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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叔情逢春》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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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夜告知你真相的目的,便是要你知曉我也有份贖你。」慕鴻歌平平靜靜,且沉緩有序地言畢之後……

則不慌不忙地徐徐漸進地湊近了秦卿……

那高深莫測的眼神緊鎖秦卿的視線,令其心跳加速。

直至那溫熱的呼吸將其雙唇全然籠罩、覆蓋——

秦卿的睫毛輕輕地震動,眼底深藏地波動正悄然加劇。

但慕鴻歌所言比此舉更令秦卿驚愕。

秦卿那下意識抵觸在慕鴻歌身前的雙手,再度悄然地抓緊其柔滑的衣袍。

他數次想側開頭,躲避其舉措,可後頸及後腰都被固定住,使其根本無法動彈。

那強勢的牽制、與溫和氣息形成強烈對比。

窗外飄起了幽繞雪花,庭院中鋪上銀裝,輕雪紛紛揚揚地灑落在樓亭外,染濕了屋簷下的燈籠。

廂閣內柔和的燭籠輕照,滿室的沉香悠悠擾擾。

那金色閣簾似流蘇般光澤泛濫……

此刻,秦卿問坐在臥椅之上,整個人都依靠著慕鴻歌。

然而,慕鴻歌那柔和氣息也早已從秦卿唇畔抽離,僅是近距離地目視其唇色。

彼此的嘴唇色澤都相當紅潤……

「你先前之言,是真,還是假?」秦卿不安的詢問,眼中倒影出靜燃的燭火。

他的語氣始終是那麼平靜。

光影之下,兩人烏黑的髮絲之上,朦上了一層淺淺的亮華,甚至是柔華,加倍悅目。

「你如若不信,親自問過莫言之即可知曉答案。」慕鴻歌文質彬彬地回答秦卿,氣態平和且溫柔。

然而,那穩住秦卿後頸之手,則是緩緩地移至其秦卿頸側,試圖往其華美的立領下移動……

秦卿輕緩地抓住了慕鴻歌的手,阻止了其舉動。

慕鴻歌不著痕跡便掙開秦卿的手,且自然平緩地擁緊了秦卿,雙手似有似無地捏緊秦卿外裹的輕裘……且將唇靠在秦卿耳邊,穩聲道——

「這些日子以來,莫言之可有發現你異癥之事?」慕鴻歌語氣雖是平和,可眸色卻是深諳了幾分。

「沒有。」秦卿輕緩地搖頭。

髮絲輕慢地晃動……

「你未告知過他?」慕鴻歌一邊穩聲地詢問秦卿,一邊撫著秦卿身裹的柔軟青裘。

那修長靈巧的手指,順勢替秦卿順了順後腰的髮絲,那慢條斯理地舉止,體貼備至。

「並未說過。」秦卿沉靜地輕言,面色如常平定。

他現下只能順靠在慕鴻歌懷裡。

慕鴻歌沉默片刻後,便似有似無地輕聲低語——

「那他真是沒口福。」

這清淺似自言自語般、幾近無聲之言,甚是微妙。

秦卿也不確定是否聽錯。

但還是……

「你別再胡言亂語。」秦卿仍然輕聲地如此緩言道。

「我並未說話。」慕鴻歌斯斯文文的且淡定自若地回答秦卿。

隨後,更是在秦卿耳畔,耐人尋味地淺笑了幾聲。

秦卿立馬變知曉,慕鴻歌先前有說話。

但慕鴻歌為他順發的溫柔舉措,則是令他漸漸地放下防備,連眼底不安也逐漸消融……

「那樓夫人和慕夫人的死,可也皆是造假?」秦卿輕聲地問出心之困惑,且輕微地側過頭,目視慕鴻歌的側臉。

「嗯,我與好友樓雁青已借著瘟疫之事,派人將她們送回關外。」慕鴻歌嗓音平和的告知其答應,英俊的面容不改迷人。

秦卿也未再多問異族之事,深知此事慕鴻歌與樓雁青怕是早已與異族商量好,否則異族那邊怎做交代……

這夜,直至夜深人靜時,慕鴻歌才離開廂房,回藥閣。

然而,離開前,還親自喂秦卿喝了安神藥。

對於這夜慕鴻歌所言,秦卿是相信的。

他相信——為他贖身的人,不僅是莫言之,而是還有慕鴻歌。

如若不然,當初易容後的莫言之怎會發現他佩戴著項鏈之時,僅是單單扯掉樓雁青贈予的那條項鏈,而卻未扯掉慕鴻歌所贈之物……

也許答案便在此。

這晚,秦卿異癥發作得很厲害,不但弄得自身衣衫甜膩之氣厚重,連慕鴻歌衣衫也都沾染上揮散不去香甜之氣。

但所幸的是,秦卿的異癥隔日便好些了。

然而——

秦卿也在昨夜知曉,當初慕鴻歌與莫言之商量過,贖了他之後,則有莫言之來照顧。

可如今,慕鴻歌是徹底後悔了。

所以,才造就現如今的局面。

但此時,誰也無錯。

數日後……

莫言之終于從沈府歸來,回來時風塵僕僕、且異常疲憊,似是已有數日未曾合眼。

秦卿得知的情況,則是︰沈碧瑤懸梁自盡,好不容易才算是救下。

待沈碧瑤醒了之後,確定無事後,莫言之這便才歸來。

「那你先歇息,我不打擾你。」秦卿輕緩地言畢,便披著裘袍到外廂,清閑練字。

但莫言之並未即可倒下即睡,仍然還是堅持去側閣沐浴後,才緩緩地回屋歇息。

而莫言之整整睡了兩日才醒。

秦卿正在外廂練字,莫言之身著錦麗華衫、披著輕裘,緩緩地撥開內廂隔簾步至外廂。

外廂玉箔交嵌在烏木桌上,擺放著先前丫鬟端來的梳洗之物。

莫言之睡顏惺忪地站在桌前,慢條斯理地梳洗著……

秦卿輕緩地放下手中精緻的朱紅毛筆,平緩地稍稍扶袖,拿過磨臺上魔石耐心地淺淺研磨。

「你醒了。」

秦卿平靜的嗓音輕和有序,聽似三月春風舒緩宜人,

但秦卿始終都未抬眼看莫言之。

此刻,秦卿身著錦藍似墨的錦袍,肩領處圍裹著墨色狐裘,順滑的髮絲披在身後,兩旁有幾縷青絲垂下。

華麗之中不乏素雅靜然之態。

「嗯。」莫言之似有似無地應聲,且平緩地將手中錦帕搭放在百花銅盆邊緣。

梳洗間,還時不時地抽空,眸色沉穩地靜視秦卿……

那深墨色的眼底,似化不開的濃墨般的沉靜深斂、幽暗迷人。

待秦卿研好墨時,莫言之已梳洗好,來到秦卿身前。

秦卿嗅到那股淡淡清醒之氣靠近,便緩緩地抬眼看向莫言之。

莫言之的衣袍色澤與他相同,銀紋繁瑣且華麗精細的外衫之外,還隨意地披著一件中長的墨色錦貂袍……

那未梳起的髮絲,隨意地披散著,那順華柔亮的黑發,似錦緞般清雅亮澤。

那黑發虛掩且繡紋精緻的衣領間,瓖嵌著隨風輕動的黑羽。

但此刻,莫言之正平靜地注視秦卿……

那似墨玉般色澤深濃是嚴重,隱隱地透著繼續慵懶之意,一身的浮華暗魅之氣更是揮散不去。

「你看看我寫的字,可有長進?」秦卿眼神平定地放下手中磨石,平緩地拿過桌上鋪整的紙給莫言之看。

莫言之眸色無異地靜視秦卿,緩緩地接過寫滿字的紙,且看了看紙上的字。

紙上的字跡,極其清秀,且端正得體。

寫得甚好。

「這數月來,你真是長進不少。」莫言之平平靜靜地緩言語畢,便放下手中小巧宣紙。

秦卿平靜地將墨香彌漫的宣紙放回桌上,將桌案上的紙不著痕跡地掩蓋。

但是,莫言之則是清楚地看到,那張被覆蓋的紙上寫了——子崖二字。

「都是你教的好。」秦卿謙虛地回應,且重新拿過桌上的毛筆,輕輕地沾了墨。

他來莫府已數月,只要莫言之在他身邊時,便會教他識字及書寫文字,現下簡單地字他都會了。

「我教的好。」莫言之似有似無地低聲重復著,似是細細琢磨秦卿此言一般。

此刻——

莫言之面色如常地伸出那白皙的手指,替秦卿撥壓了紙卷微微捲曲的一角。

隨後便從袖中拿出一個精緻的錦袋……

一邊眸色如常地目視著秦卿的側臉,一邊不慌不忙地將錦袋壓放在紙卷微微捲曲之處,將紙卷壓平。

原本正在寫字的秦卿,看到那精緻的錦袋之後,筆下一亂那一直接給拉得歪斜。

只因,眼前這精美錦袋是樓雁青贈予他的……

「這是何故,先前還寫得有模有樣,為何突然寫岔了?」莫言之眼神沉靜地目視秦卿,語氣更是平緩無害。

那眸色深濃的眼底,似暗湖般幽靜。

「無事。」秦卿緩緩地放下手中毛筆,靜靜地回視眼前人。

莫言之唇角浮現出微妙的笑意,隨後,又是似先才般自言自語地低喃道︰「無事。」

此時,秦卿穩住心緒,輕緩地收回視線。

沉默片刻後,才緩然地拿過毛筆,清淺地抽換了一張白紙,繼續重新書莫言之的‘莫’字。

莫言之則是在此時,慢條斯理地拉開錦袋的繫袋,手指輕緩地撥倒了錦袋……

錦袋中的小金錠都反倒出來,那跟極其簡約且精細的發鏈也滑了出來。

兩人都沉默著。

但是莫言之則始終是平定地看秦卿,似是在留意秦卿的眼神變化。

「寫字時要專心,若是分了心,便寫不出好字。」莫言之臉上笑容已收斂,但黑眸之中神情依舊暗色深沉。

俊顏之上卻是未出現任何不滿之色。

只是此言,似乎隱約帶著幾許深意。

而秦卿才剛寫第一筆,便亂了節奏,寫出字亦是亂糟糟……

莫言之目睹此景後,則是從容地拿過銀色的發鏈,並有條不紊地將秦卿身後的髮絲撥至肩頭,極其緩慢地替秦卿將發鏈給繫上。

期間,眸色幽幽的看了看秦卿側顏……

「聽管事說,這幾日洪御醫總是親自來給你送藥。」莫言之平淡一語,聽似毫無他意。

但其眼底卻是暗藏著幾許透析之色。

聞言,秦卿眼簾輕震,手中的毛筆拿滑了,直接掉落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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