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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時代(LM/SS)》第37章
  第三十七章朋友

  當晚,西弗勒斯選擇獨自走到霍格華茲的廚房,從一隻瞪大雙眼,緊張兮兮地絞動衣擺的家養小精靈手中接過剛烘焙好的鹹派,在對方拉扯耳膜的感謝聲中低頭回到宿舍。

  晚餐時分的斯萊哲林地窖無比寂靜,他只聽見自己的雙腳敲打上地磚的響聲,一路延續到踏入房門為止。西弗勒斯坐到窗戶邊的雙人沙發,直接用雙手捧起鹹派咬進嘴裡,幽綠一片的窗景滑過一道黑影,幾條黑湖的人魚好奇地趴在水草後探頭,他皺了下眉,直接舉起魔杖為窗戶加了面簾子。

  或許是人魚攪局的關係?層次豐富丶用料紮實的可口鹹派進到嘴中只剩下海水似的鹹澀黏膩,胡亂地大口咀嚼吞進肚子,他為自己倒了杯溫水緩解。

  往常在用完餐後,西弗勒斯會再為自己安排一些活動,也許繼續白天未完的作業或課題,也許窩到盧修斯的個人寢室把玩偷渡進霍格華茲的違禁品,然而今天,他疲倦地早早躺進柔軟的床鋪,把頭碰上羽絨枕頭的瞬間,他只覺得自己得到了救贖,沉入平穩的黑暗。

  隔日清晨,固定在六點醒來的西弗勒斯,睜開眼就看見羅德穿著整齊地坐在隔壁的四柱床上,雙手垂放在大腿上,以著拘謹的姿態等待,在看見他清醒時,眼睛亮了下。

  「早安,西弗勒斯。」羅德出聲招呼。

  「早安。」聲音帶有清早特有的乾澀,西弗勒斯面向對方緩緩坐起身。

  低頭順了下頭髮,羅德的表情有些尷尬與愧疚,足足過了一分多鐘後,他才重新迎上西弗勒斯的目光,「你昨晚沒到大廳用餐?我幫你留了幾塊瑪德蓮餅和麵包在桌上……如果你需要的話。」

  他原先打算在用過晚餐後與西弗勒斯談話,沒想到對方根本沒到大廳用餐,回到房間後,人更是已提早睡下,最後,羅德只得提早起床等待機會──梅林知道西弗勒斯會不會逕自出門上課,就此分道揚鑣。

  倆人同時看向窗邊的小桌,餅乾與麵包整齊地堆疊成一坐小塔,端坐於正中央,保溫咒維持了它們的美好,讓這疊可愛的小點心在陽光下一如剛出烤爐。

  「我為昨天的事向你道歉,西弗勒斯。」羅德注視著西弗勒斯,誠懇地說:「我必須坦承在最開始,我與傑森是懷抱著目的與你來往──確實有著趁機與瑪律福學長熟悉的打算,但是,現在我誠心地欣賞你的才能,誠摯地將你當作我的朋友。」

  「現在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你得相信。」

  聽完羅德的話,西弗勒斯微微鬆下聳起的肩膀,平靜地開口:「你無須為此道歉,羅德,我從來清楚這一切,也足以認清我的朋友。」

  任何情誼的展開總是稀奇古怪,他不在乎起點的真假,因為時間總是能沖刷表層的遮掩,顯露出真實的一面。這一年來,西弗勒斯清楚體會到羅德與傑森從一開始的有所保留,矜持的態度,到後來的隨性坦然的轉變,並不需要揪著這點小爭執不放,或許這段友情總有盡頭,但終點並不是現在。

  「但是,我認為你們應當清楚──瑪律福是瑪律福,我無法為任何人帶來什麽,就算我與盧修斯•瑪律福交好。」他加重語氣如此強調。

  「是的,我們很清楚。」羅德跟著放緩語速,表情慎重地回答。

  對他與傑森而言,西弗勒斯對待瑪律福的態度,是倆人對他另眼相待的主要原因。很少人能夠抗拒這份誘惑,不試圖從一位貴族身上多撈些好處,並低調而不宣揚,利用這份交情。

  「那麽,其他沒什麽好說了。」西弗勒斯滿意地彎起唇角。

  「你說得對,現在該是悠閒的早餐時光。」爽朗的咧嘴一笑,羅德站起身向西弗勒斯提出邀請,「或許你不建議一起享用昨晚的小點心?」

  「但願它們夠美味。」西弗勒斯挑挑眉毛,露出微笑。

  他們各自佔據一座沙發,泡著早茶,愜意地享用可口的麵包。

  幾公尺外的房間,傑森把魔杖插在口袋,與卡佩各自站在盥洗室的兩側互相瞪視,防止對方踰越領域一步。倆人在房間劃出各自的地盤,連走出房門的走道也規定了彼此可以通行的路線。

  昨晚回房後,倆人更是大吵了一架,最後各自累倒在被他們鬥斷了腳的床鋪上睡了一整晚。

  傑森低咒了聲,煩悶地抽掉領帶塞入口袋,他今天怎麽也無法讓這條長布條乖乖地系在領口,變成完美的領結。

  踏入人聲鼎沸的大廳,迎頭而來的是孤獨的用餐時光。在所有人都三三兩兩聚在一塊兒時,只留下他孤單地獨坐在老位置上,桌面除了淋上楓糖漿的鬆餅外別無一物,他如同被整個世界拋棄在角落,只有手裡握住的刀叉。

  「我做錯了什麽嗎?我可什麽事也沒做。」傑森低聲嘟嚷,手下重重切下一大塊鬆餅塞進嘴裡,香甜的滋味讓他稍微提振起精神。

  等他抱著課本與羅德和西弗勒斯會合,迎面而來的是尷尬異常的沉默,三人不發一語地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共同穿梭在不同的教室,其餘的斯萊哲林學生默契地遠離了他們。

  同樣的沉默圈又自中切割成兩塊,從有限的互動與對話中,傑森感覺自己是被丟棄的那一塊,如此地隔隔不入。

  他開始憤怒起羅德來。傑森知道羅德一定與西弗勒斯談和了,他絕對做了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為什麽需要道歉與談和呢?他說得的每一句話都是無可否認的事實,西弗勒斯不可能完全不瞭解其中的原因,貴族間的來往總是有所原因與目的。

  他坦承自己羡慕平凡如西弗勒斯能夠結交上瑪律福,並對瑪律福所帶予的一切深深嫉妒,他對於西弗勒斯未協助牽引也有所怨懟,傑森不相信羅德沒有同樣的想法,對方希望獲得的遠比自己還要來得多。

  背過身,傑森倔強地悶頭為手中的蟹足蘭鬆土。

  西弗勒斯幾次想開口與傑森交談,都被羅德搖頭阻擋了,「他總要認知自己的錯誤。」他這麽說,到了後來,就算羅德不再阻止,傑森自己也主動隔離了開來,總是背過頭不看向他們的地方,專注於手邊的事。

  初露的曙光重新縮回雲後,西弗勒斯忍不住朝羅德皺起眉。

  三人爭執的內容與穿鑿附會的說法不到一天便在斯萊哲林流傳開來,不少低年級生們掛上虛偽的笑容,以著幽默的口吻評論上兩句,高年級們則抿著微笑,不甚在意地把這點小事拋到腦後。

  斯萊哲林間的友誼不可免地總會經過這一段懷疑丶試探丶交付的過程,他們不像葛萊芬多一般熱情丶擅於與眾人結交,小蛇們的友誼總是基於共同利益而建立,能夠支撐到最後的少數幾位才會是最後的好友。

  盧修斯同樣躲在後頭關注這件事的發展,當他看見為此拉下臉的西弗勒斯時,很是不道德地在心中暗暗感到稀罕,並期待對方的應對。

  為了點小事傷透腦筋,把簡單的事複雜化,是年少時期不可多得的回憶。盧修斯不曉得曾經的西弗勒斯是否也經歷過這段,但現下的他比記憶中活著贖罪的模樣要來得生氣勃勃。

  「你第一次在熬煮魔藥時走神了,親愛的西弗。」盧修斯愉快地拉長調子,笑看著混濁了顏色的坩堝。

  「該死的!閉嘴,盧修斯!」西弗勒斯氣急地掏出魔杖滅掉火苗,飛快將切好的白板木倒入堝內試圖整救,然而,幾秒後,泥漿般的濁液宣告了失敗。

  「我應該榮幸我的失敗能夠取悅你嗎,盧修斯?」他沒好氣地低吼。

  「放輕鬆,西弗,你至少沒炸了坩堝,或許我該為了完好的寢室而感謝你。」盧修斯面上掛著微笑,無視男孩的怒火繼續調侃,「這總是一次經驗不是?失敗的經驗是成功的累積。」

  西弗勒斯冷冷笑了聲,「別把那套擺在坩堝上──萬一炸了坩堝,能夠累積的只有四處噴飛的皮肉與骨頭。」

  「梅林,真糟蹋的比喻,是什麽讓你的心情如此惡劣?」魔杖在坩堝邊緣輕輕一敲,失敗的痕跡再也不復存在,鉑金貴族微微拉近座位,放緩了語調詢問。

  「…..思考是否應該改到有求必應室安靜地熬煮魔藥。」撇撇唇不想明說,西弗勒斯重新著手處理藥材。

  「喔,這不是個好主意,我和你談過的,西弗。」

  「我不相信你不清楚讓我心情惡劣的理由,盧修斯。」

  「這並沒有什麽值得煩惱的事。」盧修斯飽伸手拿過一朵藍莓果實,放在掌心把玩,姿態漫不經心,「我們不也是如此?」

  「我一直好奇你當初為何會出現在蜘蛛尾巷,盧修斯。」西弗勒斯側過頭睨向對方,挑了挑眉,「你當年的藉口可別腳極了,蜘蛛尾巷離瑪律福莊園可不近。」

  「為了找一個合乎年齡的玩伴,而你,一個小巫師,剛好出現在我面前。」盧修斯攤開雙手,圓潤的藍梅在掌心打轉兒,陽光照射下彷若藍色珍珠。

  「感謝你的親睞,瑪律福先生。」嘴角抽了抽,西弗勒斯的心情既奇妙又複雜。

  「西弗,你在意我所提供的協助嗎?」將藍梅放回桌上,盧修斯緩緩眯起雙眼,左手支著臉側詢問。

  西弗勒斯停下將薑塊磨粉的動作,看向窗外的藍天白雲。他萬般感激盧修斯的協助,這使他有餘力進行許多想做的事,得以如願研讀感興趣的事務,然而,外人的看法也驅使他在意起這件事來。

  他並不希望成為任何人的附庸,總有一天他能憑藉自己的力量,站上與之平等的位置。

  「不。」他微微揚了下頭,給予否定的答案。

  見狀,鉑金貴族滿意地笑了,「是的,西弗,這份幫助主要源自於對朋友的真摯情感,你無需介意……你得知道我可連寢室都貢獻出去了,不是朋友可做不到這步,做為朋友,我同樣希望彼此會是並肩的存在。」

  盧修斯誠懇地表露了他對朋友的期望。

  西弗勒斯只覺得壓在心上的一塊石子在對方的話語中化為粉塵,就此飄散。他勾起嘴角,認真地道:「我會成為一位魔藥大師,盧修斯,你的付出終會得到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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