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養成一隻狼崽08

　　原白的這話剛剛說完， 這營帳之中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到了謝凌的身上，就連謝凌都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慶皇看向謝凌的目光中已經多了幾分厭惡，從昨天晚上謝凌的表現，慶皇也已經隱約感覺到了， 謝凌對原白的感情也並沒有他表現出的那樣單純，只是慶皇從未將謝凌放在眼中，不然也不會放任謝凌待在原白身邊那麼多年了。

　　直到此時聽到原白竟然主動提出要同謝凌前往嘉雲關， 慶皇也才意識到，或許在原白的心中， 謝凌已經佔了一席之地，嘉雲關此時已經被蠻族佔領， 此去必然是凶多吉少， 更何況原白還是要進入嘉雲關中與對方談判， 原白不但選擇與謝凌同去，還將這當做是自己答應慶皇的條件，足以說明他對謝凌的信任。

　　更何況， 若是原白能夠順利勸降蠻族， 同去的謝凌必然也會記有大功，這樣一來，就算慶皇不承認謝凌皇子的身份， 謝凌從此之後也有了戰功可以仰仗了。

　　原白能為謝凌安排的如此周全這樣想一想，對慶皇來說，謝凌已經成為了威脅，只是這個時候慶皇才意識到， 卻是有些遲了。

　　在今天之前，慶皇有無數種方法將謝凌除去，他可以完全不顧原白的意見，但是現在卻不行了，如今嘉雲關被蠻族佔領，慶國的北部門戶大開，慶皇雖然看起來十分鎮靜，心中也十分清楚自己的皇位此時岌岌可危。

　　他的皇位本來就來的不正，想要將他拉下來的人很多，此時更加不能沒有理由的處死謝凌，更何況現在他還要靠著原白開安定北方局勢。

　　所以，對於原白的條件，慶皇雖然不想答應，卻沒有直接拒絕，他笑著說道：

　　「謝凌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慶國上下有這麼多的大將，必然能保護璇兒周全，璇兒又何必一定要讓謝凌一起。」

　　慶皇這話讓站在慶皇身後的眾多將領都不由站直了身體，希望太子殿下能夠選自己同往，慶皇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謝凌的騎射功夫雖然出色，但到底還是一個沒有上過戰場的孩子，若是真到了生死廝殺的時候，不被嚇得尿褲子就不錯了，何談能保護原白周全。

　　此時謝凌一言不發，只是看著原白，恰好此時，原白也恰好朝著謝凌看去，兩人的視角在半空之中交匯，過了一會，原白才轉過頭去，對著慶皇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相信謝凌。」

　　聽到原白這麼說，謝凌的目光之中滿是欣喜的光芒，但很快，那股光芒也稍稍暗淡了下來，謝凌知道，原白之所以會這麼說，只不過是因為他信任自己，就像信任弟弟一樣信任自己。

　　若是原白知道自己並不僅僅想和他做兄弟，他還會這樣說嗎？

　　不過相比於謝凌，此時心情更加複雜抑鬱的無疑是慶皇，他冰冷陰沉的目光在原白和謝凌兩人之間掃過，但在發現原白的目光十分堅決後，慶皇也只能點了點頭道：

　　「好，孤答應你。」

　　但說完這句，慶皇頓了頓，又朝著原白說道：

　　「嘉雲關此時已經被蠻族佔領，孤不放心璇兒獨自前往，璇兒可以從京中挑選護衛前往，無論是禁衛鐵軍或是朝中大將，都會義不容辭同璇兒同去。」

　　原白當然不會一人就深入敵營之中，但自己的身邊已經有一個謝凌，總不能還跟著幾位大將，那蠻族也只需要將他們俘虜，便可以輕易讓慶國大亂了。

　　議和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人越少越好，速度越快越好，原白這樣想著，對著慶皇拒絕道：

　　「父皇不必如此興師動眾，輕裝十三騎便可。」

　　慶皇其實也明白這道理，便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吩咐即可準備日行千里的好馬，又在禁衛軍中挑選出十三位出身慶國北部的衛兵，明日便出發與原白一起前往嘉雲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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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現嘉雲關失守這種大事，春狩自然是進行不下去了，參加春狩的人馬回到了宮中，而在得知原白竟然要前往嘉雲關，東宮之中的氣氛也是一片淒淒慘慘。

　　眾人會是這番反應也不奇怪，其實在五百多年，在那個時候天下就只有一個強盛的帝國，當時便是因為塞北的蠻族佔領了嘉雲關，又一路長驅直入的北下，打到了帝國國都之下，再加上那時候帝國內部本身也已經相當腐朽，各大家族的勢力已經掌握了帝國各地的命脈，再加上這一契機，各地都打著各種名號招兵買馬，強大的帝國也在幾個月內分崩離析。

　　而現在看來，此時的情況卻是與五百年前的那一幕有幾分相似，更何況在眾人看來，塞北的那些蠻族原本就是一群蠻不講理的野蠻人，他們佔領嘉雲關，一路北下也不是為了一統南方，他們只是喜歡征服和燒殺掠奪而已，現在原白卻是要和這樣的野蠻人議和，身邊還只帶著十三人，還有一個謝凌，怎麼看都是凶多吉少。

　　不過即使心中是這樣的，但眾人也幾乎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原白的身上，畢竟早在兩年之前，原白就已經憑著自己一個人的魅力，勸說六個蠻族部落歸降了慶國。

　　在這種氣氛之中，原白與謝凌，帶著慶皇挑選出來的十三人往嘉雲關出發，眾人一個個面色凝重的與原白告別，但他們並不知道，這種在別人看來並不討好的差事，在原白的眼中卻是求之不得的美差，這樣一來，他不但能夠離開慶皇的身邊，還能有機會和謝凌單獨相處。

　　從慶國國都到嘉雲關本來至少需要七天的時間，但原白那一隊人馬所騎的都是日行千里的寶馬，僅僅用了三天，一行人便到了嘉雲關附近的一座城池。

　　那座城池與嘉雲關不過是幾百里的距離，也是因為靠近嘉雲關，經常會有蠻族胡人來城中購買糧食和販賣馬匹，原本在佔領嘉雲關之中，蠻族們本來是想與城池中的同族裡應外合，如法炮製的拿下那座城池。

　　所幸這位城池的駐軍校尉察覺到不對勁，在蠻族動手之前便已經先一步將城池中的蠻族全部捉拿，但他也沒有為難那些人，只是將他們軟禁在自己的宅院之中，每天好吃好喝供著，倒是也十分滋潤。

　　在前往那座城池的路上，原白便也已經聽說了此時，所以剛剛進城，他便十分好奇的去見了那位校尉，也看到了那些在校尉家中被軟禁的幾位蠻族商人。

　　原白本來還有些憂愁，應該派誰去嘉雲城探一探那位蠻族首領有沒有議和的興趣，現在也不用想了，直接將這其中一位放回去，他們大概也會十分樂意。

　　從宅院中離開後，原白朝著那位校尉問道：

　　「為何蠻族沒有來攻打這座城池？」

　　那校尉其實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他原本是這嘉雲關附近的一位獵戶，四年之前聽說了一位十二歲的孩子竟然勸降了蠻族的幾個部落，大為震驚，在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選擇了從軍，因為長期在野外打獵，這位校尉的身手要靈活很多，對危險的接近還有敏銳的直覺，所以也不過是四年之後，他便已經從一位普通的士兵一路升為這個城池的駐軍校尉。

　　但對這位校尉來說，他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見到那位當年只有十二歲的太子殿下，他本來以為，要等自己進京述職的時候才有機會見到那位太子殿下，誰知道有一日嘉雲關竟然會被蠻族佔領，而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見到自己一直心心唸唸的人。

　　校尉有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感謝蠻族了。

　　不過在見到原白之前，校尉自己腦補那位太子的形象應該是一位十分英武的少年，十二歲的年紀就與自己那麼高了，如果不是這樣，他又怎麼能鎮得住那些野蠻的蠻族呢？

　　所以在看到原白一行人的時候，那位校尉直接將謝凌當做了自己一直心心唸唸的太子殿下，在行禮下跪之後，才被謝凌告知，謝凌旁邊的那位才是太子殿下。

　　當校尉看向謝凌旁邊的原白時，校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張了嘴巴，望著原白久久不能回神。

　　因為謝凌身邊的那人實在是太過漂亮了，漂亮的都有些不像話了，和校尉多想像出來的英武影響完全不符，騎在馬上的原白雖然穿著輕甲，但因為那張過於漂亮的臉，校尉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位可能是太子。

　　過了許久，他才看著原白脫口問道：「這位……就是太子殿下？」

　　看著他一臉的絕望，眾人彷彿聽到了那校尉整顆心碎掉的聲音。

　　不過在與原白相處一段時間之後，校尉也發現當自己看習慣了，其實也覺得這樣的設定不是不能接受了，而之前自己一直聽說的，太子殿下長的像那位傾國傾城的彥國公主也不是空穴來風的傳聞了。

　　校尉在心中想了許多，這才也想起了原白的問題，他回答道：

　　「蠻族雖然佔領了嘉雲關，但他們兵力暫時不足，還需等到有新的兵力補充進來，更何況嘉雲關中也沒有攻城的雲梯，就算他們想要攻下這座城池，也不是一日兩日可以做到的事情。」

　　聽到那校尉這樣說，原白點了點頭，也更加確定了慶國和蠻族和談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蠻族人口和兵力都不足，就算此時佔領了嘉雲關，沒有足夠的兵力支撐他們南下，就算是佔著嘉雲關，也早晚會被慶國大軍攻下。

　　而現在，原白要做的就是在蠻族部落在集結到更多軍隊之前，勸說蠻族與慶國議和，退出嘉雲關。

　　想到這裡，原白也直接將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告訴那校尉：

　　「既然蠻族和慶國僵持不下，不如將利弊擺在蠻族的面前，滿足蠻族的條件，讓他們退出嘉雲關。」

　　那校尉的眼睛微微一亮，朝著原白問道：「殿下這是要和蠻族議和？」

　　原白回答道：「是的，這便是我此行的真正目的，不過此時還需要將軍幫忙。」

　　雖然說原白的形象和自己腦補的嚴重不符，但這卻依舊不影響原白在那位校尉心目中的地位，聽到原白說需要自己幫忙，那校尉趕忙說道：

　　「太子殿下不必這樣說，殿下若是何事用的到我，我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原白見校尉說的這樣嚴肅，他不由輕輕的一笑，解釋道：「不用將軍赴湯蹈火，將軍只需要放了被你軟禁的商人中的一位，讓他帶著我的議和信去見蠻族的首領便可以了。」

　　雖說校尉想到原白此次前來是為了議和，卻也沒有想到原白竟然會選擇直接與蠻族的首領見面，原白之前遠在慶國的國都，自然是不知道蠻族近幾年的情況，但校尉卻是十分清楚的，他猶豫了一下說道：

　　「扎答的個性喜怒無常，殿下還需要謹慎才行。」

　　扎答是蠻族的首領，便是他在這幾年之中一統了蠻族各個部落，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的個性十分好大喜功，平日做事也不大按照常理出牌，校尉便是擔心扎答會對原白不利。

　　原白道：「無事，蠻族不敢將我怎麼樣，更何況我與蠻族中幾位部落的首領有些交情，我又是慶國的太子，扎答就算要殺我，也要足夠的勇氣才行。」

　　原白的語氣雖淡，但眼眸中透出的自信卻讓人一旁的校尉不由心跳快速，向原白的眼神中滿是崇拜的光芒，他轉身抓住原白的手，單膝跪下道：

　　「殿下……」

　　可是還沒等校尉將話說完，謝凌的聲音已經從一旁傳來：

　　「你在做什麼？」

　　原白和校尉一路邊走邊說，此時也已經來到原白居住的府中，而校尉這個舉動也恰好被謝凌看在了眼中。

　　隨著這個聲音，謝凌已經來到了原白的身前，將原白和那校尉完全隔開，他一臉警惕的看著那校尉，目光中充滿敵意。

　　那校尉也是一臉的懵逼，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麼，最後還是原白說道：

　　「將軍先離開吧，這裡有我便可。」那校尉才離開了。

　　校尉雖然離開，但謝凌還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他也像之前校尉那樣拉住了原白的手，在發現原白竟然沒有拒絕之後，心中稍稍有些小雀躍，但表面上他還是一副嚴肅的模樣，他對著原白提醒道：

　　「哥哥，我看那校尉看哥哥的眼神有些不對，我覺得他接近你……是另有所圖。」

　　為了防止原白多想，謝凌也沒有把話說得多清楚，也只是這樣提醒道，其實他這麼說多是因為嫉妒，自己似乎都沒有在別人面前拉過哥哥的手呢！

　　這小狼崽子倒是有些意思。

　　原白心中想著，他看的十分清楚，那校尉對自己也不過是崇拜之情，在謝凌眼中倒是變成了另有所圖，自己也不過是沒有帶他出門，現在就做出一副被拋棄小狗的樣子來爭寵，卻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藏不住狼尾巴了。

　　知道謝凌心中委屈，原白便也沒有管謝凌那只還牽著自己的狼爪子，只是對著謝凌解釋道：「校尉不是這樣的人，他是保家衛國的忠義之臣，若是將來你遇事倒是可以找他。」

　　聽到原白這麼說，謝凌心中更加覺得不爽了幾分，卻又暗搓搓的心想，若是他以後也會成為像校尉那樣保家衛國的人，哥哥是不是也會更喜歡自己一些？

　　但是，為了得到哥哥，自己也要成為慶國之主才行，自己還是要背叛原白，不過至少在那之前，自己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哥哥。

　　想到這裡，謝凌本來還有些小雀躍的心又慢慢沉了下去，就連拉著原白的手也漸漸放開了，他低著頭不去看原白，用可憐兮兮的聲音說道：

　　「哥哥，你能答應我，以後你去哪都要帶著我嗎？」

　　原白雖然不知道謝凌要這麼問，但他還是回答道：「我答應你。」

　　謝凌抬起了頭，漆黑深沉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原白，他突然開口對著說道：

　　「哥哥，我喜歡你。」

　　原白愣了一下，對謝凌笑著說道：「我也喜歡小凌。」

　　此時原白並沒有多想，在他看來，謝凌對自己喜歡也只是兄弟之情而已，他也不會知道，謝凌對自己的喜歡到底是哪種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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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校尉的安排之下，一位蠻族的商人帶著原白的親筆書信到了嘉雲城之中，不出原白所料，不過一天的時間，蠻族的首領扎答便已經派人回信，邀請原白到嘉雲城中。

　　對於這種情況，包括謝凌在內的眾人當然是堅決反對，此時的嘉雲城正在對方的掌控之中，原白就算是帶再多的人進入城中，幾乎也等於狼入虎口，而對方得到了嘉雲城又得到了慶國太子，就真的可以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了。

　　與扎答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就連負責傳信的那位蠻族商人都跑瘦了一圈，扎答終於答應在嘉雲城附近的一處村落碰面，雙方都只能帶十個人。

　　本來原白是不準備帶著謝凌一起的，畢竟萬一扎答真的不按照常理出牌，那跟著自己一起的謝凌無疑也會十分危險，只是原白之前都已經答應了謝凌，自己到哪都會帶著他，此時想要反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到了約定的時間，雙方的人馬都到了那處村落，蠻族的人馬要比原白他們到的早一些，剛剛下馬，原白便已經從一旁的校尉口中得知，那個在空地上坐著的正是扎答。

　　扎答是一位典型的草原漢子，古銅色的皮膚，健壯的如同小山般的身材，他們也不像慶國人這般講究，就算他是蠻族的首領，此時還是來和慶國和談的，他卻依舊席地而坐。

　　看到騎馬而來的一行人，扎答沒有起身，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原白的身上，問道：

　　「這位便是慶國的太子殿下？」

　　扎答沒有認錯人，他的手下有不少部落的首領見過原白，他應該也是從他的口中得知，這位慶國的太子擁有著驚人的美貌。

　　當時扎答還覺得是自己的手下太沒見識了，看到一個稍微好看點的南人便驚為天人，但此時見到原白，他也才真的相信，自己的手下並沒有說謊。

　　在短暫的詫異之後，扎答臉上的表情變得有幾分倨傲起來，畢竟議和是慶國先提出來的，也就是說他們擁有著足夠的主動權，可以提出各種條件，只要不把慶國逼急了，他們也都會答應的。

　　能用四年的時間將蠻族統一，這足以說明扎答不是普通的野蠻人，而扎答現在要做的，就是試探原白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扎答先是用輕蔑的目光看向原白，說道：「慶國的太子殿下，慶國想要議和，可我們並沒有看到慶國的誠意，若是你們想要表達誠意，就先送一萬匹戰馬到嘉雲關中，我們再繼續談下去。」

　　如此獅子大開口般的要求，而且還只是作為繼續談下去的條件，跟著原白一起來的將領都一個個面露慍色，但原白卻不急不緩笑著道：

　　「首領大概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來此是接受你們的議和。」

　　聽到原白這麼說，扎答愣了一下，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明明就是慶國先提出的議和，南人果然都十分狡猾，現在就開始混淆視聽了。

　　扎答這樣想著，那邊原白卻已經笑著說道：「因為你們早晚都會要求議和，不如讓我來把這個日期提早一些。」

　　老實的扎答更覺得奇怪，他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應該扮演倨傲形象，竟然直接脫口問道：

　　「為什麼？」

　　而原白也正是在等著他這麼問，原白答道：「扎答首領，嘉雲關你們是守不住的，嘉雲關中的百姓都是我們慶國的子民，他們不會真心歸順你們，很快就要到暮春了，不少部落要回到領地帶著牛馬遷移，到時候嘉雲關的兵力又會少上許多，根本就不用派兵，光是嘉雲關周圍幾座城池的兵力，就足夠將嘉雲關奪回，首領，是慶皇仁義才會給首領機會議和，首領還是好好把握這次機會，若是真到了兵戎相見的時候，你們就沒有提條件的資格了。」

　　隨著原白所說的每一句話，扎答的臉色便沉下一分，因為原白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情，讓他沒有辦法反駁，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這麼爽快的答應和慶國議和。

　　蠻族會佔領嘉雲關其實也是因為意外，就連扎答也沒有想到一切會這麼順利，他派一群人白天混入嘉雲關中，又派了在嘉雲關中的內應將那天負責巡守的士兵灌醉，然後讓內應秘密打開了城門。

　　這種輕易可以被看穿的伎倆，竟然還真的成功了，但是對於扎答來說，這嘉雲關無疑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正如原白所說的那樣，他們沒有進一步南下或者是守住嘉雲關的兵力，可若是就這麼放棄了，扎答又覺得實在不甘心。

　　扎答本來以為自己能憑著嘉雲關能從慶國那裡得到不少好處，誰知道自己的情況竟然被原白直接點破了，這讓扎答先是有些惱怒，隨後他的目光看向了原白，那雙淡棕色的眼眸之中突然多出了一些其他東西，他的目光在原白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突然開口道：

　　「太子殿下說的很好，我很欣賞你，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好，我只要你。」

　　作者有話要說：　　謝凌：告白了，沒卵用。

　　原白：走到哪裡都被人覬覦，心好累【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