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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第59章
  

  第59章

  封蔚端著酒杯,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進士席上,對余柏林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余柏林很想把手中筷子插封蔚腦門上。

  這傢伙又抽什麼瘋了?!

  「可否與本王讓一下位置?」封蔚對趙信道。

  為了保護小白花一樣嬌弱,很可能因為得了狀元被人故意嫉妒為難的余柏林,趙信和衛玉楠一左一右坐在余柏林兩邊。

  封蔚跟趙信最不對付,自然找趙信讓位置。

  私下可能有口舌之爭,明面上,只是一個進士的趙信可不會做出對王爺不敬的態度。封蔚一說,他就準備讓出位置。

  趙信想,果然他的猜測是真的。看,連陛下都沒阻止呢!

  余柏林也抬頭看向皇帝陛下,只見封庭那表情啊,無奈中帶著寵溺,寵溺中彰顯著無限度的縱容。當他感覺到余柏林的視線的時候,封庭眨了眨眼睛,賢弟,一切就交給你了!

  余柏林頓時心很塞很累很想拂袖走人。

  皇帝陛下這是用事實來詮釋,每一個熊孩子背後,都有一個更熊的家長嗎?

  「還是下官給王爺讓座吧。」余柏林說完,就起身讓座。

  封蔚茫然的看著余柏林,眼神中無措中帶著幾分委屈。顯然他知道余柏林有些生氣,但又不明白為什麼余柏林生氣了。

  恩榮宴這麼高興的事,他不能來這裡跟余柏林敬酒嗎?

  穆宗暴斃的時候,封蔚才剛出生,自然什麼都沒學過。

  封庭那時候已經十幾歲,該學的差不多都學了,只差實踐。後來登基之後,有忠於武宗、忠於他父親、忠於暉朝的老臣子兢兢業業的教導,再加上他很有天賦,很快就掌握了作為一個帝王所需要的技能。

  封蔚被封庭一手教導長大,學識方面倒是不錯,為人處世也在底層磨練中學了出來。但那時候封庭並不認為他們兄弟兩還有站到朝堂上的那一天,因此官場常識並沒有教給他。

  待封庭登基之後,封蔚才開始慢慢學這些。從一張白紙開始,封蔚學的也還算不錯了。

  當然,只有這麼短的時間,封蔚成為官場老油條又不可能。封庭自自己掌握大權,能護住封蔚之後,又對封蔚很寵溺。

  像封蔚這種身份,他可以活的很肆意,所以很多都不需要特意去學了。

  但封蔚很聰明的是,在他不明白的時候,他都會得到封庭同意之後才會去做。

  這也是他們兩兄弟信任彼此的表現。

  這次封蔚來找余柏林,也是詢問過他皇兄之後,才來的。

  既然皇兄都同意了,那應該沒關係才是?

  所以他真不明白余柏林為什麼生氣。

  余柏林看著封蔚神情,又想起他一貫的行為,和皇帝陛下那神情,心中大概明白了幾分,對封蔚也心軟了幾分。

  他被驚嚇到的怒氣也消散了幾分。

  罷了,其實也並無多大干係。反正因為婉麗公主之事,他在德王府住了那麼久,他和封蔚關係也已經被眾人知曉一二。又有皇帝陛下和封蔚這兩兄弟放出去的言論,該注意到的都注意到了。就算再高調一點,也無所謂。

  說不定高調一些,還能擋下許多魑魅魍魎。

  「王爺折煞下官了,下官先敬王爺。」余柏林雙手舉起酒杯,躬身道。

  封蔚的余柏林情緒感知雷達警報解除,這時候,內侍已經飛快的重新搬了一張椅子來,封蔚坐下後,舉起酒杯示意後,他與余柏林一同一飲而盡。

  封蔚另按的椅子,在余柏林後面,並不在桌邊,趙信的位置就不需要改變了。

  封蔚過來之後,進士們視線就集中過來,許多人虎視眈眈的想要過來敬酒,不過都被清醒的同伴給拉住了。

  德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那他出現在這裡,只有他找人說話,沒有別人主動上前的道理。也不是敬酒,而是得罪了。

  封蔚跟余柏林喝完酒之後,他便跟另一邊的趙信和衛玉楠閒聊。

  他們三人比較熟悉,能聊的話題也多。

  余柏林看上去反倒是被冷落了。雖然封蔚只和他喝了酒,但看上去,他只是封蔚出現在這裡的借口似的。

  「德王和那兩位進士很熟悉?」洪敏之離得遠,又沒有見過趙信和衛玉楠,並不知道這兩人是誰。

  封庭笑道:「澈之與趙家和衛家的郎君見過幾次,算是比較熟悉吧。」

  偷聽的人瞭然。原來這就是趙家的趙子誠,和衛家的衛芝蘭。難怪德王會去找他們說話了。

  德王年紀不大,皇上又寵得厲害,做些不符合常理的事,也不難想像。他們可是都看到了,德王離席前,是徵得了皇帝陛下同意的。

  他們也認為,德王是受皇帝陛下所托,跟趙家和衛家的人示好了。

  一甲沒有這兩家的人,皇帝陛下這是故意用其他方式顯示對這兩家的重視吧?

  就像封蔚所說的一樣,這些朝中重臣總是容易想的太多。

  封蔚只是想在恩榮宴上跟余柏林喝杯酒,然後坐在余柏林身邊而已。

  他不和余柏林聊天,是不需要在這裡聊罷了。

  小寶又開始用肉呼呼的屁股磨著凳子了。

  大寶看向皇帝陛下。皇帝陛下這麼寵弟弟,自然也會如此寵兒子,所以他對大寶點了點頭。

  大寶開心的麻利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然後走到小寶面前,幫小寶從椅子上爬下來,兩人手牽手,歡快的走到封蔚身前。

  封蔚正和趙信衛玉楠兩人鬥嘴斗的開心,兩個侄兒來了,他也沒在意,順手便把大寶撈起來,塞余柏林懷裡,又把小寶抱起來,塞大寶懷裡。

  小寶疊大寶,大寶疊余柏林,這是他們常常的位置。

  小寶年幼,大寶覺得似乎有點不妥,但坐在余柏林懷裡,還抱著自己弟弟,感覺很好,比自己一個人坐著好,他年紀也不大,便乖乖的抱著小寶,不說話。

  余柏林正聽三人鬥嘴聽得正專心,見大寶牽著小寶過來的時候,愣神了一下,正準備起身行禮,就被封蔚把大寶塞到懷裡。

  然後小寶也塞過來了。

  余柏林愣住了,他現在該做什麼反應?

  把連個孩子放到地上,然後再行禮?

  趙信和衛玉楠也愣住了。封蔚見兩人不說話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

  他乾咳一聲,心想要糟。

  余柏林剛不生氣,他好像又要熱余柏林生氣了。

  封蔚把大寶小寶又抱了下來,很平靜的解釋道:「習慣了,忘記狀元郎坐這了。」

  周圍圍觀群眾都有些懵。也就是說德王殿下把狀元郎那裡當空椅子了?

  這麼已解釋,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對。也就是德王殿下把狀元郎忽視的徹底而已。

  於是圍觀群眾原本羨慕的眼神變成了幸災樂禍。德王這是在表示對狀元郎的輕視嗎?京城出身的進士好歹還記得余柏林曾經在德王府住過一段時間,心想是不是最近余柏林得罪了德王。其餘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已經在腦補德王對余柏林各種看不順眼了。

  余柏林對封蔚的解釋很無語,他身邊兩位知道他與德王關係不錯的朋友也挺無語。

  趙信和衛玉楠可沒那麼好騙。面前一大活人,說忘記就忘記了?

  不過心中懷疑也不可能說出來,余柏林等人紛紛向太子和二皇子行禮。大寶奶聲奶氣道了一聲免禮,然後抬起頭,和小寶一起,眼巴巴的看著余柏林。

  林,求抱抱。

  余柏林:「……太子殿下可有問題問微臣?」

  這時候機智的內侍又搬來了一個椅子,和封蔚的椅子平著放著。這次封蔚沒搞錯,把大寶放椅子上,小寶塞大寶懷裡。

  大寶看這樣子,知道抱抱是沒可能的了。不過能和林說話也好。大寶正好積累了一堆問題,因為余柏林要準備會試殿試,沒來打擾余柏林,現在便一起問了。

  小寶多看看,右看看,想朝余柏林身上撲。

  大寶拍了拍小寶的腦袋,道:「小寶乖,回去再抱,現在人多。」

  小寶乖乖的點點頭,他不懂,但父皇說,要聽哥哥的話。

  余柏林看得眼神都化了,聲音都忍不住柔和了好幾個百分比。

  大寶和余柏林兩人,一問一答,周圍敬酒的人,聲音不由放輕了不少,都豎著耳朵聽著。

  最開始這群厲害的讀書人,對大寶還存著輕視之心。大寶不過一六七歲的孩子,能懂多少?不過堪堪啟蒙吧?

  可他們越聽,心中就越震撼。

  太子問的不是識文斷字,他問的問題很多很雜,有四書五經中的為人處世治國之道,有史書中人物評價事件評價,還有各地風俗民情特產與常遇到的災害。這些問題雖說有時候有些幼稚,但已經可以看出,太子所學之多之雜之廣。

  進士們眼中的輕視滿滿消散,變成佩服和驚訝,以及驚喜。

  國中有此儲君,可保百年盛世。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太子無論問哪個方面的問題,余柏林都能回答。他不僅能回答,還能加深發散。他似乎對太子所問的問題的出處瞭如指掌,回答信手拈來,得心應手。周圍進士旁聽,也覺收穫頗深。一些進士在余柏林和太子談及他們當地地理地貌、風俗民情時,一些輕輕點頭,一些則面露愧色。

  許多讀書人為了科考,把經歷都放在了書本上,放鬆了對事功的追求。即使是他的家鄉,他也不一定瞭解。

  若是平常人說起這事,他們肯定有一大堆的借口推說,可余柏林比他們年紀小,比他們學識淵博,還對這些「雜事」這麼瞭解,他們也就無話可說了。

  剛才因德王的「忽視」而幸災樂禍的人,不由黯然。這下又是狀元郎出風頭了。

  大寶只當平常找余柏林請教一樣,小腦瓜子一點一點,滿臉嚴肅。

  小寶坐在他懷裡,乖乖的玩著手指,不哭不鬧不折騰,安靜的很。

  封蔚聽著大寶和余柏林的問答,偶爾插幾句,說些自己關心的或者擅長的。

  余柏林見封蔚插嘴之後,想了想,道:「這個典故微臣曾聽子誠兄說過其他解釋,微臣覺得很有啟發。」

  大寶順著余柏林的目光,看向正在旁聽的趙信。

  大寶道:「這位可是趙子誠?你可為孤講解一番。」

  趙信見余柏林給他眨了眨眼睛,立刻會意,忙道:「若殿下不棄,學生自當盡力。」

  說罷,他便解釋了一番那個典故,並且也如同余柏林一般,不當太子為小孩蒙童,而是當做同輩學子,加深加廣了說。

  大寶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之後大寶再提問,余柏林有意識的將問題引給周圍在殿試中排名前列的學子。

  他記憶不錯,排名二甲前五十的進士的籍貫,他基本有印象。每當大寶問及地方之事時,余柏林便在自己回答之後,點出一位排名最前的、大寶所問地籍貫的進士,再給大寶講解一次。

  他所知道的,多是現代社會的事,當代的事都是從書本上得知的。有當地進士解釋,比他所說要形象不少,不說查缺補漏,也是進一步補充驗證。

  見余柏林有意帶著大家共同在太子面前、甚至皇帝陛下和眾大佬面前露臉,被問到的進士都是心存感激的。而沒問到的,也沒法心存怨憤。只因余柏林除身邊趙信和衛玉楠兩人之外,點的都是當地籍貫中名次最高的一位。他們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考的不夠好。

  至於趙信和衛玉楠,不說他們本來名次就靠前,而且他們就坐在太子身邊,又是余柏林摯友。不照顧他們還照顧誰?

  當然,肯定也不是所有人都服氣的,他們說不准就會背後說些什麼話。

  但,這與余柏林何干?

  對余柏林一點影響都沒有。

  大臣們聽著進士席上的問答,都忍不住點頭微笑。

  洪敏之對封庭道:「太子聰慧,陛下之喜,國家之喜。」

  封庭很自豪道:「朕的太子,當如此。」

  「這是老臣經歷過的最特殊的一次恩榮宴了。」王海泉道,「這種應答,才言之有物啊。」

  何清也笑道:「這一批進士多言之有物,可堪造就,不過最讓微臣驚訝的還是余狀元。」

  「狀元郎的確難得。」劉國明道。

  劉國明乃是武臣輔政大臣。上一宗室辭職之後,首輔暫且空缺,他算是暫代首輔。只待德王功勞足夠,再把首輔位置交給德王。

  「只把狀元郎留在翰林,是大材小用了。」鄧成捻著鬍鬚道,「老臣對狀元郎後一篇策論很感興趣。」

  洪敏之笑道:「巧了,微臣也對狀元郎第一篇策論感興趣。」

  兩位輔政大臣視線在空中交匯,然後若無其事的錯開。

  洪敏之雖是首輔,但文臣武將各成一派,同為輔政大臣,文臣首輔可管不到武官輔政大臣。

  封庭笑道:「再磨礪一下,朕自有安排。」

  幾位輔政大臣紛紛稱是,心想狀元郎果然簡在帝心,那京中傳聞說不定是真的。

  若狀元郎真與皇帝陛下和德王是貧寒之交,那他前途就難以估計了。

  有太子在這裡,本來準備來席上轉一圈的王海泉以及其餘官員,都不由停住了腳步,把局面全交給小小的太子。

  太子年幼,在紅燭燃起之時,體力便不支了。小寶更是連著打了個好幾個哈欠,靠在大寶懷裡瞇著眼睛要睡了。

  封蔚忙把兩個孩子抱起,跟皇帝陛下打了聲招呼,把兩個孩子帶走了。

  這時候進士們才互相認識。因余柏林剛才有肉大家吃的舉動,讓他與其餘人關係親近不少,喝的酒也就多了。

  不過余柏林酒量好,被人輪著灌了一圈,除了腹中有些脹之外,其餘不適倒是沒有。其餘兩位一甲進士,已經被灌得步子有些飄了。

  不過大家都知道,這是有皇帝和諸位朝中大佬看著的恩榮宴,不會太過分,見李瀟和陳磊喝的有些多,都不再勸。

  待月明星稀之時,恩榮宴終於結束,余柏林與眾人告別之後,坐馬車離開。他一上馬車,發現封蔚正坐在馬車上,眼神亮晶晶的看著自己。

  余柏林因話說的太多注意的也太多而產生的疲倦在看到封蔚的時候,得到了些許緩解,他道:「大寶小寶可睡下了?」

  「睡下了,大寶小寶都吵著要出宮住一段時間。我想你既然已經考完試,也不怕他們打擾了,便代你同意了。」封蔚讓余柏林靠在他身上,「喝的有些多了嗎?」

  余柏林這時候才感覺到有些許。他閉著雙眼,含著封蔚遞過來醒酒的蜜餞道:「還成。眾翰林不需要上朝,但要點卯,得休沐才有時間了。」

  大暉的官員五日一休沐,平時得當值,只有當上足夠品級的官員,才能夠在點卯時轉悠一圈,待手中事情處理的差不多後提前下班。

  若不忙的時候,上半天休半天都是常有的。

  只要事情做完不堆積,朝中對官員早退並不在意。甚至將公事搬回家中做也是常有的。

  只是余柏林作為一小小編纂,可不能那麼囂張。就算無事,也得要老老實實坐到下班才能走。

  「這個不用擔心,你當不了多久的編纂。」封蔚道,「哥的意思,是讓你在東宮當一段時間的講讀。到時候時間就自由了。」

  本來東宮官員也是得按時上班的。但封庭不允許朝臣對太子指手畫腳,作為太子太師,陳曦又默許了皇帝陛下的行為,不但自己不對太子指手畫腳,也從不把太子學習之事告訴外人,讓想抓著太子身邊的人彈劾彈劾的御史都沒辦法。

  有次他們捕風捉影,直接被皇帝陛下警告了。

  御史不因言獲罪,但若故意誣告,還是得受懲罰的。不然御史台不成藏污納垢之處了。

  封庭這句話一出,一些御史就要撞柱子。封庭冷眼叫他們撞,撞不死別出去。

  結果御史們就老實了。

  所以當皇帝橫的時候,他們就軟了。

  又不是真因為皇帝出錯而死諫,因為他們自己錯死了,那叫畏罪自殺,名聲都臭了。

  所以當余柏林為東宮講讀後,哪怕大寶的學習的地方變成德王府,也沒人會說什麼。

  一般而言,早早的與太子綁在一起並不明智。不過當朝情況不同,余柏林能將封蔚救回來,又能將自己身體調理好,當年還賣草藥補貼家用,他自然是通醫術的。皇帝陛下的身體他沒仔細看過,但經過粗略觀察,也知道其身體很虛。不一定與壽命有礙,但子嗣肯定是不豐的。帝后又伉儷情深,大寶又這麼乖巧,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大寶的地位都將十分穩固,所以他不用擔心。

  東宮反而是最好的、聖眷最隆的去處了。

  況且余柏林和大寶早有師徒之實,現在不過是定下名分而已。

  余柏林大概是真累了,又酒意上湧,在馬車上不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封蔚還在說著,突然感覺肩膀一沉,余柏林已經睡熟了。

  封蔚無奈的將余柏林放平,讓他躺在自己腿上,道:「睡醒了之後,長青應該不會再記得今日生氣之事了吧?」

  封蔚還擔憂余柏林恩榮宴上生氣的事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過去了。若是余柏林還記得,少不得又是一頓「切磋」。

  封蔚看著余柏林的睡顏,手指不由自主的撫上余柏林經酒水浸泡,變得水澤紅潤的雙唇。當他手指感覺到余柏林唇上柔軟的觸感時,他臉一紅,忙把手指收起來,心虛的看向車窗外的燈火。

  余柏林一路上睡得很熟,到府上了也沒醒。

  封蔚揮退了下人,親自將余柏林抱起來,送進房中。

  跟在封蔚身後的李叔和王府總管心中猛然一跳,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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