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皇室那對汪男男》第19章
第19章 818最後的騎士宣言。
一天前。
毀滅雙子正和Z通過光腦聯繫。
「我們親自去冒險,總要有壓驚費吧?」談判的時候,弟弟林梢總是會作為他們兩人中的主導。
「你們想要什麼?」Z很乾脆。
「那個小男爵。」林梢也很果斷。
Z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眼神陰鷙:「我記得他可是皇太弟的候選人之一。」
「我可以保證他不是。」林樹急躁又衝動,最不耐心煩磨磨唧唧的談條件,「直說吧,我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換下他。」
「你們看上他了?」Z挑眉。
林梢笑而不語,似是而非的誤導:「我們也是人,總需要些樂趣來打發無聊的漫漫長夜。」
「嗤,這可不符合你們無利不起早的風格。」Z表示他一個字都不信,兩條腿的皇太弟不好找,兩條腿的小玩物遍地都是,毀滅雙子還不至於如此戀愛腦。
「好吧,」林梢好像很無奈,攤手妥協了,「他是神眷者,這個理由夠嗎?」
「真的?!」說實話,在聽到「神眷者」這個頗具殺傷力的頭銜後,連Z都有些意動了,不過……「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在騙我?」
「當初檢測屬性的儀器還在我們手上,記錄隨便你查。那個男爵是百分百服從性的神眷者,不可能是皇太弟。」林梢早就準備好了說辭,聽上去充滿了誘惑力,「帝國那幫蠢貨還不知道這個消息,誤把珍珠當魚目。我可以與你共享神眷者的能力,想想看吧,當咱們擁有了能左右戰局的神眷者……」
省略號後面的延伸含義不言而喻。
Z用手指不斷擊打著桌面,這是他思考時的慣性動作。他衡量再三後才道:「那就先做個實驗好了,看看帝國那幫人在人命面前,會選擇把哪個皇太弟交出來。」
交出來的那個必然是棄子,不太可能是皇太弟。
「如果帝國交出來的是聞澈,他就是你們的了。」Z表現的很大方,「當然啦,前提條件是,你們必須要讓另外兩個皇太弟死的很慘。」
毀滅雙子相視一笑:「成交。」
一天後的戰艦上,在白鶴區長的配合下,帝國方面果然把聞澈交了出來。
——又或者是在神眷者能力的干預下,聞澈自願把自己交了出去。
神眷者的能力到底是什麼?
這一直都算是個千古謎題,因為哪怕和神眷者並肩戰鬥過,也無法準確描繪,普通人只能模糊的將其理解為 「奶媽」。有神眷者所在的一方,幾乎很少會有人死亡,哪怕受再重的傷,都能不可思議的挺到醫療班和治療艙來救援。
聞澈在得知自己是神眷者的半個月後的今天,好像終於稍稍摸到了能力的一點邊——生命力。
神眷者可以通過聲音,喚醒γ星人內心最深處對生的渴望。
日常生活裡,總能聽到類似的例子:有人憑著意志力頑強與病魔抗爭多年,徘徊在生死邊緣,卻又一次次掙扎著活了下來。
醫學上將其稱之為奇跡,神眷者將其稱為日常。
神眷者的能力有很多,喚醒生命力只是入門,卻已經足以完成聞澈所願。星網背後的眾人正是舉棋不定的關鍵時刻,聞澈只要稍稍一激,事就成了。
幾乎可以說是鬼使神差的就選了A,只有極少數意志堅定的人堅持了本心,好比冉閔。
冉閔之前的沉默,是因為他知道白鶴的底細,白鶴不會害聞澈,不,準確的說是他不敢。白鶴的一系列舉動,被冉閔理解成了白鶴在激起普通大眾的逆反心理。可如今是聞澈自己主動「請求」大家投死他,冉閔就沒辦法接受了。
但是,大勢已去。
按鍵只需要不到一秒,票數過半,一切就塵埃落定了,冉閔說什麼都沒有聞澈那一句「拜託了」管用。
這就是神眷者。
「謝謝。」面對如願以償的結果,聞澈笑了,發自真心,因為他以為少游能活下去。
面對猩紅的投票結果,拉斐爾港眾人的內心就沒那麼好受了。他們親手把一個孩子推向了死亡,卻還在聽那孩子對他們說謝謝……
自己剛剛那一瞬間到底在想什麼啊?!有不少心智脆弱的服從者已經要抓狂了。
毀滅雙子卻沒有給眾人留下磨嘰矯情說我反悔了的時間,他們直接一左一右,彎腰鞠躬,禮貌伸手,對聞澈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準備把聞澈請上戰鬥機,那是唯一被Z允許離開戰艦的交通工具,搭乘人數:2。
聞澈在走之前,把昏迷的少游拜託給了冉閔。
「請照顧好他,並在他醒來後,代我向他道歉,沒能完成和他一起去薩米基納的心願,聽說我在那裡的莊園美極了。」
「殿下……」明知不可能,但冉閔還是想再次開口勸聞澈回心轉意。
「我是殿下,我說了算!」聞澈一直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場,只是很少表現出來。因為一旦他做出了某個決定,那就是絕對的不容置疑。十四歲的少年,面容平靜,眼神堅毅。
從意識到少游陷入昏迷,需要他來保護的那一刻起,聞澈的氣場就變了,彷彿一瞬間就長大了。他挺身而出,一步也不會後退,因為他背後保護著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人!能為少游,能為他深愛的帝國做些什麼,這真是太好了。
林樹帶著聞澈先走,林梢負責留下來完成和Z的「約定」。
這是林梢的決定,林樹只會忠實的執行。沒有反駁,沒有質疑,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林樹頭也不回的帶著聞澈上了戰鬥機,沒有任何留戀,一如每一次他們奔赴不同的戰場。
聞澈反倒是乖乖的揮手,和林梢說了一聲:「拜拜。」
「再見。」林梢也笑著和聞澈揮了揮手,其實他更想上手揉一揉聞澈的頭,因為他可以肯定,禮貌的道別只是聞澈的教養,等聞澈反應過來他是在和誰道別後,他一定會懊惱的。自己跟自己悶頭生氣什麼的,想想就萌的心肝疼!
聞澈、聞澈……他果然在剛道完別後,就後悔了,恨不能剁手的那種。
林樹看見了聞澈敵對分明的臉色,也被戳到了詭異的萌點,心靈感應般替自家兄弟揉了一把聞澈的頭,然後就哈哈大笑的關上了戰鬥機的玻璃前窗。在離開前,林樹最後看了一眼林梢,比了個小時候便約定好的手勢。
那手勢只有他們自己懂。
——我們同年同月同日生,也要同年同月同日死,既然是雙生子,就沒有一個活著另外一個先去死的道理。
當林梢拽著祝安回到駕駛艙時,正好看到林樹的戰鬥機飛過戰艦前的落地窗。
夜幕深沉,星河璀璨,扁平滑翔的戰鬥機,在所有人面前表演了一個高難度動作,噴射的氣旋留下了一個風騷的8字型。
再林樹不過的風格。
林梢有些哭笑不得,正當他打算在心裡吐槽一下林樹的時候,就見那架戰鬥機爆炸在了他眼前。
「彭」的一聲,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爆炸的強光把夜空照的猶如白晝,炙熱的滾滾濃煙,伴隨著灰紅相間的可怕火舌,在頃刻間便吞噬了離戰鬥機爆炸處最近的一切事物,它們都被氣化蒸發了。如果不是有特殊材質的玻璃擋著,直面這一幕的主艦全體人員的眼睛會被當場灼瞎。拉斐爾港上的人紛紛抬手擋住了眼睛,只聽到劇烈的爆炸,感受到了隨著衝擊波而來的一股股熱浪。
那場爆炸整整持續了幾十秒,戰鬥機才徹底被燒完,碎片四濺,煙塵與濃霧瀰漫在空中,沒有人能在這樣乍然的變化中再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林梢的表情,永遠的凝固在了那一刻。
『不——』林梢的內心從未如此狂暴過,他拒絕接受這個現實。他是說,這是不可能發生的,對吧?他的哥哥,還有嫡子澈,怎麼可能就這樣簡單的死在他眼前呢?不,他絕不承認!
「這就是作為叛徒的下場!」Z的聲音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他哈哈大笑,痛快的不得了,「前一刻才放鬆下來,下一刻就看到至親死亡的感覺如何?雙面間諜先生。」
寂靜還在蔓延。
但眾人的心頭卻肆意狂奔著一句——what the fuck?!(他TMD在說什麼?)信息量大的快要跟不上了!什麼叛徒?誰是雙面間諜?毀滅雙子嗎?!求別鬧。
「誰又能想到呢,不可一世的毀滅雙子,會甘心當皇室的走狗。」Z的語氣聽起來很輕鬆,但實則他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也被氣的不輕,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220九等星的那個教堂裡,只死了一個背地裡忠心於叛軍的年輕神父,另外一個神父和孤兒們,還有之前毀滅雙子參與過的很多行動力本應該被他們「處理」掉的人,其實都活在荊棘鳥戰艦上。所以他們總是很窮,總是軍備不夠,養了那麼多張嘴,能夠了才有鬼!
「你們TMD就是這麼處理人的?!」Z終於還是忍不住的發了飆,苦心孤詣凹的造型盡數消散。如果沒有這次皇太弟的事,毀滅雙子大概能潛伏更久,簡直細思恐極。
信息量還在繼續爆炸。
被少游打了個半死的白鶴區長的臉上,在得知聞澈就這樣死了的時候,第一次真正露出了生不如死的表情,他艱難的爬起,近乎對Z咆哮著說:「你TMD知道自己到底幹了什麼嗎?!」
「殺了一個神眷者。」Z的語氣就像是打碎了一件珍貴的花瓶,「確實是有點可惜,但是,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是皇太弟的人。
【!!!】
他們聽到了什麼?神眷者?是他們理解裡的那個神眷者?那個神眷者的神眷者?等等,Z這話什麼意思?他根本沒打算遵守諾言?
電影裡經常有這樣的片段,主角孤膽英雄,用自己去換無辜的人,反派往往真的會信守承諾,但現實裡……反派是不會那麼傻逼的。
「我湊齊這麼一船人容易嘛?諸君可都是最能刺激明帝的人,」Z對明帝的恨是不言而喻的,「噢,不對,是除了白鶴區長以外的人,您是個意外。」
白鶴區長卻笑了,白白胖胖的臉上,第一次有了那麼一點邪魅狂狷的味道:「你知道毀滅雙子是雙面間諜,就不好奇誰才是他們的聯絡人嗎?」
Z停頓了一下,遲疑道:「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是吧?」
「真抱歉啊,就是我。」這便是白鶴當初不戰而逃的真正原因,他必須活著,有太多無名的英雄需要他才能正名。
這也就是冉閔寧可晚接皇太弟,也要接上白鶴的原因;也是冉閔允許白鶴自作主張,他沒有出聲阻止的原因。冉閔知道白鶴的真實身份,白鶴知道毀滅雙子的真實身份,可惜……毀滅雙子卻不知道他們已經暴露了。
「你拿什麼證明?」Z不太相信白鶴。
「憑我是智者!」
智者,這是對不屬於四大基礎屬性的特殊基因的稱呼。顧名思義,這類人的大腦都是高度發達的。不過,怎麼說好呢,大腦堪比光腦了,其實有時候也不能代表著智商有多高。
白鶴區長就是個好例子,他擁有過目難忘、照相機式記憶的能力,從出生到現在,他就沒有忘過任何一分一秒的事情,但其實他本人並不聰明,只能把他當做一個人形光腦來用,還是僅限於記憶力方面。
於是,由另外一位真。有智商的智者提議,將所有的臥底名單都匯總在了白鶴的大腦裡,既不怕丟,還不怕被人發現。
白鶴又蠢又慫,誰能猜到呢,他掌握著這麼重要的東西。
白鶴開始背誦從Z出現那一刻起,戰艦裡發生的所有對話,一次不差,連語氣助詞都沒有落下。
Z打斷了白鶴:「所以呢,你想讓我覺得遺憾?是的,我感到遺憾,但我還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別白費苦心了。」
「我只是想和你談筆交易,用一部分臥底名單,換拉斐爾港的普通人安全撤離。」
當初白鶴逃跑,是因為他知道他能跑得了,如今不跑……是因為他知道他跑不了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用有限的條件,去換一些無限可能呢?
最起碼、最起碼……
「不能讓神眷者白死!」
白鶴很清楚,讓Z放過榮耀的加布裡埃號上的人不現實;Z也知道讓白鶴交出全部的臥底名單不現實。那麼,不如彼此各退一步。
「爆炸的倒計時系統還有一個小時零七分鐘,」Z拖延了,「能跑多少,就看他們自己的命了。」
「我會每五分鐘寫下一個名字,你能知道多少,就看你的命了。」
「成交!」
沒有時間讓拉斐爾港的普通人哭,也沒有時間讓他們矯情,只有守望相助的逃出生天。
因為白鶴那句「不能讓神眷者白死」,也因為啞叔拖著病軀,掙扎著從醫療室裡走了出來,接管了現場的指揮。
「他是祝士衡,我想他的名字就是保證。」這是冉閔通過Z的小喇叭,讓所有人聽到的。
獅鷲軍團的第一教官,培養了顧准、冉閔以及毀滅雙子等戰神的傳奇教官。與「戰鬥的三色堇」,還並稱為獅鷲軍團第一殺神情侶,是獅鷲軍團最引以為傲的副軍座,是個本應該只存在於歷史課本裡的大人物。
誰也沒有想到祝士衡還活著,並且就在王庭騎士團裡。
從聞澈死的那一刻起,啞叔整個人都是木的,就好像失去了靈魂,只有多年訓練的本能支撐著他指揮其他戰艦,盡可能的展開對普通公民的營救。
支配者指揮,影響者鼓舞人心,穩定者安撫情緒,服從者團結聽命。
在不到一個小時內,拉斐爾港口的眾人就上演了所有人都順利登船的奇跡。空間石充足,絕對夠他們跳躍到安全的地方。
上午還繁華熱鬧的拉斐爾港,此時已經如風捲殘雲過境一般,只剩下了空無一人的街道,地面上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逃的太快,根本什麼都來不及拿走,甚至還有人在慌亂中丟掉了一隻鞋子。
在這爭分奪秒的一個小時裡,榮耀的加布裡埃號上安靜的可怕。
他們也想自救,也想活下去……但是,Z是個說炸就炸的瘋子,神眷者的死就是個好例子,戰艦上這些職業軍人根本不敢動,不敢用自己渺茫的逃生機會,去換取所有人可能在當下被炸死的危險。還是那句話,不能讓神眷者白死。
聞澈大概絕對想不到,他的一個舉動,能影響到這麼多的人。
「你們這麼安靜,還真是讓人不習慣啊,不準備留點什麼遺言嗎?」Z不甘寂寞,繼續發揮著讓人厭惡的餘熱,「我可是好心的至今還沒有關閉星網與你們的聯繫呢。」
根本沒人理他。
Z也不惱,他覺得自己簡直好脾氣到了極點。
在最後的第五分鐘,冉閔終於開了口,他幾步上前,對著攝像機那頭的整個帝國的公民立正敬禮,一如既往的標準,一如既往的賞心悅目。
「現在是星歷1114年3月22日,王庭標準時22點53分,這裡是榮耀的加布裡埃號。這大概是我們集體的最後一次開口。
「我是艦長冉閔,王庭騎士團團長,明帝陛下的專屬騎士,受封侯爵,金盞花勳章的獲得者。
「我是副艦長羅勒……」
「我是副官乃東……」
「我是……」
「我是官方發言人千華,騎士團團員,受封貴公子。我的母親是前吉裡蒙大區的區長千里,她與叛軍血戰到了最後一分鐘,我以她為榮,也希望她能以我為榮。」
「我是……」
「我是……」
當所有人簡單的說完自己的生平之後,由冉閔領頭,對著王庭的方向再次抬手敬禮,並開始最後一次背誦所有人耳熟能詳的騎士宣言:「我將成為一名王庭騎士。
勇敢的騎士。
我會按照光明神所願的生活。
謙恭,誠實,憐憫,英勇,公正,犧牲,榮譽,精神!
我發誓善待弱者;
我發誓勇敢地上陣殺敵;
我發誓與一切不對的抗爭;
我發誓為手無寸鐵的人戰鬥;
我發誓幫助任何需要幫助的人;
我發誓真誠地對待我的朋友;
我發誓永遠忠於皇帝陛下;
我發誓將會對我所愛至死不渝!」
星歷1114年3月22日,榮耀的加布裡埃號與巴欽重鎮拉斐爾港一起,成為了宇宙中最璀璨的一道光,那亮度整整持續了差不多一個晚上,讓所有人刻骨銘心,終身難忘。
英俊的騎士,悲壯的誓詞,以及最後一刻的敬禮,成為了永恆。
……
在爆炸的那一瞬間。
白白胖胖的白鶴區長還免費傳給了Z一個文檔,文檔裡只有一句話——爺爺今天教你一個做人的道理,不是所有人的好人都會信守承諾。你猜我給你的名單是真是假,嗯?!
賤到不可思議,也……幹得漂亮!
林梢把還在昏迷的少游護在懷裡,雖然這麼做無濟於事,但他還是想為聞澈做最後一件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祝安就縮在林梢身後,不斷的想著,如果當初聽爸爸的話該多好?乖乖躲在燈塔裡,等著和阿澈、少游一起去薩米基納。阿澈一定不會忘記帶上他的,就像是他們剛剛從莊園裡逃出來的時候那樣,阿澈一直、一直的握著他的手,小聲安慰他,不要怕,我們一定會沒事的。
冉閔團長最後一次看向公關小姐千華:「阿花。」
「嗯?」紅馬尾的千華笑顏如花,一如她正在最美的年華。
傻瓜團長笑容燦爛如陽光:「我現在是不是能叫你一聲孫子了?」
誰不全須全尾的回來誰孫子。
千華點點頭,答了一聲:「唉。」
***
在趕往王庭的某個艦隊上,顧准上將正從噩夢中驚醒。
「阿澈——!」
顧准疏眉朗目,此時卻已深如寒潭,冷峻的面容也蒼白如紙。他乍然坐起,茫然四顧,薄被從腹肌滑落也無所知覺,只一心感受著心臟在劫後餘生後的劇烈跳動,騎士宣言和爆炸聲還猶言在耳,那份明知道要阻止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太過真實,真實到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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