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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第41章
  

  第41章

  被這麼一吵,余柏林等人也沒法安心討論了,便一起出門查看。

  原來,魁星誕書院放假,不少學生來自外地,並不能回家,便和老師打過招呼之後,大家一起在院子裡玩投壺。

  投壺禮來源於射禮。

  「射」為君子六藝之一,春秋戰國時,士族成年男子若不會射箭,會被人嘲笑。宴會之時,主人會邀請客人射箭為戲,客人是不能推辭的。

  只是後來讀書人來自的階層越來越廣,不是人人都有條件學射箭。再加上射箭需要場地,宴會時玩樂並不方便,射箭就變成了投壺,並作為讀書人宴會時常玩的遊戲,流傳至今。

  禮記曰:「投壺者,主人與客燕飲講論才藝之禮也。」可見在春秋戰國時期,投壺已經較為興盛。

  書院中留下的人不多,但全部湧到院子裡,還是挺熱鬧。

  趙信性子本來就跳脫,一見投壺,立刻摩拳擦掌想要玩耍一番。

  衛玉楠家中武將眾多,他雖然從文,身上武藝也不弱,對於投壺這種遊戲較為拿手,趙信向他挑戰,他便欣然答應,準備再次給趙信一個深刻的教訓。

  論投壺,衛玉楠還沒輸給趙信過。

  在場許多學子都認識趙信和衛玉楠,見他們兩一來,立刻有人圍上來,倒把余柏林冷落了。

  余柏林默默的退到陳磊身邊,和陳磊一起站在樹蔭下躲涼。

  陳磊問道:「怎麼不去一起玩?你若報出你的名字,照舊會有一群人圍著你。」

  余柏林搖頭:「天氣太熱,還是歇著吧。」

  雖然他不常投壺,但這種簡單的準頭遊戲難不住他。

  投壺有飛鏢難嗎?當年他還沒退伍的時候,戰友經常玩的遊戲,就是划拳輸了的人頭上頂一泡沫板,讓隊友投飛鏢,他可從來沒有扎到過戰友的腦門。

  咳咳,那飛鏢扎人不會受傷,就是有點疼。

  陳磊笑了笑,和余柏林一起找了個樹蔭下的石凳坐下,看他們投壺。

  趙信雖然跳的最歡,但他投壺技術真的有點爛,十投九不中,還有一個蹦出去。

  衛玉楠的投壺技術十分高超,還表演了「驍箭」,即投入壺中之箭反躍出來後用手接住,接著又投入壺中。

  這技術就很高超了。

  衛玉楠給了趙信一個風輕雲淡的微笑,趙信默默的走到余柏林石凳旁蹲下,背後陰雲密佈。

  「我要和他割袍斷義!」趙信很悲憤。讓著他一點不成嗎?!

  「咳咳、」余柏林乾咳兩聲掩飾住笑意,道:「我見過子誠兄射箭,準頭不錯,為何投壺就……」

  按理說,會射箭,投壺不至於這麼淒慘。

  趙信也不明白。他射箭明明能中靶子,投壺為何不能中?

  衛玉楠見趙信被打擊慘了,便把箭遞給別人,也不玩了。

  「他為何投不中,長青仔細看看就知道了。」衛玉楠道。

  余柏林很好奇,便拉著趙信,讓他再投一次,自己在旁看著。

  趙信果然又沒投中。

  余柏林想了想,詢問了一下趙信如何瞄準之後,終於明白趙信十投九不中的原因了。

  射箭雖然是拋物線,但因弓弦力量較大,拋物線幅度較小。投壺的箭的拋物線幅度卻很大。趙信總是掌握不住這個弧度。因此,除非用力將箭投出,不然不可能投中。

  可用力投出之後,箭會被彈出。而趙信……對判斷箭飛出的方向並不在行,基本上接不住。

  所以投壺這玩意兒,還是要靠一定天賦的。

  余柏林開玩笑道:「估計要讓子誠兄上戰場,有生死壓力,可能才學得會判斷箭矢方向了。」

  衛玉楠聞言大笑,趙信陰森森的看了余柏林一眼,他不但要和衛玉楠割袍,也想和余柏林割袍了。

  關鍵時候,還是陳磊出來打圓場。

  玩了這麼一會兒之後,開始玩的人也都累了,場地空了出來,日頭也逐漸西沉,還刮起了風,天氣涼爽不少。陳磊便拉著余柏林,也去試試投壺。

  陳磊的技術說不少好,但至少比趙信好。雖然有風乾擾,基本上投十支箭,還是能中五支。

  余柏林則輕輕鬆鬆達成「全壺」成就——即所有箭矢全中。

  余柏林如此「囂張」,圍觀的人自然看得技癢,莫名其妙,就成了比賽了。

  衛玉楠微笑道:「平時不常見長青兄投壺,沒想到還是內中好手。」

  余柏林也微笑:「承讓承讓。」

  這兩投壺高手的目光短空相接,似乎冒出火光。讓其他也來比賽的人忍不住氣勢差了一截。

  「衛兄乃是虎門將子,自然不弱。那名喚『長青』者是誰,我怎麼沒在書院見過?」有人問到。

  「我也沒在書院見過,不是書院的人?」

  剛余柏林一直和陳磊在一旁乘涼,存在感不高,其他人還未注意到他。現在他大出風頭,自然就有人詢問。

  不過在場所有人都不認識余柏林。

  其實松濤書院也有人參加過賞牡丹宴和敦郡王舉辦的遊園,只是這些人大多都是當地人——若非當地人,也沒那個能耐拿到請帖。難得有一次假期,這些人自然都回家了。

  餘下的這些人要麼沒參加過這兩場活動,要麼並非余柏林所在的這個小團體,而是遠遠的瞥見余柏林一眼。都過這麼久了,余柏林這張臉早就被人淡忘了。

  余柏林就讀文家族學的時候並未有能說上話的人,他閒暇時間要麼回家,要麼被陳磊單獨教導。他現在交到的友人,都是經由他老師張岳,以及趙信、衛玉楠牽線,全都是擁有舉人功名的人。

  成為舉人之後,除非像陳磊一樣,要和書院中的老師們一起探討學問,並且經過教導學生對自己所學查缺補漏,不然一般是不會留在書院。

  能成為舉人,基礎知識已經足夠紮實,接下來就是磨礪自己的學識和文章。書院裡集體教導的模式,已經不適合他們。

  舉人之後的學習,就像是研究生甚至博士生的學習,是上大課學不好的。

  也就難怪余柏林如此出名,認識他這張臉的人卻沒多少了。

  最後他們討論之後,一致認為,余柏林可能是他們未來的學弟,說不定是衛玉楠家的人。

  他們想起余柏林是被趙信和衛玉楠帶來的,那麼很可能是這兩人親戚。余柏林本身只有十五歲,那張臉太過俊俏,即使他本身沉穩的氣度讓他看上去成熟一些,但少年老成也是少年。

  這個年齡,很可能是童生,天才一點就是秀才。咱松濤書院這麼出名,京內外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的想把人送進來讀書,趙信和衛玉楠讓自己家親戚小孩在這裡就讀,並且提前讓他熟悉書院,這不是理所當然嘛。

  至於為什麼是衛玉楠的家的人……看投壺啊!這麼厲害,家中一定有武將吧?

  大概「猜出」余柏林的身份之後,他們對余柏林就更熱情一些。這可能是他們小師弟呢。作為書院前輩,肯定要給小師弟一個良好的印象。

  至於為什麼人所皆知余柏林和趙信、衛玉楠交好,眼前這少年郎年歲看著和余柏林又差不多,卻沒人猜到余柏林身上,主要是舉止。

  寒門出身的世子,氣度上可能不比世家的差,但舉止上和世家卻有很大不同。

  世家畢竟從小開始學習禮儀,一言一行經過熏陶,舉手投足之間貴族的優雅即使不故意,也會很自在的帶出來。

  所以那些世家的紈褲即使面目可憎,在隱藏身份的情況下,還能騙到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這層皮相讓他們即使內在空空,表面上也會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這些禮儀,說是底蘊堆出來的,不如說是金錢堆出來的。

  余柏林作為寒門出身,哪有金錢和條件去學習禮儀?一個好的禮儀老師,有時候是有錢都請不到的。

  可這少年郎和趙信、衛玉楠走在一起,別說氣度,就說舉止,也絲毫不比其餘兩人遜色。三人走在一起,就算再沒眼力的人,都會認為這三人都是世族的偏偏貴公子。

  那種養尊處優的貴氣可是要經過後天培養出來的。

  余柏林身上的氣度,自然也是後天培養來的。

  他前世也是從小接受這些禮儀的熏陶,到快成年的時候為避難被丟進了軍隊,才斷了這層學習,在特殊部隊呆了挺長時間,因傷退伍後從商,最後只拿干股當上了富貴閒人,潛心接了老師的班,研究國學,成為國學大師。

  既富且閒,年紀輕輕就過上了提前養老生活,這渾身富貴氣息就是這麼閒出來的。

  到了這個世界之後,他住進了德王府,知道禮儀對他之後仕途的影響,便托封蔚關係,專門給他找來了宮裡的禮儀老師,刻苦訓練。再加上張岳的言傳身教,逐漸讓余柏林把兩個世界的禮儀混合在一起,糅雜出一種獨屬於他的舉止氣度。

  總的來說,唬得住人,站出去說是傳承幾百年的世家培養出的貴公子,絕對沒人懷疑。

  正是這樣,也唬住了書院的學生們,還以為余柏林是衛玉楠家哪位小輩,要為入學做準備呢。

  余柏林向衛玉楠「挑戰」,也被稱作是一家人「內鬥」,讓這群讀書人分外興奮,還紛紛下「賭注」。

  這些賭注自然都是文雅的,不可能賭文錢。賭注可能是一杯酒,可能是一首詩,可能是一幅字畫,也可能是高歌或撫琴一曲。

  無論誰贏誰輸,接下來肯定會非常熱鬧。

  一些剛進書院,自詡「正統」的書生很不適應這種熱鬧的氣氛。在他們看來,讀書人應該是嚴肅自持的。

  就想剛才有人看到余柏林等人衣冠不整,想要出言訓斥一樣。

  不過這些人剛發牢騷,就有人駁斥。

  他們現在所做的事,都是《禮記》上記載的雅事。讀書人也是人,他們為何不能開開心心,非要板著一張臉,好像別人欠了他什麼似的。

  孔聖人在有朋友相聚時,也很快樂。他們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當然也很快樂。

  那些書生心想,也是。若是親朋好友相聚,都要板著一張臉,確實非常奇怪。

  大家都是年輕人,放下心中那點糾結之後,很快就融入進來。能被松濤書院層層篩選進入書院學習,並且經過優勝劣汰留下來的人,大多不但天賦高、夠勤奮,品行也是很端正的。

  最後投壺比賽只剩下衛玉楠和余柏林兩人,其餘人統統「失去比賽資格」。

  衛玉楠和余柏林兩人目前都是「全壺」,不分秋色。

  最後見這樣子比下去,兩人分不出勝負,周圍圍觀的學子們便提議用特殊的投壺方式來決出勝負。

  即「驍箭」和「貫耳」,

  「驍箭」前面已經解釋,為將箭投入壺中之後,箭從壺中彈出回到投壺者手中,投壺者再繼續投中,稱之為「驍箭」。

  前朝有一個舍人善投壺,可以「一矢百餘反」。每為皇帝投壺,「輒賜金帛」。

  衛玉楠和余柏林就是比試,誰能「驍箭」次數最多,即誰的箭沒投中壺內、沒反彈回手中,就算輸了。

  而「貫耳」顧名思義,則為將箭投進壺兩側的耳朵中,難度自然比投入壺中更高。

  對於這種高難度的比賽,衛玉楠和余柏林都充滿鬥志。最終「貫耳」兩人八支箭矢全中,不分秋色;「驍箭」衛玉楠一箭六十五次反,余柏林則超過了一百次,看樣子若不是投膩了,還能繼續下去。

  衛玉楠大笑著對著余柏林作揖認輸,喝下一滿碗的酒。

  趙信見衛玉楠居然投壺輸了,十分高興,就像是自己贏了似的。他當即借來古琴,高歌一曲《狸首》。周圍學子興致也高,一些高歌附和,一些擊掌打拍子,一些琴音相和。當夜色降臨,華燈高上之時,書院裡的老師們也紛紛出來,和學生們一起熱鬧。

  之後大家稍稍收拾一下,去往已經沒有閒雜人等的魁星樓,開始拜魁星。

  余柏林等人白天已經拜祭過一次,這次自然只能在一旁旁觀。待大家拜祭結束之後,他們相約去街上看花燈。

  七月七和正月十五一樣,夜晚街上都會開宵禁,掛上花燈,一路上小販叫賣聲此起彼伏,十分熱鬧。

  這時,連規矩最嚴苛的人家,也會允許未婚女子們帶上紗帽,在下人的簇擁下,去賞花燈猜燈謎,逛街買東西。

  這個夜晚,也是許多男男女女難得一次可以自由「相看」的時候。許多已經訂婚的男女,正好借此機會「偶遇」,培養感情。

  書院這一群人浩浩蕩蕩出來,很快就引起不少人注目。余柏林正準備和趙信等人一起行動,突然感覺衣角被人抓住。

  他低下頭,就看到小寶那一張宛若遭到拋棄的哭喪臉。

  余柏林嚇了一跳,當即把小寶抱起來,惶恐的四處張望道:「你怎麼在這?你一個人?沒人跟著?封……封二呢?!」

  小寶不過兩歲,走快了還會變成滾的,這麼小的孩子,一個人出現在這裡,可不讓余柏林差點嚇破膽?

  小寶吸了吸鼻子,肉呼呼的雙手抓著余柏林的衣領道:「叔……帶小寶來的。叔說,林不要小寶了,不陪小寶看燈!」

  「嗚嗚,小寶錯了,小寶不該多吃冰,不要不要小寶。」小寶把頭埋在余柏林胸口,放聲大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正和友人聊得開心,突然發現余柏林掉隊的趙信找來,見余柏林懷裡抱著一哭嚎的小孩,正一頭霧水。突然間一臉為難的余柏林似乎看到了什麼,一臉怒氣的衝上去,一腳踹上去,直接把那人踹了個大馬哈。

  趙信:「……」這是什麼發展?目瞪口呆中。

  書院雖然在城中,但地處偏僻,基本上已經算是城郊處,現在入夜,街道燈火通明,書院門口卻並沒有行人。同行的學子也在小寶攔下余柏林的時候,漸漸走遠。

  余柏林沒見到回來找他趙信,以為周圍沒人,見到躲在樹後的封蔚,就是火氣直冒三丈,衝上去就是一腳。要不是他懷裡還抱著小寶,肯定還會補上兩拳。非給他畫個熊貓妝不可。

  大寶本來被封蔚抱著,還捂著嘴,就怕他出聲讓余柏林聽見。封蔚見余柏林衝過來時,把大寶放地上,回頭就要逃,結果還是被一腳踹到屁股。

  在權衡繼續被揍和丟臉兩個選項之後,封蔚選擇立刻撲地不起。

  余柏林:「……給我起來!」

  這裡是外面,還要不要臉了!

  封蔚不理睬,繼續裝死。

  余柏林:「再不起來我又踢了。」

  封蔚才慢吞吞的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也幸虧他撲在草叢中,不然肯定灰頭土臉。

  「小寶乖,別聽你王叔胡說。」小寶看他王叔立撲了,哭聲梗在喉嚨裡,發不出來了。

  雖然小寶年紀還小,但余柏林揍封蔚的時候,一定是封蔚干了壞事才會這樣,他還是知道的。

  所以說王叔干了壞事?什麼壞事?對了,林說王叔說謊了。

  林沒有生小寶氣!林沒有不要小寶。

  小寶多聰明的孩子啊,瞬間想明白了。他在余柏林衣服上蹭掉了鼻涕和眼淚,然後舉著肉爪子,對著封蔚一指,奶聲奶氣道:「王叔!壞!」

  趙信差點腳下一滑,跌倒在地上。

  他終於認出來這是誰了,不是德親王封蔚嗎?!剛長青踹的是封蔚?

  雖然他和衛玉楠經常合起來跟封蔚作對,那也只是占嘴皮子上的便宜。他知道封蔚不會和他們兩計較。但內心裡,他們對皇家可一直抱有敬意,絕不可能……絕不可能像余柏林這樣,一腳踹上去!

  而且他對冷氣直冒,像個木頭人一樣的封蔚很看不慣,或者叫相性不合,可也知道封蔚武力值不低,哪是人一腳就能踹的到的?

  余柏林……威武。趙信抹了一把汗,從陰影裡走出來,乾笑道:「好巧啊,德王爺。」

  封蔚這廝臉皮厚的很,一點也沒有在熟人面前丟臉的窘迫,很冷淡的應答了一聲。還是那一副不冷不熱的死人臉。

  按照以往時候,趙信就該出言諷刺了,不過余柏林把他嚇到了,他擔心余柏林對封蔚不敬,被怪罪,才把身段放低了一些。

  言下之意,看在我和趙家的面子上,別和余柏林一般計較。

  大寶躲在余柏林的身後,拉著余柏林的衣角,偷偷探出腦袋。

  余柏林今天說要和友人出門拜魁星,封蔚和大寶小寶還等著他回來一起逛花燈。

  一年兩次的花燈!怎麼也要一起看!

  本來皇帝皇后也想出來,被突如其來的事絆住腳,十分遺憾的讓封蔚帶著大寶小寶多玩一會兒,大寶晚上就住德王府了,第二天給大寶放假,不上課。

  結果余柏林居然遣人回來說,要和朋友晚上一起看花燈,不回來了,讓封蔚帶著大寶小寶去玩。

  這下三人都不高興了。

  小寶當即就要哭出來,封蔚還火上澆油,說小寶不乖,余柏林不要他了。

  這不,小寶就哭著要來找余柏林。封蔚得了借口,就興沖沖的找過來了。他們還在門口躲了一會兒。就等著余柏林出來,然後讓小寶去撲。

  封蔚沒說,余柏林大致也猜得出封蔚所想所做。若不是趙信還在這,他一定會忍不住揪著封蔚的耳朵訓斥。

  帶著兩位皇子來到這麼多人的地方,若不是自己恰好落單,豈不是讓這麼多人看見?看!這不就被趙信發現了!

  「哈哈,原來長青和德王殿下的交情不淺。」趙信繼續乾笑。他剛才還在擔心余柏林,現在哪能看不出來,封蔚根本沒生氣?而且剛才余柏林懷中小孩叫封蔚王叔!

  余柏林嘴角抽了抽,他已經不知道怎麼解釋了。能說他無意間撿到一陌生落單小孩,然後誤以為封蔚是人販子所以把人揍了嗎?

  而那「陌生小孩」之一的小寶已經不管他王叔,開始破涕為笑,抱著余柏林的脖子,嚷著看花燈;「陌生小孩」之二的大寶則拉著余柏林的衣角,仰著頭,一臉親近仰慕,嘴裡不停的敘說自己最近學到了什麼,有什麼收穫,一臉求表揚的態度。

  至於「人販子」封蔚……他正在裝酷。

  余柏林心好塞。他陰森森的看著趙信一眼。乾脆滅口了吧?

  趙信打了個寒顫,哪來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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