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已是昏黃的傍晚了，肖揚練舞還沒回來。言語飛有些倦，斜躺在自己的床上，點亮了自己的床頭燈。

房間角落裡放著一張簡單的書桌，桌上攤開一本本的厚厚的原文書，從普通化學、有機、無機到物理化學，無一不有。攤在課本旁邊的，是一本寫滿了筆記的筆記本。

言語飛靠著牆，拿著自己的素描本一頁頁翻著。每一頁，都是速寫肖揚。
「這兩週一直瘋狂畫他，差不多將他的體態、線條和表情熟悉的差不多了。那麼，這幾天就來想想『神性與人性』的主題要畫什麼吧？」

他翻到最後一頁素描，若有所思起來。那張素描是昨天夜裡畫的，語飛不禁回想起昨夜素描肖揚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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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這高腳凳上。」言語飛調整著用來打光的燈，查看肖揚臉上身上的陰影。肖揚乖乖地坐在凳子上。「不錯！這燈光正合適。我現在要好好來畫你。你要看書、玩手機、發呆都行，就坐著，然後臉和身體面向那邊。」言語飛指揮道：「把上衣脫了。」

「好好的畫我？那之前都隨便畫嗎？」肖揚依照言語飛的指令擺好姿勢，笑問。
「這你就不懂了，之前那叫速寫。我在練習捉住你跳舞時的舞姿和身體動態。」言語飛放好畫板和自己的坐凳，用鉛筆比了比肖揚，慢慢開始一筆一筆畫下輪廓。「現在呢，我想要好好地捕捉靜態的你。」

「喔。」
「這幾天你回去練舞了，身體還受得住嗎？有暈嗎？」語飛一邊作畫一邊和他聊天。
「暈倒是沒暈，我感覺好得很呢。你把我餵得這麼飽。」肖揚想到語飛今天給他準備了一份扎實的牛排三明治，笑了出來。

「別笑那麼誇張，這樣我沒法畫啦。你天天跳舞消耗這麼多體力，本來就要多吃。還要多吃肉。不然你身上的肉沒了，我要怎麼畫出好看的你啊。」
「嘿嘿。」

聽見肖揚的笑聲，言語飛自己也笑了。最近肖揚比之前要開朗得多，話也比以前多了。雖然生活習慣上，他還沒完全達到語飛的標準，但也進步很多了。

兩人說說笑笑，也沒注意時間偷偷溜走多少。這次言語飛畫得比較細緻，精心地捕捉光影下的肌肉線條、皮膚光澤、眼神笑容。雖然兩人坐在兩張凳子上，其實靠得算近的。彼此的鼻息，近在耳邊那般。

言語飛聚精會神，觀察和欣賞肖揚手臂和肩膀上每一寸肌膚的平滑與凹影；手上的鉛筆窸窸簌簌，盡力複製眼中看到的、心中感受的美。驀然，肖揚像是作為驕傲頑皮的少年太陽神，坐在語飛的眼前，暫時安靜乖巧。

隨著眼光撫摩處，精心摩挲紙上的肖揚，語飛心裡蕩起一種癢癢。那肌肉稜突，皙白滑膚，他心裡突然可惜只能眼觀手畫；假如能夠親手摸摸，感受一下那溫暖的紋理和質地，有多好。語飛想著想著，原先的心裡癢癢，悄悄蕩成一股慾流。純潔慾望流動如水，由高處往低處流，匯集在最底端，最敏感處，熱切地想尋找出口。

「噗哧。」

語飛聽見肖揚一聲輕笑，頭伸出畫板看肖揚因什麼而笑。肖揚盯著語飛的褲擋，不住的偷笑。他低頭一看，臉馬上燒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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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昨晚究竟是怎麼了？」言語飛羞著臉，回想昨晚的那一幕，整個身子從牆上滑下，躺平在床上。他翻了個身側臥，手裡仍然拿著那幅素描打量。

畫裡的肖揚笑得溫柔，語飛不自禁伸手撫摸素描裡的他。手指順著鉛筆線條，撫摩著肖揚的眼睛、臉頰、頸項、肩膀、手臂、胸口⋯⋯不斷地重複撫摩；言語飛閉上眼睛，延伸心靈觸覺，去想像肖揚身上的每一寸皮膚的觸感，每一處線條的凹凸。

昨晚的那股異樣熱流再度出現在他的心中深處，一開始涓涓細流，後來如泉水湧出。語飛緊閉著眼，全力去感受、追尋那股熱流，原本摸著素描本的手，漸漸開始摸起自身的肌膚。從肩膀、胸口、腹部，更往下的探索。他輕輕地撫觸自己的大腿根部，在自己的根芽來回。

「嗯。」語飛不自覺地從喉頭輕吟一聲。撫摸自己的力道逐漸加劇，套弄的速度也開始緩緩變快。正如許多年輕男孩一樣，語飛遇到生理慾望時，自瀆是最直接、最單純的發洩方式。只是這一次，他是頭一遭腦筋裡認真的想著一個人，懷揣著想要在那人身上傾瀉自己的慾望。

右手加快套弄膨脹的男芽，他側臥的身子弓了起來，全身熱呼呼的。喘息加速，他半睜迷離眼，呆愣愣地望著肖揚的素描像。「肖揚，肖揚⋯⋯嗯哈，揚揚，揚揚⋯⋯」他啞著聲音低呼，夾雜著快感的呻吟。四角褲實在妨礙更熱烈的慰瀆，語飛扯下自己的內褲，赤著下身，熱切飢渴的想讓自己的慾望快點滿足。

夜幕悄悄地降臨，昏黃的床頭燈更顯房間裡的慾望味道。在床上，完全沈浸在自己的慾望中的言語飛，在激烈的自瀆中得到發洩。隨著發洩而噴出的濁白性慾，濡濺在畫著肖揚的素描畫紙上。

洩完令人發熱病的慾望，言語飛的大腦逐漸冷靜下來。他開始詫異自己的性幻想，竟然是肖揚，竟然是男生。怎麼會呢？我怎麼會對一個男生有渴望？從未談過戀愛的他，心裡產生了恐慌。他能夠確認的，在那當下，他的確對肖揚抱有慾望。

越想越睏，原本就已經疲倦的他，抵不過睡意，就在一堆自我糾結的問題中，言語飛沉沉地睡去。

言語飛並不知道，在他打瞌睡的時候，肖揚進門來看他。他看見語飛光溜下半身，聞見男性獨有的濃濃荷爾蒙出洩，以及一張沾著點點濡濕的素描像。不發一言，肖揚輕輕地給語飛蓋上了一條薄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