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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第43章
  

  第43章

  當兩位侍衛都回來之後,為表歉意的余柏林自掏腰包請兩人吃東西。

  這攤子買的是涼粉。

  這涼粉並不是後世所吃那種用綠豆或者紅薯粉做的,加各種調料的那種涼粉,而是一種甜點。

  糯米和綠豆粉混合成的粉團煮熟切成細條,澆上紅糖水,再放入細碎的果脯。雖然沒有冰,但紅糖水在井水中涼過,吃到嘴裡仍舊是涼絲絲的,非常解暑。

  因大寶小寶年紀小,脾胃弱,因此兩人吃一碗。其餘大人一人喝掉一碗。那涼粉雖然粗糙,紅糖水也不夠濃,果脯更是只有單調的一種,但偶爾吃起來,也覺得挺痛快的。

  喝過一碗涼粉,止了渴意之後,一行人繼續逛街。走到一處河邊,河面上正有人燃放焰火。

  空中花火紛紛,落下時如星光點點,本來已經有些睏意的兩小孩立刻清醒過來,一邊拍著小手,一邊笑著尖叫。余柏林見慣了現代比這壯觀的多的焰火,本來並不在意。但看著大寶小寶興奮的樣子,他也不由帶上了幾分興致。

  「這焰火可有販賣的?」余柏林問道。

  封蔚點頭:「雖然金貴,但要買還是買得到。」

  朝廷要做火器,但零零散散的不純淨的硝石,也夠民間做焰火鞭炮。只是那價格,肯定不是普通人家哪來玩耍的。

  鞭炮還罷了,那焰火可是有錢人才能玩的東西。

  封蔚小時候眼巴巴的期盼了焰火好久,直到封了德王,才開開心心的玩了個夠。

  封蔚立刻叫人買了一些來,在河邊較為空曠的地方放焰火。

  先是兩位侍衛放,後來封蔚親自去放,只餘柏林對焰火不太感興趣,牽著兩個小孩的手,不讓他們上前。

  大寶小寶也想試試,在余柏林說很危險之後,就乖乖聽話,只在一旁看著。

  當夜深之時,大寶小寶該回家睡覺了。封蔚大手筆的將所買煙花全部點燃,璀璨的焰火把周圍照的如同白晝,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圍觀。

  余柏林正護著大寶小寶聚精會神的看著,突然聽到封蔚叫他,轉頭一看,封蔚正對著他微笑。

  周圍是五彩繽紛的焰火,身後是星星點點的燈光,封蔚此刻彷彿處於用圖像處理軟件虛化了的背景中。

  遠處高樓上傳來陣陣絲竹聲,街上有人舉著龍型、蝦型、魚型和龜型的綵燈,演一出龍宮戲。

  在余柏林回頭的時候,那悠揚的絲竹聲正慢慢減弱,只一曲蕭音獨奏,悄悄與夜色糾纏在一起。夜色如水,蕭聲如水,慢慢浸入了聽者的內心。

  余柏林心中突然一動,展顏笑道:「我本以為自己不擅長寫婉約的詩詞,今天好像突然有了靈感。」

  封蔚一臉不明所以,疑惑道:「什麼靈感?」

  余柏林視線投向還在綻放著五彩花朵的夜空:「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他又偏著頭看向繁華的街道:「寶馬雕車香滿路。」

  緊接著,他順著蕭音,望向遠處高樓:「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最後,他收回視線,笑著看著對面的封蔚:「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就叫青玉案•七夕如何?」余柏林戲謔道。

  封蔚摸了摸臉頰,道:「你這是在調戲我?」

  余柏林大笑著將小寶抱起來,塞封蔚懷裡,自己牽著大寶的手道:「開個玩笑而已。回家了吧,大寶和小寶該困了。」

  封蔚一臉呆滯:「你正在調戲我?」

  「是是是,我調戲你。該回去了。」余柏林品著自己這首即興所做的詞,十分滿意。

  前世自己幾乎沒有婉約的詩詞佳作,今個兒居然觸景生情,寫出了一首,的確是一件十分值得高興的事。

  余柏林和封蔚坐著馬車回府,一路上,封蔚詭異的安靜,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余柏林趁巧乏了,並未注意封蔚此刻的不正常。

  待回府之後,封蔚打過招呼之後就回房歇息了,余柏林也只當封蔚也累了。

  到了第二日,封蔚便開始忙碌起來。

  去年年末邊疆大捷,將士們終於進京論功行賞來了。

  大軍駐紮在京郊,稍作休整之後,選出長相齊整的人,穿戴整齊的盔甲,在騎著馬的齊將軍帶領下,來到京城城外。

  封庭攜太子,親自在城外相迎。

  齊將軍下馬跪拜,眾將士一同高呼「幸不辱皇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封庭將齊將軍扶起,然後高聲道:「眾位愛卿免禮。」

  封庭身邊的大太監尖著嗓子高喊道:「眾位免禮。」

  將士們再三呼萬歲,才起身。

  京中衙役已經將從城門到宮門這一條路清道,百姓們在兩側用好奇的目光往外面瞧。

  鑾駕起駕,齊將軍等將士和眾位一同來迎的大臣們騎馬緊隨其後,最後面的是步行的士兵,兩側是護衛的宮中侍衛和京中護衛。

  封蔚騎著馬,在鑾駕一側,親領護衛。

  百姓們見到鑾駕之時,並未有人起頭,便已經紛紛跪下,高呼「萬歲」,沒有人敢抬頭直視龍顏。

  即使隔著鑾駕,他們也不可能看得到皇帝。

  當排成長列,穿著整齊的盔甲的士兵走過長街的時候,百姓們漸漸騷動起來,他們神情激動,用著自己的肢體表現著對保家衛國的將士們的敬仰。

  余柏林和趙信、衛玉楠、陳磊四人坐在百香樓靠窗的位置,恰巧能將街上景象盡收眼簾。

  文人們自持身份,並不與普通百姓擠做一處,多在茶樓酒肆坐著,因此靠窗位置千金難求。

  余柏林是百香樓老闆之一,才拿到這個好位置。

  趙信現在已經知道德王和余柏林之間關係遠超其他人所想的親密,對於余柏林能在德王產業之一的百香樓定下一個好位置,並不吃驚。

  ——當然,後來他才發現,他太甜了。余柏林和德王之間的關係,比他所想,更為親密。

  也有部分文人囊中羞澀,不願為一場熱鬧花費金錢。他們便遠遠站著,看著鑾駕旗幟飄過,和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大臣們,想像著自己封相拜將的一日。

  「這時候會不會有人酸道,武人粗鄙?」余柏林突然笑道,「不是有些酸儒向來看不起武人,包括保家衛國的武人?」

  「若真有人這麼說,恐怕當場就會挨打吧。」趙信搖搖頭道,「大部分文人還是正常的。」

  「在邊疆拋頭顱灑熱血的人,無論文武,無論貴賤,統統值得敬佩。」陳磊道,「長青切不可目光狹隘。」

  「老師說的是。」余柏林道。

  衛玉楠和趙信相視無奈一笑。陳磊對余柏林,真的是如同兒子一般,時時刻刻操心,也不知道在擔心什麼。余柏林看起來像是需要人護著守著的人嗎?

  他們兩倒忘了,幾月前,他們也是這麼對待余柏林的。

  衛玉楠看著下面將士,其中有他衛家的族叔族兄,他雖棄武從文,但一腔熱血卻不會因為文武之分而冷卻。

  「我想起了已致仕在家的祖父常唱的一首詩。」衛玉楠道。

  「哦?什麼詩?」趙信問道。

  衛玉楠放下酒杯,手指點著桌面,打著拍子,輕聲唱到:「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衛玉楠唱完一句之後,余柏林、趙信和陳磊紛紛從第二句開始,加入進來,一起唱和道:「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四人的聲音加在一起,即使並未故意高聲歌唱,也足以讓樓上樓下的人聽到。

  在第三句的時候,已經有不同聲音加入進來:「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漸漸,歌聲越來越大,唱和的人越來越多。樓外的百姓,或許並不知道這首《詩經》中的《秦風•無衣》,但歌中的感情卻是能體會到的。而且詩句並不生僻,多聽幾遍,就能聽明白唱的什麼。

  或許是歌聲太激昂,也或許是百姓們需要用什麼來表達心中的敬仰和激動之情——在文宗繼位的十幾年中,暉朝從無人敢犯邊,到了每年必有戰事。從常勝不敗,到維持和平都漸漸艱難。

  因高祖定都北邊,京中百姓們並不像那些曾經定都在南邊的百姓們一樣,對邊疆戰事漠不關心。

  若邊疆攻破,很快敵寇的鐵騎就會兵臨京城城下。

  百姓們聽著慘烈的邊疆戰事,心中惶恐憤怒,可想而知。

  如今,他們終於迎來了難得的大勝。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百姓們仰首高唱著。他們的音調並不標準,他們的唱腔並不華麗,但所有人的聲音集聚在一起之時,聲浪陣陣,衝擊著人們的心靈。

  騎著馬的大臣們和步行的士兵們頻頻往兩邊望著,一些將士們的眼圈漸漸紅了。

  他們的胸挺的更直。

  終於,終於能用一場大勝,來面對暉朝的百姓,來祭奠戰死的同袍。

  余柏林等人未曾想到,他們四人的歌聲,居然會帶動這麼多百姓的情緒。

  余柏林低頭看著街上人頭攢動,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豪情,他將杯中淡酒一飲而盡,道:「若我能入仕,必不讓朝中蠹蟲再危害邊疆將士。」

  「好!」衛玉楠給余柏林將酒杯重新添滿後,擊掌笑道,「我棄武從文,就是為了能站在文臣中為武官說句公道話。我敬長青一杯。」

  「你們兩怎麼就喝上了。」趙信懶洋洋道,「雖然我詩書傳家,但這件事也得算我一份。」

  「邊疆將士護衛邊疆,護衛暉朝百姓。我等入仕,自當為其後盾。」陳磊將酒摻滿,雙手舉起酒杯道,「請!」

  「請!」

  後史官不止如何得知此次聚會,史書記載,暉朝四位比武將更為堅定的主戰派,就是在次結盟。

  而在外國史書記載,暉朝臭名昭彰的戰爭狂人,就是在這次聚會中臭味相投,暗中制定禍害世界的機會。

  而對於這四個年輕人而言,不過是定下了一個,護住在邊疆流血犧牲的將士們,讓他們流血不流淚的誓言罷了。

  鑾駕中,封庭突然聽到馬車外陣陣高歌,忍不住掀開布簾,對騎著馬護衛在旁的封蔚道:「從何人起?」

  說完,封庭自己先笑道:「這麼多人,哪能知道從何人起。」

  封蔚卻搖搖頭道:「這我還真知道。我看見長青等人突然高歌,歌聲就是從那裡開始傳開的。就算不是他們,他們也應知道是誰起的頭。」

  封庭不由樂道:「離這麼遠你都知道?」

  「不遠,就臨街呢。」封蔚道,「我知道他們坐那裡,特意看著他們,誰知道長青居然沒注意到我正在看他。我騎著高頭大馬,這麼顯眼。」

  封庭:「……」小孩子脾氣,真虧長青受得了他。

  「林在?」大寶小聲問道,「在哪?」

  「在街邊看著呢。」封庭放下布簾,把大寶抱起來,放在膝蓋上,「等大寶長大了,可以自己騎馬了,就能看到了。」

  大寶使勁點點頭:「我早點長大,自己騎馬!」

  「不過等大寶能自己騎馬,長青應該能陪著你一起騎馬了吧。」封庭笑道,「以長青的才華,幾年之內,必成朕股肱之臣。」

  「肱股之臣。」大寶繼續點頭,「林很厲害!和大寶一起騎馬!」

  封庭看著兒子一臉嚮往的樣子,忍不住在兒子軟乎乎的臉蛋上捏了捏。枯瘦如柴懦弱寡言的兒子,被余柏林養的白白胖胖進退有度,封庭不由對余柏林更添幾分好感。

  待這次事了,再帶琪芳出去逛逛,跟余柏林好好聊聊。

  嗯,主要聊聊那越來越不讓自己省心的弟弟。

  封庭很納悶。為什麼兒子越來越乖,弟弟越來越熊了。明明弟弟才讓他傾注了更多的心血,是他一手帶大的。

  皇帝陛下堅決不承認,是自己教育問題。

  待將士們進宮之後,便是封賞和賜宴。

  這些在宮外的余柏林自然不得而見之。他和一干友人酒酣耳熱,盡興回家,趁著幾分酒意,將此次所見入畫。

  一副將士大勝而歸入京遊街圖,在後世炒成了天價但沒人能得到——因為在國家博物館中藏著,是史學家們研究暉朝歷史和風俗重要的材料。

  據記載,時年為天齊元年。華夏歷史上被封為千古一帝之一的天齊帝剛登記不久,余公此時只是舉子,圍觀大捷將士入京。

  在這幅圖中,有著天齊帝早期的大臣。

  其中有些早早的湮沒在歷史塵埃中,有的則一直輝煌下去,成為華夏歷史上最為璀璨的光華之一。

  比如那在世界歷史上都擁有赫赫凶名,甚至被一些宗教魔化的德王封蔚。

  他在畫中,騎著馬伴在鑾駕一側,正面帶笑意,似乎對著鑾駕中人說著什麼。而鑾駕車窗處撩起簾子,只露出一隻手之人,應該就是年輕的天齊帝。

  眾人都稱德王身形魁梧,面容凶煞,連後世文學作品中,也將德王演成魁梧霸氣的壯漢。

  而畫中的德王卻笑容溫柔,舉止優雅,如同一普普通通翩翩少年郎。

  余公之後還有畫作有德王入畫。待余公畫作漸漸被發現之後,後世根據這位和德王莫逆之交的畫作,才給德王「平反」。原來德王並不是魁梧大漢,而是一俊朗愛笑的美男子。

  當歷史漸漸定論之後,那文學作品中,各種和德王愛來愛去的女子就多了起來。與德王、余公三角戀的女子也多起來,至於加上皇帝四角戀……嗯,也是可以有的。

  只是後人不知道的是,性情隨和,時常面帶爽朗笑容的德王,估計只有餘柏林和皇帝一家才能見到。在暉朝大部分人眼中,德王形象就算俊美,那也是如同羅剎一般帶著血腥氣的美。

  只有餘柏林、以及皇帝皇后夫妻兩,才會堅信封蔚是個傻白甜。

  ……

  封蔚照舊在宮裡過夜,等他回府時,余柏林這一副長畫已經畫了一半。

  其中屬於他的地方還沒畫。

  封蔚立刻搬來椅子守在余柏林身旁,瞪圓眼睛看余柏林畫他。

  余柏林一見他,就找不到畫畫的感覺了。

  他是抱著一腔熱血作畫,要畫出將士們的神勇,和百姓們的敬仰。封蔚一杵在這,瞬間讓豪壯的《秦風•無衣》變成了「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

  可封蔚知道余柏林要畫他,怎麼趕都趕不走。他慇勤的給余柏林磨墨,不斷催促余柏林「快畫快畫」。

  余柏林無奈,只得先把最前面鑾駕處畫了。

  也還好最前面除了封蔚一個人需要細畫之外,其餘多是旗幟和鑾車,沒多少需要費神的地方。

  在畫封蔚之時,大概是因為身邊的封蔚太歡脫的原因,余柏林把畫中的封蔚也畫的很快樂,眉梢嘴角之間,都洋溢著笑意。

  余柏林本來私心想將封蔚藝術美化一下,畫作一英武少年將軍,劍眉星目,正氣凌然。

  結果……

  封蔚也很不滿意。他覺得他其實應該更霸氣一點。於是他磨著余柏林,讓他再單獨為他畫一幅。

  余柏林用沒有靈感推脫,說封蔚要讓自己把他畫成威武霸氣的模樣,至少得讓他多觀摩一下。

  可之後很多年,余柏林都難以見到封蔚霸氣的模樣。雖然同守在邊疆時,封蔚倒是霸氣了。可他們大多一人出擊一人守城,並不在一處。

  這導致余柏林畫作中,封蔚都是那一副帶著陽光般燦爛笑容的模樣。

  誤導了後世研究的學者和思春的少女少年們。

  此刻他們兩都是不知道後面會有這麼多事的。

  余柏林用了九天時間,完成這幅畫之後。封蔚越看越喜歡,忙找人裝裱了,帶進宮給他哥看。

  成皇后作為後宮女子,沒能看到這雄壯的一幕,本來十分遺憾。她見到余柏林畫作,如同身臨其境一般,似乎也能感受到現場熱烈的氣氛。

  成皇后對這幅畫愛不釋手,生生從封蔚手中將這幅畫搶走。

  封蔚本是炫耀,結果炫耀倒是炫耀了,畫也被人搶走了。如果搶畫的對象是他哥,他還能鬧騰一番。可搶畫的是他嫂子,封蔚也只能蔫了。

  慈貞皇后在封蔚未滿四歲時就過世,成皇后對於封蔚而言,就像是母親一樣,還是嚴母。

  至於他哥,就是寵溺他寵溺到令人髮指的慈父。沒有成皇后教著拴著,封蔚肯定比現在性子更野。

  封蔚蔫噠噠的回來告訴余柏林,畫被成皇后搶走了,余柏林哭笑不得。

  皇帝這一家子,還真不像人們想像中的皇帝那樣。甚至跟這個社會大部分家庭,都不一樣。

  他們太隨意了,太融洽了,倒像是現代的家庭了。

  可余柏林喜歡這樣的皇帝一家。

  跟之前只想為自己博得一個地位不同,余柏林現在認為,若是跟隨這樣一位皇帝,想來能做成許多事吧。

  運用他從現代帶來的知識,一定能為這個國家帶來許多意料之外的改變吧。

  比如現在……嗯……辣椒西紅柿南瓜統統成熟了。

  在封庭知道這些新作物之後,就派人去向海外夷人尋找收購。所得種子雖不多,但種出的東西足夠讓封庭下定決心,派人大肆尋找海外作物。

  這些新作物大部分留種,剩餘部分還要被封庭做成菜餚,宴請大臣,給他們推銷新作物的好處。

  連封蔚偷偷截留下來的種子所種出來的果實,都被封庭「厚顏無恥」的徵收了大部分。除了留種的之外,余柏林和封蔚居然只夠吃幾頓。

  更可憐的是,這幾頓飯還有皇帝和皇后參與。

  封蔚表示這日子沒法過了,他要出京,要把余柏林一起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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