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來到霍格沃茲的第八十一天
霍格沃茲特快在接下來的一路都開的非常平穩,直到走進霍格沃茲的禮堂裏,坐在各自的學院長桌邊,喝著甜甜的南瓜汁,學生們才能壓下在火車上和攝魂怪近距離接觸的驚嚇。
鄧布利多發表了一番格外與衆不同的講話,先是提了一句烏姆裏奇的離任,又簡單宣布讓斯內普教授兼任黑魔法防禦術課程的教授,之後便格外嚴肅地向衆人宣布:
戰爭即將再次爆發。
巫師界到了再一次聯合起來的時刻,假如他們無法學會團結合作,將會被黑暗勢力逐步分割,最後面臨他們的就是被烏雲籠罩的未來。
與此同時,魔法部部長也在魔法部召開了記者見面會,向全巫師界宣布:黑魔王回來了!
不願被暴力統治的巫師們,舉起你們的魔杖,與我們幷肩作戰!
仍然搖擺不定的巫師們——假如你們對巫師界的未來漠不關心,假如你們願意看到巫師界戰火彌漫,假如你們願意讓孩子生活在被殘暴黑巫師所治理的世界下!那麼你們可以繼續保持沈默!
至於那些仍舊與墮落的食死徒爲伍的巫師們,等待你們的,只有你們主人的再一次失敗!
而這一次,黑魔王將再無法重回!
在這之後,鄧布利多宣布爲了霍格沃茲的安全,也爲了學生們的自保能力著想,霍格沃茲每天增加兩個小時的黑魔法防禦術實戰課程。
除此之外,因爲火車上遭受了攝魂怪的突然襲擊,許多學生都在回到學校的第一時間給家裏寫了信,以至於晚餐後的斯萊特林地窖裏,有相當一部分的學生悄悄地聚到了一起,在斯萊特林公共交際廳裏不知道聊著什麼。
蘭伯特進去之後,敏銳地察覺到所有的竊竊私語都在剎那間悄然停止。
他臉色沒變,抱著懷裏肥了一圈的大喵,目不斜視地走上了男生宿舍的階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進自己的房間沒多久,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蘭伯特揮了揮魔杖,宿舍門打開——
哈利從外面走了進來,反手把門給關上了,時不時回頭看向門外的地方,邊往蘭伯特那邊走邊問道:“嘿,你知道其他人都怎麼回事嗎?我是說,我在回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時候……”
“我們已經站隊了,哈利。”蘭伯特打斷了他的話,給出了答案,拍了拍沙發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已經站隊了的,鄧布利多這邊,伏地魔的食死徒那邊,還有中立,這就是目前斯萊特林內部的現狀,三方的信息從此不能共享。
僅僅看斯萊特林這個學院,情勢應當比其他學院都要複雜。
哈利坐在他身旁,陷入長久的沈默。
他以爲在鄧布利多說完那番話,加上魔法部部長的表態之後,學院內部能夠有些變化——當然,現在確實産生了變化,卻不是他理解裏的,整個學校在鄧布利多的號召下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他覺得有些失望。
與他相反,蘭伯特覺得已經好很多了,比起原著裏僅僅憑藉霍格沃茲的學生以及鳳凰社的力量,與伏地魔和他的友軍們對抗,現在聯合魔法部和巫師界的力量,聽說鄧布利多這次是從德國回來——估計還有一部分格林沃德的追隨者,加上第一任黑魔王本人,這聯合的力量,比起原著裏不知道好了多少。
正在這個時候,門口再次響起幾聲不緊不慢的敲門聲。
蘭伯特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外那人就好像已經獲得了進入許可一樣,擰開門把手走了進來。
蘭伯特漂亮的碧綠色眼睛瞪著來人,而接收到他視綫的人不痛不癢地迎著他的目光走進來,反手帶上門,懶洋洋地轉移話題:“我剛才收到了父親的來信——”
“今天部長福吉邀請了馬爾福家、格林格拉斯家爲首的幾個純血家族去到魔法部。”淺金髮的斯萊特林走到自己原本在的那張床床幃邊站定,慢條斯理地說著事情。
蘭伯特噗嗤一聲,搖了搖頭:“不得不說,政客們的手腕令人佩服。”
德拉科挑了挑眉,幅度略顯矜持地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他的觀點。
哈利眼中出現幾分疑惑,他不解地在他倆之間看了一個來回,最後定格在蘭伯特身上。
“福吉想要用戰後的一些利益協議劃分,盡可能地拉攏更多的純血家族,你看,格林格拉斯家顯然對他開出的條件感興趣——”蘭伯特跟哈利簡潔地解釋了幾句,在哈利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之後,他又習慣性地看向德拉科:
“聽到這消息,你應該心情不錯?恭喜你距離目標又近了一步。”
德拉科勾了勾唇,沒說話,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蘭伯特不知怎的又想起來他在一年級的時候堅定要當中間派的模樣了,語氣略顯遺憾地感慨了一句:“要是你早幾年選擇我們這邊就更好了。”現在他們的優勢說不定還會更明顯。
德拉科的視綫直直地落在他身上,銀灰色的眼眸裏閃爍著笑意:“你是在跟我撒嬌嗎?”
什麼?
蘭伯特眼眸裏閃過錯愕,與他對視不到三秒就退敗似的主動地撤開視綫,不太自然地回道:“你想多了。”
好像再看著他的眼睛多一秒,空氣就會升溫一樣。
哈利神情複雜地瞅著他倆,主動提出:“我突然想起來還沒來得及整理行李,我先走了。”話音剛落,他就從沙發上站起來,三步幷作兩步跨到門邊,還差點被路上的大喵絆了一下。
他想,我應該在德拉科進來的第一時間就出去的!
室內只剩下仍在沙發上坐著的蘭伯特,以及在床幃立柱邊靠著的德拉科。
大喵趴在沙發旁邊的地毯上,擡起腦袋左右看看,又無聊地趴下了。它覺得,自己可能過段時間就要改吃狗糧了。
“除了馬爾福、格林格拉斯,還有哪些?”蘭伯特竭力忽視剛才那段對答,想要把話題再扯回正經嚴肅的地方來。
德拉科卻驀然站直了身子,銀灰色的眼眸裏笑意退去,慣有的輕嘲又浮了上來,像是知道蘭伯特要問什麼一樣,他輕佻著語氣,疏懶地回道:
“沒有沙菲克——事實上,如果你剛才在斯萊特林長桌上觀察得夠仔細,就該發現,你喜歡的那位害羞的小姑娘,幷沒有回到霍格沃茲。”
這就是沙菲克近百年來的立場:不參與巫師界任何的紛爭,永恒的中立態度。
光綫昏暗的室內,蘭伯特眼眸的碧綠暗成翡翠色,又或者是祖母綠,莫名沈澱出幾分沈穩的氣息來。可他卻在聽到德拉科的話時,不由得揚了下眉毛,表示驚訝。
德拉科嗤笑一聲,微微揚起下巴——每當他要嘲諷別人的時候總會擺出這種高傲的姿態:“很失望?因爲你喜歡的人沒能和你在一個陣營裏?”
蘭伯特簡直服了他這種設立假想敵的本事。
“我幷不喜歡安琪拉。”他淡淡地開口說道。
這次挑眉的輪到德拉科了,但是他那個表情更像是在說:我就禮節性地表達一下驚訝好了。
一改之前棘手時喜歡捋頭髮的習慣,蘭伯特下意識地用左手轉了轉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有些無奈地看了眼對面那個幼稚萬分的傢夥,半晌輕聲說道:
“我也幷不覺得失望,因爲我會寄托希望的人,已經在我身邊了。”
德拉科站在原地沒動,然而他周身驀然放鬆下來的氣息,以及那唇角不自覺帶上的弧度都已經展現了他此時的心情。
“介意我問一下他的名姓嗎?”
蘭伯特沈默了一會兒,誠懇地建議道:“需要我教教你,‘適可而止’或者‘見好就收’怎麼寫嗎,德拉科?”
“噢,那倒不必——”德拉科發現眼前這人即將進入惱羞成怒的模式,唇角的笑容弧度擴大,頓了頓,他接著說道:
“我只是想表達一下,我對那人的羨慕之情。”
“能站在你身邊,那一定是個幸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