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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寫什麼都會成真》第160章
第160章

  賀宇帆聽到這話, 忍不住就是嘴角一抽。

  桓承之語氣中的笑意太足, 稍微有點兒腦子, 也能聽得出這當中的調笑遠遠大過了謝意。

  不過賀宇帆也不在乎, 撇嘴哼了一聲, 就裝作沒聽見似得, 又緊了緊摟在人身上的雙手。

  好在對方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 只將那嘴角上揚的弧度增大了些許, 一邊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更為激烈的向面前濕漉漉的肉塊切了過去。

  但也不知是他操作方法的問題, 還是那怪物從裡往外防禦力都高的不行, 這個所謂的“弱點”也不是那麼容易攻破的緣故。

  總之桓承之這一劍劍不停的劈斬, 甚至腦子都被那刺鼻的臭味兒激的生疼了,那面前的肉塊也沒見帶出一點兒血來。

  “再這麼打下去, 咱倆鐵定是要被消化了。”

  賀宇帆迷迷糊糊的說著,那雙好不容易瞪開的鳳眼,此時也重新眯成了道縫兒,將閉未閉的似乎隨時都能暈過去了。

  桓承之知道他這情況是那毒氣聞的太久, 一時間有些撐不住了。可知道歸知道, 眼下他也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兩人從這兒安全離開了。

  手下揮劍的姿勢帶起了一絲慌亂, 眼看賀宇帆摟在他脖子上的雙手力道越來越松, 桓承之才猛的瞪了眼睛,咬牙收劍,在自己胳膊上狠狠劃出了一道傷痕。

  鮮血淌出的瞬間, 他將胳膊抵在了賀宇帆的嘴上。

  後者下意識的抿了兩口,腦子似乎是清明了一點兒。他擰著眉把桓承之遞放在他嘴邊兒的胳膊推開,一邊輕咳了兩聲道:“趕緊止血,這麼危險的時候,你也不怕你流血太多弄死自己。”

  “不會的。”

  桓承之搖了搖頭,又強行把胳膊塞到人嘴邊兒,讓他含一口在嘴裡。才甩了甩手,繼續剛剛的動作,朝那怪物的身體劈斬了起來。

  時間分秒拉長。

  嘴裡頓了口血,確實是讓賀宇帆快要失去意識的大腦又清醒了不少。但這種清醒,在周圍毒氣絲毫不減的情況下,終究也只能臨時讓人舒坦一瞬,根本堅持不了太久。

  這道理賀宇帆懂,桓承之自然也不會不明白。

  可他越是著急,這手底下的動作也就越亂。

  直到最後,別說是賀宇帆,就連他自己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握著劍的手不住地顫抖,又狠狠對著眼前劈了幾下,結果卻依然如想像般,毫無動靜。

  桓承之有點兒慌了。

  說實話,在決定這個行動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現在這情況了。但他想的是只有他一個人在裡面兒,通知一下賀宇帆的話,對方總也能找出個方法來救救他的。

  但現在這情況……

  桓承之低頭看了眼懷裡暈暈乎乎的人,頓時覺得自己真是任重道遠了。

  可是話雖如此,這一劍劍下去他確實也是用盡了全力。

  眼看再不有所突破的話,不止賀宇帆,就連他都要開始呼吸不暢的時候。懷中那人卻突然抖了下身子,哼唧了兩聲,一邊松了一隻抱著他的手,轉而伸進自己乾坤袋中,不知是想要掏出些什麼。

  桓承之見狀倒是沒去阻止,可提了問題,對方也只是含含糊糊的搖了搖頭,口中似乎是應了個什麼,但因為聲音太小,內容又模糊的不行,桓承之終是也沒能聽清那具體是個什麼意思。

  不過也不用他繼續猜測下去,賀宇帆沒掏幾下,就慢慢把兩人之前做好的那個給天道當身體的小傀儡摸了出來。

  桓承之見到那傀儡的瞬間,莫名就有了種難以言喻的預感。

  結果還不等他仔細把這預感回味兒一下,那傀儡就已經轉了轉眼珠,劈手奪過他提在手中的火劍,掄圓了架勢,朝面前桓承之攻擊半天都毫無反應的位置狠狠劈了下去。

  就聽“刺啦”一聲利器破肉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幾乎要將一切烤化的烈火。

  在烈火中,似乎還伴著道道劈裡啪啦的雷光。只是桓承之此時就顧著低頭去觀察賀宇帆的狀況,一時間倒也沒去注意太多。

  隨著一股皮肉焦糊的氣味沖進鼻腔,他們所處之處周圍的血肉,也開始瘋狂又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桓承之努力在魔劍上穩著身形,那小傀儡又接連揮了幾次火劍。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

  或者只是幾息,又可能是一炷香之久遠。

  終於,一道刺眼的光芒,從劍落處投入了眼眸。

  桓承之深吸一口氣,帶著賀宇帆向外沖出的時候,他聽到那傀儡在他耳邊歎了口氣道:“就你這樣,還怎麼保護爹爹啊。”

  聽到這聲歎息,桓承之動作猛的就是一停。

  可是人家說的也確實有道理,他臉上表情變了又變,終也還是沒能吐出一句反駁。

  好在小傀儡也沒再多說什麼,見兩人成功出去,便提劍轉身,又沖回了那怪物腹中。

  桓承之聽著動靜扭頭看去,還不等他猶豫清楚幫忙還是逃跑,懷中已經順了呼吸舒服不少的賀宇帆就先一步撤了他脖子,有氣無力道:“趕緊跑,兒子要動手,咱們在這兒會礙事兒的。”

  桓承之聞言一愣,臉上表情越發精彩,動作上卻是聽話的一刻不停迅速禦劍逃離了原地。

  就像是為了映襯一下賀宇帆這說法有多準確一般,兩人還沒來得及飛回那湖邊兒,身後那怪物一刻不停的慘叫聲就又提了一個聲調兒。

  這聲音震的桓承之耳朵生疼,喉口一甜忍不住就噴了口鮮血出來。然而即使如此,他也絲毫沒有放慢逃離的速度,甚至與此同時,還抬手在兩人身旁添了個隔音的結界。

  許是因為這結界起效,亦或者是那邊兒天道又幫了些不留名的忙。

  總之當兩人逃回到水邊兒的時候,桓承之頭不疼了,賀宇帆也總算是在大口的喘息中回過了勁兒來,拍了拍人肩膀,示意對方可以將他放下來了。

  對於這個要求,桓承之其實不怎麼想答應。但眼看賀宇帆似乎確實是沒什麼問題了,才猶猶豫豫的將人扶回到地上,手卻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攔放在對方腰間。

  對於他的這種細心的小溫柔,賀宇帆倒是也沒去說點兒什麼。

  雙腳落地的一瞬間,他就激動的掂了腳尖,伸著脖子朝遠方已經從單純的慘叫,變成倒地打滾的怪物看了過去。

  之前就有說過,那怪物的體格大的不行。所以他這一躺下,別的不說,就那些讓賀宇帆二人頭疼的樹,只瞬間就被壓倒了一片。

  已經坐在一朵冰蓮上飛去旁邊兒的張家主夫人滿臉扭曲,她似乎是在哭喊著什麼,但這麼遠的距離,再配上那怪物的吼叫,也著實是讓人聽不清就是了。

  “我覺得張家主夫人可能以為自己見到鬼了。”

  賀宇帆掃了一眼那邊兒,而後懶洋洋的往桓承之懷裡靠了靠。他說:“你看她那個梨花帶雨的可憐樣子,要不是因為我跟她有仇,我看著都覺得心疼。”

  桓承之聽他說著,視線也隨著往那邊兒瞥了一眼。帶著明顯的醋勁兒,他輕哼了一聲道:“你喜歡那個模樣的?”

  “以前喜歡。”賀宇帆應得倒是乾脆,手在桓承之眼前擺了兩下,他笑嘻嘻的繼續道:“不過我這人特專一,喜歡上一個人之後,就算他再弱,我也不會拋棄他去找別人的。”

  話音落下,桓承之原本就不怎麼平穩的呼吸,這頓時又是一緊。

  那雙透著紅光的眼睛緊盯在賀宇帆臉上,就像是要將人盯出個洞似得,許久,才緩緩挪開,一邊低聲含糊了句:“對不起。”

  “你怎麼又道歉了?”

  賀宇帆聞言有點兒不滿,他那句話就是順著道兒的開了個玩笑,對方當真的放不下了,他反而也會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兩人對視一眼。

  桓承之唇瓣蠕動兩下,尚未開口,就被人搶先一步。

  只見賀宇帆那眉毛擰的幾乎要夾死只蟲子,伸手洩憤似得在他臉頰上狠捏了一把,才繼續道:“我跟你說正經的,這次這怪物你從一開始就說了,人能讓你覺得可怕到心慌,那肯定就不會是咱們對付的了的等級。所以你打不過純屬正常。”

  這話說是不錯,但桓承之猶豫了一瞬,還是忍不住道了句:“但是……”

  “你哪來那麼多但是。”賀宇帆撇嘴,不等他說完就開口打斷道:“我一個拖後腿的都這麼淡定,你主力輸出還跟我這兒矯情個沒完。是嫌我沒怪你什麼,所以渾身難受的不行了是嗎?”

  賀宇帆這次的語氣中已經帶上了些許煩躁的味道,根據兩人這麼久以來的相處,桓承之也立刻就意識到了,如果此時他再敢說自己一句不好,那對方肯定是能直接炸了毛的跟他發火了。

  那種的場面不說賀宇帆怎麼想,他是絕對不願意面對的。所以到了嘴邊兒的話打了個轉,吐出時也便成了聲輕歎道:“你哪有拖後腿,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在指不定還被困在那怪物肚子裡呢。”

  賀宇帆挑眉看他一眼,不予回答。

  桓承之見狀稍稍停了兩秒,倒是很有眼色的沒再繼續這話題,而是話鋒一轉道:“說起來,你那時候怎麼還想得到把兒子叫出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就賀宇帆當時那狀態,能動腦子簡直是奇跡了吧?

  果然,對方聽到這問題之後,也是明顯的愣了一瞬。

  隨即他摸了摸下巴,認真回想道:“我說實話,當時我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等回過勁兒的時候,你已經帶著我跑出去了。”

  說完,他似乎是覺得自己這記憶沒出問題,還像是要肯定一番似得,用力點了點頭。補充了一句道:“等我回過神兒的時候就是你帶我出來之後,那時候我聽到兒子跟我說,讓我們趕緊跑,不要在原地停留。那聲音就出現在我腦子裡的,所以我也就順口說出來了。至於當時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你相信我,我比你還懵。”

  賀宇帆說著,鳳眼也下意識的挪回了那邊兒的怪物身上。

  桓承之低頭看了看他,又抬頭和他一起看了看遠方。

  其實對於這個答案,要說是出乎預料,也確實算不上的。不過順著這路想想,原來他總以為不會死盯著這邊兒的天道,似乎還真是一直在關注他們的動向啊……

  真是個好兒子。

  桓承之在心裡想著,一時間倒是忘了他兒子是有多嫌棄他。

  不過兩人這幾句話的功夫,遠方那幾乎毀了一整片林子的怪物,也終於在一陣接連不斷悶響中停止了動作。

  而它的哀嚎聲落下之後,張家主夫人的哭喊也就變得越發清晰了起來。

  賀宇帆聽在耳中,薄唇輕抿了兩下,還是將視線對向了另一側已經開始冒起黑煙的怪物屍體。

  那怪物躺的穩當,基本是沒什麼再站起來的可能性了。只是話雖如此,那只還在他肚裡待著的傀儡,也像是忘了出來一般,遲遲也沒個動靜。

  賀宇帆有點兒著急。

  他深吸一口氣,也不等桓承之有所反應,就自己三步並兩步的朝前方沖了出去。

  只是這還沒跑出幾步,身體就被人從後面抄了起來。

  不過幾息的功夫,桓承之便將他帶到了那怪物屍體邊兒上。甚至不需要賀宇帆去開口指示什麼,他便主動低頭用力將那怪物的身體翻過,伸手進那被燒的一片焦黑的傷口中翻找了起來。

  賀宇帆見他這積極樣兒有些意外,但一秒的愣神兒過後,還是同他一起翻起了屍體。

  這怪物的個頭兒實在是太大,等桓承之在那堆分不清是內臟還是血肉的肉塊中尋到他們的傀儡娃娃時,對方已經被壓的完全是動彈不得了。

  也不知這場景是該笑還是怎的,桓承之上前兩步把人掏出來後,賀宇帆也便心疼的一把將傀儡扯進了懷裡。

  他倒是不嫌髒,臉頰在傀儡那張沾滿血水,和他一模一樣的小臉兒上用力蹭了兩下,又想親一口的時候,才總算讓人給推了開來。

  “臉上髒。”

  小傀儡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雙手抵在賀宇帆胸膛,那雙眼睛忽閃忽閃,透著些明顯羞澀的味道。

  賀宇帆咧嘴一笑,直接上袖子過去抹了一把,也不論效果如何,就又湊了腦袋,狠狠親了一口,用絕對真誠的語氣感歎道:“你這麼久都沒來找爹,爹可都想死你了。”

  小傀儡頓時就更羞澀了。

  “說起來,你剛剛怎麼卡在裡面了?”賀宇帆抱著天道蹭了一會兒,還是將話題扯了回來道:“你都不知道,我見你突然沒動靜,真是嚇壞了我了。”

  “讓爹爹費心了。”

  小傀儡應著,面上也多了點兒一言難盡的味道。他說:“因為這個身體終究是不能承受太多的能力,可我剛剛殺那蟲獸的時候用了很多道天雷。一時間有些累,若是強行行動會壞了爹爹給我做的身子,所以就想先休息會兒再說了……”

  他說著,腦袋又蹭進了賀宇帆懷裡。那副乖巧的樣子就像是個撒嬌的貓咪一般,讓人完全想不到他是剛剛殺了那怪物的元兇。

  桓承之在一旁看著這兩人的互動,已經懶得去糾正自己才是給他做身體的人的事實了。只是腦中回味兒了一下天道的話,他突然像是抓住了什麼重點一般,挑眉問道:“你說那怪物叫什麼?蟲獸?”

  “對啊。”天道點頭,倒也認真的回答了桓承之的問題。他說:“那東西是用上古邪咒,先取千人生魂,再加上成百的人蠱合在一起煉造而成的魔物。論邪門兒的程度來說,比你的血脈要可怕多了。”

  言下之意是,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說,桓承之都不可能敵得過這怪物的。

  天道說的半點兒沒有玩笑的意思,還在話音落下後,頓了兩秒又補充了一句道:“不過你連這怪物是什麼東西都不知,就敢沖進人嘴裡去戰。如此魯莽,你讓我怎能放心把爹爹交付與你?”

  桓承之被說的啞口無言,唇瓣上下張合數次,也終究沒能想出個反駁的話來。

  賀宇帆見狀卻是有些看不過眼,低頭在懷裡小傀儡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他嚴肅道:“他是你娘,本來就該是爹保護他才對。你可別再嫌棄他了。”

  小傀儡被敲的不大樂意。捂著腦袋哼哼了兩聲,似乎在用眼神兒向二人傳達,到底誰是夫人誰是相公,他們自己清楚。

  他這目光太過明顯,讓賀宇帆尷尬的同時,也帶著桓承之臉上自我否定的滋味兒越發濃重了起來。

  氣氛一時間變得過分尷尬。

  就在此時,那邊兒從小傀儡出來之後就呆愣著沒了聲兒的張夫人,卻像是終於搭了線似得,突然爆發出了一陣尖利的驚呼。

  只是有了之前那怪物的“薰陶”,張夫人這叫聲在幾人聽來,也最多就是個皺眉的高度。

  兩人一傀儡這互相看了一眼,還是桓承之深吸一口氣,提劍上前,用劍刃抵在她頸邊兒道:“有遺言就說吧。”

  “你們是誰?”那女人顫抖著身子,眼中堆滿了淚水。她可憐兮兮的看著桓承之,恐懼的連聲音都控制不住的顫抖道:“我只是張斬的夫人,我做的一切都是他指使我的。我不能拒絕他,可我不是故意的,所以,所以……”

  “所以這就是你想說的所有了,對嗎?”

  桓承之面無表情的問著,這次卻是沒給張夫人再開口的機會,他手中劍身一抖,鮮血飛濺的同時,那主夫人瞪直了眼睛,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剩下那護著院牆的樹被蟲獸壓的差不多了,桓承之擰眉對著院牆一劍揮下,就聽“轟隆”的一聲巨響,那高大的牆面只瞬間便倒了一片。

  賀宇帆此時也抱著他兒子跟了上來,那小傀儡身上的血跡似乎是被擦了一下,臉上手上都乾乾淨淨,但衣服上的汙跡這一時半會兒倒是除不掉了。

  桓承之下意識扭頭看了他二人一眼,似乎是又想到了之前那進行了一半的對話,這面上的表情也頓時就重新尷尬了起來。

  然而沒給他再糾結下去的機會,待賀宇帆走到他面前的時候,小傀儡就一反常態,主動從人懷裡跳了下來。

  三兩步走到桓承之面前,他抬手在半空中一揮,一本不知從何而來的書,就這樣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掌中。

  只是這舉動不光是桓承之,就連賀宇帆也納悶兒的擰了眉毛。

  卻不等兩人發問,天道就抬手,將書塞進了桓承之的手中,一邊解釋道:“這是天書的一部分,記錄了從古至今所有天生的,或者是後天煉造而成的怪物。從外形到弱點,還有他們的能力都有詳細的描述。你好好記住,今天這種事情,絕對不許再發生第二次了。”

  天道說的十分認真,那雙對著桓承之的鳳眼裡也寫滿了嚴肅。

  兩人對視一眼。

  桓承之緊了緊捏著書的手,唇瓣輕顫,用有些難以置信的語氣道:“謝謝。”

  “爹說了,你可是我娘。不用跟我客氣的。”

  天道說著,那語氣裡卻完全沒有對著賀宇帆時的撒嬌味兒。

  似乎是在思考著措辭,他手指在衣角擰巴了好久,才哼哼唧唧道:“今天我見爹有危險,有點兒緊張,說的過分了,對不起。”

  桓承之聞言趕忙擺手。

  天道卻是頓了兩秒,又繼續道:“你的修為已經很高了,只是普通修者的話,沒幾個能敵得過你。所以記住我給你那本書裡的內容就行,如果下次再有危險,我也還是會過來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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