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算計》第1章
  陶寧:

  你走後的第一個月,我仍然改不掉半夜爬起來抽煙的習慣,尤其是明月孤懸時,窗下一片瑩亮。我總會想到背著室友們偷偷躲進陽台一角,趴在月光下給你寫情書的日子。抽煙的習慣便是那時候染上的,沒敢告訴你。一來是怕你討厭,何澤就從不沾煙酒,所以你喜歡他,我也必須假裝成你喜歡的樣子;二來是怕你刨根問底,你知道我沒膽量對你撒謊,多問上幾句,我暗戀你並且給你寫了很多情書的事肯定兜不住了。

  這是我埋藏得最深、最見不得光的秘密之一,一旦被你親自挖開,就相當於挖開了我的心,會害你看到你不敢相信的東西,從而恐懼我、疏遠我。我承擔不起失去你的後果。

  不過當何澤出現的時候,我就已經逐漸失去你了。我不能理解你為什麼會死心塌地的深愛這樣一個男人,他過著苦行僧一般的生活,沒有任何嗜好,也沒有任何慾望,我甚至懷疑他連最原始的性慾都無法產生。像一具行屍走肉,除了迷人的皮囊以外,一無是處。

  所以我嫉妒得發狂,每次給你寫完的情書就忍不住在反面編同樣多的詛咒辱罵何澤,用詞也一次比一次惡毒,盼著有一天會全部應驗。但我萬萬沒有想到,最後這些詛咒竟然一一報應在了你身上,何澤卻毫髮無損。這種結局讓我難以接受,何澤那個狗雜種憑什麼代替你繼續活下去?

  你出殯的那一天,我與何澤都參加了葬禮。他穿著黑色西服,陰沉沉的出沒在我左右,我很少挨著他這般近,他混了白人血統的身材高大而粗獷,離得太近了總給我一種壓迫感,彷彿呼吸吐納都盡數噴在了我頭頂上,令我頗不舒服。

  尤其是他突然同我說話的時候,聲音低沉醇厚得就像拿嘴巴貼在我耳邊故意嚇唬人。說話的腔調也是一字一頓的,不摻雜任何情緒。你能想像嗎?何澤冷著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欺騙我說:「想哭就哭出來吧,陶寧的死我也很難過。」說完,還伸出寬大的手掌覆在我眼睫上,免得我因為當眾哭鼻子而丟臉。

  我被他這樣的動作弄得眼睛很癢,一直強忍著不掉的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發了出來,不必看我都感覺到了葬禮上所有人的目光向我投射過來,被我狼狽不堪的崩潰模樣嚇得不知所措。

  何澤似乎就等著這一刻,趁我失控前毫不猶豫地把我攬進他懷抱裡,下巴抵著我頭頂,手掌撫摸著我後腦的頭髮,我被他箍得死緊,幾乎到了喘不過氣的地步。我當時險些以為他要殺了我,反應過來後,在他懷裡不住掙扎,甚至狠狠咬了他一口,咬出滿嘴鐵銹味。

  之後的事情我只記得一半。何澤帶我離開了葬禮現場,強硬地把我往他車裡塞,又挨了我不少打,好像還把他的臉給抓破了。他偷偷帶我去了哪裡,我不認識,只知道有很多酒可以喝,而且都是高濃度的烈酒,小半瓶下肚就足以醉死人。我萬念俱灰之下,恨他都恨不起來了,委頓地躺在何澤腿邊開了十幾瓶酒和他對飲。

  我背著你偷學抽煙,但不敢得寸進尺的再學喝酒。何澤應該也知道這一點,可他不僅沒阻止我,還拿著酒瓶往我喉嚨裡猛灌。辛辣的酒液嗆得我臉頰通紅,視線一片模糊,眼淚又不爭氣地湧出來,卻只是在眼眶裡打轉。

  何澤捏著我的臉,逼我仰起頭直視他。他的長相偏歐化,仔細看才能發現五官裡微乎其微的亞裔特徵,黑眼珠,黃皮膚,不過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窩出賣了他血液裡與生俱來的野蠻和凶狠。我有片刻的錯覺,將他盯著我逡巡的眼神當成了昔年美洲殖民者打量印第安人的眼神,那種獵人與獵物的關係。

  我內心十分恐慌,怕他知道了什麼秘密,搖晃著腦袋企圖掙脫他鐵鉗似的手。何澤盯著我這張臉,盯久了,忽然開始發笑,像小孩子終於得到了他垂涎已久的玩具,掐著我的下巴不准我動彈。我破口大罵道:「狗雜種,你放開我!」

  嘴唇剛一開闔,何澤就不由分說地吻了下來,還把他那條濕漉漉的舌頭伸進我口腔內,追逐我的舌頭,想和我做情人間最親密的舉動。我自然不會讓他得逞,故意張開嘴由著他啃噬,等他沉浸在了唇舌交纏之中,我再陡然合攏牙齒,咬得他舌頭幾乎斷掉。

  何澤吐出一口血沫,殘留的酒精刺激了他的傷口,令他疼得直皺眉頭。我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幸災樂禍,喘氣喘得有點急;我的皮膚極其白,一激動就容易泛紅,領口的扣子早就不知道崩開去了何處,露出一大片赤裸的頸脖和鎖骨。何澤怒氣沖沖的面孔忽然平復了不少,他跪在地上像狗一樣往我這頭爬,隨手拿了一瓶滿滿噹噹的烈酒。我怕他又發了瘋似的灌給我喝,連忙翻過身,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想要離開這個四面都是反光鏡的房間。

  「宋清如,你想往哪兒跑?」他在背後喊我的名字,我不敢吭聲,只想著往前跑。何澤超過一米九的身高,不但人比我高,手也伸得頗長。我喝醉了根本走不動路,被他隨意一抓,按倒在門邊。

  他徹底被我激怒了,僅用一隻手就扣緊了我的雙手手腕,接著開始撕我的衣服。陶寧,我和你關係最親密的時候,都不敢跟你同床共枕,更遑論在你眼前脫衣服換衣服。有記憶以來,除了我自己,誰都沒見過我裹在遮羞布底下的身體部分。我從來不去公共游泳池,也不敢進公共浴室,只因為我長了一具畸形的身體,穿著衣服的時候勉強可以裝作是男人。一旦被完全脫掉,赤裸裸的暴露在其他人眼皮子底下,就會被所有人知道,我兩腿中間多長了一個女性獨有的生殖器官。

  我是一個擁有兩種性特徵的雙性人。

  「狗雜種!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殺了你!剁碎你的屍體拿去餵路邊的流浪狗!」我被他嚇得口不擇言,一不留神說出了心裡埋藏已久的想法。

  何澤卻恍若未聞,撕開了我的黑色襯衫,反手用碎布條捆住我的手腕:「你最好有這個能力殺我,不然過了今夜,我會讓你從此以後連做一個正常人的權利都沒有。」他惡狠狠地威脅著我,旋即伸出舌頭舔了舔我胸前挺立的那一點肉。

  陌生的觸感使我渾身止不住地顫慄,他像吮吸糖果一般對著那地方又含又咬,另外一邊則用粗糙的手指同時揉捏,力道時輕時緩。如果咬得重了,手指便會輕輕地撫弄;咬得輕了點,手指就會又掐又捏,交換著酥麻感和疼痛感,逼我發出既痛苦又愉悅的呻吟。

  我愛你愛了將近十年,從來不敢肖想別人,又因為身體的缺陷排斥情事,很怕被你發現,進而把我當成變態遺棄。對於情慾一片空白的我,完全抵擋不了何澤用在我身上的手段,不多時褲襠處就豎起了一個尖,頂到了何澤的小腹。

  何澤吐出叼著的乳頭,望著我醉眼迷濛的模樣無聲地笑了笑。我知道他在嘲弄我下賤,被仇人玩得慾望高漲,涕淚漣漣,我自己從牆壁上的反光鏡中看到了都嫌噁心。

  他往前跪了跪,硬生生擠入我雙腿之中,手掌摩挲著我大腿內側突然狠狠一掐,疼得我「啊」地叫了一聲,兩腿就已經被他分開,皮帶也被解開了一半。秘密即將被發現的恐懼從我心底升起,我再也無法裝強悍,主動伸出手握住何澤,近乎哀求的說:「何澤,你想要我可以……可以用嘴幫你,求求你,別再繼續了。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上過床,你這一次就放過我吧,何澤我求求你了……」

  何澤抬起頭看我,唇邊還有未擦掉的血跡。他顯然不相信我,用力掰開我的手,解下來皮帶從我手腕中間穿過,和用來綁我的襯衫布條形成一個結,把我死死地繫在頭頂的門把手上。

  「你不想我脫你褲子?」何澤問,我連忙點頭,低聲下氣地懇求他對我做什麼都行,只是不要脫掉我的褲子。他起身去酒櫃裡摸出了一把削青芒的水果刀,刀刃貼著我的臉,冷得像冰塊一般的金屬刀片從腮邊慢慢滑下,滑過胸口,來到肚臍,再緩緩往下,停到我豎起的那一點尖上。

  「何澤!」我凶了他一句,內褲裡一個器官漲得有點疼,另一個器官卻流出黏膩的液體,隔著褲子被何澤的刀碰一下,陰唇口就忍不住收縮一下。難以言喻的麻癢感從下身傳遍四肢百骸,我的呼吸開始變得不平穩,何澤還沒將褲子割破,我就已經不由自主地扭著兩條筆直的長腿往他身上蹭。

  何澤垂著眼,發現我的褲襠處多了一灘水漬,那位置不可能是後穴流的水,更不可能是被陰莖打濕的。他好奇地把我的膝蓋豎起來,在反光鏡前,讓我也一起觀看那塊深色的水漬越變越大:「你從來沒跟任何人上過床?宋清如,你看看你的淫水,都流得堵不住了,還敢撒謊!」

  「沒有……我沒有……啊……」我嗚咽著反駁道,話還沒說完他就往我身下重重擰了一把,不偏不倚地擰到了被陰唇遮掩住的陰蒂上。這個敏感又要命的位置我自己都沒碰過,尖銳的痛楚混著極大的快感一瞬間就將我送上高潮,我幾乎能聽見那長得像鮑魚的肉穴裡噴湧出一股淫水,打在內褲上不容忽視的聲音。

  何澤則是親眼看到了被淫水浸濕的布料鼓了一鼓,當即又興奮又疑惑,迅速且小心翼翼地劃開了那塊地方,連著內褲一起挖出一個大洞——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丟了水果刀,用指尖不確定地碰了碰我的陰唇。

  我頓時懵了,腦子裡一片混沌,驚叫都叫不出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何澤食中二指併攏藉著肉穴分泌出的液體潤滑,很快就探進去一個指節,一邊緩慢地摳挖,一邊不忘用大拇指揉按小陰唇裡包裹的粉色陰蒂。

  他問我:「這是什麼?宋清如,你還長了這麼個玩意兒。那你到底是女人還是男人啊?」

  我梗著脖子,眼淚來得比情緒還快,抽泣得不成樣子。何澤厭惡地哼了一聲,伸進我身下的手卻反行其道,孜孜不倦地往更深處探索。我感覺到過於緊致的肉穴裡逐漸有東西入侵,又酸又漲,難受得想合上腿,並把他的手指擠出去。何澤嫌我掙扎得太煩,狠狠扇了我一巴掌,把我打得雙眼失神,動也不敢動;而一直在摳挖肉穴的手不知摸到了什麼,突然一個衝刺,疼得我像是被撕掉了一塊血肉,整個身體都猛地顫抖不休,手腕把門敲得咚咚作響。

  「何澤你這狗雜種,今天是什麼日子你知道嗎?陶寧若是活著,知道你背著他強姦我,你說他還會不會喜歡上你這樣的賤人!」

  我口出惡言,不停地罵他狗雜種,提醒何澤他只是他那個出身下賤的媽和不知道打哪兒來的野男人生出的雜種。還泯滅人性的在陶寧下葬之日,背著他強姦他的好友,可真是辜負了陶寧對他的一片赤誠之心。

  何澤衝破了那層屏障,似乎信我從來沒有過性經驗,心情好了些,滿不在乎地說:「我是狗雜種,你就是狗雜種身下的婊子,將來還得給我生一窩小狗雜種。」說著往開拓鬆了一點的肉穴裡再添了一根指頭, 粗暴地抽插起來,指尖觸碰到肉壁的時候會多停留一會兒,在裡面四處摳弄,尋找我的敏感點。

  「至於陶寧……」他加進第四根手指,翻攪出來的淫水越來越多,我無意識地微微張開嘴喘息,痛楚早已被逐漸升起的酥麻感取代,每次他的指甲在我的陰道裡搔刮,我都忍不住抽動大腿根部,讓他知道我此刻正爽。「你看你這飢渴得要吃人的模樣,他不喜歡我,難道就會愛上你?他生前知不知道你是雌雄同體的變態?被狗雜種一插就快活得直噴淫水。」

  我看到反光鏡中衣衫不整的自己,的確是春潮滿面,慾望高漲,不用何澤強迫雙腿就大大的分開在他腰間,滑膩的淫水潺潺不斷地從穴口流出來,流到地板上一片冰涼,我甚至都感覺到身後的門縫下都溢滿了黏稠的液體,房間裡四處都充斥著我的騷味。

  「何澤,你給我灌的是什麼酒?」我渾身開始發熱,意識昏昏沉沉的像飄在海浪裡,何澤前戲做足,徹底勾起了我的淫性,我才感覺到酒裡不太對勁。我的慾望越強烈,四肢便越酸軟無力,只有身下那口肉穴的感覺被放大,不自覺地吮吸著他九淺一深進進出出的手指。

  「助興的東西而已,沒有副作用,你不必害怕。」何澤見藥效開始發作,居然解開了我的手腕,將我所剩無幾的遮體衣物全部扒光,攔腰摟著我,把我整個人拖到房間中央,天花板也是明晃晃的鏡子。

  我平躺他身下,兩腿大分,透過無處不在的反光鏡可以看見雪白的胴體上有一些紅痕,胸前兩點乳頭被他啃的又圓又鼓,唯獨雙腿間粉嫩得顯眼,男女兩種性器官暴露無遺。我從小體毛偏少,下面更是難得一見的白虎,也不知道何澤是不是算計好了,故意佈置了這種房間給我難堪。

  藥效到了後面,我連頭都無法側一側,只能仰著臉一眨不眨地盯著天花板。何澤只拉開了褲子拉鏈,露出他那根不遜色於歐美人的淫器,龜頭飽漲得好似一顆雞蛋,整個柱身青筋暴起,長度和粗度光是看上一眼我都覺得渾身發寒。

  何澤像狗一樣爬到我身上,龜頭在肉穴入口處頂了頂,說:「宋清如,你好好看著,我是怎麼用狗雜種的雞巴狠狠捅穿你這個婊子的。」

  話音剛落,我就看見他的身體往前聳動,粗大的性器猛然插入,令我又疼又滿足,竟然在何澤的肏弄下放聲吟哦,他罵一句「婊子」,我跟著呻吟一聲,他說一次要操死我,我回一次「狗雜種操死我了」。

  宋清如寫到這裡,停下了手中的筆,回頭看了一眼床上剛完事的何澤。後者射的精液還在他屁股裡,幾乎含到了天亮。宋清如一想到何澤那根驢似的雞巴填滿他身下兩口穴的爽利,就忍不住從筆筒裡抽了幾根鋼筆,何澤平時寫字用的。再把腿架到凳子上,一邊用成捆的鋼筆自己褻玩鮑魚似的肉穴,一邊繼續在給陶寧的情書裡寫道:

  「我另外一個埋藏最深、最見不得光的秘密就是從那天以後,我喜歡上了何澤。他在情事上實在是太粗暴了,我的第一次就這麼被他狠狠蹂躪,最後是如何離開那間房間的,我都不記得了。何澤也沒跟我提過,他說我不會想知道的,跟我說了,我肯定又會搖著屁股發騷,淫水流上一整天,把穴口泡腫了都止不住。

  我知道他若是當著你的面說這種話,你肯定會厭惡至極,甚至跟他劃清界限。你向來就討厭粗魯下流帶有一切瑕疵的人。

  可是我不在乎,他什麼樣子我都喜歡。那天過後的清晨,我從一張普通的床上醒過來,看到他站在窗邊抽煙,天色濛濛亮,模糊的光暈籠罩著他週身。他聽見動靜側過臉,說,你醒了?噴出來一口煙霧,和光暈融為一體,他的側臉就掩映在層層灰色之下,依舊清晰硬朗。

  陶寧,我第一次理解了你為什麼會對他的皮囊著迷。我也很喜歡很喜歡何澤這樣的男人。

  你不要怪我。」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