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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第50章
  

  第50章

  余柏林最先並沒有察覺封蔚的心情。

  在京城的時候,封蔚事多,他又忙著讀書,雖住在同一地方,幾日不見也正常。

  但余柏林忘記,那時候封蔚有事做,現在他很閒。那時候封蔚京城裡有能說上話的,現在沒人陪他玩。

  當余柏林終於發現封蔚的鬱悶之後,不由黑線。

  就不能直說嗎?若是直說,余柏林肯定會找個借口婉拒陳家的好意。封蔚不說,余柏林怎麼知道他那麼多心理活動。被陳老爺子這種大儒看重,余柏林自然不會拂別人好意。但若余柏林要拒絕,也有婉拒的法子。

  封蔚被余柏林猜中了心思,尷尬道:「這不是怕耽誤你讀書。我又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

  封蔚也知道現在他的心情有點無理取鬧,所以只寫信去鬧騰他哥,不會去鬧騰余柏林。

  余柏林在陳家讀書也好,在書院讀書也好,都是正事。

  余柏林無奈。是他考慮不周。

  余柏林特意向陳沛請辭,說他來江南,除了拜訪陳家之外,更有陪伴德王,為德王出謀劃策之意。之前較閒,如今有事在身,他不能再在書院停留下去,要干本職工作了。

  陳沛誤以為余柏林已是德王幕僚,甚至直接是皇帝陛下命令,忙表示理解,並表示余柏林該早一點說,別讓德王覺得他失禮。

  封蔚道:「你這麼說,他們以為你已經投靠我,對你不好。」

  余柏林笑道:「這是事實,我本就已經『投靠』你和陛下。」

  既然封蔚都給他編了一個「認識於微末」的人設,那麼就算有人黑他抱大腿又如何?不服憋著。

  余柏林之前藏著掖著,一是煩心別人流言蜚語,二是擔憂別人不好針對封蔚和陛下就拿他這小蝦米出氣。

  現在看來,陛下對朝中控制力度超出他的想像,陛下和封蔚想要護著他別人哪怕想殃及他都難——如之前婉麗公主一事。那麼他又有何擔心的?

  至於流言蜚語,他兩本經義一出,就算再酸他年齡的人,都承認他學識擔得起大儒之稱,而不是以前的神童。他有才華,又於患難中結識,別人最多酸他運氣好,而不是嘲笑他是趨炎附勢之人。

  那麼幾句酸言酸語也就與名聲無礙了。

  封蔚聽余柏林解釋之後,也放下心中擔憂,笑道:「也對。我兩回到京城之後,也將交情公開吧。我看會試,還會不會有人像鄉試之時那樣欺辱你。」

  封蔚還對余柏林鄉試被安排到最差的考號而耿耿於懷。

  余柏林道:「那必是不可能的。不過就算再來一次,鄉試我能考中解元,會試也必不會影響我發揮。」

  封蔚點頭。他對余柏林是非常信任的。

  不過到會試的時候,封蔚還是愁得團團轉,恨不得進考場守著余柏林考試,這就是後話了。

  大致據高考半年前家長們也會覺得自己會很淡定,很相信自己的孩子。而到了高考那天,就寢食難安,是一個道理。

  余柏林跟陳沛說明之後,也並沒有立即離開蘇州。

  他仍舊偶爾去元源書院與書院中老師交流學問,只是不再住在元源書院了而已。

  去元源書院的時候,余柏林也會將封蔚帶上,對外仍稱呼是老師張岳家子侄,隨他一同來江南,並且保護照顧他。

  余柏林出遠門,自不可能一個人出行,有人陪同很正常。而且封蔚雖不喜與文人打交道,但也並非粗人。他雖出生時家中便已經陷入困境,可封庭是由名師大儒教導,其才華教導封蔚綽綽有餘。再加上封蔚和余柏林解釋之後,受余柏林熏陶,對儒學見解不低。且封蔚身居朝堂高位,眼界也不一般。與困於書院的這些儒生聊天,不僅不會被人看輕,反而讓他們驚訝讚歎。

  封蔚為此得意了許久。

  余柏林看著好笑。

  封蔚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交流時只撿自己擅長的說,別人又因封蔚冷臉,不會主動找他說話,當然封蔚表現出來的水準就更高了。

  在與書院中人交流同時,余柏林也托書院老師,得到了各個私家園林主人的邀請帖子。

  他記得封蔚來蘇州時,心心唸唸要去逛園林,看看蘇州的園林和京城的園林有何不同。

  封蔚還以為余柏林忘記這回事了,見余柏林記在心上,非常高興。

  得到邀請的帖子之後,余柏林只要遞上帖子,主人若有空,就會帶余柏林去逛園子,並不用特意等主人家設宴的時候。

  恰好蘇州有一處園林是書院任教的一位老師堂親家業,余柏林便在那人的陪同下,先去那座園林。

  那園林和其他園林相比,更別出心裁一些。園林名叫「竹園」。園如其名,園中草木基本為翠竹,建築也多為竹製。

  竹園主人姓鄧,字君守。鄧君守剛到天命之年,身體硬朗,聽到子侄帶飽學之人來逛園子的時候,不僅欣然同意,還親自陪同。

  余柏林與鄧君守見禮之後,介紹封蔚有官職在身。鄧君守明瞭,見封蔚不和余柏林一樣拱手為禮,僅頷首而已,並不感到心裡不舒服。

  鄧君守也曾做官,後賦閒還家,過上了閒雲野鶴的生活。封蔚既然有官職在身,聽聞又是京城世家,對一平民的確不需行禮。

  鄧君守若是多德高望重之人,封蔚倒有可能多幾分禮節。

  竹園中只有翠竹,景色卻並不單調。蘇州工匠匠心獨運,將池塘假山、亭台樓閣與翠竹穿插在一起,步移景異,不愧有「咫尺之內再造乾坤」之贊,使人觀之不盡,回味無窮。

  封蔚眼中興致甚濃。

  京城園林多大氣恢弘,和蘇州小巧別緻,如寫意山水般各有所長。

  只是他覺得,余柏林週身氣質,似乎與這蘇州園林更般配一些。余柏林早晚會另建一府,他早已圈定隔壁,正想著早一點給余柏林修建好,待余柏林金榜題名之時,再將其送給他。

  封蔚一直對其建造風格猶豫不定,現在見到這園林,心中終於有了大概輪廓。

  工部工匠也有蘇州人,想來他們對這江南園林風格很熟悉。

  園子並不大。鄧君守見余柏林和封蔚眼中讚賞驚歎之意,心中十分得意。他又聽余柏林談吐,對余柏林很欣賞,便留兩人,吃一頓有竹園特色的飯菜。

  他們在園林中心一竹亭入座,桌椅都為竹子編造,周圍一圈水一圈翠竹,層層疊疊,忘之不盡,入耳泉水叮咚,竹葉沙沙,甚是愜意。

  說是竹園特色的飯菜,自然和竹子有關。

  壺中清茶泡著的是嫩竹葉,配著各色肉類的配菜是竹筍,燒的柴火是竹枝,還有一道特色烤肉是竹鼠,連米飯都是用竹筒蒸出來的。

  做飯的廚娘手藝也不錯,將竹子清香都引了出來,吃的人滿口竹香,十分愜意。

  離開之時,余柏林根據傳統,要留下字畫或詩作。因他不便在生人面前顯露身份,便留下一副墨竹圖,落款和題字卻空著。

  余柏林解釋道,明年他要應試,若考中,便回來來信要回這幅畫,補上題字後寄回來。若考不中,便不回來了,鄧老把那畫丟了便是。

  文人多有個性,鄧君守聽聞余柏林所言,覺得這倒是一件雅事,便應下了。

  他以為余柏林所說應試是進學,心想余柏林連秀才都不是,自己留下其畫作也是佔位置。若余柏林得中秀才,再補上落款,他掛上這幅畫,也有面子一些。

  鄧君守也是文人,以舉人之身做官。雖沒考中進士,眼力也不錯。一番交談之後,已經認可了余柏林才華,認為余柏林明年進學把握還是很大的。

  他卻不知道,余柏林所說應試,是應春試。若他知道,肯定立刻讓余柏林留下落款,不用待應試之後了吧。

  應該說,余柏林只要說出自己真名,鄧君守定會抱著余柏林胳膊不放。一副墨竹圖算什麼,奉上千金,來首題詩啊!不然再來一副字畫也成啊!

  實在不成,在《淺談》和《集注》上簽名留字也可以啊!

  然而鄧君守並不知道。

  所以當他收到余柏林寄回來的墨竹圖,看到落款,捶胸頓足,長吁短歎,可想而知。

  不只是鄧君守,余柏林拜訪的其餘園林的主人也是一樣。

  大概余柏林還未及弱冠,又說明年應試,明年又無鄉試。以己度人,旁人都以為余柏林是應秀才試。鄧君守讓余柏林留下墨竹圖,一是自己的確欣賞余柏林談吐,二是有子侄一同前來,給子侄一個面子。

  即使被允許逛園子,主人家也不是每個人都要求留下字畫的。

  余柏林「連秀才都不是」,主人家大多不會特意請求。主人家不請求,余柏林也不會主動提起。

  最終,除了鄧君守之外,只有一位園林主人向余柏林討了一副字。還不是題詩也不是對聯,僅僅是四個誇讚風景的字而已。

  余柏林照舊說應試之後再來討要,落款後再寄回。

  當這家主人得到余柏林寄回的字之後同樣悔之晚矣。

  而當這兩人把余柏林之事傳出去之後,其餘人知道那逛園子的少年郎便是余柏林之時,其鬱悶程度,讓那兩人心裡好一陣舒爽。

  至少他們慧眼識珠,讓余柏林留下了字畫了啊。

  園林再多,出名的也就那幾個,再加上園主身份限制,余柏林不可能各個都去拜訪。最終逛完想去園林,也不過花費了幾日而已。

  余柏林算算自己在蘇州待的時間已經夠久,留在別宮侍衛也該擔心了。便與書院老師以及陳沛告辭,與封蔚回到杭州。

  ……

  這時,余柏林到江南,已經一月有餘,離離開京城,已經兩月。

  因有李湘陵所給消息,和那死去之人留下證據,劉淳進展很快,對江南官場之事,已經掌握大概。

  封蔚與劉淳商議之後,覺得此事正是回京之時。

  他裝作已經收集好證據,啟程回京,讓江南官員們鬆懈下來。劉淳則留下,繼續完善手中證據。

  商議好之後,封蔚又與皇帝陛下通信,待皇帝陛下同意之後,封蔚便大張旗鼓的表示該回京了。

  江南官員:你特麼的逗我?

  自封蔚來到江南之後,就未曾與任何官員見面,連一次公開的吃喝應酬都未參加。

  封蔚下船之後便托身體不適,到了別宮就閉門謝客。一閉門,就直接閉到現在離開。

  他連兩江總督,江南巡按都未曾接見,更別說其餘官員,衙門更是一個都沒去過。

  難道德王全是一個一個私訪來著?

  他到底見了什麼人?

  江南這些大官終於坐不住了。

  他們本來認為,德王就算私訪,好歹也會訪到他們頭上,因此穩坐釣魚台,德王不急,他們也不急。

  現在德王說他要回京了。這些人就蒙蔽了。

  連已經被劉淳拜訪過的人都蒙蔽了。

  他們根本就不信劉淳才是主事之人,還以為劉淳只是德王手下輔助之人呢!

  劉淳:都說明白了你們不信怪我囉?

  德王可不管那一群江南高官堵在門口,反正他要回京了,有本事派人把他扣留下來啊?

  那一群高官能嗎?當然不能。

  德王說他要走了,大搖大擺的走了,他們連坐挽留都不可能。

  挽留要怎麼說?王爺!別走啊!留下來繼續玩啊!我們還沒請你吃飯聽戲呢!那一群瘦馬也還沒塞給你呢!

  德王說,不理你們,我走了。

  於是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德王的船隊慢悠悠的走了,仍舊是走走停停,速度慢的很。

  江南官員們心裡又琢磨了。德王這該不會是假象吧?說走其實沒走吧?只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吧?

  事實上,封蔚還真沒走。

  他在江南又玩了些日子,比如揚州什麼的還是要去一去的。

  終於玩夠之後,封蔚和余柏林回到船隊,終於朝著北方前行的速度終於快了一點。

  但他們也沒有直接回到京城,而是將船隊開到了金陵,又在金陵玩了一陣子,還去欣賞了十里秦淮。

  不過為了不暴露身份,兩人只是看了看景色游了遊船,沒有去捧什麼名妓的場子。

  德王的船隊駛到金陵的時候,把金陵的官員嚇了一跳,立刻來碼頭迎接。

  然而他們並沒有迎接到人。船隊為首之人道,德王不在船隊,另有事在身,他們只是停留在這裡等王爺回來,諸位大人請回吧。

  這消息一傳出後,無論是江南官場,還是金陵官場,都是一陣子雞飛狗跳。

  江南官員更加確信德王還留在江南,要抄他們的老底,根本只是障眼法;金陵官員則猜測皇帝陛下是不是不止要整治江南,還要清理金陵。金陵一些犯了事的人夾緊了尾巴,低調了不少,生怕就被德王找上門了。

  其實,封蔚只是和余柏林在金陵單獨出遊了而已。

  這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讓一干擅長腦補的官員們,簡直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連京城之中,也掀起了很大的風浪。

  朝中為德王之事吵做一團,皇帝陛下卻只一句「德王所做之事全由朕示意」便把所有人給打了回去。

  至於再問什麼事,陛下只神秘微笑,不可說。

  這下連朝中那些老狐狸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實在是這新帝和德王都不按常理出牌,宮裡又被治理的鐵桶一般,皇帝陛下身邊連個吹枕邊風探話的人都沒有。

  封庭登基之前是個窮苦的小透明,當然沒什麼側妃通房等他登基之後冊封為妃嬪。封庭後宮除成皇后之外,就一個何貴妃,還是何太后繞過封庭,自己給封的。

  這故侄兩慣愛作死,太過囂張,被發了狠的成皇后整治的豈不成軍。

  何貴妃自從被成皇后打了板子之後,身體一直不好。若不是成皇后想讓她活著,她早就撐不下去了。

  何太后則被砍掉了所有耳目,想發懿旨找人進宮陪伴,都被攔在宮中,令不得出後宮。婉麗公主也被勒令在公主府反省,不准出門,出門就被抓回去繼續關著。

  外命婦又不可能在何太后不召見的前提下,自己進宮。她們倒是可以遞帖子,可遞進去就被人扔掉了。

  封庭表面功夫做得極好,一會兒又送了何太后什麼東西,一會兒又召集了什麼戲班子給何太后解悶,一會兒何太后要禮佛了他還專門讓人在宮裡修了佛塔。

  嗯,何太后不召見外命婦,是因為閉門禮佛了。

  至於何貴妃。你一個妃嬪而已,哪來資格擅自和宮外聯繫?

  封庭登基前,家中簡單的人口,在登基之後,本以為會讓他在後宮舉步維艱,卻不想是讓大臣們百愁莫展。

  大臣們倒是想讓封庭充實後宮,但封庭以「雖朕只守孝三月,但常人守孝三年,朕三年內不願大選」就給駁回了。

  皇帝陛下以孝治天下,孝感動天,以身作則呢。平常人守孝三年,皇帝下三年內罷選,哪裡有問題了?一點問題都沒有。還要上帖子讓開大選的人,絕對是私德有問題!皇帝陛下不開口,文人口誅筆伐都得罵死你!

  而且皇帝陛下還有一點讓大臣們無話可說的優勢,那就是皇帝陛下已有兩位嫡子。就算皇帝陛下之後再也不封后妃,大臣們也拿皇帝陛下無可奈何。

  帝后和睦乃是國之大幸,若是妃嬪專寵,還能勸說一二。獨寵皇后,皇后還已經育有二子,那是皇帝不近女色,是高德,是龍鳳呈祥。

  在有兩個嫡子的情況下,誰說讓皇帝陛下為子嗣著想,都是意圖不軌。

  要那麼多庶子幹嘛,奪嫡嗎?

  只有太子一個,還要擔心一下太子未來壽命。

  還有封祉這個嫡次子,二皇子,雙重保險,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再說皇帝皇后還年輕,雖然兩人身體都不怎麼好,誰又說得清,將來會不會再來個三皇子?

  有嫡子在,還求著皇帝生庶子,你不是居心不良是什麼?

  朝中這麼早就叫著要往後宮塞人的人被封庭暗戳戳的都告訴了皇后。成皇后微笑,再微笑。

  這些人她記住了!

  她雖不盼能與皇帝一生一世一雙人,但不代表她不生氣!

  封庭表示,他就是想看成皇后生氣的模樣。

  現在大寶小寶都在宮裡,成皇后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少了太多,他有點小小的不高興。

  當然,這小心思封庭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他表示,告訴成皇后在這些,是哪日他不得已收人如後宮之後,這些人家族出來的女子,要重點照顧,能打發多遠就打發多遠。

  封蔚一路走一路遊玩,終於趕在第一場大雪之前,入了京。

  此時,皇帝陛下派去給劉淳撐場子的侍衛和士兵也悄悄的到了江南。

  在封蔚到京後不久,劉淳就身著官服,手持聖旨,在一干護衛的簇擁下,正式現身江南衙門,讓江南巡按跪聽聖旨,開啟了明面上的撕逼。

  這時候他們才知道,被德王騙了。

  主持江南一事之人,並不是德王,而是據說被派往邊疆宣旨,嘉賞邊疆將士的右副都御使,撕逼專家劉淳。

  劉淳之名,在朝堂之中早已如雷貫耳。他面善心黑,能言善辯,又背景深厚,早在文宗時期,便是文宗手上一把尖刀。

  新君登基之後,本以為劉淳不被新君所喜。誰知劉淳低調了一年,直接接手了江南這麼大一件事。

  所以德王真的只是來江南玩玩玩的?只是個幌子而已?還是這只是個假象,德王其實在其中起了重大作用?

  劉淳微笑不語。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不肯相信,怪我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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