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又有了》第37章
第三十五章
謝日這邊話音方落,人如電閃,踢開窗子,翻身而入。
他一身黑色夜行衣打扮,蒙面遮臉,只露出一雙細長的眼睛,眼角微微有幾絲皺紋。
待看到正躲在火炕被窩中的當午,在杏色棉被下露出一抹白晰的肩膀和絕色的姿容,謝日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面紗下的舌尖舔了舔薄唇。
當午從木桶中出來後還沒有時間穿上衣服,此時全身赤裸,見他闖進來,只有拼命朝被子裡鑽。
謝日嘿嘿一笑,忽地掌風一揮,室內的油燈瞬間熄滅。
當午:“啊……放開我!”
楚天闊順著那袖箭射來的方向發力疾行,隱隱可見山寨的西北方有一個黑衣人影,肋下夾著的,仿佛便是自家寨子的五當家小五。
他心中焦急,暗催內力,腳下加勁,很快又與那黑衣人拉近了距離。
那黑衣人發現了後面的追蹤者,見楚天闊追近,便也運氣提速,加快了逃離的速度。
那人本已逃至寨子圍牆之下,卻並不翻身跳牆逃遁,而是忽然折身,又朝寨子的另一個方向逃去,直至在寨子裡整整兜了一個大圈,才又跑到方才的院牆附近。
那人身上畢竟拖著一個一百多斤的漢子,論內功也遠遠比不上楚天闊的修為,眼見便已是逃無可逃。
黑衣人四處張望,看准圍牆邊一處空地後,便挾著小五竄到那裡,疾馳中卻忽然一個轉身,將手中的小五用力朝楚天闊拋來。
待楚天闊不得不收腳接住小五的瞬間,那黑衣人已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物事,朝兩人中間的地面上用力一擲,那物登時發出一聲轟然炸響,濃煙四起,擋住了楚天闊的視線。
待煙霧消散,那人早已翻牆而去,遁入林中,人影不見。
楚天闊急忙察看一眼臂中的小五,見他被人點了昏睡穴,便運氣將他穴道解開。
小五睜開雙眼,見自己身在寨子圍牆之下,眼前竟然是楚天闊的身形,自是大吃一驚。
不知為何,在那黑衣人將小五拋將過來的時候,楚天闊的心裡忽然‘格登’一下。
因為他反應過來那男子方才逃脫的路線,明顯是在寨子裡大兜圈子,似乎有拖延時間之嫌。
按理說,如果他不在暗處朝自己發來一枚袖箭,而是直接帶小五逃出寨子,自己追起他來,未必便如此容易。
可他為什麼要故意給自己發出一枚袖箭,示意自己劫持了小五呢?
楚天闊看著一臉羞窘之色的小五,顧不及責怪他半夜三更在自己房間外頭偷聽一事,而是思緒急轉,一言不發。
忽地,他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
“糟了,老子中計了!”
楚天闊懊惱地叫了一聲,拔腿便朝自己房門的方向飛奔。
小五不知道他所言何事,但見他此時的神情,哪敢詢問,便也在後面提氣跟隨著。
待楚天闊以最快速度趕回到房前,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窗子已被人踢掉了半扇,屋子裡黑漆漆的,鴉雀無聲。
楚天闊心裡“呯呯”地跳著,一邊閃進房門,一邊低聲叫道,“葉公子?葉公子?”
房間內早已空無一人。
月光下,只見當午的衣衫從內到外全都拋散在地上、而火炕上原本一床杏色棉被卻已不見蹤影。
整個室內,只剩下一片狼藉。
楚天闊一雙眼睛瞪得仿佛要滴下血來,雙拳握得哢哢作響。
此時,他心中已經有了成算。
看著一邊發怔的小五,楚天闊喝令道“別發愣了,我料定今日進寨的人,必是那淫賊謝日和他的手下。葉公子上山一事這麼機密,根本無人知曉。而江湖上只有謝日一直在暗中伺機對他下手,想來他必是見我先行一步,撲了空後心有不甘,所以跟蹤前來。哎,倒是我忽略了這層,害了公子。媽了個巴子的,狗日的淫賊,你要敢碰掉葉公子一根毫毛,我必要把你碎屍萬斷!小五,我這裡去和師爺打個招呼,便要下山去救葉公子,你趕緊給我備馬!”
小五在今晚散席後,原本是跟著酒後的楚天闊行至他的院子外,便欲離開。可是一想到朝思夜想的大哥房中還有一個尤物葉品簫,便說不出的心如刀絞。
他在院門外徘徊良久,卻終是不甘心,咬咬牙便潛進院去。看著面前楚天闊的房間內燈光融融,不知藏著怎樣的一室春光。
又恨又妒之下,他屏住呼吸,慢慢來到窗前。誰知還沒等他聽到自己既想聽又怕聽到的隻言片語,卻只覺身上一熱,穴道已封,整個人昏睡過去。
現在想想,自己顯然是在大當家的屋外被人偷襲,又被大當家的追了回來。可是看到大當家室內的情形,那夥人想要劫持的肯定不是自己。而是聲東擊西,調虎離山,騙走了楚天闊後,劫走了葉品簫。
他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為楚天闊飛速牽來了座騎。
在看到那匹高頭大馬時,他好像又看到當午騎在馬背之上,偎在楚天闊懷中向自己挑釁的眼神。
哼哼,這回你落到了採花賊的手裡,就好好地享受吧!
到時候一個被淫賊玩爛的貨色,看你還怎麼在大當家的面前扮什麼清高風雅!
葉公子,聽說只要被那謝日調教過的男女,個頂個都會對他著迷瘋魔,你這麼高貴風雅,想來那謝日一定會好好調教於你,你便等著用心侍候你的主人吧!
被人詛咒中的當午此時正在一架封閉的馬車上氣鼓鼓地斜倚著。
那床杏色大被在一邊攤著,他身上已經穿上了一套嶄新的長袍。那是謝日將他連人帶被裹下山塞進馬車車箱時,順便扔給他的一套新衣。
說實話,當午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採花賊竟然還會給自己衣裳穿,並且並沒有趁夜色正濃,自己又一絲不掛的機會鑽進車箱行那不軌之事。
或許真的像他所說,他雖貪花戀花,卻並不欺花摧花,大概是對自己征服美人的功夫有十足十的把握吧。
當午三下五除二便將那套新衣服穿上了身。
我管你是貪花還是摧花,反正在這個世界裡,我當午的人是屬於楚天闊的,便絕不能讓人把便宜占了去。
馬車車廂的門被人從外面劃上了。
當午只知道車子一直在一條崎嶇的山路上奔走著。
發生了這樣的變故,當午心急如焚,呼叫了幾次娘娘腔系統,想要尋求説明,可是奇怪的是,一向隨時在側,從不缺席的系統這一次卻遲遲沒有出現。
當午臭駡了一陣系統,又在心底裡暗暗滴咕著,“楚天闊,你知道嗎,你是我在這個世界的老公和未來孩子他爸,你可一定要早一點來找到我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午感覺那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他發現自己的心跳在不斷加速,不知道接下來,這個採花賊究竟會對自己做些什麼。
車廂門被人打開了,還沒有看到人,一陣撲鼻的香風先順著車門飄了進來。
“主人,這位公子,便是您日思夜想的葉公子嗎,真是世上罕見的美姿容啊!”
一個清脆中帶著討好語氣的男聲傳進當午的耳膜,緊接著,一張面貌清秀卻莫名有著騷氣眼神的臉在車門前露了出來。
這張臉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一雙鳳眼盯著車廂裡的當午上下打量著。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聲音中透著討好的語氣,可是當午卻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絲強烈的反感。
“沒錯兒,他便是金山城的葉品簫葉公子。這一路上車馬勞頓,想來葉公子也累得很了,欲奴,你且先帶公子去沐香池沐浴,再帶他去品香樓用些點心,然後嗎……送至含香苑過夜歇息。”
那謝日口中名喚欲奴的少年始終面帶笑意,謝日每交待一句,他便虔心地點一次頭,似乎對謝日極其尊重。
只不過當謝日最後提到要將葉品簫送到含香苑過夜的時候,欲奴兩條纖細的眉毛皺了皺。
“主人,您確定今晚便送葉公子去含香苑侍寢?為了主人身體的康潔,容欲奴多一句嘴,剛進莊的公子,都是要淨餓三日以清腹潔菊,方可送至含香苑讓主人賞玩。咱們水榭山莊的這個規矩,這些年來,可是從來沒有破過的。”
謝日喉間冷哼了一聲,道,“我說了將葉公子送到含香苑歇息,可有說過要他侍寢了嗎?欲奴,為人做事細心點沒錯,不過要把心放在你本份上的事便可。這水榭山莊的規矩是我定的,還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我高興了便改掉它又如何,你只要聽吩咐便是了。”
他這番話說得語氣似輕卻重,那欲奴一張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卻一聲不敢再言語。
謝日又道,“今晚含香苑輪到哪房侍寖?”
欲奴咬了咬嘴唇,低聲回道,“便是欲奴。”
謝日瞥了他一眼,似是明白了他方才那番話的道理,便道,“原來是你,不知新教你的縮菊術,這些時日練習得怎樣了,今夜主人倒要檢視你一番。既然是你承歡,以你目前的水準,倒是個教葉公子學習的良機,如此,便把合歡榻設在鑒歡堂外,讓葉公子在堂內琉璃鏡中學習你我合歡之術便是了。”
當午聽他兩人對話,心裡面驚得一愣一愣的。
這採花賊,還他媽真有點現實世界中霸道總裁的范兒。瞧他把這個淫窩弄得如此講究,真有一種不管做什麼,都要把它做到極致的感覺。
而且在這‘後宮’的管理上,好像還真有些當代企業家的技能。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把這些搶來的人都調教得如此聽話,甚至明顯有爭寵的感覺。
難道他也有著我家小攻那樣的神器?不可能啊。
不過話說回來,你和你那些孌寵愛怎麼合歡就怎麼歡,幹嗎要讓老子看你們那些醜事?
跟你們學習?
老子修練陽陽歡合大法時比你們要早上一千年,當你們修行的祖宗都綽綽有餘,知道嗎!
嗯嗯,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老子實在閑來無事,隨便看看你們低級的表演,倒也無妨。
謝日面上的黑紗一直未摘,當午始終不知這個採花賊究竟是何種樣貌。聽楚天闊講他已是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且留著滿臉的鬍子,估計生得一定是粗豪不堪,故而才到了他的地盤卻仍是不露真容。
那欲奴聽到謝日今夜仍將寵倖自己,面上雖極力壓抑,仍是眉間眼角仍有藏不住的喜悅滲透出來。
他領了謝日的指令,自己卻並不動手,而是揮手讓身旁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爬上馬車,將當午半扶半拖,從車廂裡抱了出來,放在一頂軟轎上,便往那沐香池而去。
謝日見欲奴等人將當午帶離片刻,忽然輕輕按兩下了下手掌。
立時,一個瘦長的身影從一邊的菊花從中閃了出來。
“念奴,昨晚你在棒槌山的表現非常不錯,主人極為滿意。待下個月輪你侍寢之日,我必賞你徹夜之歡,可好?”
那名喚念奴的少年雖面無表情,身體卻似乎興奮地痙攣了一下,低聲道,“謝主人。”
謝日又道,“現在馬上去鑒歡堂內,將我那催情用的合歡香在香爐中燃上,再在一邊的花瓶裡滴上幾滴銷魂露,記住,這兩樣都要比平日多三倍的數量。”
那名喚念奴的少年對謝日的指令毫無吃驚之色,只應了一聲“是”,便又在花間遁去。
謝日伸手扯下面上的黑紗,自言自語道,“楚大炮,我謝某人愛上的奇花,又豈是你這粗魯的山匪可以享用的,待今夜謝某了結了他的元陽,恩賞了他的雛菊之後,這冰清玉潔的葉公子,便是你跪下來求他,他也不捨得再離開謝某半步了。”
當午被欲奴及幾名手下少年先後帶至水榭山莊的三個所在。
第一個去的地方是專供山莊內得主人寵愛者才可入內的沐香池。
那是一座裝飾華美,內有天然溫泉泉眼的湯池。
當午被欲奴等人帶至室內,只見一方由翠玉色石材鋪就的偌大水池裡,一泓泉水正微微散發著熱氣。
四周盡是白石牆壁,上面塗畫了彩色圖案,細細看去,竟然是各式各樣的合歡圖案。
或男或女,或三人或群體,端是讓人面紅耳赤,不敢直視。
那欲奴早已收起在謝日面前的一張笑臉,淡淡地讓當午自行脫衣沐浴。
當午看了看站在池邊的他及手下數名少年,見他們沒有出去的意思,便挑了挑眉,眨眼道,“怎麼,我要洗澡了,你們難道還要在一邊欣賞美男入浴嗎?”
欲奴望著葉品簫臉上自己頗有些看不懂的精怪神情,略略怔了怔。
這個主人心心念念,終於折花在手的葉公子,似乎和傳說中的溫潤如玉有些不同。
欲奴淡淡地道,“沒錯,水榭山莊就是這個規矩,公子既已進了莊子,便不可不從我莊裡的規矩!”
說到最後,他清脆的聲音竟透了一絲厲色出來。
當午斜了他一眼,“我就想知道,我要是不從又會怎樣?”
欲奴展齒一笑,對著一邊靜立的一名少年道,“春奴,把莊子上對不服規矩者施用的“四大酷刑”跟葉公子報個名來!”
那喚作春奴的少年面無表情,朗聲道,“入我山莊,皆因有情,不聽令者,依罪施刑。春有獒犬,夏有黃鱔,秋有蟹鉗,冬有蛇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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