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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情人養成系統》第47章
☆、52•清康熙10

 第五十二章:清康熙

 康熙二十六年,太皇太後的駕崩已經讓這個年過得有些淒風楚楚,可正應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俗諺,太子顏鴻的一紙奏折直接讓本來壓抑的朝堂直接掀起了滔天巨浪。

 自古以來,有因為儲君失德而被廢黜的,卻沒有一國太子自請下台的。是以,當滿載著盛譽歸朝的顏鴻本該在享受鮮花盛贊之時,當著滿朝文武之面,在朝會時突然上表奏折,言道自身言行品德才能無法承擔一國儲君之重任,請求聖上另外考慮其他儲君人選時,滿朝文武瞬間就沸騰了!

 這兩年顏鴻為天下,為朝堂,為大清所做的一切,文臣武將就算不能歷數家珍,也能夠言說一二,若說顏鴻的才能品性無法勝任儲君之位,那剩下的皇子中,又有誰能夠超越的?且不說比過顏鴻,便是尋找一個能夠與顏鴻比肩而立的也是艱難。因此,當下便有許多朝臣表示了反對,更是大力勸說,可在康熙的沉默,索額圖也選擇了搖頭示意後,再加上顏鴻的堅持,這場朝會最終還是在沒有得出什麼確切結論後散朝了。

 乾清宮中,康熙望著跪在地上的顏鴻,不由得又想起了時隔兩年初次在這間房中再見顏鴻時的感慨。兩年前,顏鴻臨別前的鑿鑿言辭猶在耳畔,只以康熙深入骨髓的戒備猶疑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相信少年人心性未定時的話語。那些山盟海誓,甜言蜜語,康熙當年年少意氣風發時又何嘗未對後宮中的如花美眷們說過。只是,誓言許諾再怎麼甜美,也總歸是一場風花雪月,最後也不過是如海市蜃樓一般,在利益面前化作一場煙霧。

 常言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顏鴻這雛鷹有了自由展翅的藍天,在享受過絕對的權力帶來的尊榮權力後,又怎麼可能會輕易地將這些權勢拱手讓人。一方面,康熙在顏鴻不斷成長的同時,內心作為一個父親驕傲著,甚至因為兩人之間突破了倫常的親密而帶著些許難言的信任,可另一方面,作為一國君王,康熙骨子裡的多疑戒備又讓他對顏鴻的成長不由得忌憚,甚至已經在不動聲色地安排下了很多後手。如果顏鴻一旦有了什麼野望,或者超過了自己的掌控,就能夠一舉將之拿下。

 可今日顏鴻毫無征兆的一紙奏折,卻讓康熙心中原本已經高高築起的防御的心牆,轟然崩塌。一方面,作為一個君主,康熙很清晰地知道顏鴻這樣一個儲君才能夠更好地繼承他的大清江山,另一方面,私心地,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的同時,又卑劣地想著滿足自己的私欲,既然是顏鴻願意主動放棄自由高飛的天空,自願走進他的樊籠的,他為什麼不順著他的心意,直接折掉他的雙翼,囚禁在身邊,從此叫他只屬於自己。

 這些紛擾的念頭,在看到顏鴻沒有半分辯解,只是固執地跪下,一言不發地請求他准許其自請辭去太子之位的奏折後,理智慢慢歸攏。閉了閉眼睛,現在還不是時候。如今顏鴻聲譽正盛,便是他自己上奏辭去太子之位,可真得讓天下百姓知道了,怕是也會疑心是他這個君主不喜而暗地裡做了些什麼。更何況,胤礽這兩年雖然長進不少,卻還沒有成長到可以獨當一面的地步,無論如何,現在的時機都還不合適。

 沒有人知道這對父子倆在書房中到底談了什麼,只知道,康熙二十六年過去,迎來康熙二十七年之際,顏鴻依舊是大清朝的太子,只是,新年後的朝會上,惠妃所出的胤褆以及同顏鴻一母同胞的嫡二子胤礽也參與到了朝會中,雖然只是旁聽為主,並不發表政見,卻也讓有心人看出了動向。

 再加上一則有關顏鴻在外兩年因為一場意外而傷了命根子無法傳宗接代的小道消息在世家貴族高官之間隱秘地傳遞開來,大家似乎也因此真得弄明白了為何顏鴻年前那番自請背後的深意。一個無法傳宗接代的太子如何讓這個王朝傳承下去,雖說可以過繼子嗣,可現在聖上健在,又有其他兄弟,又不是如前朝落魄到只能夠過繼子嗣的地步。

 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地便被轉移了,二月,御史郭琇參奏明珠、余國柱等結黨,一時滿朝嘩然,隨著康熙雷厲風行地處置了明珠之黨的動作,一時朝中重臣人人自危,謹小慎微。而隨著明珠黨羽的覆滅,一直同明珠在朝堂中形成二足鼎立局面的索額圖一黨,便剎那間搖身一變一家獨大。加之,明珠事件之中,明眼人都能看出太子顏鴻依然深受皇恩器重,年前的那番自請辭去太子的風波便如春夢般了無痕跡了。

 這一年,除了後宮中又有一名皇子誕生,卻是胤禛的同母胞弟胤禎之事讓皇宮添了喜氣,也讓顏鴻對康熙的失望又加重幾分,算計之心愈重了幾分之外,便也只有噶爾丹入侵之事添了些紛擾。轉眼間便又是四季輪轉,秋去冬來,迎來了康熙二十八年。

 正月,康熙定下了第二次南巡的計劃,這次康熙南下卻是留下了太子顏鴻監國,身邊帶上了胤褆和胤礽兩個皇子。

 臨行前前夜,顏鴻悄無聲息熟門熟路地摸到了康熙的宮殿,在這裡,梁九功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自然不會讓有心人探查到端倪。此時正是春寒料峭之際,顏鴻這番掩了行跡過來卻是沾染了一身的寒意。梁九功早已經准備好了盥洗用具,又備了熱水,待到顏鴻料理好自己,身上重新帶上了暖意,便只著了單衣進了房間。

 康熙也只是簡單地著了單衣斜靠在床上,見到赤足而立的少年兒郎英姿勃發的樣子,就算某處已然興致盎然地叫囂著要將這個日益風華畢露的兒郎貫穿,卻仍然是不驕不躁不緊不慢地先拭干了顏鴻沾染了濕氣的發絲,這才在漸漸升溫的曖昧氣氛,噴張的欲念下,好好地飽足了一番。

 雲消雨散,兩人彼此擁抱著,這樣子親暱而又纏綿,只是康熙的一句話卻讓顏鴻整個人顫了顫。

 “南巡歸來,我再聽你的答復。”

 顏鴻周身氣息轉凝,他自然知道康熙這句話的含義,不過就是還不肯相信他為了這份禁忌的愛戀而願意放棄全天下最高貴的位置的決心,所以,此次南巡才會讓他留下監國,所以才會想要再一次地試煉他一次。

 忍耐了足足一年,待到風波淡去,而隨著他回到皇城根腳下,威望影響也大幅度縮水後,才給出了這樣的試探,該說,不愧是帝王嗎?

 難道他如今已經年近二十,房中除了裝模作樣添了的侍女之外,不要說福晉,便是任何一個親近的女人都沒有,還不足以讓康熙相信他的“赤誠之心”嗎?難道他頂住了滿朝文武的壓力,甚至願意背上男人最忌諱的“不行”的名頭,都還不足以讓康熙付出哪怕一點兒的愛憐嗎?

 從康熙的懷中退出,顏鴻直起身子,被子滑落,露出布滿了青紫痕跡的上身,一張俊顏卻是布滿了寒冰之氣:“父皇,時辰不早了,兒臣先行告退。”

 康熙雖然在顏鴻退出自己懷抱時,有瞬間的失落,可很快地他便打疊好自己的情緒,並沒有阻止顏鴻地離開。只是看到顏鴻挺直著背脊穿戴好離去後,突然覺出幾分索然。

 康熙這一晚卻是沒有安眠,而另一廂的顏鴻在看到出現在自己房中已經露出了少年人的整容風華的胤礽後,並無驚異。只是,在胤礽的眸光滿帶著鋒利和掩飾不住的氣憤時,將領口理了理。

 顏鴻拍了拍胤礽的手,讓他在桌邊坐好,給胤礽倒了杯水:“胤礽,你明日隨父皇出行,若是還是如此情緒外露,我都要懷疑,當初,我不在的這兩年,你到底是如何同父皇相處,贏得父皇的信任的。”

 “哥!我自有分寸!”話一說完,胤礽便有些後悔,他氣憤的是康熙對顏鴻犯下的罪孽,並無意遷怒到顏鴻身上。只是,少年人的他卻又不知道該如何低下頭來解釋,只是生硬地做出了保證,“這次南巡,我不會讓哥你失望的。”

 “胤礽,若是可以,哥哥只願你一世安康喜樂。只是,我如今這身子已然近不得女色,一個無法為大清傳宗接代,使其千秋綿延的儲君,不過是他手中隨時可以廢棄的棋子。我已然走到如此地步,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最終還將這大清江山交到其他女人的兒子手中。”顏鴻有意無意地誤導著胤礽,他自然是知道胤礽的誤解的,知道他對索額圖所下的謊言風聲早已經傳到了胤礽耳中。而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窺探到了他和康熙之間的隱秘的胤礽自然而然地聯想到康熙立下儲君只不過是為了鞏固王權,而在自己的哥哥顏鴻優秀到威脅到他的統治後,卻又下了卑鄙的手段,不但那樣折辱哥哥,還斷了哥哥的希望。

 再加之,這一年來,顏鴻重新回到京城,加之顏鴻歲數漸大,朝上請奏立太子妃的也不少,可康熙卻並未為顏鴻挑哪怕一個庶福晉,這些無不加深了胤礽心中的猜忌。

 胤礽對康熙的不喜之心越重,顏鴻的盤算達成的成功率便越高。自然,為了防止胤礽在康熙面前漏了餡,就算皇宮中出來的各個都是一等一的演戲高手,顏鴻還是在很早的時候就對胤礽下了心理暗示,讓其在康熙面前就會忘卻這份因為他這個哥哥而對康熙產生的怨懟,一切便如每一個正常地濡慕父親的兒子所為,而一旦離了康熙,又有顏鴻這個誘因在的時候,則會將這些負面情緒再次引爆出來。

 兄弟倆並沒有聊多久,因為明日一早就要出發,顏鴻便打發胤礽出去,想著胤礽如今處事倒是越發周全了的,只是,偶爾還是少了少年人的孩子心性。再歷練幾年,說不得就會好上許多。

 想起漠北那邊傳來的異動,噶爾丹雖說已經被清軍擊退,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以噶爾丹的心性,加之沙俄那邊的蠢蠢欲動,一場戰事是無可避免的。也許,彼時,可以讓胤礽上戰場歷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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