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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又有了》第28章
  

  (三)

  “翠平翠平,你聽說了嗎,昨天老爺又新請了三十個保鏢來看家護院,一個個膀大腰圓的,身上都揣著傢伙,看著老嚇人啦!”

  “小菊你小點聲,好不容易才讓少爺把藥吃了,大概還沒睡安穩,可別吵醒了他。”

  兩個壓低嗓門的女孩聲音從掛著厚厚棉布門簾的臥室外傳來,讓躺在枕頭上剛剛睜開眼睛的當午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他微微支起頭,朝房間裡四下裡望去,第一眼,看到的卻是雕花窗櫺上鑲嵌的,透進些許月光的碎花玻璃。

  喔,看來這一次,自己穿的應該是一個近代的世界了。

  一隻女孩纖細的小手掀起門簾,匆匆朝裡面看了一眼。

  當午急忙把眼睛閉了起來,裝作熟睡的樣子。

  門簾外的人大概看自己睡得安穩,便放心地撂下簾子,又你一言我一語的閒聊起來。

  當午這才輕輕支起身子,仔細打量著自己所在的房間。

  這應該是個民國或更早些時候的大房子的里間,一應裝飾和器物,都與平時看過的一些年代劇差不許多。

  而且不用細看,當午就知道自己穿過來的應是個大戶人家。

  畢竟珠光寶氣的好東西擺在那,服侍人的小丫頭子也在外間侯著,小門小戶的,哪裡會有這樣的排場。

  便是自己現下正躺著的床,也是珠羅翠蓋,散發著薫香的味道。

  當午偏頭看了看,枕頭邊上,擱著一本線裝的舊書,還有一面圓圓的鏡子。看來,這個身體的主人,應該也是個愛美的人。

  他拿起那書翻了翻,卻發現從書名到內容竟然都是古代的篆字,自己根本不認識。

  嘖嘖,這人看起來挺風雅呀。

  不過,自己在家時,枕頭邊放著《紅樓夢》,可是枕頭底下,不也放著小黃書嗎?

  哼,可別讓我找出來。

  當午有些不信邪地掀起枕頭,又揭開兩層被褥,別說,還真沒有。

  當午心中感慨自己這次似乎真的穿到了一朵白蓮花身上,又奇怪那向來無處不在的娘娘腔系統竟然沒有現身,便順手取了那小鏡子,照了照自己。

  不照則已,這一照,當午差點把鏡子扔到了地上。

  “什麼鬼!這鏡子裡頭,怎麼是個漂亮姑娘的臉。”

  他一時間嚇得伸手便往兩腿間摸了一把,阿彌陀佛,寶貝還在。

  當午正想著馬上呼喚一下系統問個究竟,門外兩個丫頭的聲音又傳了進來。

  “小菊,你說那姓楚的土匪真的是吃了熊心豹膽嗎?這金山就屬咱葉府家大業大,家丁護衛好幾百人,老爺還和縣城衙門裡的官兵們交好,他竟然還敢公然對葉宅下了票書,說什麼三天後帶人來搶票,是不是在嚇唬人啊?”

  那叫小菊的丫頭壓低聲音,奈何大概生來嗓門就大,說話也很粗豪,聲音清清楚楚地傳進了室內。

  “你剛從老家出來做事,不知道那個叫楚大炮的土匪有多厲害,他是棒槌山出了名的悍匪,手下一大票和他一樣不要命的傢伙,嚇人的很。這幫人專門和有錢人過不去,每年入冬前,都要找個富戶幹一票大的,搶夠錢糧後,就在山上貓冬,他既然說要來搶票,就不是鬧著玩的。”

  翠平好奇地問道,“那你說這土匪搶劫,不是搶錢搶糧搶女人嗎?怎麼我聽王媽說這兩天府裡重點要保護咱家的少爺,我就納了悶了,要是搶個姑娘也就罷了,搶個男人回去,他是要幹啥呢?難不成是要大少爺當奴作馬,虐待他不成?”

  小菊顯然是偷笑了兩聲,有些神秘兮兮地道,“關鍵是外面人都說,那個楚大炮已年近三十,又身為土匪頭子,卻從來沒有找過壓寨夫人,大家估摸著便是他不喜歡女人。”

  翠平顯然涉世未深,好奇道,“不喜歡女人,難不成喜歡男的?”

  小菊又偷笑道,“這又有何稀奇,我聽說有好多男人都喜好男色,放著大姑娘不要,卻專門喜歡帶把的爺們兒,對了對了,你知道那姓楚的土匪綽號為啥叫楚大炮嗎?”

  簾外的翠平想是搖了搖頭,小菊接著道,“這話可千萬別被人聽了去,說起來羞死人了。聽府裡的幾個老婆子們偷偷咬耳朵,說是那個土匪頭子雖不喜歡女人,卻長了一個有這麼長的傢伙,白瞎了,嘻嘻!”

  那小菊顯然是用手比了一下,翠平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媽,這是瞎說吧,這麼長,那還不從頭頂到腳了,老天,真的好擔心咱家大少爺會落到這種人手裡啊!”

  當午聽到這裡,忽然想到了什麼,忙快速在腦海裡回憶了下自己那七本漫畫書,嘴裡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錯,他終於知道自己這一次穿進了哪本書裡。

  那本漫畫的名字是《大王抱我去巡山》

  那是他成名後首次改變風格的一本漫畫,在一如繼往的神器小攻設定外,這本漫畫的最大爆點是攻在欲念的表現上非常瘋狂和執著,導致小受基本下不了床,在推出時轟動一時,甚至引發過網上對攻究竟是變態還是摯愛的激烈討論。

  在那本漫畫裡,攻的人設是占山為王的土匪頭子,受的人設是被土匪搶上山的富家少爺。當然,一如當午的所有漫畫一樣,標出人設只是方便激烈場面的設置,整部漫畫還是沒有特別具體的情節。

  所以,自己在這個世界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在過程上,還是一個謎。

  但是起碼這回自己知道了,這個世界裡的神器小攻,肯定就是這個叫什麼楚大炮的土匪頭子,不用像上個世界一樣,還要靠偷看幾百個和尚洗澡來確定小攻是誰。

  當午還想再聽那兩個丫頭八卦幾句,耳邊忽然傳來了系統甜蜜溫柔的聲音。

  “太長君,歡迎來到第二個世界。在你剛才昏睡的時候,我已經把這個世界的相關資訊輸入了你的大腦。”

  當午:“娘娘腔,你死哪裡去了……你知道嗎,我想淳一和孩子了……”

  系統:“你可以想,不過,我覺得最好是在平安無事、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去想。而現在,你必須馬上熟悉新世界的各種情況,畢竟,每一個世界,對你來說都是一樣重要的。”

  系統:“你記住,你現在的身份是金山縣城裡大戶葉家的少爺,名叫葉品簫。”

  當午:“夜品簫?好名字……”

  系統:“不光是名字好,這位葉家少爺,除生得一副好皮囊外,為人斯文安順,性格溫和,雖然才十八歲,卻已經學富五車、才過八鬥,是這金山縣一帶有名的才子,作得一手好文章,寫得一手好字……”

  當午:“你等會兒,你說那葉少爺今年才十八歲?啊啊啊,好爽,終於又做回一次小鮮肉了!”

  系統:“快別臭美了,我告訴你,我在知道這些資訊的時候,真是替你擔心了好久呢。”

  當午:“擔心什麼?是覺得我沒有古典美嗎?”

  系統:“是擔心你這跳脫的性子和那大少爺的品性相差得太遠了,被人識破身份。要知道,人家當真是美玉一般的人品,而你嗎……”

  當午:“我?我咋啦!你個吃裡扒外的死娘娘腔!他是美玉,我也不是磚頭啊!他斯文溫潤會寫狗屁文章就牛逼啦,那我還風騷入骨畫得一手好春宮呢!”

  系統:“……”

  當午:“等等,我現在沒空收拾你,你先告訴我,這葉品蕭,現在還是處嗎?”

  系統:“嘖嘖嘖,人家葉大少為人端方,一本正經,當然還是處了,太長君,你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

  當午:“因為我擔心啊,你知道,淳一的神器那麼大,而且我連孩子都生過了,那裡恐怕無論如何也不能像原先那麼緊了,再裝處的話,不知道人家會不會相信啊?”

  系統:“噗!原來你在擔心這個,怪我了,沒有和你說清楚。是這樣的,在你穿越到新世界的時候,次元會自動為你的身體做一次再生複元術,說白了,現在的你已經宛如一朵雛菊,又美又嫩,這下放心了吧?”

  當午剛要說話,簾子外好像忽然傳來了新的人聲。

  當午急忙又把眼睛閉得死死的。

  “少爺睡了?”

  簾外是一個中年婦人的聲音。

  “回老爺夫人,少爺已歇息一會了。”

  小菊和翠平似乎有些慌亂,大概沒想到老爺夫人這個時候還會上少爺房中來。

  “我給的丸藥你可讓他服了?”

  “回夫人,已經服侍少爺服下去了,少爺雖嫌丸藥太苦,但知道是夫人專門派人送來安神清腦的,還是服了。”

  那中年婦人歎了口氣,“老爺,簫兒便是這般懂事,只是這孩子這樣安順的性格,我這為娘的真是怕他受了外人的委屈。”

  一個中年男子只“嗯”了一聲,未置可否。

  說話間,兩個人掀了簾子,進了內室。

  當午感覺到有兩束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臉上,知道應該便是葉家老爺和夫人。

  他努力控制著呼吸,讓自己保持在一個正常睡眠的狀態。

  “老爺,你說那土匪要是殺上門來的話,咱們的防備真的萬無一失嗎?”

  葉夫人聲音裡滿是憂心忡忡。

  葉老爺道,“夫人,咱們已經盡了最大能力,這世上原也無萬全之策,盡人事聽天命罷了。好在那土匪大多為的是糧草金銀,我心中有數,真要擋不住這幫匪徒的攻勢時,便狠狠心多舍出些錢糧給他,想他總不致要為難我等的性命。”

  當午感覺有一隻女人溫涼的手輕輕在自己額上撫慰著。

  “可是老爺,我聽說……我聽說那楚天闊有好男色的傳聞,萬一,萬一他動了我簫兒的心思,一旦落入他手,豈不是要絕了我葉家嗎?”

  葉老爺沉吟半晌,“其實我又何嘗不擔心,只是以我葉家這樣的威望,要是早早便向那楚匪認了輸,交了錢糧,從此以後,便再也抬不起頭來,各路山匪,都會拿葉家當軟柿子來捏了。”

  葉夫人歎了口氣,“我也知道這層道理,故從不阻攔於你與土匪相抗,但我這幾日前思後想,雖然老話說‘上陣親兄弟,打仗父子兵’,這時候,蕭兒確是應該陪在你身邊才是。可我又想,他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實也幫不上你什麼,莫不如……先將他送出府去,待事態平穩了再回,你看如何?”

  當午雖假裝睡著,心裡卻一連聲地叫道,“不行不行不行,千萬別把我送走,我家小攻要是來了,他不搶我我都要主動去勾引呢,這真要把我藏起來,我的任務你幫我完成啊!”

  只聽葉老爺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山賊三日後才來,咱們先回房妥善商議一下,實在不行,明天就把蕭兒送走。”

  兩個人掀了簾子出去了。

  當午長長地呼出一口長氣。

  窗外夜色濃烈,兩個丫頭也回下人處睡了,房間裡寂靜無聲。

  葉家大院裡,輪值的守衛和家丁三個一班,五個一崗,不定時的巡邏著。

  大概知道那夥山匪要在三天後才殺上門來,家丁和守衛的神色倒還沒有那麼緊張。到了午夜那班崗的時候,大多數人都睏得東倒西歪,有膽大的便歪在角落裡偷偷眯上一覺。

  這夜裡排了崗哨,大廚房便不能像往日一樣休息,也安排了人手為護衛準備宵夜。

  別的守衛都可以輪流去廚房吃飯,只有葉品簫院內的護衛得了老爺的命令,片刻都不許離開,到了飯時,自有廚房的人送食物過來。

  這會兒,廚房裡送飯的鄧老三便拎著食盒,哼著小曲往這邊趕來。

  當午睡不著覺,本想找系統聊上幾句,又怕擾了他和大鼻子的好事,便百無聊賴地從窗子向院子裡瞧。

  只見一群守衛正搓手跺腳地解著寒氣,嘴裡面污言穢語,說的不是張家姑娘胸大,便是李家媳婦手白。

  大門外有人敲門,守衛們都叫嚷著飯菜可算是來了。

  有人快步走過去開門,當午順眼看過去,卻是一個身上系著廚房圍裙的大漢,院裡昏暗,看不清面目,只看到一臉的鬍子,看其形止,至少也是個年過四十歲的中年人。

  那人拎著食盒快步進來,便有守衛問道,“這老哥看著有些面生,那鄧老三今個兒咋沒來?”

  那大漢道,“我是廚房上灶的伙夫,素日這送飯的活計不歸我管。今個兒老三告了假,說是家裡婆娘生了病,回去給她抓丸藥吃。我看他那離了老婆便渾身難受的勁兒,便問他說,你那婆娘怕不是害了思春的病,想你的驢鞭丸吃了吧!”

  一眾人聽他說得粗俗,哈哈大笑起來,倒都忘了他看著眼生的事,見他把飯菜取出來,便一個個上前開始狼吞虎嚥。

  那大漢又和兩個護衛胡扯了一會兒,看眾人都放下了飯碗,便過去收拾妥帖。

  他拎了食盒,不往外走,卻轉身朝當午所在的房門而來。

  那帶頭的護衛壓低聲音喊道,“哎,送飯的,快回來,那是大少爺的屋子,你他媽往哪鑽呢!”

  那大漢“嘿嘿”笑了兩聲,“大少爺的屋子就鑽不得了?今天讓你們見識見識,你家大少爺的被窩老子一樣要鑽呢!”

  他聲音未落,卻看那些守衛忽然間個個捂著肚子,口吐白沫,片刻間人事不知,倒了一地。

  轉瞬之間,院子裡便發生了這樣的變故,讓一直看著窗外的當午不由得心中呯呯直跳,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跑到床底下藏起來。

  眼看那中年漢子已經走到門邊,左右看了看,忽然伸手將臉上一叢大鬍子扯了下來,塞進懷裡,月光照在他光潔的臉上,竟只是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漢子。

  當午心裡格登一下,卻忽然間明白了什麼。

  心念急轉之際,當午腦中已有了計較。他幾把將身上的中衣中褲都甩了下去,只著一條短短的肉色絹褲,鑽進被中。

  想了想,又作海棠春睡狀,將被子褪在腰際不說,又在被子外伸出一隻雪白的腳來。

  系統:“我擦!你這是在幹什麼?要色誘伙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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