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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穿越都在修羅場[快穿]》第95章
第96章 養成一隻狼崽09

  「太子殿下說的很好, 我很欣賞你,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

  扎答的一番話剛剛落音,眾人像是都沒有想到這個部落首領會提出這個條件, 怔愣了一瞬,還是一直站在原白身後的謝凌率先怒斥出聲:

  「放肆!你竟敢如此侮辱太子殿下!」

  緊握的拳頭彰顯著主人憤怒的心情,謝凌一面強行克制自己衝上去一刀砍殺這個蠻子的衝動, 一面心裡已經是燎原的怒火,這個喝羊奶長大的蠻子竟然想將哥哥據為己有?看著扎答審視原白的眼神他就想親手挖出他的雙目。

  不止是謝凌暴怒不已, 就連校尉也怒言道:「扎答,你可知此言一出便是大不敬的死罪!」

  先不說太子殿下是他欽慕已久, 自然不許這粗魯的野蠻子如此玷污!再者太子殿下此刻是慶國的代表, 某些方面即是代表著整個慶國, 扎答的話實在是不可饒恕!

  相比較謝凌與校尉的怒不可解,原白的反應但是十分的淡定,漂亮的眼眸淡淡的看著席地而坐的扎答, 等待著下文。

  扎答看著慶國太子身後的兩個跟從, 頗為不屑,一手輕輕的一撐地面,站起身來, 笑道:「尊貴的太子殿下,我的要求很過分嗎?為何你隨從的反應如此之大?」

  原白看著站起身來的扎答,聽聞著野蠻子各個健壯高大,扎答更是親身證實, 原白開口道:「扎答將領像是沒有準備好這次談和,算上剛剛那次,已然是有兩次信口開河。」

  原白看著扎答的眼睛,眼神凌厲起來:「萬事都要講究實力,所求所得亦然是,今日時間倒也錯錯有餘,所以還請將領三思而後行,想好再開口。」

  謝凌站在原白身後,狠狠地盯著扎答,如果這個蠻子再敢出言不遜的話……

  扎答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這個慶國的太子真是南人的代表,將南人的狡猾練的爐火純青,無論自己如何試探還是挑釁,他都是輕而易舉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將問題再拋給自己,而自己根本琢磨不透他的態度和想法,這樣下去情勢就變得十分不利了。

  原白靜靜地等待著下文,扎答的此時心裡的想法他是十分清楚的。

  看著站在一旁笑而不語的原白,修長挺拔的身形,加上姣好俊美的容貌,還有一舉一動的優雅,這些種種彷彿幻化成了貓尾,惹得扎答心癢癢。

  如同原白之前所言,嘉雲關對自己而言想一個越來越燙的熟山芋,而這個俊美睿智的太子殿下實在是不容小覷,兩者放在一處,一相比較,輕重一下便出來了。

  扎答大笑兩聲,回答道:「我們和你們南人不同,我們向來不會隱藏自己的喜歡,我喜歡太子殿下,這沒有什麼好羞恥的,按照我們草原上的規矩,遇到喜歡的人就是要搶回營帳的,不過我可沒有把太子殿下搶回去的本事,但太子殿下所言倒也不差,那就依太子殿下所言,憑實力論高低,如何?」

  這規矩倒是不錯,若是慶國也有這樣的傳統,現在謝凌的黑化值大概也不止30點了……

  心裡這樣想著,原白也禮貌的笑了笑:「扎答將領此言,在下贊同,那不知將領如何打算?」

  「那就來比試一番,如果太子殿下勝了,嘉雲關本王無條件的拱手相還,不過,倘若太子殿下輸了……」 說到這裡,扎答深邃的雙眼盯著原白的眼睛,一字一句:「如果殿下輸了,那麼殿下便跟我走。」

  謝凌聽的忍無可忍,他就應該知道,這野蠻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作勢便要衝上去開打!被原白伸手擋住制止了,謝凌先是看了一眼橫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又轉頭看著原白,氣急敗壞中還有一絲絲的委屈,開口:「哥哥,他竟然如此出言不遜……」 原白看了謝凌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即看向扎答,勾唇一笑:「好,一言為定。」

  原白的這幾個字擲地有聲,扎答眼睛亮了亮,頗為驚訝,他是沒想到這個慶國的太子殿下會答應,只要他敢應戰,他就有信心將這個優雅的美人搶回草原!

  扎答是高興了,謝凌這裡卻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原白:「哥哥,你怎可……怎可答應他這種要求!」

  原白只是看了一眼謝凌,並沒有理會他。

  接著開口:「那不知要如何比試?」

  扎答想了想:「簡單一點,我們出一人,你們出一人,二人代表兩國比試比試。」

  原白自然是沒有意見,扎答看著原白的態度,心裡已經喜笑顏開,看了一眼一旁的謝凌,輕蔑的笑了笑,語氣帶著些許的不屑:「那這個男娃娃似乎十分在意太子殿下?敢不敢跟本王一較高低?」

  扎答的話音剛落身後便穿來一陣哄笑,謝凌咬了咬牙,男娃娃?這個狗東西敢調笑自己?

  還沒等謝凌出口,校尉搶先到:「不是說雙方各派一人嗎?如何成了挑選!」 他不瞭解謝凌,跟扎答一樣,謝凌在他這裡也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怎可將皇子的安危賦予這種人身上。

  原白看著像是被人侵犯領地的謝凌,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雄獅,這下氣氛也變得劍拔弩張,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下,讓人看不出他的眼神究竟太盤算著什麼,只聽見一聲:「好,我方便由謝凌出戰。」

  謝凌看著原白,眼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哥哥?」

  原白朝他施然一笑:「莫慌,我信你。」

  原白的決定正中扎答的下懷,在他眼裡謝凌就是一個男娃娃,這下他認為這場比試便是贏定了,江山美人都注定歸他了:「哦?這位小兄弟敢不敢應戰吶?莫要到了場上慌了神啊!」

  謝凌受到原白的鼓勵,穩下了情緒,看著氣焰囂張的扎答,抿了抿薄唇,冷聲道:「廢話真多,只管開口說比什麼?」

  扎答的眼睛轉了轉:「既然都是男兒,那便要彰顯男子氣概,要比的定然是騎射了……」

  謝凌眼裡劃過一絲嘲諷,騎射?好啊。

  原白眼裡也有了一點笑意,果然如同他所料,這個扎答必然會選擇他的看家本領,騎射了,而謝凌的騎射他自然不用多言,嘉雲關他是勢在必得。

  謝凌轉身牽過身後的駿馬,扎答看著馬上栓掛著的弓箭,笑道:「原來小兄弟也是練過騎射的?不過本王可不會手下留情,今日比試也就當給你這個男娃娃上上課了。」

  謝凌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扎答一眼,心中冷冷想著:狂妄的野蠻人,竟然敢覬覦哥哥,等會就讓你輸的顏面全無。

  「怎麼比試?什麼規矩?」 謝凌用一隻手牽著韁繩,一隻手撫摸著馬的鬢毛,冷聲道。

  面對謝凌的目中無人,扎答的臉色沉了沉,心想看來今天必須給這個小屁孩點顏色瞧瞧了:「三局兩勝,比試分三項,第一項,也就是最基本的射靶子,一人三支箭,三支下來,誰的箭離靶心最近最多者勝;第二項,射獵,這個林子裡我差人放了一隻梅花鹿,誰能最先尋到並且獵殺,便是勝者;這第三項嘛,林中有一隻灰兔,兔身栓了一天紅色緞帶,緞帶上系有一個鈴鐺,兔子不死的情況下,射下鈴鐺即為勝者,倘若失手將兔子射殺,這局便是輸了。」

  謝凌聽完點點頭,薄唇輕啟:「好。」

  扎答咧嘴一笑,朝身後的手下一揮手:「來人,立靶子。」

  這個空隙裡,原白將謝凌引到一旁,交代著:「先抑後揚,扎答騎射十分了得,想要穩贏必須要讓對方掉以輕心。」

  謝凌看著一臉嚴肅的原白,點點頭:「哥哥放心,我自不會讓那蠻子得逞,誰都不能從我這裡搶走你!」

  謝凌的這個年紀,使得他的臉是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一種青澀,看著謝凌的笑臉以及又透露著堅定的眼神,原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笑著揉了揉他的頭:「如此甚好。」

  扎答看著遠處的靶子,自信一笑,看來是上天眷顧,這江山美人他都要收入囊中了,想到這裡扎答四處望了望,看到原白與謝凌在樹下有說有笑,頓然不悅,朝他們喊道:「男娃娃,考前還要溫溫書?怎麼太子殿下給你支了什麼招?」

  二人的談話被扎答打斷,謝凌瞪了一眼扎答,信步走來。

  看著遠處的靶子,比平日裡練習場的靶距要長的多,看來這扎答是存心給自己難堪。

  扎答看著一旁的謝凌,緩緩道:「這是按照我們那的靶距來的,對小兄弟來說該是太遠了,不過你們南人射箭太像過家家,今日就領略一下我們西北男兒郎的風采吧!」

  謝凌淡淡的望了他一眼,這人廢話怎地這麼多?

  「開始吧。」

  謝凌的不屑與狂妄扎答全部收入眼裡,越發覺得謝凌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狂妄小兒,挽起長弓箭指前往,瞄對著靶心一放:「本王給你打個樣,請吧?」

  謝凌從箭筒裡抽出一隻羽箭,瞄準射出。羽箭著靶之時便有人騎馬敢來將結果匯報上來,扎答聽後朗聲笑道:「箭法不錯,不過還是要再練幾年。」 扎答正中靶心,而謝凌的只是沾邊。

  謝凌佯裝沒有聽到扎答的挑釁,再次射出一箭。

  扎答朝一旁的原白調笑:「看不出太子殿下的部下,脾氣倒是嬌貴的很!」

  原白沒有順著他的話答,只是伸手道:「第二箭,將領請吧。」

  過後,部下趕來,又是一次正中靶心。

  第一輪,扎答勝。

  謝凌沒有說話,轉身走到馬前,利落的翻身上馬,校尉將韁繩遞到謝凌手中,額頭已是佈滿了汗珠,焦急道:「殿下,這局萬萬不可輸了啊。」

  謝凌抿著嘴唇點點頭,驅馬朝林中飛馳而去。

  正如扎答所言,這林中只有一隻梅花鹿,而這一局要射殺梅花鹿也是要講究運氣的,看誰能先尋的梅花鹿了。

  馬蹄所到之處驚起一片飛禽,身後的馬蹄聲由遠漸近,扎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男娃娃,這局若是輸了,你們的太子殿下便是我的了!哈哈哈」

  扎答的這番話徹底激起了謝凌的怒火,怒罵一聲:「走著瞧,野蠻子!」 說握緊手中的韁繩,一夾馬腹,飛身向林深處趕去。

  林深之處潮濕,土地比起外面鬆軟許多,謝凌輕輕拉了拉韁繩,讓馬的速度慢了慢,想著不要驚擾了梅花鹿,放眼望去林中依然不見有鹿的身影,謝凌調轉換了一個方向繼續尋找,直到看到地上的印記,心中大喜,正是梅花鹿的蹄印!

  一路沿著印記趕去,過了片刻,在草叢深處看到了正在吃草的梅花鹿,謝凌悄聲停下馬,拿起弓箭正要射殺時,聽到了一陣馬蹄聲,鹿的聽覺比人敏銳,只見梅花鹿立刻飛起逃竄,謝凌立刻驅馬追趕,聽著後面扎答的聲音皺起眉頭:「還好本王來的及時。」

  謝凌抽了一下馬鞭,加速朝梅花鹿追去,在他身後是同樣窮追不捨的扎答,等梅花鹿的再次出現在視線裡,二人幾乎同時挽弓射箭,扎答瞄準鹿身,箭離弦飛出,卻被謝凌的羽箭射在了地上,謝凌勾唇一笑,在扎答怔愣時再發一箭,射殺了梅花鹿,一箭穿喉!

  扎答看著不遠處倒下的梅花鹿,以及自己掉落在地上的箭矢,臉色一暗,立刻明白第一輪時謝凌是故意放水!隨即冷聲道:「呵……看來是本王大意了。」

  謝凌冷冷的看了一眼扎答:「第三局,開始了。」

  叢林的深處,兩人驅騎著兩匹駿馬你追我趕,扎答摸清謝凌真實的水準之後,再也不敢懈怠,二人卯足勁的穿梭在叢林之間,直到聽到了掩蓋在馬蹄聲下的銅鈴聲,二人眼神皆是一閃,兔子就在附近!

  謝凌正是年少,聽覺很好,這也是扎答為何一直跟著他的原因之一,謝凌辨別出方向,調轉馬頭飛奔過去,身後是扎答狂亂的馬蹄聲,謝凌回身朝扎答挑釁一笑,扎答一抽馬鞭反超了過去!就是現在!謝凌再次調轉方向,朝相反的方向趕去,扎答發覺過來已然晚了,唾罵一聲:「狡猾的南人!」

  灰兔逃竄奔走在草叢裡不易發現,謝凌只能聽聲音辨別它的走向,身後的馬蹄聲再次接近,謝凌拿起弓箭,朝鈴鐺聲處射出,扎答在身後看著離弦的羽箭,不由收斂了呼吸,只見草叢一陣動漾,繼而恢復,謝凌勾唇一笑,翻身下馬。

  順著羽箭剝開草叢,一條繫著鈴鐺的紅色緞帶被羽箭釘在地上,謝凌微微用力拔出羽箭,朝身後的扎答晃了晃,冷聲道:「如何?認輸否?」

  鐵色的箭頭穿過紅色的緞帶,隨著晃動的動作鈴鐺聲陣陣作響,扎答暗自咬了咬牙,握著韁繩的手用力到泛白,片刻後,驅馬轉身離去。

  謝凌看著扎答離去的背影,嘲諷一笑,敢當著自己的面要原白哥哥?那就準備好輸得一敗塗地。

  樹林外的眾人也開始焦急,除了原白都有些按捺不住,校尉更是在原白身後焦急道:「太子殿下,萬一謝凌輸了,難不成還真的要被這野蠻子帶走?」

  原白的眼睛一隻望著樹林的方向,聞聲搖搖頭。

  校尉看原白的反應,以為他另有打算,這才小小的鬆了一口氣,開玩笑,若是太子被這野蠻子帶走,別說他的頭,就連坐九族都不夠皇上砍的!

  還沒等校尉調整過來,原白輕聲道:「我相信,謝凌絕不會輸。」

  只剩下剛剛經歷大起大落的校尉,一臉目瞪口呆:「……」

  隨著人群中的一陣騷動,謝凌與扎答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眼中,二人驅馬漸近,只見謝凌的馬上駝了一隻梅花鹿,聽著扎答部下的竊竊私語,原白的臉上也沾染上了笑意。

  謝凌將梅花鹿扔在地上,朝原白一笑,翻身下馬。

  「說到做到,給,哥哥。」 說完將手中穿著紅色緞帶的羽箭遞到原白面前。

  原白接過羽箭,看著上面紅色的緞帶,輕輕的晃了晃,一陣清脆的銅鈴聲響起,原白滿眼笑意,對著謝凌道:「做得好。」

  走到扎答面前,原白將手中的羽箭亮出,俊美秀麗的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扎答將領,三輪比試下來,成績眾人有目共睹,我方三局兩勝。」

  扎答看著面前的原白,輕哼一聲:「本王也沒說你們輸了。」

  原白臉上的笑意更甚:「如此甚好,還望扎答將領能夠說到做到。」

  扎答跟原白對視幾秒,開口:「本王說話算話,這次是本王大意輕敵,嘉雲關本王會撤兵離開,拱手相還。」

  原白的神情也嚴肅起來,點點頭:「就這一點,扎答將領另我欽佩。」

  扎答哼了一聲:「現在再說這些好聽的,不過本王等著哪天戰場再與太子殿下相逢,屆時本王必然要將殿下掠回到營帳了去。」

  說完還不忘看一眼謝凌的反應,朝身後的部下道:「我們走!」

  謝凌看著扎答的背影慢慢走遠,走到原白身旁,青澀英俊的臉上掛著璀璨的笑容,讓人一下就能聯想到清晨的陽光,耀眼卻舒服:「恭喜哥哥,不負使命,奪回嘉雲關!」

  原白伸手替他整了整衣服,溫和道:「多虧了凌兒。」

  謝凌聞言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朗聲道:「既然如此,哥哥要怎樣獎賞我?」

  原白被他的貪心逗笑,假裝思索了一會兒,隨後道:「想不出,凌兒想要什麼?」

  謝凌看著原白的眼睛:「想要什麼,哥哥便給什麼?」

  原白看著謝凌的眼神心頭一跳,莫不是……想了想還是暗自搖搖頭,怎麼會,謝凌現在還小,是自己想多了罷:「嗯…… 想要什麼,便給什麼,只要是我所擁有的。」

  謝凌臉上的笑意徹底擴大了一圈:「那這個我就先留著,改日再找哥哥來討。」

  原白笑著搖搖頭,神情頗為無奈的樣子:「那好,我們也先走吧。」

  回到軍營,謝凌校尉隨著原白進了行軍賬,校尉臉上也是一片喜色,跪在地上朝原白恭賀:「恭喜太子殿下,不費一兵一卒,重新奪回嘉雲關!」

  原白將校尉扶起,笑道:「此事能成,校尉也是功不可沒。」

  校尉搖搖頭,看了一眼謝凌,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欽佩與讚賞:「太子殿下此言,末將愧不敢當,今日與扎答談和,三輪比試奪回嘉雲關,仰靠的是太子殿下的巧思妙語以及謝凌兄弟的一身的好功夫!」 說著朝謝凌伸出拇指:「論騎射我們的確敵不過野蠻子,他們自稱是馬背上長大,騎射更是連兒童都會,扎答的騎射功夫更是了得,謝凌兄弟竟然能從扎答手中贏回嘉雲關,實在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謝凌原本對這個校尉並沒有好感,不過現在他竟然當著哥哥如此誇獎自己,給自己長了不少顏面,倒也不是太討厭了,謝凌表面淡淡的點了點頭:「校尉大人過獎了。」

  原白與校尉又商討了幾句,將話題拉回正規:「事到如今,嘉雲關已經奪回,那麼我也該啟程覆命了。」

  校尉看著原白:「殿下為何要這麼急著回京?」

  原白點點頭:「慶國北部失守,朝堂之上難免有些人心惶惶,我身為太子,又肩負著如此重要的使命,如今城池收回,自當立刻啟程,回到皇宮覆命。」

  校尉聽完心中深感欣慰,贊同的點點頭:「那太子殿下何時啟程?」

  原白開口:「明日一早,立刻出發,還望校尉現在傳達給我帶來的輕裝十三騎,讓他們今晚整頓,明天一早回京覆命。」

  校尉應聲離開了。

  在原白說話的時候,謝凌一直一言不發,眼眸深沉不知道正在想著什麼,雖然謝凌不喜歡扎答,但在一點上卻是十分欣賞這位在草原上的漢子——他敢直接說出自己心中的喜歡,甚至他所說的那種生活,其實謝凌嚮往的生活。

  謝凌朝原白問道:「哥哥,你喜歡這裡嗎?」

  原白有些不明白,他反問道:「小凌為何這麼問?」

  謝凌回答道:「若是哥哥喜歡,我們乾脆就留在這裡。」

  謝凌已經想清楚了,若是能有哥哥留在嘉雲關,陪伴在自己的身邊,皇子的身份他不要也罷。

  想到可以留在這裡,原白的眼眸也不由一亮,之前謝凌與扎答比試騎射的時候,他也將這草原風貌盡收眼底,不得不承認,若是塞外比起嘉雲關附近更加草美羊肥,他也不難理解為何扎答會這麼輕易的放棄嘉雲關,放棄南下的計劃,從他的心底深處,他也有著在塞外牧羊,無憂無慮的願望

  但他這樣的念頭也只是在原白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很快他便清醒了過來,他搖了搖頭道:

  「我是慶國的太子,怎麼能一直留在這裡,父皇也不會允許的。」

  聽到原白提到慶皇,想到慶皇之前對原白的所作所為,謝凌的語氣之中更是多了些急迫,他對原白說道:「包括嘉雲關之內的城池都願意效忠哥哥,哥哥為何要回宮受人的擺佈……」

  本來謝凌說這些的時候,原白還只是心不在焉的聽著,但聽到謝凌最後的那一句話,原白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轉頭看向謝凌道:

  「你也已經知道了?」

  原白此時仔細想了想,他隱約記得是謝凌將自己帶回到營帳之中的,若是他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跡,應該也不難猜到什麼。

  原白雖然沒有將話完全說開,但謝凌也明白,原白所說的是自己已經知道了慶皇對原白所做所謂。

  謝凌神色變得有些僵硬,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道:

  「是的。」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原白扭過頭去,眼神之中多了幾分壓抑,但他也十分慶幸,知道這件事的是謝凌,而謝凌也對自己表現出一起輕蔑,反而是處處為自己考慮,生怕自己回宮之後會羊入虎口。

  其實不用謝凌說,原白的心中也十分清楚,嘉雲關危機解除,慶皇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和謝凌,但當然自己也不可能答應謝凌,就算自己想要答應謝凌,系統也不可能會同意的。

  這樣想著,原白才對著謝凌勸慰道:「父皇也只是一時衝動而已,我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不會真的將我怎麼樣的。」

  可關鍵就是你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啊!

  謝凌在心中痛苦的道,原白不知道,但謝凌的心裡卻清楚原白的身世,可偏偏他卻不能將這樣的話直接告訴原白,一來他也只是從寧秋那裡得知原白的身世,並沒有充足的證據,其次謝凌也並不想原白知道,其實原白並不是慶皇的親生兒子,他害怕若是被原白知道了這點,沒有父子這層關係的阻隔,原白或許就會選擇和慶皇在一起了。

  雖然無論是扎答,校尉還是謝凌都極力反對原白回都,但無論如何,原白都沒有改變自己的主意,最終是校尉以在路上保護太子殿下安全的名義,又為原白安排了十五個衛兵,並且囑咐他們到了國都之後也要保護原白。

  原白剛剛帶著謝凌和二十餘騎兵出城,還未走多久,原白隱約聽到後面似乎有人正在喊什麼,他命騎兵暫時停止前進,轉身定睛一看,竟然是之前那個替自己和扎答傳話的商人,此時正騎著馬朝著自己狂奔而來。

  「太子殿下!呼,終於趕上了。」

  那商人氣喘吁吁的說道,而在那商人的身後是一個牽著馬的僕人。

  原白看向那牽著馬的僕人問道:「這是?」

  那商人回答:「這是我們草原王扎答送給殿下的千里馬。」

  草原王,頭頂一片青青草原的那種王嗎?

  聽到那商人這麼說,原白忍不住在心中想著,不過看到那匹馬,飄逸烏黑的黑色鬢毛,看起來確實要比一般的馬高大許多,就連眼神都要深邃一些。

  商人又說道:「草原王還說了,若是殿下有任何事情,王的營帳永遠都為殿下打開。」

  原白:「……」

  這貨竟然還想著把自己騙到他的營帳中嗎?

  扎答雖然在之前的比試中輸給了謝凌,被迫接受了議和,退出了嘉雲關,但他也依舊坐擁嘉雲關以北的廣袤草原,原白當然也不好直接拒絕他的禮物,便將那匹馬給留了下來,還命一位衛兵專門照顧這匹馬。

  見原白只是收下了這匹馬,卻並沒有直接騎上這匹馬,謝凌從之前開始就十分警惕的目光終於從那商人的身上移開了,那商人完成了任務,便也直接離開了。

  雖說一行人並不著急趕回慶國國都,但原白也不好耽誤,便也一路快馬加鞭,終於在第十天到達了慶國國都。

  提前得知原白即將抵達國都,慶皇在國都的十里之外帶領群臣迎接,就連國都的不少百姓都聽說了這個消息,一個個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這位凱旋而歸的太子殿下。

  原白一行人剛剛來到城郊,還未等原白下馬,身著冕服慶皇便已經上前道:「璇兒。」

  只是一個月沒有見,慶皇看上去卻是有些憔悴,但在見到原白的瞬間,他整個人便頓時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此時看到慶皇,再看他有些憔悴的模樣,原白一時心軟,也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單膝跪地說道: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可安好?」

  慶皇將原白扶起:「璇兒請起,璇兒能夠安全歸來,孤便一切都好。」

  原白身後的謝凌雖然有些不情不願,但是看到此時原白都已經跪拜,他也跟著原白身後對著慶皇行禮,他原本慶皇會像從前那樣直接將自己忽略,誰知道這一次,慶皇竟然用充滿讚賞和慈愛的目光看向了謝凌。

  這應該是慶皇第一次用正眼看向謝凌,顯然他也已經聽說了草原王扎答敗給謝凌之事,慶皇不得不承認,這個自己從來都看不起的兒子,正在逐漸超過自己,甚至有一天會取代自己,就像當年慶皇取代掉自己的父皇那般,這讓慶皇的心中出現了一絲恐慌,心中也更是決定要盡快將謝凌除去。

  不過表面上,慶皇依舊是一副慈父模樣,他對著謝凌說道:「凌兒不愧是孤的兒子,此番能夠兵不血刃拿下嘉雲關,凌兒功不可沒。」

  慶皇的聲音並不大,卻也足以讓自己身後的群臣聽的清清楚楚,若是原白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慶皇第一次當眾承認謝凌是他的兒子。

  慶皇竟然承認了謝凌的皇子身份,這讓原白越發覺得不對勁,這所謂的宴會大概也是一場鴻門宴,而對於那些從嘉雲關而來的衛兵來說,他們更多的則是感到詫異。

  這個少年竟然也是慶皇的兒子?也就是說他就是慶皇的那位不被承認的皇子?

  他們可是非常的清楚,這少年是如何勝的扎答,有這般的騎射功夫,他們原本還以為謝凌是國都之中哪位將門的後代,現在才知道,謝凌竟然就是那位在傳聞中慶皇從不放在眼中的私生子。

  不過此時看慶皇的反應,這位私生子也終於算是熬出頭了,也可以享受身為皇子的殊榮了。

  這樣想著,他們看向謝凌的眼中也多了幾分艷羨。

  對於慶皇這番話,此時謝凌的心中是有一個念頭:沒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在謝凌被慶皇接到宮中之前,他生活在慶國的最底層,而這句話也是他聽過的最多的話,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獻慇勤,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之前一個無比厭惡自己的人。

  雖然慶皇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關心和讚賞,但謝凌卻也隱約看到了慶皇眼底深處的那一閃而過的殺意,謝凌的心中猛地一沉,兩人對視了許久,謝凌才對著慶皇道:

  「多謝父皇誇獎。」

  謝凌的眼神雖然看似無害,但慶皇卻從他的眼睛之中看出了寒冰般的冷,

  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能擁有的眼神,倒是有些像是拚死護住幼崽的野獸,那是……狼一般的眼神。

  慶皇此時也終於想起,自己在少年的時候曾經被一隻狼襲擊,那隻母狼看向自己也是這樣的眼神,若不是當時就是太子的謝辭及時出現,用劍逼退了那隻母狼,自己恐怕早就已經葬生狼腹中了。

  慶皇當時不明白,那隻母狼為何會這樣拚命,就算是已經身中數箭也要一次次的朝自己衝來,謝辭卻將慶皇身邊的雜亂的枯枝拿開,裡面藏著三隻還未睜開眼睛的小狼崽。

  當時謝辭說:「就算是狼,也有護犢之情。」

  慶皇看向謝凌,他不經開始思考,對於謝凌來說,他拚死要護住的幼崽又會是誰呢?

  不過慶皇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對著原白和謝凌說道:

  「宴會已經在行宮設下,璇兒和凌兒與孤一起赴宴,眾位將士也辛苦了,也一同前往吧。」

  謝凌猶豫了一下,與那負責照顧扎答所送那匹馬的士兵低聲說了一句,等到眾人浩浩蕩蕩朝著行宮而去的時候,謝凌胯下的坐騎也變成了那匹可以日行千里的寶馬了。

  一路上謝凌都十分警惕,若是說慶皇沒有陰謀,謝凌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現在他唯一不能確定的是,慶皇到底會在什麼時候發難。

  慶皇並沒有在路上動手,一行人到了行宮之中,行宮廳堂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美酒,一切看起來都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只不過在宴會還未開始時,慶皇便已經支開了大部分的大臣,除了原白之外,宴會之上就只有謝凌和原白從嘉雲關帶回來的那十幾個騎兵。

  宴會剛剛開始,眾人入座之後,明明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謝凌卻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對著慶皇問道:

  「父皇又想用出下藥這種伎倆嗎?」

  謝凌的話說完,那十幾個騎兵也已經抽出了腰間的長劍,他們遠在嘉雲關,並不是對慶皇完全效忠,他們只忠於他們欣賞和崇拜的人,譬如原白,譬如謝凌。

  面對這種情況,慶皇便絲毫不慌張,他對著謝凌笑著說道:「凌兒還是小瞧了孤,一個殺兄弒父的人,從來不會只使用一種伎倆。」

  隨著慶皇的這句話,他直接將手中的酒杯拋到了地上,隨著一聲清脆的響動,廳堂的門轟然關閉了,從廳堂的兩側出現了大批的刀斧手與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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