一下子對上上峰的天驕,會腿打顫也是人之常情。

秦臻看他那樣又開始心疼了:「那就不比了,你在哪兒我都陪著你……」

他話音剛落,蔣星便立馬道:「那怎麼行!我受了那樣的罪,在這裡慫了算什麼男人?老子要上極峰,老子連洞府都挑好了!」

前頭的蘇冰聽到他的「豪言壯志」,回頭看了一眼。

剛剛雄起的蔣星又開始瑟瑟發抖。

不過因為這一眼,他竟意外覺得台上的上峰弟子不可怕了,真正可怕的在身邊——這種見過大惡魔就不再懼怕小鬼的心情誰能懂!

蔣星小臉蒼白地上了台,三十二號一看自己的對手是個下峰弟子,頓時笑眯眯了:「師弟,還要比嗎?」他心地好,不願傷人。

蔣星這性子,最怕人刺激了,熱血一上頭,管他娘的上中下,他連剝離靈骨的罪都受了,這天底下就再沒怕的事了!

「師兄,請賜教!」

戰鬥即將開始!

觀眾席上的弟子們都興致缺缺,上峰對下峰,白衣對灰衫,這小子沒投降已經是很有勇氣了,至於贏?想太多啦!

可惜半刻鐘後,所有人輕視的人都目瞪口呆。

「這他娘的是下峰弟子?」

「下峰弟子都這麼威武霸氣了,我九玄宗是要上天啊!」

「靠!這是奇葩小隊裡的那個星雲步啊!」

提起蔣星的名字沒人知道,提起奇葩星雲步,倒是有無數人恍然大悟了,這猴兒能將最基礎的星雲步給煉到這個境界也是足夠讓人驚嘆了,可現在這傢伙不僅腳底抹油,抬手推出的風刃竟然規模極大!

一般人也是能使用風刃的,但因為風靈骨比較罕見,所以使出風刃最大也不過是匕首模樣,可蔣星這風刃……再加把勁可以改名叫風·巨長大刀了!

三十二號是個體修,比較擅長近身搏鬥,可現在他完全被蔣星給克制的毫無還手能力。

好不容易貼近了,這猴兒像泥鰍一樣滑開,抓都抓不到。而拉開距離後他的風刃便掃了過來,這一丈多長的大刀折騰地三十二號滿頭大汗。

之前還怯場的蔣星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他學的法術不多,上官情也沒時間教他太多,可一個風刃,一個風盾,使出這樣的規模已經足夠應對眼前這些煉氣期的弟子了。

一刻鐘後,這場本該沒有懸念的戰鬥出現了最大的懸念。

上峰的三十二號面色蒼白地抱拳:「認輸,我認輸。」

之前還蒼白著臉的蔣星此刻雙頰緋紅,額間有細細的薄汗,一雙眸子亮得像個小太陽:「師兄,承讓了!」

在台下看著的秦臻終於放下了懸在胸口的心,他盯著台上的神采飛揚的青年,嘴角極輕地揚了揚。

蘇冰看看這倆,再看看識海裡埋頭挖雪一心拯救破竹子的蘇寒,心情……不太好。

二號沒什麼爆點,中規中矩的比鬥,贏得是上一峰的弟子。

三號是江寧洗,上一輪他沒出場,這一輪倒是站到了競技台上,和他對戰的是上峰三人組里的陳涵。

陳涵在下頭無奈道:「這下壞了,碰上今年的極峰翹楚,哥哥勝算不大啊。」

蔣星給他鼓勁:「拿出你的四星法器,不要慫,就是乾!」當初在左雲秘境的時候,蘇寒承諾過只要上一峰組贏了就給他們煉星,雖然秦臻他們還是輸了,但畢竟大家交情不一樣,蘇寒還是幫陳涵和王麟的法器上鑲了小星星。

陳涵心裡苦:「雖然是四星法器,但中品和上品還是相差很大的,江家財大勢大的,江寧洗手裡的法器肯定是上品……」雖然氣餒,但陳涵到底是上一峰的代表人物,就這樣給一個毛頭小子認輸也太不像樣了。

所以他走上台,想著即便是輸也得輸得漂亮些!

這一場打得倒是頗為爽快。

觀眾席上本來一窩蜂的給江寧洗打氣,畢竟是人氣弟子,迷弟迷妹全程看他紫衣飄飄就醉成一團了,更不要提還看他出手了。

陳涵也不負眾望,和江寧洗纏鬥了不短的時間。

木系的修士是很不擅長單打獨鬥的,比如纏繞術,團隊作戰使出來那就是逆天強,可單打獨鬥的時候用就尷尬了。沒有秦臻的增益,陳涵做不到同時釋放兩個法術,所以哪怕他能用纏繞術困住江寧洗,也只能兩人乾瞪眼。

最後八成還會讓人掙脫了法術,來一場毫不留情的反撲。

攻擊性法術也有,但都是範圍性的,看起來聲勢浩大,相當嚇人,在混戰的時候會出其不意,但一對一的戰鬥中,對於敵人來說實在太容易躲開。

尤其像江寧洗這種法體雙修的,身形極為敏捷,即便在有局限性的競技台上也躲閃的游刃有餘。

整個比鬥是非常華麗炫酷的,觀眾們看得很爽,但若真細細剖析過程就略有些尷尬了。

基本上是陳涵不停丟法術,木系的中階法術被使了個遍,競技台上一會兒落下個蒼天大樹,一會兒藤條亂舞,一會兒轟隆隆的地面冒尖刺……

而江寧洗便如水中的魚兒般,化作一道紫影快速游走,愣是沒被傷到半分。

直到最後陳涵氣喘吁吁額頭冒汗,江寧洗執劍而立,仍是風采奪目。

「承讓。」

陳涵嘆口氣,抱拳道:「承讓。」

差距太大,實在是有心無力。

接下來的三場沒什麼亮點,唯一讓人比較在意的是:六號是個老熟人,正是那被打擊的懷疑人生的公孫季。

他現在早就沒了當初的囂張跋扈,老實得像個鵪鶉。

他對蘇寒有心理陰影,離了他十萬八千里,連上了競技台都不肯靠近他在的那一側。

沒了那些不著調的狂妄和自傲,公孫季潛心修煉,修為倒是精進了不少。

他的對手也是個上峰弟子,看起來兩人修為不分伯仲,不過公孫季到底是被開發了潛資質,在最後關頭略勝一籌,贏了比鬥。

雖說之前灰頭土臉被打擊的名聲臭到底了,但這次能贏了他還是挺開心,一開心就有些小得意,一得意就有點兒飄,暈乎乎地走下競技台,沒想到竟和「蘇寒」面對面碰上了。

蘇冰看著他。

公孫季心臟猛地一緊,那被迫磕頭的陰影環繞在胸腔里,他差點兒沒膝蓋一軟,當場跪下。

「擋著路了。」蘇冰開口。

公孫季連忙側身讓開,等少年走遠了他才大大地松了口氣,這輩子他都不想再招惹他了,最好連碰面都不要,不不不,連聽到他的名字都不要!

蘇冰站在競技台上,君劍也隨後走上,他生得高大,五官和君報有些相似,可氣勢上卻遠沒君報那般鋒利,他身上多了些斯文之氣,讓第一次見到他的人忍不住心生好感,但用蔣猴兒的話形容就是——標準的人面獸心。

再怎麼溫雅的殼子也掩藏不住那顆卑鄙殘忍的心臟!

君報見「蘇寒」和君劍對上,有些緊張。

一旁的沈肖雲安慰他:「沒事,他傷不到阿寒的。」

君報哪裡放心的下,在他心裡蘇寒是個柔弱的小師弟,君劍是喪心病狂的瘋子,這倆對上,他怕蘇寒被欺負。不過也沒事,如果君劍真用那些惡心招式,那他即便是違背了門規也要打斷這場比鬥!

卻說台上,君劍看到蘇冰的時候,唇角不禁勾了勾。

他厭惡君報,但他現在最痛恨的其實是眼前的少年。

在左雲秘境如果不是蘇寒多管閒事,藍若松又怎麼會把當年的舊事全掀出來?如果不是蘇寒的刻意為之,君報那廢物早就在棄峰墮落成一灘爛泥,又怎麼會有翻身之日?

歸根到底,都是蘇寒壞了他的計劃,讓他被父親訓斥,惹了師尊的疑慮,更讓整個九玄宗的弟子開始用另一種眼光看他!

蘇家的少爺?蘇家算什麼東西,他今日就要在這競技台上毀了這少年。讓所有人都睜大眼看著,得罪他君劍,得罪了君家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君劍心思深沈,他看了蘇寒在左雲秘境用的招式,也看了上一輪的比試,他知道蘇寒自身修為不行,倚靠的無非是早就準備的寶貝,別管是符咒還是煉丹爐,只要……

他冷笑一聲,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之時,快速出手,直取蘇寒腰間的乾坤袋!

有發現的全都倒吸口冷氣,這太狠了!沒了那乾坤袋,蘇寒就成了一個普通人,有什麼力量來和極峰的天驕對抗?

君劍速度極快,似乎只是紫芒一閃,他已經站回原地,手裡晃著個秀了白鶴的乾坤袋:「只是門內比鬥,又不會傷了性命,師弟還是別用這些歪門邪道,正經用修為比一場吧!」

他這話說的冠冕堂皇,聽起來似乎還挺有道理,可明晰真相的人都紛紛皺眉,這等同於拔除了蘇寒的武器,讓他以肉身和君劍的利刃對砍,豈不是只剩下一個輸字?

君劍說什麼歪門邪道,可若真是歪門邪道,那為什麼宗門歷年來都沒有限制過使用符咒或其他寶貝?

雖然與正經修煉的力量相比,符咒這種花錢可以買到的聽起來比較犯規,但誰的錢不是自己拼命賺的?誰不是在付出後得到了回報?符咒是歪門邪道,那使用的武器品階較高,豈不也是不公平,也是歪門邪道?也剔除掉?那這門內大比還比個屁,所有體修都贏得頭籌,去極峰待著得了!

眾人都有些不忿,可是卻又不能說什麼。

君報說的話惡心人,但他的行為也不算違規。

兵不厭詐,他這也是一招,上來便搶了敵人的「武器」,戰鬥也就贏了一大半。

如果蘇寒這時候認輸,其實也就那樣了,眾人最多是惋惜幾句。

但「蘇寒」會認輸嗎?不會,況且君劍也絕對不會允許他認輸。

幾乎是在電光火石間,君劍又快速出手,他完全不給蘇寒開口說話的機會,一把閃爍著銀光的匕首已經快速刺向蘇寒……

台下的君報瞳孔猛地一縮,看清了君劍的意圖,抬腳便要躍上競技台,此時卻是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江寧洗拉住了君報的手。

君報試圖掙扎,但江寧洗釋放了足夠的修為,竟然拖住了君報。

只這麼一個喘息,君劍的匕首已經刺向了蘇寒的手腕!

看清楚的人都紛紛倒吸口涼氣。

好惡毒!

蘇寒的修為極低,而且也不擅長修煉,正是因為資質太差才會被丟到十三峰放養,所以君劍壓根不想毀了蘇寒的修為,因為那點兒修為毀不毀實在影響不大,他要做的是廢了蘇寒的雙手!

聽說蘇寒對煉星一道極有天賦?若是沒了雙手,不知道這煉星大師還能不能繼續煉星?

君劍可從未小瞧了這些「旁門左道」,真正優秀的煉星師,哪怕修為垃圾的要命,可只要他一開口,無數人為他賣命。

他不能讓蘇寒成長起來,不能讓這樣一個看重君報,怨恨他的人走向巔峰!

門內大比不允許傷人性命,但斷手斷腳歷年來都有不少,畢竟是修真的國度,斷了去醫藥堂養一養,過陣子也就恢復如初了。

可煉星不一樣,煉星的手感差之分毫失之千里,重新養出來的雙手究竟能不能再找回當初的手感可就完全未知了。

所以君劍此招實在惡毒至極,可憐的是以蘇寒的能力,根本躲不開!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得連發出聲音都來不及,他們只能看著一代煉星天驕活生生在眼前隕落……

瞬間,君劍的匕首已經抵達了那略顯纖細的手腕,眼看著要一刀切下了!

砰地一聲,是極為刺耳的金石碰撞之音。

緊接著一道白芒暴起,蘇冰被一個蛋形的護盾籠罩著,而偷襲的君劍竟然被反震得直直倒退數十米,被逼到了競技台最末端才勉強停了下!

發生了什麼?

究竟是怎麼回事?

有回神的女弟子尖叫道:「是那只小靈寵,是那個白嫩嫩的小傢伙保護了蘇寒!」

君劍被這強大的力量給震得氣血翻湧,他面上驚疑不定,沒想到自己以為萬無一失的計策竟然碰了壁!

他目光上移,看到了懸空飄在蘇冰左肩上的白色靈寵:這……這樣的小東西會有這樣的可怕力量?

在左雲秘境的時候並未看蘇寒將它拿出,在上一輪的比鬥中,雖然這靈寵在場,可君劍只以為蘇寒是用防護型的符咒抵抗了丹爐爆炸的衝擊力,根本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小靈寵發揮了作用!

是他大意了,蘇寒果然不簡單!

不過也沒事,君劍站直了身體,目露陰狠之色,不就是一個寵物嗎?他要把這明顯沒長大的靈寵殺掉,這樣蘇寒就徹底沒有傍身之物了!

君劍是劍修,他的本命法器是君家費勁千辛萬苦為他尋的寶貝——一柄四星的仙品法器。

只見他揚手,長劍破空而來,這長劍劍身修長,劍氣凜然,乍一出現便將在場所有人都震得目瞪口呆。

仙品!四星!

有了這柄神器,君劍已經可以百分百奪得頭籌了!

君家果然勢大,竟然能給他找到這樣的法寶!

君劍輕笑,劍花一輓,極其凌厲的一招使出,他整個人似乎都化作長虹,筆直地衝向了蘇冰。

砰!轟!尖銳的轟鳴聲讓大家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護盾竟然還沒破!

仙品法器的雷霆一擊,居然都沒有讓這護盾有任何裂痕!

蘇寒的這個靈寵到底是什麼?難道是傳說中的上古戰獸?可從未聽說過哪家的戰獸長個像個糯米湯圓啊!

自始至終,蘇冰都面色不變,連位置都沒挪一下,他看著君劍,冷漠的視線像在看著一隻上躥下跳的跳梁小丑。

這無疑更加激怒了君劍,他發狠地攻擊,使出了看家本事,四星仙品的長劍被他揮舞到了極致,殺招湧現,讓周圍所有人都看得心驚肉跳。

僅僅是煉氣期而已,君劍居然有了這樣的功力,若是等他築基,該有多可怕?簡直無法想象!

再反觀蘇寒,面對這樣強悍的對手,他竟然平靜得連一絲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純白色的蛋形護盾將他整個人都映照的越發白皙,也越發的冷漠,彷彿站在那兒的不是一個沒有修為的煉氣期弟子,而是一個超脫於世界之上的元嬰老祖,用著完全漠視的視線看著君劍,看著一個不值一提的小輩。

一刻鐘後,君劍停下了攻勢,持劍站在對面,微微喘著氣。

他這樣連續的猛攻是消耗靈氣和體力的,可他這些本該撼動山河的招式竟然完全奈何不得那一個小獸撐起的護盾!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人在累極和恐慌的時候會慢慢失去判斷的能力。

其實君劍該收手了,但是他收不了,他不能相信也不肯相信更加不能容忍。

這樣一個廢物怎麼能運氣這麼好?憑什麼!

他一定要毀了他,一定一定要!

就在此時,蘇冰動了,他慢慢抬手,蛋形的護盾像是得到了指令般快速收縮,最後倏地一聲消失不見。

他撤掉了護盾?是撐不住了?君劍面上一喜。

然而讓所有人震驚的一幕誕生了。

那軟萌萌的白團子忽然間爆發出極其耀眼的白光,接著光芒散去,一柄極其漂亮的長劍落在了蘇冰的手掌心。

「這……這……」大家都驚呆了,他們的視線完全被那有著驚人光芒劍柄處環繞著無數星星的長劍給奪去了心神。

那白團子竟然是一柄法器?法器竟然能化作靈物?

天啊!能夠化形的法器至少得是天品以上吧!

蘇、蘇、蘇寒竟然有一柄天品法器!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蘇冰握著白劍,緩慢開口:「差不多該輪到我了吧。」

君劍睜大眼看著他。

蘇冰輕輕笑了一下,本來俊秀得有些偏可愛的容貌此刻卻爆發出強悍的氣勢,那是只有品嘗過無數鮮血的極惡之徒才會有的濃郁殺氣。

「你想廢了我的雙手?」他眸中顯出些許淡薄的紅色,聲音低沈,極度悅耳。

君劍卻似是聽到了惡魔之音,整個人面色蒼白,他雙腿不受控制得軟到,跪在地上一動都動彈不得。

蘇冰走近他,散髮著神聖光芒的白劍輕輕墜落,竟直直的刺向了君劍的手背!

「啊!」一聲慘叫從君劍口中傳出,他目中的驚恐之色快要滿溢出來,「你……你是誰?」

蘇冰抬腳,毫不客氣地踩在他腦袋上,居高臨下地俯視他:「你連自己想要毀掉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不……不,你不是蘇寒,你……你怎麼可能會是蘇寒……」君劍被驚得語無倫次。

「我也希望自己不是他,」蘇冰笑了下,但眸子中一片冰冷,「可惜了,我就是他。」

話音落下,白劍抬起又墜落,君劍一聲慘叫,另一隻手也成了一個血窟窿。

君劍睜大眼,其實與皮肉之苦相比,更讓他發瘋的是那蔓延在整個血脈里的巨大恐懼,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這個人……太可怕了!

君劍想要開口,想要求饒,想要認輸。

但顯然蘇冰察覺到了,他抬抬手,白劍在他喉嚨上划了一下,君報立馬發不出任何聲音。

蘇冰湊近他,輕聲說道:「別認輸,這才剛剛開始。」

君劍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一雙眼睛因為過度恐懼而誇張得大睜著,似乎眼珠子都要從眼眶里掉出來了。

他後悔了,太后悔了,他不該招惹這樣一個魔鬼,他怎麼會蠢到想要毀掉一個惡魔?

蘇冰起身,慢斯條理的擦去手背沾上的血液後繼續說道:「我不欺負你,咱們就禮尚往來。」

「你想毀了我最重要的雙手,那我便剔了你最重要的靈骨。」

「你想毀了我的東西,那我就廢了你的這個法器。」

「怎麼樣?」蘇冰垂眸看他,「挺公平吧。」

「嗚嗚嗚……」君劍聽清他的話後,整個人都癲狂了,他說不出話,但如果能說出來,那這些話肯定只剩下不斷重復的兩個字:「不要不要不要!」

蘇冰抬劍,直接將那摔落在地的三星仙品法器給斬成兩截。

整個競技堂都寂靜無聲,上萬人的大堂卻安靜得像墳墓一般。

毀了……毀了……一個仙品法器在他們面前成了一地殘灰!

這估計比殺了君劍還要讓他痛苦。

可是又怨誰呢?是誰先起的歹心?是誰要廢了蘇寒的雙手,又是誰想要將蘇寒那未成年的「靈寵」趕盡殺絕?

倘若蘇寒沒有這個天品法器,他面臨的是什麼?

失去了雙手的煉星師還有什麼未來可言?相依為命的保命靈寵被人虐殺,蘇寒會多麼的絕望?

一報還一報,君劍現在嘗到的痛苦都是自己作來的!

實在是讓人生不起丁點兒憐憫之心!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蘇寒是沒用任何修為的,他只是借助了那柄天品法器的力量,只是用這個逆天的長劍完全碾壓了君劍。

如此一想,不明真相的觀眾們便越發的心疼蘇寒了,虧了他有法器護身,要不然……

當然,知道真相的極峰三人組已經靠在一起互相取暖了。

真他娘的作死啊君劍,竟然讓前輩這麼生氣,前輩抬抬手你們整個君家都會成為空氣中的一粒塵埃好嘛!

真是太歲頭上動土——不知死活!

蘇冰向來是個說到做到的性子,剔除了靈骨又毀了那仙品法器後,他自然就大度地放過了君劍。

君劍被抬下去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是瘋癲狀態了。

想要將痛苦施加於別人,可他現在卻自己品嘗了……這種痛苦正如他想的那樣,是真正的絕望。

蘇冰下了競技台,整個會場還沈寂在極深的寂靜中,沒人敢說一句話。

只有當蘇冰走回後面是,君報開口說了句:「謝謝。」他雖有些死心眼,卻不傻,他知道蘇寒這樣做是為了他,君劍是個卑鄙小人,倘若現在台上的兩個人互換,君劍能把他折磨死,而他可能都沒有還手之力。蘇寒做了他做不到的事,更也許是做了不想讓他做的事。

這份維護之心,君報體會到了,所以他必須得道謝。

蘇冰看了他一眼,說了句:「等他出來了,你再道謝吧。」君報猛地一怔,睜大眼看向他。

蘇冰也沒避諱,輕笑了一下後看向一側的江寧洗:「我累了,給我找把椅子。」

堂堂極峰天驕,萬千少女心中的江男神連忙跳起,麻利地從乾坤袋里掏出一個舒適度滿分的軟椅。

蘇冰坐下,左手撐著額頭,慢慢閉上了眼。

周可可在後頭興奮地死命掐許大傻的胳膊:媽呀媽呀,帥死了!傳說中的總攻範兒果然跟身高沒一毛錢關係!

許炎森快疼死了:娘來,誰把這瘋女人收了,真是沒法活了!

蘇冰回到識海,某位大能還在為了那幾株竹子勞心勞肺。

見蘇冰回來,蘇寒站起身:「怎麼?出什麼事了?」

蘇冰道:「沒什麼,太無聊了,懶得看。」

蘇寒倒也理解,這場門內大比於他們來說和小孩過家家沒什麼兩樣,懶得看也正常。

蘇寒正忙得滿頭大汗:「要不,你給我搭把手?」

蘇冰嫌棄地看看那臟兮兮的竹子:「不要。」

蘇寒其實也沒指望他:「那就別礙事。」

蘇冰揮手,變了個藤椅出來,他不僅不幫忙還坐下圍觀了。

蘇寒也是有些氣:「有什麼好看的?一邊去。」

蘇冰問:「幾株破竹子,死了就死了,瞎折騰什麼?」

蘇寒頭也沒抬:「這可是我們識海裡第一個活著的東西。」

蘇冰微微一怔,隱約間想起來了。

這竹子……好像還是他種的?

蘇冰有些記不清了,時間太久了,只隱約記得有陣子蘇寒管他管得嚴,幾百年都不准他出來,蘇冰在識海裡待得無聊,便開始瞎折騰,開始還在捏人,結果次次失敗,後來無意中發現了一截竹鞭,他想著蘇寒似乎挺喜歡這破玩意的,便花了點兒心思種下了。

結果竟活了,長得挺高不說,還自我繁衍,從一株變幾株,雖然繁衍的時間有些太過漫長……

蘇冰心思微動:「這竹子是我種的?」

蘇寒道:「是啊,我當時看到了真的很驚訝。」

蘇冰嘴角揚了揚:「喜歡嗎?」他當時沒問。

蘇寒說:「喜歡啊,不喜歡何必要費心料理?倒是你種下了就不管了,如果不是我照顧著,它們早就死了幾百次了。」

蘇冰又怎麼會說自己一直看這破竹子不順眼?每次蘇寒回到識海,和他說不到半句話便去折騰這些破玩意,他能忍住不砍了它們已經是很客氣了。

不過現在他看它們順眼點了:「長得還挺不錯。」

蘇寒轉頭看他,視線彷彿在看一個傻子:你這審美是有毛病吧,當初它們鬱鬱蔥蔥的時候你嫌棄地不行,現在成了一株株立著的焦炭了,反而說長得不錯?

蘇冰還真來了興致,他站起身道:「一邊歇著去,我來弄。」

蘇寒:「……」他室友又在發什麼神經。

蘇冰說完這話又略有些不自在,改口道:「你差不多該出去了,剩下的我幫你收拾。」

蘇寒十分猶豫:「你不會是想趁我離開把它們給……」

蘇冰揚眉:「再不走我現在就把它們連根拔起。」

這威脅太到位,蘇寒老老實實地出去了。

在識海裡耽擱了一會兒,外頭恰好比到了十二號。

十二號和二十一號都是極峰的弟子,最後贏得是身形比較瘦小的金系法修。

接下來就是十三號了,蘇寒琢磨著,時間剛剛好,該他上場了。

只是不知道他的對手是誰?

正這麼想著,蘇寒便看到周可可上了台。

蘇寒:「……」這讓他如何下得了手?先不說周可可是他的後輩,單單是把這麼個俏生生的小姑娘給炸成黑炭他也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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