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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寫什麼都會成真》第163章
第163章

  遠方究竟發生了什麼, 亦或者正在發生什麼, 這都不是賀宇帆二人能知道的事情。

  他們只是聽天道說要再等一陣兒後, 便直接就近找了塊石頭, 隨地坐了下來。

  雖說天道一直在天上觀察著兩人的行動, 賀宇帆也隨身帶著那傀儡。但這麼久過去沒能溝通, 這兩人也確實是挺想念對方的了。

  之前在忙著戰鬥, 沒能逮著好好個說話談天的機會。這好不容易坐了下來, 賀宇帆也就抱著他的小傀儡,興奮的停不下來了。

  從天上的情況一路問到身體情況, 賀宇帆絲毫沒發現自己就像是個兒子出遠門的母親一般, 絮絮叨叨的生怕自己漏了一個問題。

  好在天道似乎也挺享受這種被關心的感覺, 笑盈盈的一句句應著,那幸福又快樂的表情是完全看不出絲毫厭煩的意思。

  “對了, 你這次能下來玩兒多久啊?”

  等那一連串的問題結束,賀宇帆才總算是想到了一個最重要的話題。抱著天道的雙手緊了兩下,他搖頭歎了聲道:“要是能不回去的話,爹還真不想讓你回去。”

  “我也不想走啊, 可是我原本是不該立於三界之中的。如果長時間不回去的話, 這法則說不定就又會亂了套了。”

  天道委屈巴巴的應著,那聲音哼哼唧唧的完全就是個在給大人撒嬌的孩子。他扯了扯賀宇帆的衣角, 思考了一會兒, 才撇嘴道:“這次我下來原本就只是怕爹你受傷,現在你安全了,我也差不多就該要回去了。”

  這答案其實要說也算不得是出乎預料, 但賀宇帆聽在耳朵裡,還是有些捨不得的撇了嘴道:“不能再多待一會兒嗎?”

  “這個……”

  天道撓撓頭,又抬眼看了看頭頂上萬里無雲的碧空。糾結片刻,他還是點頭道:“那就待到去洛安城為止,我這次按理說已經插手的有點兒多了,那邊兒的事兒就實在是不能幫忙了。”

  “這我知道的,等到了洛安城那邊兒,我們也會注意安全,不會再讓你擔心啦。”

  賀宇帆笑著揉了揉那傀儡的腦袋,眼珠一轉,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的又問了句道:“對了兒子,我有一個會製作丹藥的朋友。他跟我說他能做出來通往另一個世界的丹藥,那如果我去別的世界玩兒了,我還能見到你嗎?”

  天道對這個消息並不意外,那表情來看,似乎更像是早就猜到賀宇帆會這麼問了一般,面上別說沒有一絲驚訝,反而是平靜的點了點頭。

  他說:“萬事萬物都不能脫離自己所在空間的法則,法則不滅,天道就得以存在。”

  賀宇帆聞言有點兒糾結。

  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他嘴唇上下蠕動幾次,終還是放棄的法則抽了抽嘴角道:“其實,我沒太聽懂你的意思。”

  天道聽他一說,忍不住就是“噗嗤”的笑了起來。

  倒是沒去嘲笑什麼,只頓了兩秒,他便開口解釋道:“意思就是祁軒是生活在我所控制的法則之下的,所以他能抵達的世界,也一定是在我控制之下的。”

  賀宇帆驚:“也就是說,你控制了不止一個世界?”

  天道點頭:“爹你寫出來的也從不止這一個,不是嗎?”

  這話一出,賀宇帆頓時就明白了其間的意思——

  合著他寫出來那些別的題材的小說,終也是都得成真的啊……

  這樣一想,還真是有點兒小激動了。

  心下興奮的同時,他立刻扭頭看向桓承之的方向,用目光向對方傳達了一下他此刻愉悅的情緒。

  後者見狀卻是下意識心頭一緊,面上出現一抹可疑尷尬的同時,他開口猶豫道:“你寫的其他世界危險嗎?”

  “當然不啊。”

  賀宇帆咧嘴一笑,應的飛快。

  桓承之看著他這種笑容,心底那不好的預感也就更甚了一籌。

  然而看著賀宇帆這幅性質高昂的樣子,他猶豫再三,也終還是沒將拒絕的詞句道出。

  自家道侶愛玩兒的性子也不是一兩天了。

  作為一個寵妻狂魔,桓承之覺得,與其去剝奪愛人的愛好,還不如靜下心來好好提升自己,讓自己先強大起來,對方想要去哪兒,也就都無所謂了。

  這樣想著,紅眸中原本還蕩著的猶豫也慢慢轉為了堅定。

  旁邊兒天道往他這兒掃了一眼,目光中頓時也多了些讚賞的味道。

  不過這兩人目光沒什麼接觸,天道又一直在跟賀宇帆聊天。所以這話題也就是這一閃的功夫,便算是岔開了去了。

  話分兩頭,先放下這邊兒在原地等待的桓承之三人不提,單說那邊兒已經開始走雷區的葉無荒和安竹。

  兩人一個身上趴著密密麻麻的蟲子作為掩護,一個又有佛光護體,這雖說是走一路炸一路,但硬是沒對兩人造成任何傷害。

  “這地方血腥味兒太重。殺孽如此之深,又魔氣沖天,裡面住著的定不會是什麼善類。”

  安竹抬手,拍了拍被火藥炸的揚起又黏在身上的塵土,一邊皺著眉道:“一會兒若是開戰,他們雖不占理,可你最好也是靠後等著,莫要再造殺孽了。”

  他說著,也上前追了兩步,伸手在前面走著的葉無荒背後戳了兩下,用行動表示,他需要聽到對方的答覆。

  然而現實卻是那人直接無視了他的暗示,只特別沒誠意的揮了揮手,甚至頭都沒回,便繼續向前走了出去。

  安竹見狀腳步一頓。

  兩人一同遊歷這麼些日子,他別的不說,就葉無荒的這個反應,他倒是能明白,這是拒絕他提議的意思就對了。

  有點兒不悅。

  可到底他也沒再說些什麼。

  畢竟身前這人,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來說,也終歸是改變了太多,已經不再是那個自甘沉溺於屍山血海中的殺神了。

  安竹想著,在心底低低誦了聲“阿彌陀佛”,也慢慢平展了眉毛,微微勾起了唇角。

  這一路向前,沒走太久便到了那房屋和湖泊的跟前。

  也不知該說是趕巧還是幸好,這葉無荒的眼睛看不著東西,反而也省的中那張家的幻術。腳下步子一轉,在安竹有些不解的目光中,他直直就朝著幻覺裡“湖”的方向走了出去。

  這舉動著實是把安竹嚇了一跳。

  他慌張的伸手過去扯了葉無荒一把,口中也跟著喊道:“那邊兒是湖!你幹什麼啊?”

  “湖?”

  葉無荒聞言腳步一頓,腦袋也跟著轉了過來。

  那雙狹長的眼睛像往日那般輕輕瞌著,卻像是能看見一般,盯著安竹的方向過了許久,才輕笑出聲道:“你一念佛的,都不明白什麼叫眼睛看到的,可不一定是真的嗎?”

  安竹被他說的一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臉上頓時就飄起了一片通紅。

  好在葉無荒也看不見什麼,撂下了這麼句話,就轉身繼續,朝安竹所看到的湖的方向行了出去。

  後者滿臉通紅在原地怔了一會兒,又趕忙低頭念了幾句“阿彌陀佛”,才快行幾步,跟上了葉無荒的步子。

  說實話,當第一腳踏進那湖面的時候,安竹不管在心底如何安慰自己這是幻覺,也還是難免緊張了那麼一瞬。

  然而下一秒,他就驚奇的發現,踏在水面上的那只腳仿佛像是踏上了平地,身體再向前一送,眼前的景象便徹底換了個樣子——

  湖水被房屋和小徑所取代,原本的碧波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一般,消失的徹徹底底。

  安竹一驚。

  趕忙退後兩步,湖面果然又代替了房屋,出現在了面前。與之同時,走在他前方的葉無荒也隨著一同消失了身影。

  這定然就是幻境結界產生的效果了。

  安竹心裡想著,又緩緩抬腳向前走了出去。

  “我當是你佛告訴你這兒太邪門兒,讓你在外面守著算了。”

  人還未至,前面葉無荒嘲諷的聲音就先一步傳了過來。

  安竹倒沒生氣,三兩步行到他跟前,猶豫了一下道:“這個用肉眼看來真的很神奇,如果不是不能,我真想讓你也見識一下。”

  他說著,目光中也多了些許失落的味道。

  葉無荒卻是眉頭一挑,極為不屑的“嘁”了聲道:“區區幻境,我見得多了。還用不著用他這小兒科的玩意兒去開眼界的。”

  安竹一愣,隨即想著這人的性子,也便笑了笑道:“說的也是。”

  這話音落下,兩人也沒再說些什麼。

  依舊是之前那般,葉無荒在前面帶路,安竹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兒,轉眼不停的打量著周圍。

  他們會來這裡,完全是因為信步而行的一個巧合罷了。所以並不像是賀宇帆他們那般有目的性,甚至硬說起來,這兩人就連這宅子究竟是誰家,也尚且不知。

  不過知不知倒也不怎麼重要,畢竟就這宅院的規模,和外面兒一路過來的結界幻境來看,這都不該是個尋常人家才是。

  可既然如此……

  “無荒,你不覺得這裡太過安靜了嗎?”

  刺鼻的血腥味兒隨著步步深入,變得越來越明顯了起來。可與之相同,卻是一種讓人感覺詭異的渾身難受的死寂。

  太安靜了。

  安靜的就好像這整個宅院中,已經沒有一個生魂存在。

  可事實並非如此,就安竹所感覺到的來說,這宅院裡是有活人的,並且根本不少。

  顯然,不只是他,就連葉無荒也察覺到了這個問題。

  對於安竹之前的那句話,他並沒有急著接腔。只繃著臉站定了步子,伸手從袖口中抖出了幾隻蟲子,便抿唇沒了動作。

  安竹知道他這是送蟲子探路去了,也就放下心來,安安靜靜的在旁的侯著。

  然而讓他有些沒想到的是,這蟲子出去了一會兒,那個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葉無荒,居然是有些困擾的擰起了眉毛。

  “是前面兒有什麼危險嗎?”

  安竹見狀有點兒慌張。

  葉無荒卻是欲言又止了半晌,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只是有些奇怪罷了。”

  這不用說,安竹也有同樣的感覺。所以只是點了點頭,他便繼續問道:“具體是怎麼奇怪?”

  葉無荒這次卻沒直接回答。只搖了搖頭:“過去就知道了。”

  說著,他也沒給小和尚再追問一句的機會。話音才剛剛落下,便抬腳向前繼續行了出去。

  安竹其實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但看他這一點兒緊張的意思也沒有,便只得在心裡給自己安慰了兩句,抬腳追上了葉無荒的步子。

  這次倒是沒走多遠,周圍所見之景,就幫葉無荒解釋了一下那個所謂的“奇怪”究竟是為何意——

  只見道路兩旁的人們不論是走是停,此時卻仿佛都像是被定了身一般,保持著動作定在了原位。

  安竹有點兒吃驚。

  他扯了扯葉無荒的衣角,待人停了步子,他便沖到了距離最近的那個“人像”邊兒上。

  先是輕輕喚了兩聲“施主”,又湊上前去伸手在人眼前揮了兩下。直到他猶豫著想要伸手去人身上摸一把時,那一旁等待的葉無荒才擰了眉毛,不悅的開口道:“你這和尚,好奇心怎麼這般強烈?這喚人兩聲人不答應,你還就打算動手動腳了不成?”

  “我只是想看看他是怎麼回事兒,哪有你說的那般齷齪!”

  安竹被他說的滿臉通紅,惱羞成怒的提了聲後,又似是覺得不妥,趕緊低頭念了兩聲“阿彌陀佛”。

  葉無荒雖說是看不見東西,但就聽他這語氣,也是毫不猶豫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安竹臉上的紅暈頓時更深了。

  兩人相處這麼久,他獨有一點是如何也想不明白——

  為什麼葉無荒明明是個瞎子,但看他的時候,卻總是連每個動作都能注意到呢?

  安竹想的糾結。

  好在前者也沒笑多久,樂夠了也便將話題扯回了正道。他說:“這估計是咱們不知道的什麼法寶效果,不過既然他們不動,咱們也沒必要去主動招惹什麼。你不是說這兒魔氣重嗎?我感覺這裡也有不少我的同類,如果能解決的話,就一起收拾了罷。”

  “同類?”

  安竹聞言眨了眨眼,顯然是把關注點放在了前半句上。他思考半晌,又跟著問道:“你是說這裡也有人蠱?”

  “是蠱,已經算不得人了。”

  葉無荒搖頭,一邊向前走著,一邊說:“盡是些被蟲子吞噬了神智的玩意兒,不過也正應如此,他們可比我要危險多了。”

  他說著,眉眼間卻完全找不出半點兒憂慮的意思。

  安竹也全然就是個聽過就過的心態。

  要知道,當一個在種族中可以封神的人說有人比他危險,那這話多半就是危言聳聽說來嚇唬人的罷了。

  抱著這種心思,兩人也沒再交流什麼。

  然而即使如此,那腳步卻不約而同,都向著相同的地方行了出去。

  直到那房屋群漸漸走完,葉無荒才總算是開口,帶著笑意道:“你說的那個魔氣之源,就是在這前面了,對嗎?”

  安竹點頭,也心領神會道:“看來我們也不用分開行動了。”

  “沒錯。”葉無荒點頭:“只是……”

  安竹等了半天,見他遲遲不語,便重複了一遍:“只是?”

  葉無荒搖了搖頭:“沒事兒,不是敵人。”

  話音落下,他也不再解釋。

  腳下速度提快,不出片刻,身影便消失在了前方房屋後的視線死角中。

  安竹還沉浸在他之前那個欲言又止的話題中沒回過神兒來,這人一走,也趕忙追了上去。卻不想這轉了彎兒還不及開口,就被目之所及驚的忘了詞兒了。

  葉無荒此時已經停了步子,而在他們不遠處的前方,兩個熟悉的人影正帶著個孩子,笑盈盈的對著他們。

  安竹似乎是丟了舌頭一般,那嘴巴張張合合了數次,才終於瞪大了眼睛,一臉欣喜又震驚道:“賀施主!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你!你們也是來降魔的嗎?”

  “我們只是來報仇,順便等你們而已。”

  賀宇帆咧嘴笑道。

  視線隨著著話出口,也在安竹兩人身上掃了一圈。

  小和尚還是和上次見面時一樣,所有的心思都顯在臉上,脖子上掛著的那串佛珠也依然是顆顆發亮。

  不過相比之下,葉無荒倒是著實讓人有些意外。和以前那種淬了劇毒的匕首不同,此時的他,卻更給人一種入鞘之刃的感覺——

  雖然仍是危險的很,但多少總是懂得了收斂。

  他雙眼雖說是閉著,但就好像能看到賀宇帆他們一般,面部一直朝著三人的方向。許久,才低頭輕聲打了個招呼。

  倒也沒去多餘的客套些什麼,這招呼聲落下,停了兩秒,他便繼續道:“賀兄剛剛所說等我們是為何意?還有,如果可以的話,能給我這瞎子說說,你懷裡抱著的是什麼嗎?”

  “我等你們來拯救世界。至於第二個問題,當然可以啊。”

  賀宇帆咧嘴笑著,一邊回應,一邊抱著他兒子站起身來:“葉兄你要不說的話,我還以為你眼睛治好了呢。這是我和承之的兒子,叫桓天道,你看是不是特別可愛?”

  他說著,還獻寶似得將那小傀儡向前舉了一些。

  葉無荒也不知是沒感覺到還是什麼,只面色不變,站在原地也沒有反應。

  倒是安竹那邊兒沒想太多,見賀宇帆這樣,便上前一步,伸手在小傀儡腦袋上揉了兩下,從乾坤袋裡摸了個藥丸兒似得小球兒放在他手中道:“這是我們之前路過中南的時候,在那邊兒買的糖丸兒。雖說是普通人的食物但是甜滋滋的,我蠻喜歡,給你吃一顆呀。”

  天道雖說是什麼都懂什麼都知,但也並不意味著他什麼都曾嘗試過一遍。

  所以面對這種除了爹娘之外其他人的示好,他終於還是像個正常的孩子該做的那般,回過頭去,將視線對上了賀宇帆的雙眼。似乎是在用目光詢問,自己到底該不該借了這糖丸兒。

  後者見狀立刻就樂得更歡了。

  鼓勵似得點了點頭後,天道也總算是小聲道了個謝,伸手將糖丸兒塞進了嘴裡。

  下一秒,小傀儡那雙原本就十分漂亮的眼睛,立刻就更加亮了起來。

  安竹看他笑了,自己也跟著目光更柔了起來。最後乾脆從乾坤袋裡掏了一整袋兒糖丸兒塞進小傀儡手裡,才轉頭朝賀宇帆猶豫了一句道:“賀施主,這孩子是你和桓施主生、生……”

  話沒說完,小和尚那張白白淨淨的臉已經漲得通紅了起來。

  卻也不用他繼續說下,那光溜兒的腦袋就被葉無荒從旁的輕輕敲了一下。

  “這和尚真是,蠢起來誰都救不了。”

  後者低低感歎了一聲,臉上也總算是帶起了些略顯複雜的情緒。

  倒是沒等安竹發問,他對著賀宇帆的方向沉思片刻,便用確定似得語氣,又問了遍道:“你說,你兒子叫天道?”

  賀宇帆眨眨眼:“對啊,葉兄覺得好聽?”

  葉無荒不置可否。

  只頓了兩秒,又笑的意味深長道:“我只是覺得,這名字取得也太貼切了。”

  賀宇帆聽他一說,頓時就是心頭一凜。

  倒不是覺得對方會對他兒子做些什麼,只是作為一個瞎子來說,葉無荒真的比太多目明之人,都看的清楚多了。

  氣氛在瞬間凝了一秒,只剩下天道吃糖的聲音,還在輕輕作響。

  賀宇帆深吸一口氣,正想著要不要說點兒什麼緩個氣氛,嘴唇就被抵上了一個清涼的東西。

  低頭看去。

  天道將一顆糖放在他嘴邊兒,一邊笑道:“爹你嘗嘗,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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