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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太凶殘》第100章
第100章 皇叔攪渾水

 陳雅君最後沒有給出明確回應,寶盈也沒有繼續說下去,這件事情並不用那麼急著定下,她只要表達夠自己的謝意和誠意就行了。

 而隨著她的回來,雍王側妃「病癒」的消息也慢慢傳了開來。太子妃唐悅最先從太子那得到消息,當即帶著孩子趕了過來,兩人見到後淚眼汪汪訴說不已。之後宋敏玉等人也聽到風聲,紛紛趕來,暫且不提。

 此時的京城,另一種傳言日囂塵上,掩蓋了所有。

 三位皇子出城,三皇子遇險、二皇子相救也受傷、唯有太子安然無恙的事徹底傳了開來,眾人紛紛議論這其中是否有所隱情,箭頭直指太子。

 三皇子開始冒起,太子的地位受到威脅,他有害他的動機。更何況,出城是他提的,路線也是他定的。

 當然也有人懷疑,太子就算要害三皇子,又何必選擇一個這樣的方式。三人出行兩人受傷,未免也太明顯了,他理應把自己摘清。然而這樣的結論卻是——太子本來就蠢。

 太子本來就不聰明,學業艱難,貪玩成性,為人馬虎,時常犯錯,他能想出這種主意也是情理之中。總之,一句話,把太子最大的缺點指了出來,而他的過往劣跡一件件一樁樁也全被翻了出來。

 於是所有人又都搖擺起來起來,太子不如先帝乃至當今聖上英明神武,這是他們早就知道的事,當初他被立為太子,也就是因為他是皇長子,也是嫡長子,所以一生下來就被列為儲君。那麼,他是不是真能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呢?

 期間也有不同的聲音,確實是意外說,另有真兇說,等等等等,可是前期太子的嫌疑太大,後期又被如此證實,於是終究成了人們心中最大的懷疑。

 就算不懷疑,人們也開始思考起來,這樣一個蠢笨的人是否能夠成為整個大燕下一任的帝王?是否能夠扛起壯大大燕的重任?

 總之,太子的聲譽一落千丈。太子黨再竭力挽回,卻終究無用。

 傳言來得太兇猛,他們根本無法招架,更何況,他們又是抓住了那樣一個軟肋。

 而在各種消息傳的沸沸揚揚的時候,雍王府裡,無影找到了祈明秀,「王爺,三皇子被害的證據找到了。」

 ……

 馬車內,祈明秀目光沉然。玉麟出了事,他一直不相信這是簡單的意外,所以就一直派人暗中徹查。在查了幾天後,無影終於查出了東西。從那條毒蛇入手,順籐摸瓜,最後摸到了那位弄蛇人。而在一番逼問之下,那人終於招認,一切都是太子東宮身邊的那位隨從指使。

 他事先在三皇子的馬腿上抹上藥物,然後埋伏在邊上,等到他們把三皇子帶進設好的陷阱中時,再吹動骨笛,讓蟄伏的毒蛇進行攻擊。太子允諾了他黃金百兩,無影找到他時,他正在風月樓逍遙快活。

 文華殿裡,祁明秀將人證物證一併呈上,淡淡道:「皇兄,還請為玉麟做主。」

 弄蛇人跪在地上,哭哭啼啼,抖抖索索,卻將所有的事說盡。

 燕帝聽著,臉色越來越沉,最後只喝道:「將太子帶過來!」

 他一直覺得這件事情是個意外,根本不相信是他們三兄弟中有人暗中謀劃,他們可是一向親慕友愛,從無紛爭!

 太子過來時有些垂頭喪氣,這幾日外面的事他也聽說了,又整日被曹皇后訓著,難免頹唐。只是當他知道父皇把他叫過來所為何事時,他又一下睜大了眼睛。

 「父皇,兒臣冤枉!」他站在堂中,看著跪在地上的陌生男子,驚慌說道,「兒臣根本不認識這個人!見都沒見過!」

 祁明秀冷笑道:「殿下自然不用親力親為。」

 「七叔……」太子看向祁明秀,滿眼不可思議。七叔只一句話,卻是認定了所有。

 養蛇人也道:「小的確實也沒看到過太子殿下,所有的事都只是殿下身邊的那個柳侍衛來安排的。」他戰戰兢兢,不敢撒謊,卻也將一切釘死。

 燕帝沉著臉,又讓人將太子身邊的那位柳侍衛帶來。

 柳侍衛見到養蛇人時,卻是大吃一驚,似是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他一樣。而他這表情被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你可認識此人!」燕帝厲聲道。

 柳侍衛忙跪下,「回皇上,屬下認識。」雖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到底不敢欺瞞。

 他確實認識這人,一年前回京途中看他落了難,便仗義救了一把,他感激不盡幾次回報,兩人便有了來往。

 他一承認,便像是所有的事情都被揭開了般。然而當他被質問是否加害三皇子時,他卻又矢口否認,「屬下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啊!」

 只是他再怎麼辯駁都沒用,養蛇人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來,統統與他脫不了幹係,並且還伴隨無數的證據。

 柳侍衛百口莫辯,惱羞成怒又絕望萬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然而不管他怎麼謾罵都無用,最終只是被帶了下去。

 殿堂上又只剩下了三人。

 太子跪在地上,連連否認:「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害三弟之心,也從來沒有指使過任何人加害三弟!兒臣是冤枉的!柳敏也是冤枉的!」

 祁明秀站著,卻只是冷冷道:「人證物證俱在,殿下就不要狡辯了。」

 太子看向他,眼淚下來了,他雖然怕七叔,可一直尊敬著他,信任著他,可是到頭來他卻一點都不相信自己。

 他雖然笨了點,可是真的沒有害人之心啊!

 「七叔,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祁明秀卻看都不看他,任他跪望著自己,滿是無助,他只是看著燕帝,堅持道:「皇兄,還請給玉麟一個說法!」

 燕帝卻已是沉默很久,他從私心底不相信這是太子所為,可正如他所說,人證物證俱在。

 祁明秀見他遲疑,卻又厲聲道:「皇兄,玉乾是您的兒子,玉麟也是!流光師姐將玉麟託付給臣弟,臣弟便自然要護住他的安危!這次他斷了一隻手臣弟已覺心中有愧,他日再有什麼閃失,你要臣弟有何面目去見地下的流光師姐!」

 這話已經說到絕處,燕帝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太子也是背僵直,渾身繃緊。

 祁明秀卻只是挺立著,神情肅穆,目光決然。

 最後,燕帝終於做出了決定,「來人啊,將太子帶回東宮,從今日開始禁足!」

 「父皇!」太子一聽急了,雖是禁足,可也是認定了此事。

 燕帝卻不給他再說的機會,轉過頭,揮手「帶下去吧!」

 「父皇!兒臣真的是冤枉的!」太子焦急的喊著,可很快還是沒有了聲音。

 等他離開,祁明秀又道:「雖然現在一切的證據都只能指向柳敏,可是柳敏是太子跟前的人,他要做什麼,臣弟不信太子毫無察覺。默認還是授意,在臣弟的眼中已毫無差別。堂堂的一國儲君為了一己之私竟然殘害手足,這樣的人也不配成為一國之君!皇兄只將他禁足顯然是手下留情,可是對於臣弟的話,還請皇兄三思。我大燕向來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可不能因為他留下萬世笑柄!」

 燕帝眉毛一跳,半晌後卻只道:「七弟你看著玉乾長大的,在你心裡,你真的覺得他是這樣一個人?」

 祁明秀冷笑一聲,「為了權勢,又有什麼不可能。」

 燕帝臉色瞬間一白。

 祁明秀卻又道:「皇兄,你或許也應該也聽聽外界都在傳些什麼。之前那些傳言臣弟都是都是不做追究,可是現在卻不得不放在心上了。太子殿下從來愚笨,他真的適合成為我們大燕下一任的帝王嗎?如今雖然我大燕以王者姿態淩駕眾人之上,可是四周各國也不是泛泛之輩,太子登基之後,真的能降住他們?皇兄,一統天下,可是父皇一直想要追求的目標啊!」

 「所以你想讓朕廢除太子改立他人?」燕帝問道,雖然不知外界到底怎麼傳,可是他還是一下聽出了端倪。

 祁明秀卻絲毫不避諱,「皇兄難道從來沒覺得二殿下比太子更適合這個位置?」

 燕帝目光一下深邃起來,「朕還以為你想擁護玉麟。」

 祁明秀轉頭看他,嘴角卻有了嘲諷之意,「論年紀,他是最幼,論才能,他也不及二殿下,流光師姐雖然將他託付給臣弟,臣弟卻依然以我大燕為重。更何況,玉麟如今斷了胳膊,能不能好還是兩說。大燕的帝王,又怎能是個殘缺之人。」

 他說著,目光垂下,拄著的枴杖盡在眼底。

 燕帝的視線也從他的枴杖落在他的腿上,很快卻又全部收起。沒人知道,當他得知他腿斷了之後是怎麼的鬆了一口氣,大燕不會允許一個殘缺的人成為帝王,所以他也就徹底沒了威脅。

 他的神色有了鬆緩,下意識的,讓人難以察覺的。

 祁明秀卻將一切都看盡,他的目光變淡,嘴角卻又露出了一絲冷笑。

 「今日的事臣弟便先說到這裡,一切還請皇兄裁奪,臣弟先行告退了。」最後他卻只是告辭道。

 燕帝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卻又陷入了沉思。

 太子固然不是聰穎過人,可是他卻傾注了十足的心血。更何況,他的地位也不是輕易就能變的。皇后是他的髮妻,曹家更是他的立足之本。當年蒼山之事,他與曹家就再無決裂的可能。

 而在他的心裡,就算太子不甚聰明也不要緊,他還年輕,他會在永生之年給他打好足夠的基礎,到時候他只要守住這一切就行。他也會給他安排好所有的輔佐之臣,確保他萬事無虞。

 再者,太子能力薄弱,皇長孫確實聰明伶俐。如今他雖然年幼,卻還是能很明顯的看出來。現在他還小,他正值壯年,再過二三十年,他老了,他正好長大,精心培養他,也未嘗不可。

 總之,對於未來的一切,他早已有所安排。

 可是就算他再想保住太子,七弟那邊終究是決然啊。七弟就是這樣一個人,認定了一件事,就會不管不顧,不死不休。而如果他執意反對,太子那邊就真的難了。

 只是,到底是誰要害玉麟呢?

 燕帝想著,眼睛又瞇了起來。

 ……

 太子被禁足的事很快傳了開來。

 長信宮內,慧妃嘴角浮起了笑容,「坤兒,一切正如我們所料。你七叔知道真相後又豈能善罷甘休,你等著吧,一切都會往最好的發展,那個位置終究會是你的。」

 祁玉坤也跟著笑,不過很快他卻又問道:「那個養蛇的阿四真的沒問題嗎?」

 慧妃笑道:「你放心吧,他的妻兒都在我們手中,他就是死也是死得心甘情願。這個局,娘可是布了很久了,萬不會出現什麼差錯的。更何況,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祁玉坤聽著,點點頭,轉而卻又有些不平起來。

 只是一個禁足,似乎太輕了些。

 父皇果然是太寵愛太子哥哥。

 ……

 雍王府裡,祁明瀾一子落下,卻問道:「玉麟真的是太子所害?」

 祁明秀跟著落子,「必然不是。」

 祁明瀾像是早已猜出了這個答案,目光一動,一子卻又落下。

 祁明秀又道:「三哥,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吧,我有分寸的。」

 他早已將弄蛇阿四調查清楚,背後藏著何人也全被挖了出來,而他現在,不過是將計就計。他們要宣揚,他便配合他們宣揚;他們要借刀殺人,他便配合他們借刀殺人。只是,借刀殺人的這把刀到底握在誰的手裡,那就不一定了。

 而太子是要第一個對付的,可是最主要的,卻是那個這麼多年不顯山不露水的慧妃和二皇子。

 他們膽敢算計他,算計玉麟,那麼他就要他們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從而,也讓那個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告別祁明瀾,走到外邊,他又朝無影吩咐道:「去把文華殿裡我要擁護二皇子皇上卻沒有採用的消息傳出去,再派人把柳敏殺了。」

 皇兄是必然要保太子的,不然的話,曹家又怎能善罷甘休。而犯了這樣的事太子地位也依然不動搖,慧妃與二皇子又怎能甘心?

 柳敏死了,所有的一切也就更能推進了。

 太子黨正好可以將所有的罪責推到他身上,說他畏罪自殺。皇兄要保住太子,必然也默認這個說辭。這麼一來,二皇子黨自然更加怨怒。

 他們蓄謀了這麼久,再被逼一逼,什麼事又做不出來呢?

 而現在,皇兄又是不是真對二皇子毫無懷疑?

 天氣晴好,祁明秀拄著枴杖往前,卻一點也不介意這攤水被攪得越來越渾。

 ……

 東宮內,太子被關著,卻是從未有過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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