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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寫什麼都會成真》第142章
第142章

  賀宇帆嘴裡念叨著, 手上將繩子扯了兩下, 就妄圖抬腳上前去捆了。

  然而還沒等他動作完成, 胳膊就先一步被人從旁的抓住。

  不解的回頭看去, 桓承之面色複雜的盯著他手中的繩子, 嘴唇磕了兩下道:“我說, 你用牽兒子的繩子去捆人, 你是真不怕你兒子一個不高興, 還沒等咱們動手,就把人提前給劈了是嗎?”

  “這當然……”

  在聽到這問題的瞬間, 賀宇帆第一反應就是開口去反駁一句。可這話才剛剛出口, 他腦子裡回味兒了一圈, 似乎是自己也覺得反駁起來太過無力了一般,又猶猶豫豫的吞了回去。

  兩人對視一眼, 桓承之也不著急。

  賀宇帆捏著手中靈線繞了兩圈,撇了撇嘴,用一種明顯是掙扎一下的語氣,糾結的問道:“我覺得, 我兒子應該不會那麼小氣吧?”

  桓承之笑而不語。

  兩人對視一眼。

  賀宇帆破罐子破摔道:“那你說怎麼辦?你又不會弄靈線, 總不能就這樣一直讓大白把他們困在幻境裡吧?”

  “當然不用。”桓承之搖頭笑道:“我不是不會,只是做出來的靈線太粗, 牽不了傀儡罷了。”

  他說著, 也學著賀宇帆剛剛的樣子,伸手在身前扯出了一根散著淡淡螢光的靈繩。

  和賀宇帆手裡那種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的靈繩不同,桓承之手中的這根不說別的, 光粗細來說,就快和小指等同了。

  他先是扯了幾根分給賀宇帆,自己又低身下去把昏倒在地的凝虛捆了起來。

  等兩人分工把那整個議事堂裡的修者全都捆結實放在角落裡堆好之後,桓承之又抬手在周圍布了個隔音的結界,才轉身回去,和賀宇帆一同搬了椅子,在那群人對面兒坐下,靜靜地盯著他們。

  半晌,賀宇帆撓頭,面色複雜道:“咱們總不能就這樣一直盯著看吧?是不是得做點兒什麼才行?”

  “比如?”桓承之反問。

  “比如你復仇想做點兒什麼啊。”賀宇帆說:“我剛剛認真想了一下,之前幾次復仇大多都是讓兒子給一雷劈了。不過那些都是小角色,劈了就劈了吧。可這次這個明顯很重要啊,這好不容易活捉到了,你就沒什麼想做的事兒嗎?”

  桓承之摸了摸下巴。

  其實關於“復仇”這件事,他上輩子覺得,只要是能拼盡全力想方設法殺了敵人,他的復仇就算是成功了。

  畢竟他想殺的物件太強,自保的手段和聽話的門徒也太多。作為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男人,他一直認為,就算是下毒或者暗殺,只要能把人殺了,他就能滿意的不得了了。

  可這輩子認識了賀宇帆,又經歷了這麼多之後,他對復仇的追求也慢慢從“直接殺了”,轉變成“只要別被兒子搶先動手就行”。

  但是不被搶先是一碼,這種能把人輕鬆綁架的情況,卻是從來都沒在他的意識裡出現過的。

  所以要說接下來做什麼的話……

  桓承之皺眉。

  這還真是個問題。

  在他沉思的這段時間,賀宇帆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片刻,他擰眉道:“或者你有什麼想問他的問題嗎?”

  “問他還不如問天鏡,反正那鏡子什麼都說,不是嗎?”桓承之說著,自己也覺得這綁架幹的特別無力。抬手在額角按了兩下,他歎了口氣道:“要不然我還是直接把他砍了算了。”

  “直接砍了不解氣啊。”

  賀宇帆抓耳撓腮,一臉糾結:“要不這樣,你把他淩遲了也行,我雖然有點兒怕,但是如果物件是他的話,我不會怪你殘忍的。”

  桓承之眼角一抽,雖說是沒聽懂這“淩遲”二字究竟是為何意,但看賀宇帆那副不忍想像的表情他也能猜到,這怎麼看也不會是個好詞兒就是了。

  果然,後者在聽到他的詢問之後,從乾坤袋裡摸了當初他們在冰火門裡打造的那個匕首出來,一邊鄭重的放在他掌心,一邊深吸一口氣道:“就是片肉,具體片多少刀咱們不專業就不說了,反正片到他死為止。你要想試試的話,我就去外面幫你望風。”

  桓承之:“……”

  兩人對視一眼,他為難的扯了扯嘴角,用目光告訴賀宇帆,就算他這麼說了,想動手淩遲,也不是個能隨便做到的事兒的。

  後者倒是沒說什麼,只理解的點了點頭,將匕首拿回手中轉了兩圈,沒再開口去提議什麼了。

  這話題到此,兩人又一次的陷入了相顧無言的糾結之中。

  大白不知道他們在糾結什麼,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在兩人身上左看右看,最後還是低頭舔爪,決定不被點名就裝作擺設的不參合了。

  時間在沉默中拉長,兩人一貓的三雙眼睛都齊刷刷的鎖在凝虛身上,可就是沒有一人去動手做些什麼。

  直到大白開始拍著爪子打哈欠,賀宇帆也覺得盯得眼酸的時候,桓承之才終於是忍不住,將本命劍祭出,提到凝虛身旁,對那邊兒趴在他家道侶懷裡打滾的大肥貓道:“把他從幻境裡放出來吧,就他一人就行。”

  大白聞言點點頭,爪子扒拉了兩下,那邊兒凝虛就像是變魔術似得,緩緩睜開了雙眼。

  然而他臉上並沒有出現想像中那種慌亂到不知所措的情緒。

  只是很平靜的睜開雙眼,又低頭看了看縛在身上的靈繩,才淡定的抬眼,對向站在他身旁的桓承之道:“剛剛那個幻境佈置的不錯,可與我當年在一個秘境裡見到的相比,實在是低了太多等次了。就你們這個,若是能再給我幾個時辰,我就可以從裡面破壞它,讓它反噬在你身上了。沒想到你們這麼著急的放我出來,還真是可惜這機會了啊。”

  他說的很平靜,語調緩慢輕鬆自然,就好像所說的一切並不是自大的幻想,只是個單純的陳述事實罷了。

  賀宇帆眉頭一挑,開口尚未出聲,他懷中的大白反而先一步炸了毛,緊張的拍了拍他手背,一邊慌道:“阿帆我想起來了,我見過這個人的。”

  “見過?”賀宇帆不解的問著,只是這話出口,又聯想到凝虛剛剛的那句,他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道:“你是說那個幻境凝虛也去過?就是我撿到你的那個。”

  大白點頭。

  似乎是回憶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那雙肥肥胖胖的爪子在腦袋上扒拉了一會兒,眼睛也從凝虛身上挪了開來,它說:“我給你說過,在你道侶之前,還有兩個人從我的幻境裡逃出來過。那時候幻境有秘境的靈力加持,還因為那裡的氣息原因,比現在在外面弄出的幻境,要厲害幾十倍不止的。所以一旦被破壞的話……”

  “你會受到很大的反噬對嗎?”

  賀宇帆問著,手指也下意識安慰似得在它背上撫摸了兩下。

  大白哼哼了兩聲,點著頭往賀宇帆懷裡蹭了蹭腦袋,口中悶聲道:“其中一個只是堪堪逃出,對我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但是他我記得清楚,就是那次,我差點兒都以為我要死了。”

  這話出口,賀宇帆原本就嚴肅起來的表情,立刻更甚了一籌。

  他神情戒備的看向凝虛,後者卻是在轉了轉眼珠後,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道:“原來你就是那個秘境裡的幻境主人啊,我上次就覺得沒殺死你是我的失誤,沒想到這時隔多年,你會主動送上門來幫我彌補我的失誤,這真是……”

  “你等一下。”

  沒給他說完的機會,賀宇帆就先一步擰著眉打斷道:“現在你是我們的階下囚,身上都捆著繩兒呢,能別一副你才是大爺的樣子成嗎?”

  凝虛聞言嘴角一挑,臉上沒有一點兒驚恐的意思不說,反倒只是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繩子,挑著尾音的“哦”了一聲道:“小美人兒,我念你皮相不錯,一會兒殺了這兩個妖怪之後,我許你在我長月門裡老老實實當個玩物,我可以饒你不死。但你若……”

  話沒說完,只聽“噗”的一聲利器入肉的聲音響起,鮮血腥甜的味道只瞬間就在空氣中彌散了開來。

  凝虛眉頭下意識的擰了一下,低頭看了眼那把插入他大腿的短劍,又順著劍一路向上,最後對上了桓承之那雙寫滿了寒意的紅眸。

  相視一眼,凝虛嘴角一揚道:“怎麼,你也想求我網開一面?”

  “凝虛道長你這自我感覺還真是不錯。”桓承之口中嘁了一聲道:“我只是突然覺得,面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敵人,我似乎能燃起來點兒虐殺你的心思罷了。”

  話音落下,那短劍也隨著桓承之雙眼中紅光的乍亮,迸出了一道仿佛要焚天滅地般的烈火。火光順著凝虛大腿一路向上,卻像是有意識一般,只焚燒著那人的皮肉髮膚,反而對身上所穿所戴,完全沒有一點兒要點燃的意思。

  凝虛面上肌肉緊繃,額角的汗水隨著烈火的焚燒,從水珠淌成了“河流”。

  皮肉被灼傷的味道在空氣中漸漸散開,賀宇帆的眉頭都擰了起來,凝虛那個當事人卻好像就是要爭口氣一般,雙眼定定的注視著遠方,別說是求饒,就連聲該有的哼叫也沒有發出一聲。

  桓承之見狀眉頭一挑,單手在劍把上掐了一訣,下一秒,那劍刃上的火光就殺瞬間猛了一層。

  饒是凝虛再有多大的耐性,被這一燒,口中也終是沒能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

  聽到這聲響,桓承之眼中紅光一閃,剛剛掐訣的那手再次伸向劍把,似乎是打算給他來個斃命一擊了。

  然而卻不等動作,胳膊就被人從身後扯了一把,連帶著那柄定在凝虛大腿上的短劍也被跟著拔出,桓承之不解的扭頭,只見身後賀宇帆用一臉恍然的表情看著身上火光已滅的凝虛,單手在下巴上摸了片刻,而後拖長了音調兒的“哦”了聲道:“我總算是想明白了。”

  “什麼意思?”

  不用凝虛開口,桓承之就先一步不解道:“我明明是可以殺了他的,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啊?”

  “因為如果剛剛殺了他,你不覺得一點兒都不解氣嗎?”賀宇帆攤手,一邊將桓承之仍提在手中的短劍抓過,一邊開口解釋道:“你看啊,剛剛他一臉慷慨赴死的英雄樣兒,你反而又是火刑又是劍,弄得跟個變態虐待狂似的,等到時候把人殺了再冷靜的回想一下,怕是都覺得心底悶得慌吧?”

  賀宇帆說著,還像是生怕不夠似的,又自己摸著下巴點了點頭。

  那邊兒桓承之在腦中回味兒了一下這話,又想了想自己适才的神態心理,似乎還真是這麼個道理沒錯。

  然而還不等他再問句什麼,那邊兒安靜了許久的凝虛,反倒是一反常態的開了口,用有些急切的聲調嘶吼狂笑道:“小美人兒,你現在說這種話,是可憐我了?還是生怕你這朋友殺不了我,擔心我找準時機後反殺了他?如果是前者的話,你放心,就憑你這張臉,我也會待你好的。但若是後者……”

  “根本就沒有後者。”

  眼看桓承之雙眼又起了火光,賀宇帆伸手扯了他一把,一邊慢悠悠的開口笑道:“對於你很厲害的這個事實,我已經清楚的感受過兩次了。但是除此之外,我還很清楚的就是,我朋友是不會騙我的。”

  他說著,就像是生怕凝虛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似的,先將大白放在一旁的桌上,自己又上前兩步,彎身蹲在凝虛身前,一邊伸手在那捆著人的靈繩上點了兩下,繼續補充了一句道:“這繩子結實的很,憑你能力再強,我也不信你掙的開。所以你現在跟這兒廢話這麼多的原因,我分析了一下,怕也只剩下一個了。”

  凝虛聽他說著,那瞳孔猛的縮了一下。下一秒卻又瞬間恢復原狀,他強裝鎮定的扯了嘴角,露了個難看的笑容道:“小美人兒,難道沒人教過你,做人不能太自信嗎?”

  “可是我兒子告訴我,我比普天之下的任何人,都更有自信的資格。”

  賀宇帆開口應著,話中的內容不是一般的自豪,但也沒給凝虛再問什麼的機會,只停了一秒,就繼續著之前的話題道:“我和承之之間的關係如何,憑你一個掌門的眼力勁兒我不信你看不出來。而且我們對你的殺意從一開始也沒掩飾多少,所以你就算是不知道我們是誰,也絕對可以猜到,只要一直不停地侮辱我,刺激他,過不了多久,他就能在震怒下給你來個痛快了。”

  話音落下,賀宇帆似乎在等待著對方的回應一般,勾著嘴角也不再說什麼了。

  那邊兒凝虛則是震愣片刻,反倒更加瘋狂的大笑起來道:“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能說出什麼嚇唬人的結論才是,沒想到你居然蠢到這般地步,真不愧是這垃圾劍修的道侶,你們還真配啊。”

  “這不用你說,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我們很配。”賀宇帆嗤笑一聲道:“不過你說錯了一點,我道侶是天下最強,你才是那個垃圾。”

  這對話從一開始的就事論事兒轉變成了對罵的地步,讓一旁桓承之看的臉上寫滿了不解。

  他回頭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甩尾巴的大白,這一人一獸對視一秒,皆從對方眼中讀到了相似的疑惑。

  好在賀宇帆明顯就理智全在,任憑凝虛在他說完之後如何咒駡,也沒有一點兒要皺眉的意思,更別說跟著去回句什麼了。

  桓承之左右看看,見凝虛一時半會兒估計也沒個消停,才轉眼重新對上賀宇帆的雙眼,嘴唇顫了兩下,明顯一副什麼都沒讀懂的表情猶豫道:“你給我解釋一下?”

  “很簡單啊。因為他意識到了,自己掙脫不了靈繩。”賀宇帆笑道:“你蠢,他用激將法,你就能給他來個痛快。但是明陽派那邊兒可不吃這套,如果咱們就這麼捆著他什麼都不做,等明陽派來了,新仇舊恨算在一起,他怕是就得給青長老去填補一下這次損耗太多的人蠱空缺了。”

  和之前那種打啞謎似的說法相比,這次算是直接把話挑了個明朗。那邊兒還在不停咒駡的凝虛聽到這話,喉結一滾的同時,也終還是停了嘴裡絮絮叨叨的聲音。

  抬頭看去,賀宇帆也正在朝他這邊兒望著。

  兩人對視一眼,在看到對方眸中的淡定和自信後,凝虛深吸一口氣,終還是氣焰全消道:“我真是低估你了。”

  賀宇帆輕呵了一聲,重新坐回椅子上,將大白摟回到懷裡道:“其實我原本想著,讓承之就這麼殺了你,只要能解氣,那便足矣。但現在讓你這麼一提醒,我倒也覺著,是該把你給明陽派的好了。”

  這說著,他還摸著下巴點了點頭,似乎是在用行動表明,他還真不是開個玩笑罷了。

  凝虛深深的盯了他一眼,半晌道:“我跟你們應該沒有那麼大的仇吧?”

  賀宇帆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抿唇不語。

  沉默在對視中蔓延開來,伴隨著一股似乎隨時都要炸裂般讓人毛骨悚然的味道,讓凝虛臉上那張淡定的面具崩塌的越來越烈。

  賀宇帆觀察著他的表情,覺得差不多了,又從乾坤袋裡慢慢摸出了當初葉無荒給他的那個匣子,從中慢悠悠的取了一個蠱蟲出來,捏在了指尖。

  這動作就仿佛是壓死凝虛的最後一根稻草,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他便崩潰的瞪大了眼睛,口中慌亂的求饒道:“這位道友,不,上仙,我求求你了,我可以把煉心閣裡的寶物都給你們,或者你要我門派的秘笈也行,什麼都行,只要你不把我交給明陽派,你讓我當牛做馬都行。”

  他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雙眼中的恐懼越發加重,連帶著身體也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賀宇帆瞥他一眼,又扭頭看向桓承之道:“你說怎麼辦吧,聽你的。”

  桓承之似乎也覺得這挺難選的,他擰了眉頭,沉思良久,還是有些不放心道:“如果把他交給明陽派的話,能保證他會死嗎?我的意思是我擔心他太不要臉,當牛做馬的話說出去,萬一那邊兒覺著有道理,沒把他做成人蠱,也沒殺他的話,我們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

  凝虛那邊兒聽他這麼一說,立刻像是看到了什麼曙光一般,猛地換了表情,快速的點頭道:“我覺得道友你說的很有道理,你們若是想的話,把我交給明陽那邊兒或許也不是壞事兒。”

  “你話真多。”

  賀宇帆一臉鄙視道:“而且別以為我道侶腦子蠢,秀一下演技就能欺負他了。剛剛你聽到明陽派的時候那副恐懼的樣子,他不記得了,我可還念的清楚呢啊。”

  說完,也不給凝虛狡辯什麼的機會,他捏了手中剛剛掏出的蠱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投進了前者口中。

  凝虛一愣,下一秒便立刻表情難看的趴下身子,努力的幹嘔著妄圖把肚子裡的蠱蟲吐出來。

  但是不管他有多努力,這終究也只是妄想。

  賀宇帆拍了拍手,將裝著蠱蟲的盒子重新塞回乾坤袋裡,才開口笑道:“那蟲子是聽話的,我說出命令,它才會開始動口。所以你暫時還是安全的。”

  凝虛動作一停,轉而抬頭,用肯定的語氣問道:“你打算讓我做什麼?”

  “不是我打算讓你做什麼,是看你誠意有多少了。”賀宇帆勾唇笑道:“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看你們煉心閣的寶物?我正好挺感興趣,趁著我還沒想反悔,你先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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