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番外二) (3179字)
“和風公子登門有何要事?”
“景,不是這樣,你聽我說……”
“我們並沒有那麼要好,請稱呼我為三少。如果沒事,我要離開了。”
“景!——真的不是!我喜歡是你我怎麼可能對別人——”
“夠了!”還在騙他,還在騙他,他不可能看錯,他散開的衣襟,他抱著的花魁,那一室的淩亂和氣息……
他回頭冷硬的看著他,“那讓我噁心。我不想再看到你。請自便。”
他走開,再沒回頭。
然後,便再沒見過那人……
再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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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林皖是誰。”
江竹雅一怔,想從華景懷裡仰起頭來看他,剛動動便被壓了回去,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不禁皺了皺眉,“你怎麼還記著這個……”
“要問清楚。”
江竹雅想了想,想起上回花魁之事就是因為沒有說清楚,他是為了拿到解藥才跟隨那人來到青樓,等在那人最虛弱的時候一掌劈昏了他拿到解藥,後來發出動靜,那人的隨從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他只好穿上那人的衣服假扮他,背對著抱著花魁躲了過去,誰知剛好就被看見——
雖然現在誤會解開了,想起來他還是一陣頭皮發麻——
那人生氣下說出來的話,真是讓人氣個半死。
“其實,林皖是……”
窗外寒風呼嘯,屋內緊緊擁抱的戀人的體溫讓人不禁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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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異星者得天下】
世間最有名的預言師去世了。
而他作為預言師的唯一一個弟子,自然要接下他的一切。
那年,他才三歲,不過當時的皇帝允許他到十三在上任。
預言師似一種被人爭奪的東西,他在皇帝和師傅的殊死訓練下,漸漸的成長。
一邊是殊死搏鬥,一邊是天生就有,卻依然要練習的預言術。
因為他是預言師,在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時候,必須在一種幾乎全封閉的環境下生活。如果被抓走,只能有一條路。
因為他不能背叛。
所以他不能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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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環境下,照理來說不該養出宮安澤這種人,至少怎麼的也是個變態,可惜這得怪宮安澤小是小,但作為一個有天賦的預言師,他心智從小就比較成熟——於是他從學會了能在夢中看見外面的事物——只要有空就睡覺!
只要睡覺,就能看見外面的世界,很清晰的就像在看一面鏡子,鏡子裡有多彩多姿的生活。
所以他之後就再也沒覺得寂寞過了。
只是有一種渴望——自由的渴望超過一切,他更加的拼命,這導致了後來他不願意呆在宮裡而四處雲遊的性格。
這年,他六歲。
在夢中,他依然坐在那面鏡子前四處看看。
不經意的,鏡子裡出現了一顆櫻花樹。
這樹開滿了大片的櫻花,紛紛揚揚。更重要的是,樹下依靠著一個人。
那是個四五歲的娃娃,靠著樹睡的香甜,膝蓋上還擺著書,嘴巴微微嘟起,可愛的不得了。
“……”O。O
宮安澤一雙眼漸漸瞪大。
然後……流口水了。
那臉白白嫩嫩,小嘴紅紅軟軟,看起來比他吃過的所有糕點都香……好想咬……好想要。
好,他決定了,他要他!!
於是從這一天起未來的國師宮安澤變成了一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偷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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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左銘是一個規規矩矩的人,一家出自名門,並且受到皇上的重用,所以父親把三個兒子都培養的很斯文,而且一股書卷味。
他的人生幾乎沒有什麼樂趣,每天就是看書,因為福氣你的教誨是為皇帝陛下效忠,所以他一直很認真的學習。
他和別的小孩不一樣,整天幾乎不出門,手裡總是抱著幾本書,走到哪看到娜,而且做事嚴謹認真,像個小大人。
不過有時候他累了,也會一臉嚴肅的摒退左右,看看沒人了,才猛地撲到床上,小小的,很沒形象的酣睡一下。
他表面看起來很規矩,其實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小動作,很可愛。
漸漸長大了,別的小朋友做遊戲的時候,他會遠遠的看著,然後默默走開,嘴裡默念著我不喜歡才不喜歡真的不喜歡我一點不想玩……
外表清幽的人,內心其實很傲嬌。
這點宮安澤也發現了。
於是,他開始思考對策……
日子這麼一天跳下去,樂趣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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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左銘最喜歡自家後院的大櫻花樹,每次都在下面坐著看書,這裡一般不會有人來,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睡覺不被發現。
這裡是一個他的秘密基地,所以被人用什麼戳醒的時候他顯示揉了揉眼睛想說別吵,等反應過來自己在那裡之後一個激靈就猛地站起來了。
一身藍色錦衣的少年手拿著扇子,笑的風流倜儻。
“你是誰?!”
“我是來你家做客的客人。”
齊左銘對眼前這個少年不知怎麼的有種防備意識,“……那你為什麼到這裡來?”
他本來是想問,你怎麼找到這裡的,不知怎麼的脫口而出的卻是這句。
“當然是……”
宮安澤稍稍彎腰,用扇子挑起少年的下巴。
“為了你。”
他的眼神深邃無比,像是能看穿他……
仿佛,已經看了他很多年了。
齊左銘失了失神,然後皺眉。“你在說什麼,走開。”
被那麼一雙眼睛看著,他竟然想要逃。
“呵呵。”宮安澤一展扇子,笑的滿面春風,“我們交個朋友吧。”
齊左銘一怔。
我們都是沒有朋友的人,所以,交個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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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左銘有些怔愣,站在視窗,耳邊是震耳欲聾嚇人的雷聲。
要下雨了。
他穿著大紅衣裳,襯得他的臉俊俏無比,但隱隱帶著點蒼白。
齊左銘站了很久,嚇人的閃電還在繼續。
有人敲了門。
他張嘴,卻發現嗓子沙啞,於是咳了咳。
“進來。”
是下人。
“少爺,老爺要奴婢讓你快些準備,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
“我知道了。”
丫鬟退了出去,齊左銘在窗邊站了會兒,看著遠處,像是看著什麼,滿眼的戀戀不捨和破碎,然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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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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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兒下起了大雨,廳內一片熱鬧,祝福和敬酒的絡繹不絕,這雷聲仿佛影響不到他們。
平時滴酒不沾的齊左銘此時一杯一杯的喝,周人不停誇獎新郎官好酒量。
齊左銘笑著全部接收。
那笑,讓人看著不像在笑。
正是熱火朝天的時期,殿內吵吵嚷嚷不熱鬧。
忽然——“砰!”
大門打了開來,狂風大雨仿佛一併灌了進來,眾人一怔,一片寂靜。
門外站著的竟是當今國師——宮安澤。
還是齊左銘的父親先回過神,笑著迎了上去。
“國師是來祝賀小兒成親?看我這把老骨頭,您向來和銘兒很要好,老夫竟忘了邀請……”
要是放在平時,宮安澤定是要寒暄兩句的,但此時他根本不理,徑直走向大殿上的人。
盯著他的眼。
“……你,要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