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皇叔好心情
當天晚上,寶盈坐在桌邊,心中極為忐忑。
迎夏進來回了話,「主子,虎崽被安排在了西間的屋子,奴婢本來想給阿彩姑娘再安排一間屋子,阿彩姑娘卻說不用……」說話間,神情有些惶恐。
阿彩,那個照料虎崽的丫鬟。
寶盈聽著也是脊背一顫,跟老虎住一個屋子啊,膽子那麼大!
昨晚虎崽跟阿彩送來的晚,她又不在,迎春就做主先將虎崽放在了柴房,又讓阿彩跟她住了一晚。現在她回來了,必然要給她們安排個地方。迎春她們都怕,她就安排在遠一點的屋子。王爺送的,還是隻老虎,單獨給它一個屋子應該也過得去,可誰知道阿彩也要住在那裡啊。
「迎春姐姐,迎夏姐姐,阿彩初來乍到肯定生疏,你們可要多照拂她一些啊。」寶盈想著又道。阿彩雖然壯實,可都比自己小呢,而且一看就是個老實內向的人,她一定是還不習慣這裡。
「吃食上也要多備些,別讓她餓著了。」她長那麼大,肯定要吃很多。
迎春一開始還認真聽著,到後面忍不住笑了起來,果然是她家主子,最先關心的還是吃的。
「主子放心吧,奴婢會安排好的。」
她辦事寶盈最放心,點點頭就不再多問,只是沒一會她卻又忍不住抬頭問道:「迎春姐姐,你說今晚雍王爺還會來嗎?」
迎春愣了一下,很快回道:「當然會來啊,王爺最喜歡主子了,怎麼會不來。主子您放心,時候還早呢。」雖然不知道自家主子為什麼有些神不守舍,可王爺來不來,那是肯定的!
寶盈聽到這回答,小臉卻是垮了下來,她都希望雍王爺今晚上能不來了。
做了那麼多丟臉的事情,可怎麼辦哦。
……
寶盈又被伺候著洗漱,結果衣服一脫下,迎夏止不住輕呼一聲。寶盈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去,眼睛也睜大了。
這上面怎麼回事!怎麼有一個個紅印!還有牙印!
恍然想到什麼,趕緊又雙手摀住胸,望著迎夏,「你別看!」
迎夏本來還有些羞熱,看到她這樣子忙低頭忍住笑。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寶盈說著又要將她趕出去。
等迎夏一走,也沒地縫鑽,她一下又把自己埋進了浴桶裡——嚶嚶嚶,真是羞死人了。
可是雍王爺怎麼又咬她這裡了啊?還把她咬破了。怪不得今天穿著衣服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呢。
這紅印又是怎麼回事啊?一塊一塊的,戳一下,不疼不癢,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
寶盈仔細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可還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王爺。」這時,外面突然響起迎春迎夏的聲音。
寶盈一聽,整個人都繃緊了!
雍王爺怎麼來了!
不對!雍王爺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現在還不到亥時呢!
慌慌張張要起身,迎春已走了進來伺候。一眼看到她胸前的淤痕,眼中也是閃過詫異。寶盈卻已管不得這些,只小心的問道:「雍王爺現在怎麼樣啊?」
迎春一怔,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問題。
寶盈忙解釋道:「就是他現在心情看起來怎麼樣?」問完卻又苦惱的歎道,「你肯定也不知道,雍王爺喜怒不形於色,心情都是要靠猜的。」
「……」迎春抿緊了唇,決定不再說話。
寶盈擦拭完,換上衣服就又走了出去。腳步緩慢,心情很是不安。她覺得雍王爺應該沒有生氣,要是生氣也就不會來了,可是又不太敢相信他會一點都沒有介懷。
走到屏風後,探出頭,雍王爺坐在斜過的椅子上正喝茶。身上穿著瑩白的錦衫,看起來沒了往常的沉穆。可她剛看過去呢,他就跟頭頂長眼睛似的,一下就抬起頭來。
被逮了個正著,寶盈趕忙挪步過去,心裡有些哀然,雍王爺眼神涼涼的,高興不高興,她一點都看不出來。
「雍王爺,您來啦?」上前,沒話找話。
「嗯。」雍王爺應了一聲,還是看不見端倪。
不過那是什麼?!
祁明秀放下了茶盞,手伸出,拇指上的玉扳指便顯露了出來。
那不是她送給他的那個嘛!雍王爺為什麼要戴著?!
寶盈頭皮一麻,人已衝上前去,「雍王爺!我昨天是喝醉了!您不用戴這個東西的!」他一定是故意戴著的!說著,她又準備想去把那玉扳指摘下。
祁明秀卻擋開了她的手,神情也一下變得凝重。
寶盈立馬收住不敢再動,嚶嚶嚶,她又犯蠢了,怎麼能上去搶著呢。
「雍王爺,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給您這個的,我當時就是暈乎乎的一時糊塗了。您要給我送東西,您已經給了我好多好多了,我不好意思再拿,所以就想選一個便宜點的,結果看到這玉扳指,又覺得跟您一人一個正好,所以才拿了下來……雍王爺,您別生我氣啊!」坦白,坦白,她一定要坦白!
祁明秀聽完這番話,神色收了一下,原來並不是後悔送他東西,而是後悔送了這麼便宜的一個。
「不用,這個很好。」他垂眸又道。
誒?寶盈卻是懵了,雍王爺這是什麼意思?所以他是真的喜歡才戴著,而不是嫌棄著來嘲笑她的意思?
她看了又看,還是吃不準。不過雍王爺既然都戴了,她怎麼能不戴。想著,她又慢慢摸著退回邊上的梳妝台。
拿出小寶箱,翻出那隻玉扳指,趕緊又戴在手上——不敢再讓雍王爺看見,她一早就把它收在了這裡面。
祁明秀看著她鬼鬼祟祟的動靜,目光從那木箱又挪到了她臉上。這木箱裡的東西於他來說都是破爛,可對她來說顯然都是再珍惜不過的寶貝。
沒想到,她倒是把這玉扳指放在了這裡面。
之前送了她那麼多東西,可都是被放在了其他地方。
祁明秀收回視線,雙眸一垂,又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沒想到你倒是把昨天發生的事記得那麼清楚。」
寶盈聞言,背僵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道:「我也沒有全部記得,只記得一點點!」
完蛋了,雍王爺要找她算賬了!
祁明秀端起茶又喝了一口,「那你說說,你還有什麼是不記得的?」
「我……我不記得的多了,就像,就像……」寶盈正不知道怎麼回答呢,猛一低頭看到自己的胸前,便忙又道,「就像我都不知道我胸前的紅印是怎麼來的!」
噗——
「咳咳——」一口茶梗在喉中,祁明秀嗆著了。
寶盈嚇著趕忙取來帕子給他擦嘴,「對不起雍王爺我不是故意的!」她也沒說錯什麼啊雍王爺怎麼就嗆著了!
祁明秀臉上泛出了一陣薄薄的紅,也不知是熱的,還是嗆的。
怎麼來的?當然是他弄的。他為什麼要弄出那麼些東西?還不是她調皮胡鬧非要撥弄他的胸前兩點,他忍無可忍就懲罰於她,結果又是一場玩火自焚。
她的胸前極為敏感,一咬就哭,哭得跟貓撓似的,讓他整個人都有點禁不住。
「雍王爺?」這時,寶盈卻又歪著頭輕輕喚了一聲。雍王爺帕子捂著嘴半晌不說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祁明秀驚覺自己走神,趕忙斂了神色,身體卻還是被喚醒了。
「睡覺吧。」
……
一番事畢,祁明秀酣暢淋漓。他彷彿已經找到了寶盈身上所有的敏感點,而今天晚上,他很惡劣的將那些敏感點全部挑起。看著她在底下軟成一團水一邊哭著讓他輕點一邊卻又禁不住想要與他融為一體的樣子,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多。
寶盈卻是整個人都要死過去了,她都懷疑今晚上雍王爺是不是都瘋了!不過她倒是明白她胸前的紅印是怎麼來的了,雍王爺用行動說明瞭一切。
可是,她的小兔子又破了。
都疼死了。
寶盈趴在床上,兩手捂著,淚眼汪汪的望著祁明秀,敢怒不敢言。
「疼麼?」祁明秀將巾帕扔到一邊後轉過頭,看到了她的動作,一下有了察覺。
「疼……」寶盈想說不疼,可還是忍不住實話實說。
「……」祁明秀默了片刻,又問,「上次給你的香肌膏呢?」
寶盈想起還有這個東西,趕忙起身想要去拿,可一下床,腿軟的差點摔倒。
祁明秀一把攔住她,又順著她剛才看的方嚮往櫃子前走去,隨意一翻,就翻到了那個熟悉的盒子。
打開,卻只剩下了一瓶。
這東西效果奇佳,製作起來卻很費功夫,他那天是特意讓莫青去太醫院拿了兩瓶。
寶盈看到他的神色,忙解釋道:「那時候我背上都已經好了,就給了一瓶迎春姐姐。迎春姐姐挨了板子,我想她更需要這個……」把他的心意隨手送給別人,他不會怪罪她吧?
迎春挨了板子?祁明秀目光瞬了瞬,很快卻又瞭然。他拿起剩下的一瓶就走到床上,隨手就打開蓋子抹了一點。
寶盈眼睛卻瞪圓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嚶嚶嚶,她可不敢再讓雍王爺碰那了,剛才她差點把床都給弄濕了。
不過,雍王爺現在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
「雍王爺?」想著,她一邊遮掩著給自己抹起來,一邊又開口說道。
祁明秀將視線挪到了她的臉上。
寶盈又道:「那個虎崽……我很喜歡的!可是我有點害怕,迎春姐姐她們也有些害怕,都不敢靠近,所以我想,我想可不可以帶到別處去養?」
能送回去就最好了!
祁明秀聽著,眉頭微微一皺,半晌後卻很乾脆的說道:「我知道了。」
說完,視線又落在了她的手上。
寶盈卻是懵了,那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她心中不落定,卻也是不敢再問了。她都已經算是把雍王爺的禮物退回去了,哪還敢多打聽他到底要怎麼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