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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這麽蘇》第79章
第79章 第六個反派(7)

  杭清沒想到這樣快,他便見到了宮中哥兒將關天團團圍住的場景。如果說他們像是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蝴蝶,那麽關天此刻就像是被撲的那朵花兒。杭清遠遠地站在一旁,斜睨了一眼關天的方向。

  其實這一幕瞧上去有些好笑,杭清便忍不住彎了彎唇角,等見到身邊侍從望著那方羨慕嫉妒恨的時候,杭清便更覺得好笑了。

  就在這一剎,關天突地轉過了頭,他的目光直直飛向了杭清。關天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對杭清說什麽。這樣遠的距離,又怎麽可能聽得清?而杭清更不會讀人唇語,自然是不知道關天說的什麽了。

  杭清轉身欲走。

  那頭的關天,心底沒由來地一慌。他幾乎是立刻毫不留情地推開了身邊嬌弱柔美的哥兒們,健步如飛地朝著杭清的背影追了上去。

  “太後……”寂靜的禦花園內就剩下了關天的聲音在回蕩。

  哥兒們楞了一瞬。

  有人低低地嗤道:“果真是個下作的狐貍精!曾經以殘破之軀勾引了君父不說,如今更勾引了驍王。他莫非是要全天下優秀的男人都臣服於他才肯罷休嗎?”

  又有人酸酸地應了一聲:“這人是個浪蕩胚子,哪有罷休那一日……”

  “這樣的人竟然也做了太後,老天何其不公!”

  關天突地頓住了腳步。

  “你方才說什麽?”關天往回走去,瞇起眼問。

  他的眼底神色瞧不真切。

  對面站著的哥兒一楞,他望著關天英俊不羈的臉龐,心底動了動,陡然來了勇氣。那卓漁是個什麽人?宮中上下都知道。不過是個沒腦子的花瓶罷了,他的確有動人的美貌,連君父這樣的男子都為之傾倒。但那又如何?一個已經嫁過二人,產過子,年紀不小了的哥兒,不也就剩下那皮囊還能令人起點心思嗎?

  那哥兒朝著關天柔和一笑,道:“我方才說卓太後……”哥兒頓了頓,故意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等著關天去問他。

  那哥兒卻是想得太簡單了,關天這樣的人,哪裏會看不出他的小九九呢?那種能輕易被旁人所蠱惑的男人,只能存在於話本中。

  關天盯著他,沒有說話。

  那哥兒漸漸有些慌了。雖然他很是喜歡被關天專註地盯著,但不代表他就喜歡關天那越見銳利的目光。為什麽……這和想像中不一樣呢?哥兒的心緩緩地沈了下去。

  “怎麽不說了?”關天問。他的語調聽上去似乎是柔和的,但其實只要仔細分辨,就能發現其中暗藏的冷意。

  那哥兒已然被沖昏了頭腦,哪裏還知道去分辨什麽冷意,他張嘴便道:“我是想告訴驍王,卓太後不宜接近,他……”哥兒嘆了口氣,心底早已經打好了腹稿。未婚的哥兒自然是不能說人水性楊花的,但卻可以暗示。

  “啪!”

  比他的話脫口更快的是一巴掌。

  關天打了他!

  那哥兒楞在了當場,強烈的羞憤感令他站立不穩。

  其他人互相對視一眼,卻是更先反應過來。誰都知道關天是個渾人。他的囂張跋扈,原本令宮中的哥兒們傾慕不已,但是對象換成他們的時候,他們就覺得膽戰心驚了。

  他們正猶豫著要不要趕緊走開的時候,關天的目光已經緊跟著掃了過來:“你們剛才說了什麽?現在說來我聽聽?”

  幾個人同時一慌,訥訥不敢言。

  ……

  這頭杭清先是莫名其妙地聽見了系統提示音:“反派好感度增加十點。”緊跟著他就又聽見了一聲尖叫,那是從禦花園中傳出來的。

  “驍王打……打人了!”

  驍王把皇子給打了。

  聽見侍從如此說的時候,杭清還納悶了一瞬。這皇宮中還有什麽皇子?過了會兒,杭清才反應過來,侍從口中的皇子應當是指那幾個哥兒。

  杭清身為太後,此事自然是要插手過問的。杭清忍不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他很喜歡太後這個身份帶來的地位,但卻一點不喜歡與這個身份捆綁的後宮瑣事。杭清無奈,只能掉頭往回走。

  等他走到的時候,禦花園裏正哭天搶地得厲害。

  幾個柔弱的少年,嬌滴滴地靠在一起,眼圈泛紅地瞪著關天。而關天渾身氣勢銳利,如同一頭發怒的雄獅,仿佛對面並不是幾個哥兒,而是一群兇猛的敵人。這幾個哥兒硬是被他瞧得瑟瑟發抖,隨時會雙腿軟倒下去一般。

  這哪裏還有剛才蝴蝶撲花的模樣。

  關天一直註意著這方的動靜,因而當杭清走過去的時候,關天就隱隱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現在都還沒忘記耍點心眼兒……

  杭清看也不看關天,而是直直看向了那幾個哥兒。按理來說,他們應該稱呼他一聲“母父”,畢竟杭清乃是宮中太後。但這幾人卻半點沒有要看他的意思,自然也就沒了行禮了。杭清想了想……

  “那就讓他們接著哭吧。回永壽宮。”杭清很是真誠地道。

  那幾個哥兒紛紛露出了震驚之色。

  侍從們也驚詫了:“可、可這……”

  杭清掃了一眼關天的方向,淡淡道:“想來驍王做出這樣的事,自有他的道理。”

  侍從們從不敢說關天的壞話,見杭清如此說,雖然覺得今日卓太後著實轉了性子,但到底什麽都沒說,只敢乖覺地跟在杭清身後又往回走。

  練武之人耳聰目明,那頭關天聽得很是清晰,當即就笑了起來。卓漁哪裏有他們說的那樣不堪?卓漁心中純凈,此時竟是如此信任他。這令關天覺得,沒有比這更美妙的事了。

  幾個哥兒見他一會兒怒一會兒笑,忍不住更瑟瑟發抖了起來,頓覺這驍王果真是個瘋子。

  這頭杭清就又莫名其妙收獲了一聲:“反派好感度增加五點。”

  關天怕不是個瘋子吧?

  杭清說走便是真的走,禦花園裏那哭天搶地的聲音,緊跟著就又響了起來。

  關天不耐地瞥了一眼他們,也立刻走人了。

  昔日他們所欣賞的爽快與不羈,這一刻卻叫他們痛恨了起來。

  偏偏他們還攔不住關天。

  等好不容易將鐘槿炎請過來,鐘槿炎一看禦花園裏根本沒有關天的人影,再聯想到平日裏這幾個兄弟都最是愛慕關天不過,鐘槿炎便覺得他們應當是在說謊。等他們哭起來的時候,鐘槿炎更覺受不住,轉身就離開了,剩下他們幾人傻在了原地。

  這哥兒雖然是要嫁與人為妻,但又怎能如此?哥兒比較起爺們兒來說,不也就只是多了個生孩子嗎?卓漁雖柔弱,但也從來不似他們這樣啊,三兩句就哭起來,什麽都等著別人去做主……

  鐘槿炎暗暗搖頭,突然間卻是有些想念卓漁了。

  近來母父莫不是又犯了頑疾?怎麽不見往他那裏去了?那補湯雖然平日喝著膩,但這樣久不曾送來……倒是讓鐘槿炎覺得喉中一陣發幹。

  “去永壽宮吧。”鐘槿炎道。

  他身邊的侍從一陣愕然。陛下您的政務還未處理完呢……從前不是不肯輕易離開禦案嗎?

  •

  關天揍了皇子的消息很快在皇宮上下,乃至整個京城不脛而走。

  鐘槿炎氣憤地道:“這關天膽子實在大得能包天了!沒想到他竟然還真的下手打了那幾個皇子……”雖然鐘槿炎一向也不喜歡他們,每次聽見他們哭哭啼啼的時候,腦仁疼得也想揍上一頓。

  鐘桁就站在杭清的身後,他淡淡出聲道:“此人今日敢打皇子,改日說不準便會對太後下手……”

  鐘槿炎面色一淩:“不錯!母父日後見了此人……”

  鐘桁介面道:“便由我擋在跟前。”

  鐘槿炎點頭:“不錯,只是便要辛苦兄長了。”

  鐘桁微微笑起來,眼睛都跟著微微瞇了起來:“不辛苦,怎會辛苦呢?”

  杭清:……

  鐘槿炎渾然不覺有何不妥之處,他似乎與鐘桁之間的關係親近了不少,還與鐘桁低聲說起了別的事,鐘桁始終笑著在一旁應答。看上去似乎比之前生疏的模樣要好多了。

  但杭清總覺得瞧著不對勁,這二人之間半點沒有看對眼的意思,現在看上去就真像是正兒八經的兄弟一樣。

  希望只是他多想了。

  杭清轉過了身。

  鐘槿炎卻突地出聲了:“母父。”“近來母父是否覺得宮中無趣?”

  杭清想了想。還行。

  錦衣玉食,富貴榮華,進出有人伺候。如此奢靡的生活,怎會無趣呢?

  但還沒等他開口說話,鐘槿炎就先開口道:“過幾日,母父可要隨我出宮去?”

  “出宮?”杭清一怔。

  鐘槿炎微微垂下目光:“我不能總在宮中做個閉塞視聽的皇帝。”

  杭清回憶了一下原劇情,若他沒記錯的話,這次出宮,鐘槿炎似乎遇了刺,而後鐘桁救了他,兩人的關係也因此而得到了改善。事後,鐘槿炎發現刺殺他的人乃是由一個藩王派出的。這個發現令鐘槿炎怒火中燒,更堅定了要削藩的心思。

  那個藩王叫什麽只是一筆帶過,不過杭清記得這人的封號是黎王。

  “好。”杭清應了聲。

  原劇情裏關天是同去了的。不知道這次劇情是否會變化。杭清倒是有些期待這次出宮,在宮中,身邊隨時都跟著人,他和關天之間的好感度很難有所變化。杭清指望這次能有點兒驚喜的突破。

  •

  過了幾日,便到了鐘槿炎所說的出宮的日子。

  杭清自然沒再作太後的打扮,他換上了較為普通的衣衫,坐在馬車中並不露面。

  馬車搖搖晃晃跟在後面,叫其他隨行的官員面面相覷。

  關天這次果然在列,杭清只要將馬車簾掀起一條縫,就能瞥見高頭大馬之上關天挺拔的身姿。杭清想了想,上次關天為何與鐘槿炎爭執,怕是與此次出巡有關。所以哪怕鐘槿炎再厭惡關天,也不會將他從出巡隊伍中剔除出去。

  待馬車行了一段路,關天突然轉過了頭來。

  有誰在看他?

  關天皺了皺眉。

  待將頭轉回去之後,關天便又低聲與隨從說起了話。

  再看那隨從此時是什麽姿態呢?戰戰兢兢,搖搖晃晃,滿頭大汗,像是隨時要從馬上跌落一般。

  “……卓太後待我也是不同的啊,他竟那般深信我。光這一點,便實在叫人心中化成了一片。”關天略略沈醉地道。

  隨從看著他面上不忍直視的表情,頓時有股跳馬的沖動。

  主子啊!

  您知道您左邊走著的是個文官嗎?要是讓他聽見了半句去,那還不得在朝堂上將您罵個狗血淋頭?

  不,不對。驍王似乎從前也常被參,禦史在朝堂中氣得跳腳,對他破口大罵也是常事。這麽一想,那隨從覺得更絕望了。

  王爺顯然是不畏懼這等小事的。

  還有誰能擋得住他呢?

  ……

  這廂關天越想越入迷,臉上神色都變了。

  那走在他身旁的文官瞥了他一眼。

  哈,驍王這王八犢子終於腦子出毛病了嗎!

  •

  這一行,一走便是整整一日,待到了臨近的縣城,城中官員悉數出來迎接。

  但今日的皇帝陛下卻顯得有些不耐煩,面對那些官員的阿諛奉承、長篇大論,鐘槿炎直接打斷了,而後一行人住進了縣城中。

  一幹官員面面相覷,被巨大的恐懼所淹沒。以為鐘槿炎這是要下狠手整治他們了,回去楞是一夜不曾睡好覺。

  那馬車悄悄地近了……

  有人從馬車上下來,但卻很快有人圍將上去,楞是沒讓那人露半張臉出來。

  關天回頭看了一眼,心底陡然升起了一個不可能的猜測。

  ……難道卓漁也來了?

  關天下了馬就立刻疾步朝前走去,隨從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頭,還摔了倆跟頭。等他爬起來,關天已經沒影兒了。

  關天堂堂一手握兵權的王爺,此刻卻暗搓搓地跟在後頭,猥瑣得仿佛賊人宵小一般。不過關天跟蹤的本事著實足夠強,楞是沒人發現。

  等那些人都漸漸散去,關天才翻著窗,進了那人住的屋子。

  一個白色的身影背對著他。

  那身影有些纖弱,關天一眼就認了出來,他的呼吸不自覺地重了一點。

  ……

  杭清覺得背後有什麽聲音。

  他迅疾地轉過了身,然後將窗上蹲著的那個人抓了個正著。

  是關天!

  但那姿勢……還真是有些一言難盡。

  這蹲得跟那門口的大黃狗似的……

  “果然是你!”關天臉上放出了一個熱切的笑容,緊跟著他就跳下來走到了杭清的身邊。

  杭清皺了皺眉:“驍王爬窗,怕是不大合適吧?”

  關天笑道:“臣還不曾爬床呢,這怎能算得不大合適?”

  杭清:……

  關天突然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低聲問:“太後如此不待見臣,可是因為陛下?”

  杭清挑了下眉,因為關天的語氣竟然是難得的正經。

  “驍王的行事作風,有何處值得人待見呢?”杭清反問。

  關天笑了笑,竟是在杭清跟前席地而坐,他道:“太後可知曉萬事萬物皆有兩面?太後與臣說說,這宮中上下,滿朝上下,是如何議論臣的?”

  “除卻那幾個喜歡你的皇子外……”

  關天忙打斷道:“且等等,太後說錯了。他們如今便不喜歡臣了。”

  杭清:……

  關天也是朵奇葩,把幾個皇子揍了一頓,人家不敢喜歡他了,他反倒一副極為榮耀的口吻。

  “太後請往下說。”關天笑道:“哦,其實太後不說,臣也知曉,無非是說臣無法無天,囂張跋扈,可是如此?”

  杭清看著關天的目光微微變了。

  關天想要說什麽呢?

  “陛下厭憎臣,臣心中知道。那是因為臣過於囂張,又兼手握重權,這樣一個有權利,便不將皇帝放在眼中的人,實在令人厭憎。”關天笑瞇瞇地道,絲毫沒有在說自己的自覺,“但太後可知曉,若是臣行事有度,待人彬彬有禮,能得滿朝讚譽。到那時……恐怕陛下該更為厭憎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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