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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穿你會習慣的》第46章
第50章 石夢記(五)

古代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坐船的時候更像是坐牢,姚青蘭願意請了楊逸到他家船上去解悶,楊逸倒也樂意,只是三次裡頭總有兩次他會碰到水沉。水沉也不做什麼,就是坐在一邊似笑非笑的看他,那笑容總讓人覺得水沉在算計什麼,另楊逸很不自在。

 這日風和日麗,林黛玉難得出了自己的房間坐到前艙來,靠在窗邊閒閒的看著書。因林黛玉體弱受不得冷,要時時注意著保暖,這會兒天氣雖好卻也不能疏忽了,紫鵑便捧了一個手爐出來塞在林黛玉的懷裡,說道:“姑娘,好歹捧著這手爐子,全船上也就找著這麼一個合適姑娘捧著的手爐子了。”

 “我們出來的時候不是帶著三四個嗎,怎麼就只剩這一個了?”林黛玉抱著手爐暖了暖手問道。

 紫鵑往香爐裡加了一把香,拍了拍手說道:“一個給了大爺用了,另兩個不就是被大爺拿去送到姚家船上去了,姑娘難道忘了?”

 林黛玉之前是一眼也沒有看楊逸的,現在卻斜眼看了楊逸一眼,翻了一頁書說道:“是忘了,也不知道怎麼就把女兒家要用的東西給了男人用,還好那不是我一直用的那兩個手爐,不然我可是沒臉出這艘船了。”

 林黛玉若是看什麼不順眼,那遍是處處不順眼,楊逸知道她的小性子,也不理睬她,自顧自的坐在另一邊擺著棋子,全當沒聽見林黛玉這話。林黛玉看不上他這個庶子,他也看不上林黛玉的小性子。

 倒是南橘狠狠的瞪了紫鵑一眼,她最看不慣紫鵑拿大的樣子,不過是個丫頭,就算是國公府裡的家生子也越不過主子一點半點,神氣什麼。

 其實也怨不得紫鵑,她從小長在榮國府,和賈府裡其他的人一樣自大,又習慣了賈府捧高踩低的作風,看不上楊逸這個庶子。她覺得楊逸這次去金陵全是沾了林黛玉的光,便該每時每刻記著林黛玉的好,顧忌著林黛玉。可是林黛玉不怎麼管楊逸,紫鵑自認為自己是賈母派到林黛玉身邊保護林黛玉的,就時時刻刻的防著楊逸這個做庶子的會傷害林黛玉。因此只要楊逸一有做的不合紫鵑心意的,紫鵑就會在林黛玉面前像剛才那樣說上幾句。

 這樣的事情在船上這個把月來時常會發生,林黛玉說了幾句撒了氣,回頭各自回房事情就過去了。偏偏楊逸身邊的一個嬤嬤這時突然一身酒氣跑了進來,見著楊逸就說道:“這些日子我生了病躺在床上不知道外頭的事,今天好了點便聽人說哥兒和姚家的人有來往,嚇得我這就過來了。哥兒這是作甚,全揚州的人都知道我們老爺和姚家不對付,往年裡因為姚家的事情不知道生了多少的氣,哥兒就是和街上的要飯花子來往也不該和姚家的人走的近啊。”

 這婆子是林家管采買的管家胡勝家的,人家管她叫胡嬤嬤,楊逸的奶嬤嬤前年去世之後就被林如海派到了楊逸身邊,是個慣會偷懶耍滑的。平日裡她不管楊逸房裡的事情,楊逸也總遠遠的打發她免得看著礙眼。因此胡嬤嬤一上船後就說身體不舒服暈船,不能照顧楊逸,楊逸也沒管她,讓她自己在船上自生自滅。沒想到今天這胡嬤嬤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跑來說這麼一通話,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楊逸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呢。

 南橘聽她說的不像樣子,站起來插著腰指著胡嬤嬤說道:“你這老瘟婆,胡說八道些什麼,大家一路同行互相照應一下,最多不過一起讀讀書解解悶罷了,怎麼就是走的近了呢?難不成姚家大爺過來的時候讓我們把他趕出去?”

 胡嬤嬤一瞪眼,說道:“我是哥兒的嬤嬤,又怎麼會害哥兒。姚家和我們林家不和,哥兒本就不該和姚家人多接觸,要是被老爺知道了,不定要怎麼生氣呢。再說這船上就哥兒和姑娘兩個小人,也沒個大人照應,哥兒隨便放姚家的成年外男進來也不好,原是該避嫌的。”

 南橘反駁道:“怎麼是隨便放外男進來?這船上多少人,姑娘待在房間裡由丫頭們看著,爺和姚大爺在船艙裡說話,怎麼就不避嫌了。”

 胡嬤嬤還想說什麼,外頭卻跑進一個小廝說道:“姚大爺和那位沉大爺在外頭喊爺過去呢。”

 楊逸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好,果然林黛玉一聽就拿帕子捂著臉立刻大哭了起來,邊哭邊對楊逸說道:“你就算不把我這個姐姐放在眼裡,也不該這樣不把我的名譽放在眼裡,我沒了名聲難道你就能好了!”

 這扣的可不是個小罪名,楊逸也火了,站起來說道:“姐姐這話說的可真是怪了,我是讓姚大爺見著你了,還是讓姚大爺拿了你的東西了。姚大爺懷著好意來喊我一到讀書寫字,我拒絕一次兩次可以,難道能夠次次拒絕了?我就算礙著體面沒拒絕,哪次不是大冷的天特意去他們的船上的。就算是待在我們船上,我又哪次不是讓丫頭告訴你好避免你出來碰到的。你們既然一次沒見過,又怎麼傷了你的名譽了。”

 “你還說沒有錯,你現在這麼和我說話難道不是沒把握放在眼裡?我就不該聽了父親的話帶你出來。”林黛玉哭著說道,捂著臉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林黛玉走後楊逸火氣也立刻消了,想想也是,跟她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生什麼氣呢。楊逸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對那小廝說道:“把這老瘟婆拉下去,上岸之前別讓我再看著她。”又吩咐北枳道:“北枳,記著扣她三個月的月錢銀子。”

 “唉。那姑娘那邊呢?”

 “別理她,一天到晚這不高興那不痛快的,聽了別人一兩句胡話就耍脾氣,誰非得寵著她呢。我就算說了這些話,老爺知道了橫豎不過是罵我一頓,難不成還能拿我怎樣?”楊逸哼了一聲說道,他這不過是小孩子家家的吵吵鬧鬧,就算林黛玉身邊的人以後寫信回去告訴林如海,林如海也不會怎麼樣的。

 “那外頭那兩位爺呢?”

 “告訴他們爺今天不舒服,沒心情搭理他們。”楊逸一甩袖子,也回了自己房間。

 水沉和姚青蘭來找楊逸原本是因為再過一炷香的時候他們的船會經過一個小鎮子,姚青蘭知道那小鎮上有一家餐館做的飯菜和酒水是頂好的,就想邀楊逸一同去鎮上逛逛,水沉也無事可做就一起湊個熱鬧。卻不想兩人在甲板上等了好一會兒遲遲不見楊逸出來,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小丫頭出來說楊逸身體不舒服不能出來會面。

 姚青蘭塞了幾個銀裸子到小丫頭手裡說道:“我剛還透過窗戶看到他呢,怎麼這麼一會兒就不舒服了。勞煩姐姐在進去通報一趟,就說我邀他一通去前面的鎮子上吃午飯。”

 這一個月來姚青蘭幾乎是天天都要往林家船上跑上一兩趟,小丫頭對他已經很熟悉了,收了銀裸子小聲說道:“姚大爺,我悄悄告訴你罷,剛才我們胡嬤嬤喝了酒說了一通胡話,怪我們爺帶兩位爺上船來不懂得和我們姑娘避嫌,姑娘聽了這話惱了和我們爺吵了一架,我們爺現在正生著氣呢,想來是沒心情和兩位爺去吃午飯了。”

 “這可真是冤枉,我們可是連你們姑娘的一根頭發絲兒都沒看到。你們也每次看到我們兩個來還都把船艙裡你們姑娘的東西都使人搬走,這怎麼還叫不避嫌?再說了你們姑娘在我們看來也就是個小孩子,能有什麼?”姚青蘭說道。

 “總之兩位爺就先回去吧,我再去幫兩位爺通傳一邊,如果我們爺答應了我就叫個小廝去通知兩位爺。”小丫頭說道。

 “那你可快點,那個小鎮子就在眼前了。”

 小丫頭果真又去找了一次楊逸,楊逸正躺在窗邊臥榻上為了自己未來注定要在面上忍氣吞聲的日子生悶氣,自然是一點也沒有心情吃飯,就回絕了水沉和姚青蘭。

 “爺,要我說你就該出去好好吃喝一頓散散心呢,何必為了姑娘生那閒氣,傷了自己身子不值當。”南橘走到臥榻幫楊逸蓋好被子說道。

 “我只是想著過幾天就要到金陵了,心裡覺得沒意思。”

 “爺不是說了實在在賈家住不下去就搬到我們林家在金陵的宅子裡去麼,那爺有什麼多擔心的,不高興我們就走唄,賈家還能攔著我們不走不成?”南橘說道,轉身從桌上拿了針線筐子坐到臥榻邊上的小凳子上開始繡帕子。

 只是南橘還沒有理好線,就聽到外頭傳來了一陣古琴聲:“爺,你聽,是不是姚家船上有人在彈琴?”

 楊逸把窗戶推開一點,果然聽到有琴聲從緊追在他們家船後面的姚家船上傳了過來,他正猜著倒底是水沉還是姚青蘭在彈琴,就看到姚青蘭手握一把寶劍走到了甲板上,隨著琴聲舞了起來。

 姚青蘭平日裡一副吊兒郎當的公子哥打扮,實際上是手腳功夫在這個沒什麼武林高手的時代還是很不錯,楊逸有一次就看到他從隔了林家船好幾丈遠的姚家船的甲板上跳到了林家的船尾甲板上,雖然動作有點狼狽,好歹沒有摔進河裡去。不過楊逸當真沒有想到姚青蘭舞起劍來會這麼好看,剛中帶柔,柔中帶剛,殺敵於無形之中。

 琴聲越來越快,楊逸一時也起了興致,立刻說道:“北枳,把我放在匣子裡的那把蕭拿來。”

 楊逸說的蕭是孫氏的遺物,孫氏生前最會吹簫,也常會教林秋玉如何吹簫,因此楊逸打算吹簫和水沉一起為姚青蘭伴伴奏。不過多少年他沒有看到別人舞劍了,真是讓人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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