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梓舟知道他不經意間對魚安安已經情根深種,而她滿心滿眼裡看到的只有鳳鈺一人,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就算他平時心胸再寬闊,此時心裡也生出了幾分嫉妒。
只是當那幾分嫉妒漫進他心房的時候,他又終是明白了一件事情,她與鳳鈺本是夫妻,而他從一開始就是多餘的,此時卻是連嫉妒的資本都沒有。
任梓舟將手中的水杯放下,卻又覺得難過,便拿起水壺為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小口喝了起來。
魚安安喝了小半杯水,神志這才算是完全清醒了過來,她微有些茫然,然後終是想起了自己的處境,當下輕嘆一口氣道:「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我竟也染上了疫症。」
她對於疫症的病症再清楚不過,此間一醒來就知道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鳳鈺怕她再次暈過去,忙對她道:「你對青霉素過敏,眼下你可有葯給自己治病?」
魚安安看了一眼手上紅腫還未褪盡的皮試包包,在心裡默默的罵了一聲娘,然後無從平靜地道:「勞王爺大駕幫我把了藥箱拎過來。」
她這話說得客氣卻讓鳳鈺綳了臉,卻讓坐在一旁的任梓舟眉眼俱舒,他含笑將她的藥箱遞到她的面前,問道:「你要取哪味葯?」
魚安安這才發現任梓舟也在大帳裡,她輕咳一聲看了一眼鳳鈺的臉,此時就算大帳裡的光線昏暗,她也依舊能看到鳳鈺的面色極為難看。
她輕咳一聲道:「有勞了,我自己拿就好。」
任梓舟的身形一僵,鳳鈺的面色卻緩和了不好,他淡笑著從任梓舟的手裡將藥箱接過來對魚安安道:「我幫你拿。」
魚安安覺得今日這兩位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反常,這樣的服務讓她受寵若驚,只是她取藥箱是假,要從空間裡拿抗生素葯是真,這兩尊大佛這般盯著她,她怎麼從裡面拿葯?
魚安安表示她真的很頭痛,於是她用她覺得最委婉的語氣對鳳鈺道:「那些藥王爺怕是也不認識,還是我自己來好了。」
鳳鈺的面色一僵,任梓舟頗有趣味地道:「也是,王爺雖然能征善戰,但是對於醫術終究也是不了解的,還是讓艷艷來吧!」
他雖然知道魚安安的本名,但是他卻非常固執的稱呼魚安安與他初識時用的化名,在他的心裡,那個名字也是他對她獨一無二的稱呼,自然也就有了非凡的意義。
鳳鈺朝任梓舟看去,任梓舟面色淡淡。
魚安安看了兩人一眼,她在心裡嘆氣,覺得這兩人要吵架要鬥要打都好,但是最好不要在她這個病人的面前出手,因為她心裡再清楚不過現在的她有多麼的虛弱。
她原本以為自己這一次暈倒過去後就再也不會醒來,此時能醒來她覺得已經是奇跡了,她雖然此時手軟腳軟渾身都軟,但是她的小腹處的下丹田那裡卻一片暖洋洋,很是舒服,感覺身上似乎又還有幾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