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神雕俠侶08

　　第兩百三十八章：神雕俠侶

　　郭靖最後還是沒能扭過楊過，答應了他們明日離開。晚上，郭芙他們得知顏鴻和楊過要離開的消息，自然又是鬧騰了一番，最後見實在留不住他們，竟然轉頭對郭靖和黃蓉要求他們也要出島，去嘉興玩一圈兒。郭靖最是心軟之人，面對女兒的請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強勢地呵斥，倒是黃藥師訓了郭芙一頓：“等你的武藝能夠在我手上過個三十招後，你再談出島之事。”

　　黃蓉本要為女兒求情，卻見黃藥師神情冷肅，一副此事已定的姿態，只能轉頭安撫女兒的情緒，心底卻對黃藥師生了幾分怨氣，只覺得黃藥師見了顏鴻和楊過這兩小子之後，就變得不像是自己記憶中的父親了。黃蓉又哪裡知道黃藥師的苦心，明知道自己的外孫女一頭撞進去，也只會撞得頭破血流，黃藥師自然會阻止這一切。

　　當天晚上，顏鴻褪下外衣，拔了頭上的玉簪子，任由一頭烏發披散，用一根發帶隨意地在腦後綁好，看到有些局促地在床邊坐著的楊過，透過鏡子看著楊過的舉動，再次問道：“怎麼，過兒有了心中傾慕之人，卻不能讓我知道嗎？我以為我們這樣親密的交情，我應該是第一個知道過兒有了喜歡的人，結果卻是今天間接聽到了這消息。原來我在過兒心中一點兒都不重要嗎？”

　　顏鴻這娃兒，也忒腹黑了，明明就知道楊過喜歡的人是自己，還能夠這樣子故作黯然地套話，還一副真真得被楊過給傷了的姿態。果然，曾經當了幾輩子明星的後遺症就是一不小心會戲癮發作，然後身邊親近的人就要被折騰了。

　　楊過一聽顏鴻這話，哪裡還顧得了其他，他連忙赤著交便從床上又跳了下來，抓住顏鴻的肩膀，想要直視顏鴻的眼睛說出心底話，卻又怕看著顏鴻純粹的眼睛就會生出負罪感結果什麼都說不出來，最後就維持著這樣子的姿勢，搶白道：“阿鴻在我心底自然是最重要的。只是，我如果告訴阿鴻我喜歡的人是誰，阿鴻先答應我不會生氣，也不會趕我走，更不會不理我，我才敢說。”

　　這小子倒也不是全笨，這個時候了，還知道要講條件。

　　“原來我在過兒心中就是這樣子小肚雞腸的人不成？過兒喜歡誰，會讓我生氣，甚至還會不理你？你明知道我在穆姨面前答應過，會對你好，照顧你一輩子。只要是你喜歡的，我自然是會幫你一起將那人送到你面前。還是說，你小子其實根本連跟對方說喜歡的勇氣都沒有，對方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的心思？真是的，我怎麼就有了你這麼笨的兄弟！”

　　顏鴻嘴皮子本就很順溜，只是，大部分時候，對於看不上眼的人，他根本懶得多費唇舌，現在逗弄逗弄楊過這桀驁不馴的獵物，倒也覺出了幾分興味。

　　楊過雖然被顏鴻說了幾句，卻是抓住了顏鴻話語中的一句話不放：“阿鴻你自己說的，你會對我好，照顧我一輩子的。你可不能反悔！阿鴻我喜歡你，我傾慕之人便是你顏鴻！我想要跟你成婚，想要與你一起白頭偕老。阿鴻，你會不會覺得我齷蹉，你會不會不要我？可是，怎麼辦？我根本就管不住我的心，我喜歡你，我根本就壓制不住這喜歡，阿鴻，你這麼優秀，那麼多出色的女子都喜歡你。郭芙、陸無雙、程英他們只不過是生了女兒身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訴說著對你的傾慕，我卻只能將這些都壓下來。阿鴻，我真得好怕，好怕你會喜歡他們中的一個，或者是將來娶另外一個女人進門。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殺了新娘子。可如果真得那樣做的話，阿鴻肯定就會不要我了吧。”

　　不知不覺，原本背對著楊過的顏鴻，轉過了身，將楊過顫抖的身子抱進懷中，輕輕地用大手拍著楊過的背脊，兩個人就這樣一坐一站，一個傾聽一個傾訴。顏鴻原本還有的幾分戲謔，在聽到了楊過心中滿滿的不安後，便都淡去。

　　到底還只是個孩子呢？

　　卻是他逼得太過了些，這傻小子，竟然已經想了這麼多了。

　　“說夠了，現在到我說了？”感覺到激動的少年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控，平靜了下來，顏鴻這才抬頭看著楊過有些泛紅的眼眶，見對方點了點頭，又帶著滿滿地不安地緩緩在自己身邊蹲下，然後跟個小哈巴狗似地，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就好像自己是那種會隨時丟棄掉寵物的惡劣主人似的。

　　“楊過，這話我只說一遍。便是你不告訴我你心慕於我，我也不會讓你娶這天下其他的女人或者男人的。你難道不知道嗎？從當年我將你和穆姨迎進顏府大門之日起，你便是我顏鴻的人。我答應穆姨要照顧你一輩子，要對你好，你以為這樣的承諾是隨便許的嗎？我從一開始，便將你當做我的所有物，我根本就不會給你逃跑的機會的！”

　　楊過愣了好半晌，才消化掉了顏鴻所說的話語，雖然顏鴻連一句喜歡一句愛都沒有說，甚至一段話裡滿滿的全是霸道的占有，可意識到了顏鴻到底在說什麼的楊過卻只覺得滿心歡喜，甚至根本來不及去深思，如果真按照顏鴻的意思，那豈不是在他還沒有喜歡上顏鴻之前，顏鴻就已經看上自己了？

　　“阿鴻，我可不可以當做你其實也是跟我一個意思，你也想要和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對不對？”

　　“傻瓜！時間不早了，你去洗洗腳，我們就睡吧。”顏鴻卻是拍了拍楊過的腦袋瓜子，然後自己起身准備就寢。至於楊過傻兮兮地去重新搗鼓了一遍自己後便躥進了被窩，兩只手第一次大膽又直接地將顏鴻抱了個滿懷，鼻翼間全部充斥著顏鴻的味道，只覺得滿滿的全是幸福。

　　第二天，黃藥師敏感地察覺到了楊過和顏鴻之間互動的變化，一時間心底多了幾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寥落，送別了兩人，黃藥師也沒有顧得上自家女兒和女婿的挽留，便又帶著程英和陸無雙兩個徒兒離開了。只是，這一別再見卻不知是何日了。

　　回到了嘉興自己地盤的顏鴻和楊過，自然地搬到了一個房間住，府中的下人根本就沒人敢亂嚼舌根。顏鴻原本還顧忌著自己和楊過的身體年齡還太小，根本就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可不知道楊過這小子最近在外面學了些什麼，晚上竟然開始不安分地用手拽著兩人的要害，笨拙地尋求刺激。顏鴻動手讓楊過因為慌亂結果疼得厲害卻怎麼都弄不出來的小家伙徹底地高興了一回後，卻是掀開被子，扒了楊過的褲子，直接啪啪啪地揍了這嫩白的小屁股好幾下，然後冷著臉說了楊過幾句，直到楊過保證再也不敢再隨便跟著人去那些煙花之地胡亂學什麼東西後，這才消了氣，給楊過塗了些傷藥後，拉著楊過重新蓋好被子睡覺。

　　兩人捅破了曖昧後的日子，過得倒是多了些膩歪，顏鴻有時候看著楊過時不時地討好舉動，看著不知道誰給他出的主意，特意去花園摘來的花朵，或者是自己琢磨著手藝，雕刻了個小小的顏鴻以及一個小小的楊過擺在一起……這樣子的小舉動帶著少年人的傻氣和討好，卻讓顏鴻的心更加多了幾分柔軟。

　　時間一晃而過，如白駒過隙，四年時光便這麼從指間漏過，顏鴻已經成了一名金丹期修士，而楊過也處在築基期大圓滿境界，兩人的修煉速度，絕對是讓旁人艷羨的。事實上，若不是顏鴻還花了心思在楊過的修行上多做了指點，速度肯定更快。不過對於顏鴻而言，他通過這樣快速度的修煉已經揣測出了系統的幾分意思，他有八成的把握會帶著此間的身體離開進入到下個世界，既然如此，沒有了系統和世界法則的特意限制，對於修煉過無數遍的顏鴻而言，重新鑄成真身，不過是快慢的問題罷了。他一點兒也不著急。

　　這幾年，郭芙曾經和武家兄弟偷偷地來過嘉興，只可惜，那個時候楊過正在閉關，顏鴻沒有心思招待這位嬌小姐，直接派人將這三人給送回了桃花島。郭靖後來又曾邀請兩人去桃花島，卻都被拒絕了。

　　雖說如此，彼此之間逢年過節，還是會有些禮尚往來，也許就是因為如此，郭靖和黃蓉夫婦在陸家莊舉辦英雄大會，也給兩人送來了請帖。

　　無論是顏鴻還是楊過，都是剛剛穩定了現在的境界，短期內也不會有大的突破，顏鴻的閱歷擺在那裡，隨著進階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心境問題。可楊過不同，他還是需要多見識見識的，因此，隨後的回信中，顏鴻和楊過表示了會去出席英雄大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