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雪花女神龍04

　　第三百零八章：雪花女神龍

　　顏鴻帶著歐陽明日一路游山玩水，只不過歐陽明日身為醫者，本就素有賢明在外，一手習自邊疆老人的醫術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每到一個地方雖然不會正兒八經地尋個醫館給人看病，可若是碰上了感興趣的疑難雜真也會出手一試，久而久之，賽華佗之名更是聲名遠播。

　　因著多了顏鴻這個變數，很多事情從一開始就發生了許多變化，而原本屬於歐陽明日一生愛而不得的摯愛的上官燕卻還是出現在了歐陽明日的生活軌跡中，為的卻是心慕之人司馬長風的傷勢。司馬長風的傷勢雖重，卻並不是歐陽明日沒有接手過的疑難雜症，事實上，司馬長風的傷勢主要是內傷過重，需要人用內力幫忙將藥性打入其周身大穴，方可治愈。並沒有什麼挑戰難度的傷患，歐陽明日卻是沒有多少興致，只不過這滿面冰霜，殺上門來為了情郎求助的女人倒是有意思的緊，明明看起來如此高傲的一個人，卻偏偏為了司馬長風這個男人跪了下來。

　　歐陽明日行走江湖，自然有聽說過女神龍此人，只是沒想到傳言中獨來獨往的女神龍竟然也是個為了愛情彎了背脊之人。想到情之一字，歐陽明日卻是不由得晃神，自從那日戲言之後，每一日清晨歐陽明日的頭發都是顏鴻幫忙打理的，甚至演變到最後，明明每到一個地方，以顏鴻的財力和歐陽明日行醫問診的診金，完全可以一人一間房住得舒坦，可兩人卻默契地選擇了同榻而眠。

　　想到顏鴻，再看著神色堅定，一副歐陽明日不救司馬長風就要長跪不起的上官燕，歐陽明日也不再推辭，他見上官燕內力雄厚，直接指揮上官燕用內力替司馬長風打通周身大穴。上官燕見歐陽明日肯出手，面露感激之色，抱拳對著歐陽明日行禮道：“大恩大德，上官燕銘記在心。”

　　上官燕運功助藥性在司馬長風體內散開，自己的臉色也不由得泛白，臉上還冒出了些汗珠，運功完畢，也顧不得移動，便先行調息。

　　歐陽明日又給司馬長風把了脈象，確定司馬長風已經度過生死難關，並無大礙後，直接寫下一張藥方，後續的事情交給易山來處理。

　　“爺，司馬長風醒了。”易山將給兩個病人的藥給熬制好了，端過去先給上官燕喝了恢復元力的藥後，就將剩下的給司馬長風准備的藥放下，剛剛接到消息司馬長風醒過來後，便來給歐陽明日說一聲，“司馬長風希望能夠當年謝謝爺。”

　　歐陽明日對於這些謝意卻並不放在心上，他現在可沒有那個功夫去看上官燕跟司馬長風之間的膩歪，只是淡淡地擺了擺手，將注意力還是放在了手頭的五行八卦書上。

　　易山明白歐陽明日的意思後，直接退出去，回絕了司馬長風和上官燕要見面的要求：“我們爺還有事情要忙，這是兩位接下來幾個療程的藥方，我們爺的意思是，兩位可以請便了。”

　　易山在歐陽明日和顏鴻身邊呆久了，一身的氣度倒是愈發地沉穩，說著這番話的時候，既不讓人覺得倨傲，又讓人覺得舒坦，就算是逐客令，卻因為上官燕和司馬長風先承了情而無話可說。

　　且不管易山如何打發司馬長風和上官燕，只說這邊的歐陽明日在將自己於陣法一道上的心得興致勃勃地跟顏鴻說著，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兒之前對著上官燕時的冷靜沉著，卻是滿滿的孩子氣。

　　顏鴻幾句話點撥了歐陽明日，見歐陽明日若有所悟，又低下頭反復推演盤算，笑了笑，等著歐陽明日興奮地又展示了一番成果後，卻是將歐陽明日手中的書給抽走：“你師父讓我陪你下山，可不是讓你還是這樣子跟在我身邊琢磨這琢磨那的。今日所見的司馬長風乃是神月教的殺手，是神月教教主半天月手中的一把鋒利的刀，此人現在觀來倒是對女神龍上官燕情有獨鍾。”

　　心知顏鴻這是在跟自己分析江湖局勢的歐陽明日也順著顏鴻的意思，說了自己的觀察：“這兩人倒都是性情冷淡之輩，卻又肯為了對方捨生忘我，只不過兩人俱是少言寡語之輩，便是互生情愫，恐也多波折。”

　　歐陽明日見顏鴻笑了笑，並未多說，便知道自己說的對了顏鴻的心思。

　　“雖是多有坎坷，只這兩人俱是意志堅定之輩，說不得這些坎坷風雨反倒是讓兩人感情更進一步的助力。”

　　“歐陽今日倒是興致極高，往日裡也不見歐陽對尋上門來的病人多加評論，今日卻多了這許多感慨。”顏鴻對於歐陽明日這逐漸訓練上來的眼力見兒表示滿意，不過歐陽明日反常的態度也讓顏鴻表示了幾番關注。

　　“只是有些感慨這情之一字的動人而已，阿顏難道不好奇嗎？”歐陽明日今日卻有所觸動，骨子裡的驕傲讓他無法想象為了一個人下跪求饒甚至捨去生命也不顧的場景。可當這個人換成了顏鴻時，歐陽明日卻發現自己內心原本條條框框的堅持卻瞬間土崩瓦解。如果是顏鴻的話，當顏鴻有朝一日處於司馬長風一般的境地，而他的一身醫術卻無濟於事的話，他也會像女神龍上官燕一般，放下所有的驕傲和自尊，一切只不過是為了替顏鴻求得一線生機。

　　歐陽明日本就是極為聰慧之輩，他同顏鴻之間曖昧游離的氣氛，本就醞釀了許久，缺少的只不過是一個契機。而上官燕和司馬長風的出現無疑就是一個絕佳的契機，讓歐陽明日意識到顏鴻對於自己的不同，也讓歐陽明日覺察出自己早就怦然心動的心思。

　　“本就深陷其中，又何談好奇？”顏鴻笑著沖著歐陽明日伸出了手，整個人懶懶地靠在椅子上的顏鴻，這般魅力四射讓人小鹿亂撞地笑著，再這樣子一伸手，搭配著這句話，歐陽明日本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又如何能夠拒絕，幾乎是歡欣雀躍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顏鴻的手心。

　　“阿顏既已泥足深陷，怎麼不叫我救你？”歐陽明日唇角的笑意帶著幾分小小的得意，眼角眉梢流瀉出來的春意，爛漫了這明亮的空間，也看得顏鴻笑意盈盈。

　　“我本是中了名為歐陽明日的毒藥，歐陽難道有解毒之法，救我出這深淵？”顏鴻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就將無心抵抗的歐陽明日擁入懷中，讓歐陽明日坐在自己腿上，一低頭就在歐陽明日的脖頸處輕輕嚙咬了一口。

　　“既是中了我的毒，那不如以毒攻毒，可好？”歐陽明日從頓悟到放開一切，也只不過是片刻須臾，對於跟顏鴻的親暱舉動，卻絲毫不覺得違和，反而生出了幾分雀躍的歡快。不是沒有想過如顏鴻這般風華絕代之輩，當有何人可以相伴，每每思及此事，心口多有郁結之處，如今這症結所在徹底消除，一股子喜氣便滲透到四肢百骸，甚至對這顏鴻，還多了撒嬌耍賴的興致。

　　“以毒攻毒的話，是歐陽邀請我將你給當藥劑給直接拆吃入腹？”顏鴻捏了捏歐陽明日的耳垂，另一只手環過歐陽明日的腰肢，這種完全將對方納入地域版圖中的姿勢，可就透出了幾分危險的氣息。

　　歐陽明日倒是沒有被顏鴻這番威脅給嚇到，甚至還故意也學著顏鴻的姿態，一只手輕輕地捏了捏顏鴻的耳垂，當做玩具一般把玩著，甚至玩上癮了還直接上嘴咬了一口，砸吧砸吧雙唇，說了一句：“這樣子生啃沒滋沒味的有什麼意思！”

　　當然，如果歐陽明日能夠控制自己有些飄忽的眼神，還有耳廓蔓延開來的紅痕，以及試圖從被顏鴻封鎖在懷中的姿態中掙脫出來的話，他說的話會更有說服力點兒。

　　這邊廂兩人你儂我儂地玩得開心，卻被易山突然又轉回來的腳步聲給打斷了興致，顏鴻松開歐陽明日，細心地幫歐陽明日整理好袍角，待歐陽明日坐定，易山的聲音便在門外響起。

　　“爺，晚飯是要在家裡用還是出去吃？”

　　若是往常按照顏鴻和歐陽明日每到一個地方吃喝游玩的節奏，會將這個地方各處都走一走，再吃吃當地風味的一些時令菜色，只是，今兒個送走了司馬長風和上官燕，時間也不早了，易山不清楚歐陽明日和顏鴻要不要留在家裡吃飯，便來問一聲。

　　“這兒的鱍魚倒是味鮮得很，我們不如出去吃頓海鮮宴，再到河邊散個步消個食？”顏鴻每到一個地方都自有當地的一些情報的第一手消息，快要到飯點兒了，顏鴻遂如此提議。

　　至於歐陽明日，這個時候卻是顏鴻說什麼都好的。便是平日裡在這些吃穿住行方面，也並沒有那麼多想法，現如今，剛剛捅破了最後一層曖昧的薄紙，歐陽明日只覺得是跟顏鴻在一起，就什麼都好，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309•雪花女神龍05

　　第三百零九章：雪花女神龍

　　易山作為貼身伺候歐陽明日的僕人，自然是第一時間發現了顏鴻和歐陽明日關系的質的變化，作為一名忠僕，易山下意識地想要勸誡，畢竟這世間男子本就是要娶妻生子的，這男人和男人，怎麼能夠在一起呢？

　　可易山到底只是個下人，歐陽明日這個主子的決定，並不是易山能夠動搖的。更何況，這些年顏鴻之於易山也跟歐陽明日差不多的地位，這兩人同樣的風華絕代，同樣的俊秀卓絕，放眼整個江湖武林，還真得沒有什麼人可以與之媲美。

　　到了最後，易山干脆默認了兩人之間的關系，他本想將兩人的事情默默給邊疆老人傳個消息，卻不知道他發出去的消息早就被顏鴻給截了下來。顏鴻自然不認為他跟歐陽明日的事情有什麼好瞞著的，只不過兩人之間的感情初定，有些具體的事情還不宜過早地暴露，反倒為兩人之間的感情添了不必要的麻煩。等到歐陽明日在山下玩夠了，屆時顏鴻自然會帶著聘禮上門求取歐陽明日。

　　幾人繼續游山玩水，對於逐漸混亂的江湖，並沒有要插手干預的意思，雖然歐陽明日有感於百姓生計之苦，卻也知道自己並非普度眾生的活菩薩，便是號稱賽華佗，也不過是對些病症一解燃眉之急，真得要救普羅大眾於水深火熱之中，卻並非他所擅長。

　　江湖風波頻起，歐陽明日得到消息，知曉當日為了司馬長風甘願下跪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的上官燕身重奇毒，眼睛瞎掉的消息時，正巧跟顏鴻一道到了素有弄月公子雅稱的春風得意宮附近。對於被江湖人傳言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弄月公子，歐陽明日倒是有幾分好奇，才會在知道弄月公子的春風得意宮的位置後，跟著顏鴻一路游山玩水似地走了過來。

　　只是，歐陽明日這邊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去會一會這素有雅名的弄月公子，倒是弄月公子先行一步找了過來，長發隨意瀟灑地披散在肩頭，只是在兩邊用精巧的發卡固定住，平添了幾分灑脫寫意的弄月公子，穿著打扮也偏向儒生，手中搖著一把扇子，大概就是弄月公子聞名於江湖的陰陽扇，見人三分笑的弄月公子驟然上門拜訪，邀請歐陽明日以及顏鴻同去春風得意宮一游，去摘星弄月居小坐。

　　歐陽明日的視線在空中同顏鴻交匯，看出了顏鴻由著他性子來的意思後，也不懼弄月公子這一番骨子裡到底賣了什麼藥，點頭答應了這番邀請，只說明日親自登門造訪。

　　送走了弄月公子，歐陽明日見顏鴻的人來了又走，手中纏著自己的天機金線，也不主動問，只是眼巴巴地看著顏鴻。

　　“女神龍上官燕如今正在弄月公子的摘星弄月居做客。”

　　歐陽明日聞言舉一反三，倒是猜出了些門道，只是：“這弄月公子如果只是為了請我上門替女神龍醫治眼睛，何不直接將人帶過來。真要論起來，女神龍還同我打過交道。還是說有什麼事情擱在那兒，不方便讓人知道女神龍在弄月公子的摘星弄月居？”

　　“這四方城城主之位於多年前乃是皇甫忠的，而現在四方城城主歐陽飛鷹同皇甫忠、上官雲、司馬逸乃是結拜兄弟，只不過歐陽飛鷹有心上位，裡應外合同神月教的半天月搭上線，將自己的一幫結拜兄弟殺害，才坐上了四方城城主的位置。女神龍上官燕乃是當年被殺害的上官雲的女兒，你上次救的司馬長風以及弄月公子司馬凌風則是司馬逸的兒子，只不過歐陽飛鷹雖然有心篡位，卻沒有斬草除根，反倒將一對兄弟分別交給了自己妻子的哥哥，和半天月的紅顏知己無憂宮主來撫養。”

　　因著這歐陽飛鷹就是歐陽明日的父親，顏鴻對於歐陽飛鷹的事情也算是上了心，他並不覺得歐陽飛鷹野心膨脹想要上位動用些手段有什麼錯，卻也並不覺得歐陽飛鷹養虎為患有什麼對，他並沒有要一直瞞著歐陽明日自己生父消息的意思，只不過在說之前，還得讓歐陽明日對歐陽飛鷹有一個全面的了解，也對如今的局勢有個清晰的把握。

　　“怪不得江湖傳言鬼見愁司馬長風接了殺害女神龍上官燕的單子，可女神龍卻還好好地活著，兩人之間分明還動了情。現在看來，怕是司馬長風和弄月公子司馬凌風這對兄弟已經互相相認。就不知弄月公子故意將上官燕藏在摘星弄月居是有什麼部署。”歐陽明日雖然一開始對於四方城城主竟然同自己一樣姓歐陽感到了幾分詫異，卻並沒有往其他方面去聯想，下意識地，覺得真有什麼事情，顏鴻應該早就跟自己說了才對。自從下山以來，兩人一路游山玩水，對於顏鴻手中的情報網，歐陽明日卻是十分信任的。

　　歐陽明日只當顏鴻將這些說給自己聽是為了讓自己對江湖局勢有一個更加深刻的了解，並未多想，只是將如今四方城內百姓所受之苦看在眼中，卻覺得歐陽飛鷹的這城主之位未必能夠坐穩。

　　“歐陽覺得這歐陽飛鷹不適合做城主，那誰適合？”顏鴻心知歐陽明日的心性，一旦得知歐陽飛鷹乃是其生父，只怕心中會背負許多，是以，心中早就有所盤算。今日見這弄月公子，卻是將放在弄月公子身上的籌碼又收回了幾分，弄月公子其人當個謀士倒是不錯，可如果是管理一方之城的話，卻並不適合。

　　“讓我來選，自然是阿顏最適合，不過阿顏你要陪著我到各處走走，自然沒有那個時間精力去管這四方城。”歐陽明日心中顏鴻自然是無所不能的，什麼事情到了顏鴻手中似乎都變得極為簡單，那管理一方城池自然是不在話下。

　　第二日，兩人前往春風得意宮，自有春風得意宮的侍女將兩人一路引到了一座庭院。

　　焚香彈琴，捻棋對弈，歐陽明日自是不急，既然已經猜出了弄月公子的目的，自然一派悠然自得，倒是對於弄月公子明明心中藏著事情，竟然還有這耐性同他談這些風花雪月，感到了幾分興致盎然。

　　歐陽明日的棋力對上顏鴻，十有八九會輸，他又是個心高氣傲的，自然不希望顏鴻讓著他，如今對上弄月公子，倒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水平差不多，下起來倒是多了幾分興致。

　　兩人這一盤棋下完，便已緊黃昏，弄月公子看著天色，沖著一旁旁觀了一下午棋局的顏鴻笑了笑：“真是招待不周，時間不早了，兩位不如在捨下小住。”

　　歐陽明日玩出了幾分興致，沖著顏鴻笑了笑，點頭答應了下來。

　　晚飯後，弄月公子給顏鴻和歐陽明日各安排了一個房間，兩人從善如流地應了下來，至於入睡的時候，自然還是一個房間就寢，卻並沒有什麼必要同弄月公子解釋什麼。

　　事實上，歐陽明日洗漱後，卻還是穿得一身整齊利索，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地道：“阿顏，你說這弄月公子會在什麼時辰派人來綁架你？阿顏總是不聲不響的，怪不得這弄月公子會以為你是我的軟肋，還以為你好欺負。如果讓他知道阿顏你的本事可比我要高上許多，不知道會不會為這次陰溝裡翻船懊惱個不停？”

　　“歐陽玩得開心就好。”

　　顏鴻這麼一句話就讓一不小心孩子氣冒出來的歐陽明日抿了抿唇，努力擺出一本正經的架勢來：“不過，這弄月公子倒是難得的學富五車之輩，就是有些小聰明使錯了地方。他既然想要我救上官燕，就該對我客客氣氣的，便是要封我的口，也該找個聰明點兒的法子，竟然會將主意打到阿顏身上。嘖嘖！”

　　“時間還早，我們可以先更衣小憩片刻。”顏鴻心知歐陽明日待弄月公子更多的只是對新奇朋友的好感，可這樣子嘀嘀咕咕繞來繞去的談話中心都是弄月公子，可就並不那麼讓人覺得愉快了。

　　歐陽明日一聽顏鴻的語調，就察覺出了些許的異樣，眼珠子一轉，卻是不怕死地靠近顏鴻，唇角彎彎，黑眸熠熠：“阿顏，你這是吃醋了？”

　　顏鴻的回答是直接將主動送到嘴巴邊上的甜點給一口咬住，然後也不去思考究竟從哪裡下手比較適合，直接熟練地剝開了歐陽明日的衣衫，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歐陽明日，老虎的尾巴也並不是那麼好摸的！

　　雖然因著在別人家的地盤上，又顧忌著半夜弄月公子那邊會有什麼動靜，兩人並沒有做到最後，可這種在別人家地盤上還擔心著隨時有人會過來的刺激感，卻放大了歐陽明日的感官刺激，潮紅著雙頰跨坐在顏鴻身上的他，有些氣息不穩地喘著氣，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懶懶地不願意開口。

　　倒是滿足了一番手感的顏鴻，做起了收尾的工作，兩人重新搗鼓干淨後，在床上小瞇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