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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寫什麼都會成真》第60章
第60章

  聽到賀宇帆的問題, 那人微微抬眼。嘴角上揚的弧度加大不少, 笑容也是那副慣常的邪肆。他答非所問道:“許久不見, 賀兄你怎生這般無情?”

  “誰跟你稱兄道弟了?”賀宇帆擰著眉, 緊張的再次問道:“慕良兄呢?”

  “他在休息呢。”

  魔尊牌風慕良又笑了笑, 抬手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 也不知是喜事怒的繼續道:“我現在才想明白, 他確實不是我。當年我煆這劍時煆了整整四十九天, 最後劍成之日才力竭倒下。你再看看他,這才幾日, 劍還未成, 他就先撐不住了。”

  “什麼意思?”賀宇帆聞言眉頭擰的更緊了些許, 心底的擔憂也更甚一層,口中忍不住追問道:“慕良兄現在怎麼樣了?你說他撐不住了是……”

  “別這麼緊張, 他沒什麼大礙。”

  魔尊牌風慕良沒等他說完,便擺手打斷了這一串串炮仗似接連不斷的問題。然後用那種雲淡風輕的樣子繼續解釋道:“他只是沒日沒夜的煆劍導致靈力快要耗盡罷了,不過這劍倒也快煆好了,剩下的事情我代他做即可。你放心, 我技術比他可強太多了。”

  “你確實是劍修裡的天才, 但現在也得有能力煆劍才行。”

  這次都不需要賀宇帆說話,一旁抱著胳膊看了半晌的桓承之就冷冷的拋了一句道:“風慕良只是靈力將要耗盡, 可你還有靈力可用嗎?”

  “這就不勞你擔心了。”那魔尊笑道:“他想讓你道侶看著這劍出爐, 我便叫你們過來來滿足一下他的願望。至於看到什麼想到什麼,我希望你們看在他當你們是朋友的份上,能憋著不說就夠了。”

  賀宇帆眉頭一挑。

  直覺這話味道有些不對。

  然而根本沒給他提問的機會。風慕良就抬頭看了看天色, 開口將他所有的問題堵回道:“時候不早了,我先煆好劍。有什麼事兒的話,等他醒來你再慢慢和他說吧。”

  話音落下,他也將視線收回到了煆劍爐上,用難得溫柔一般的神色,帶著笑意將手掌前推,對向了熊熊燃燒的烈火。

  賀宇帆還想再說什麼,卻在開口前被桓承之拉了一把。

  耳旁跟著響起了後者的聲音,他說:“他心思已定,不是你勸的回來的。”

  賀宇帆動作一頓,扭頭看向桓承之道:“可你不是說他沒能力煆劍了嗎?那他現在……”

  “他打算觸碰鑄劍師的最大禁忌。”桓承之歎了口氣,雙手從身後將賀宇帆攬入懷中,下巴抵在他肩頭,用歎息似得語調輕聲道:“以魂煆劍,傳說這種方式會煆出最好的劍。但同樣的,也會煆出最瘋狂的劍。”

  “以魂煆劍?”

  賀宇帆關注點完全砸在這句話上,甚至沒聽清桓承之後面說了些什麼,只喃喃著重複了一遍這詞兒,就急著想要掙脫後者的禁錮,去阻止那邊兒對著煆劍爐臉色越發慘白的某人。

  “你冷靜一點。”桓承之第一次沒有順著他的意思來。在加大胳膊上力度的同時,劍眉也擰起道:“這劍本來就只煆了一半,如果他不續著繼續煆下去的話,你慕良兄的本命劍怕是等不到出爐就會直接斷了。況且就他現在這狀態,也隨時會魂飛魄散。估摸是覺得與其不明不白的消失,還不如成就這把劍,才做出現在這舉動的。”

  桓承之解釋完,像是要給他一點兒消化的空間似得,也慢慢松了松手臂。

  其實他所說的這些,賀宇帆也不是不懂。

  但是懂歸懂,要說接受,就著實是有些太強人所難了……

  這對話結束,兩人也不約沉默了下來。

  鑄劍臺上幾乎萬年不停的狂風還在耳畔吹襲,而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不遠處的煆劍爐裡,那團用靈魂作為燃料,熊熊燃著的烈火還在宣告著鑄劍師的存在般,時不時“劈啪”作響。

  此時,風慕良眼中早已是一片火紅,襯著爐子裡的火光,又多了些生命最後狂舞般的妖豔和絢爛。

  賀宇帆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捏到生疼,才忍不住再度問道:“現在是不是只缺一人繼續煆劍?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去替他一下?我不是金丹期的修為嗎,只是替到慕良兄緩過來的話……”

  “不行的。”桓承之搖頭,無情打斷道:“煆劍可從不是往爐子裡放點兒靈力就能成功的簡單活兒。尤其是劍修,他們在鑄本命劍的時候,除了技巧之外,更重要的是讓劍感受到他們的心意。風慕良不管輪回了幾世,都改變不了他還是他的前提,所以這魔頭可以幫他繼續下去,別人敢插手,那就是在毀劍了。”

  賀宇帆聞言,原本已經沖入口裡的話也在糾結中盡數咽回了肚中。

  又攥了下拳頭,他終究還是在一聲長歎中放棄似得松了五指,一邊悲傷道:“我說真的,我雖然明白這是他們追求的道,但是用命去換‘道’,我果然還是理解不了。”

  “你不需要去理解,反正你也不會成為劍修的。”桓承之說:“況且現在修真界裡這麼多劍修,能瘋魔到這種程度的,除他之外,怕是也無二人了。”

  “所以他才能成為最強啊。”

  賀宇帆說著,視線一直緊緊鎖在不遠處的那道青影上。

  而讓人心酸又無話可說的是,比起他這邊兒的緊張和糾結,那邊兒明知耗命卻不願停手的風慕良卻是一臉平靜和淡然。

  就好像現在這一幕已經在他腦海中上演了千遍萬遍,就好像……

  他只是打算去回歸一個他早就該去的地方。

  無悲,還帶了些淡淡的喜悅。

  似乎是被這種情緒所感染,賀宇帆燥亂的心情也在寒風中慢慢歸於平靜。

  他向後靠了靠身子,將自己完全嵌在桓承之溫暖的懷裡,才總算是想了起之前被他忽略的那句解釋。於是問道:“你剛說這禁忌會煆出最瘋狂的劍,是什麼意思?”

  “因為這些劍修都相信劍有魂,而且他們煆出來的劍,可能還真的是有魂吧。”桓承之說:“不過以魂煆劍的話,你所使用的魂魄的情緒,就會影響到劍魂。”

  說著,他頓了頓又繼續道:“比如我前段時間在打聽滅魔劍的時候,也聽說了一個劍修這邊兒的傳說。說是在很久以前,有一個很厲害的鑄劍師,他為了煆出世界上最好的劍,就用自己的妻兒為火,引生魂煆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劍。”

  賀宇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澤,卻順著問道:“那結果呢?”

  “結果那確實是三界最強的劍,但是也是三界最邪的劍。每一個擁有過它的人,最後不是喪失理智自殺,就是……”

  “就是性格大變修為猛增,正道也能秒變邪道,一言不合就能殺人全家。”

  不等桓承之說完,賀宇帆就先開口接道。然後頓了兩秒,又在前者疑惑的目光中抹了把臉,面無表情的繼續補充道:“後來為了防止再次出現這種情況,修真界在又一次殺了被這把劍鬧瘋的人後,也把劍回爐化水了。是嗎?”

  他這話是在提問,但更多的卻又像是在稱述一個大家都明白的事實。

  不論是語氣還是表情,這畫面都有些太過似曾相識了。桓承之薄唇顫了兩下,終還是無奈的按了按有些生疼的額角道:“等回去你跟我好好說說情節,這次不管會再遇到什麼考核,你提前跟我說清楚,也省的再來個措手不及了。”

  賀宇帆心知對方是在說這次那兩個怪物的事情,不過他也確實是占不到理兒,便只得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點頭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這話題到此告一段落,而在兩人交談的時間裡,那邊兒風慕良的表情也終於帶上了些許疲累。

  對向煆劍爐的手掌微微顫抖,額角的汗珠也順著失了血色的面頰一路流下打濕了衣襟。那副原本看起來還算是結實的身子,此時卻像是風中殘葉一般,搖晃著似乎隨時能直接倒下。

  賀宇帆看在眼裡,只覺得他的心都跟著劍一起入爐了似得,期盼著出爐。又擔心著鑄劍師的性命。

  然而該來的事情,永遠不會因為你的擔心就不來了。

  在賀宇帆這麼盯著那人看了一炷香後,煆劍爐裡的烈火如小說中那般,猛的發出一道過於刺眼的紫光。

  而當光線收盡之時,原本立在爐前的青衣人已經昏倒在了地上……

  熟悉的湖面,熟悉的寂靜。

  風慕良緩緩睜眼,在看清周圍的同時,便開始下意識尋找不遠處那片熟悉的光芒。

  所幸光芒還在,光芒中那個紅眸的黑衣人也還在。

  只是與往日不同的是,他臉上雖還掛著邪肆的笑意,眼底卻染滿了揮之不去的疲累,和一絲名為解脫的放鬆。

  他看著風慕良,抬手揮了兩下,揚聲笑道:“劍煆好了,你可要好好待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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