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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情》16.眾人皆醉,幽絕獨醒。
  半天過去,它都沒發出一絲亮光。
  「我沒有中咒。
  你這武呆子,不管有沒有被他下咒,我的心裡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個。
  你怎麼就那麼笨?竟然以為我喜歡的是他。」
  ???
  「可我當時明明看到……」
  「這些玩意嗎?」少歌掏出那七枚小小的銀香球,注入靈氣後拋起來,道:「原是要送你的。」
  「送我?」
  被啟動的銀香球泛起亮光,各自就位,有一道光將它們連在一起,悠揚仙樂起奏,一道半透明的人影現身於七枚小球中間。
  正是幽絕負劍而立的姿態。
  少歌看得羞赧不已,清殊卻是快變成星星眼了。
  「你心中之人原來是我,我真傻。」
  「林桑比我擅長煉器,我本想問他這玩意有無可以改進的地方,他卻什麼都沒問就對我下咒了。
  你更是轉身就走,誰都沒想過要想想我的感受,真是一個比一個混帳。」
  清殊把臉埋到少歌肩上,道:「是我錯了,你就原諒我一回吧?」
  少歌望著眼前人,又想到那個夢。
  清殊捧著藍色光粉,哭著說對不起的夢。
  這人得到的懲罰,也許早就超過了他當年所做的混帳決定。
  「好,我原諒你,但你得答應我不准再棄我而去,你可知那時候我有多難過?」
  「我知道的,我曾為此悔恨多年。
  對不起。」
  「你還沒答應我。」
  「我答應。
  要不把這鎖鏈也煉成神器吧?不然像你剛才說解就解,我多害怕。」
  少歌從他手中接過鎖鏈戴到手上,也不知道這條鎖鏈到底綁住了誰人。
  「煉什麼煉,你嫌血多嗎?」
  「不用很多,我每日放一些……」
  瞧見二人似是和好了,為了留出空間給二人而退守河邊的沁劾和啞爺都鬆了口氣。
  沁劾猜出了一些,悄悄地給沈墨玄傳訊問他剛才是不是被少歌揍了。
  沈墨玄道:「是啊,他揍得可狠心了,枉我把他當親弟弟疼了這麼多年。」
  「這是你前世的過錯,好好擔著吧。」
  「我聽來聽去就是林桑對歌兒下了一道咒法,害他和天尊分開了許多年。
  真不是人幹的事,歌兒說林桑什麼都沒問就動手了,你說以我的性子能幹得出這事來嗎?
  人轉世了就是截然不同的人,何況林桑都自焚贖罪了。
  唉,我怎麼就那麼倒楣,有個這樣的前世身。」
  沁劾默然以對。
  沈墨玄話裡話外都在堅持這是林桑做的事,不關他的事。
  沁劾悄悄地打量起那兩個站在馬車前談心的人。
  「你還是算了吧。
  你瞧瞧我家主子,他就是活脫脫的例子,都已經轉世轉到從女變成男了,仍是深深愛著天尊。
  有些事不管如何轉世都是不會改變的,你就看著吧,等你恢復記憶就知道了。」
  沈墨玄聞言決定開一個新課題,誓要搞出一個令人完全忘記前塵往事的咒法來,還得是面對真仙都能奏效的。
  少歌在清殊的勸說下,灌了兩呈鎮魂酒下肚,而後去了桃源境。
  清殊剛入夢去跟花神說說話,少歌就見到幽絕就來了。
  看著這張久違的臉,少歌只覺得恍如隔世,而後又想到,還真是隔了不知道多少世。
  神降寄身始終是外物,不同身外化神與本體同源,是以本體與寄身並非完全心靈相通,幽絕每次與清殊相見都要吸收後者的記憶,才能得知這段時日裡後者身上發生的事。
  如果沒有人特意稟報,幽絕應是只知道少歌恢復記憶,是以叫他來幫忙轉移神核,卻不知道少歌如今的態度。
  少歌正色道:「等會兒你先把你控制寄身的神力收回去。」
  幽絕最怕少歌生氣了,看他一本正經,即便點頭答應,而後開始對少歌說明轉移神核的過程。
  幽絕為了今日曾在心中推演了無數次,只為讓少歌能夠絕對安全,並在過程中不會感受到任何不適。
  是以當他教導少歌如何應對的時候,後者就只得到一條訊息:別怕,睡一覺就過去了。
  少歌也知道這是幽絕對自己的保護,心下感動不已,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等到清殊從夢中醒來,幽絕開始吸收其記憶,並且收回了神力,將寄身放到一旁,少歌才鬼鬼祟祟地走到幽絕身後,伸出魔爪……
  「我說過,要_你神體。」
  幽絕咽下口水道:「好,但是可以換個地方嗎?」
  少歌笑著瞄向花神的冰棺,從後緊抱幽絕,上下其手道:「只要你跟平時一樣聽話。」
  「我聽的,我立過誓,不會反悔。」
  「你總比寄身多要幾分面子。」
  「那是因為星移說在外面要強勢一些,在家裡不用的。」
  「在我床上更不用。」
  說罷,少歌把人拉進了物化世。
  七日之後,花神又見到了幽絕。
  「你日前來時不是說要動手?」
  幽絕羞赧道:「被事情耽擱了。」
  花神見慣了風月,一看就知道事有蹊蹺。
  「算了,你們高興就好。」
  花神想起那日少歌所言,便問幽絕道:「他恢復記憶之後,待你如何?」
  「原來他心中一直都只有我,是我誤會他了。
  我犯了那麽大的錯,他也只是說了我幾句就反過來安慰我。」
  他顯然是只記著少歌的好,忘了自己付出幾何。
  「如此甚好。」
  摯友與其所愛得以修成正果,他理應為之高興才是,偏卻有幾分不知從何而來的惆悵從心底彌漫開來。
  興許是從前見到幽絕為少歌傷心難過,他就有種吾道不孤的錯覺,如今幽絕和少歌化解誤會,他就變成那唯一不被愛的神了。
  不原諒,是因為不愛。
  他忽然想起當年阿瑤對他說過,被他忽略掉的那句話。
  他問幽絕道:「你說我長得這般英俊,為何要吊死在阿瑤這棵樹上?」
  英俊?
  養顏靈藥都是常見之物,仙界有誰還能長得不好看?
  幽絕憨憨地附和道:「是啊。」心裡卻道:「歌兒更好看就是了。」
  見他反應如此敷衍,花神不悅道:「得了,去侍候你家夫君吧,小心別被弄得合不攏腿。」
  幽絕怕跟他鬥嘴之後他會不肯把神核給少歌,只得任他胡言亂語,默然離開了花神的夢,出來就看見抱著自己作亂的少歌。
  氣不打一處來。
  「歌兒。」
  吐出的字眼卻成了溫柔無比的耳語。
  少歌望向他,他又道:「別摸了,我想現在開始。」
  再摸下去,又得過幾天才能動手,又要被阿醉笑了。
  少歌只好收回魔爪。
  「那等你忙完,我再給你量身吧。」
  「量身?」
  原來剛才那是量身?
  「剛才父王傳訊給我,道是鮫人們又織了一匹新紗,我想給你做件外衣。
  你想做給神體穿還是寄身?
  還是做成披風吧,兩個都能穿。」
  少歌說得很認真,他愈是認真,清殊就愈覺得是自己心邪。
  可惡,明明這人才是滿腦子都是那種事的那個。
  少歌問道:「披風好不?」
  「好。」
  少歌就這樣拿著玉符傳訊,而後躺到幽絕躺過的榻上,閉上雙目。
  「待此間事了,就帶你去遊遍客棧,不准拒絕。」
  如今幽絕聽見『客棧』這個詞彙,只覺得它變味了,不再是那一回事了。
  「……好。」
  幽絕捏起法訣,少歌沉睡過去。
  他不曾想過轉移神核會是一樣多大的事,自己又會睡多少,只知道他必須如此,幽絕才能安心。
  這個人已經為他擔驚受怕了不知多少年,不是怕他魂飛魄散,就是怕他大夢醒來,心裡根本沒有自己。
  他就覺得不能再讓這人繼續怕下去。
  他想見到的幽絕,是那個無憂無慮地把玩各種兵器,樣樣都能舞出花樣來的神仙人物。
  有這人幫忙,就連水袖都能當作兵器譜出一部武功來。
  少歌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裡他在學一支舞,學了兩個月才勉強能見人,回家跳給幽絕看,結果幽絕才看了一次就跳得比他好看。
  他醒來時氣得把人弄到三天跳不了舞。
  恢復記憶之後,他才知道原來樂仙根本沒有舞蹈的天賦。
  那支水袖舞,她練了六年才練好。
  只為在藏門山開宗立派之後第一次祭天之時,跳給天尊看。
  那場祭天入到夢中,變得無比漫長。
  樂仙就在台上不斷跳舞,日出日落了不知幾回,少歌在旁看著在看舞的幽絕,都快要看得在夢中睡著了,才終於迎來落幕。
  他忙然望著清殊,道:「我睡了多久?」
  「八年了。」
  姚星移的聲線從清殊背後傳來。
  「這麼久?莫非是出了岔子?」
  清殊道:「沒有,只是轉移容易,融合需時。」
  「你怎麼不入夢來找我?
  我夢中那個你無聊死了,只知道站在那邊偶爾拍拍手,一句話都不說。」
  ???
  清殊拍手會是在什麼樣的情景?
  少歌才說完就隱約感到周圍的一切都在震,這種感覺許久不曾有過了,還真是熟悉啊。
  「這次是打多久了?」
  清殊不知如何答他,猶疑半晌,還是姚星移先行實話實說:「半個月了。」
  「半個月?對方很強嗎?」
  清殊搖搖頭,道:「他說是旁的神讓他來奪我戰神封號,我連自己是何時得到這個封號的都不知道。」
  對方真可憐。
  仙界人間都在傳了,你天尊戰無不勝,如今看來連外神們都在傳了,本人居然不知。
  少歌如此地想道,繼而又想到能打上半個月,應該是有點手段。
  「我能去看看嗎?」
  清殊想都沒想就道:「不行。」說罷,他拉出了一面水鏡,其中映出了虛空的景象。
  幽絕沒有受傷,衣衫整齊得跟沒事人一樣,一點也不像打了半個月,反觀對方狼狽的模樣,白色的恤衫都只剩下框框,少歌真不懂幽絕為何半個月下來都沒能殺他。
  慢著,恤衫?西褲?
  少歌想不起來自己是從哪裡見過這人的裝束,也許是某一次轉世吧?
  「風雀,別打了。」
  少歌問清殊道:「你認識他?」
  後者點點頭,道:「他的神域離這兒近,你曾有幾縷殘魂轉世到他掌中的塵世去。」
  風雀。
  花神好像曾經提及這個神,道他是個武呆子。
  水鏡中的風雀一臉無辜道:「阿絕,我若是就此退走,他們就要打我了。」
  少歌只覺那些外神就算真有威脅,這人也不怕,可能還會為了能打架而興奮呢,於是插嘴道:「你說和他聯手打回去就是,到時候風雀與那些外神對立,還愁沒架打嗎?有他應付外神你也能閒下來陪我了。
  一箭雙鵰。」
  清殊點了點頭,當下就把少歌所言傳訊轉告幽絕了。
  後者聞言莞爾道:「我家夫君讓我與你聯手打回去,到時候你想跟哪個神交手都可以。
  你意下如何?」
  他說夫君。
  當眾說他是夫君了。
  少歌掉進甜蜜罐任由自己溺死,姚星移卻是炸毛了。
  「他怎麼能這樣說話?面子還要不要了?」
  少歌自豪道:「我就是他夫君怎麼了?」
  姚星移追著他來打,清殊見她只是鬧著玩的裝打就沒有阻止。
  花神棺前,星移飛少歌跳。
  風雀疑惑道:「你何時嫁人了?怎麼我不知道?」
  「還沒大婚呢,你要來吃席嗎?」
  「有阿醉釀的酒嗎?」
  「當然有。」
  風雀收起兵器,道:「那好吧。」
  忙活了那麼多年,幽絕總算有了戰友,那個只知道花天酒地的不算,他只能算是酒友。
  花神釀的仙酒層出不窮,幽絕就沒見過比他更會釀酒的了。
  至少肯定只有他能在夢中釀酒。
  幽絕帶著友人回到桃源境,才打開大門就見到少歌被姚星移追得滿屋子跑。
  卿悅在一旁抱怨道:「再玩下去這院子要毀了,修繕巫覡境的靈石才剛付完,六師兄你就行行好,放過你師弟我吧。」
  清殊道:「明明是星移先追歌兒的,你不該把事情說得好像全都是歌兒的錯。
  罰你閉關三年,小然放我這裡,閉關完了再拿回去。」
  「別,弟子就只是開個玩笑。」卿悅說完被清殊盯得不敢再反對,「……是。」
  小然看看卿悅,又看看清殊,上前拉著清殊的衣袖道:「主人,三年太久了,能否通容一下,改成三個月吧?」
  少歌喊道:「改成三十年,誰准你碰我家阿殊了?」
  小然驚得鬆開了手。
  清殊道:「聽歌兒的。」
  幽絕附和自己道:「對,都聽他的。」
  卿悅欲哭無淚。
  小然傳音卿悅道:「奴婢以前用這法子不都能成嗎?為何這次不行了?」
  器靈生來如同白紙,又跟著一個不識人情世故的主子,縱是後來跟了卿悅,也始終不如常人。
  何況幽絕素來將她當作膝下孩兒來看待,任其撒嬌慣了。
  「怪我沒提醒你,少歌既已歸來,師尊自然是不一樣了。
  沒事,他多半只是開玩笑。」
  風雀笑道:「你們師徒之間的相處當真有趣。」
  他這一出聲,姚星移才驚覺有客人來了,便不再去追少歌玩,理好衣衫上前道:「讓您見笑了。」
  沁劾塞給少歌一個儲物袋,道:「是新做好的鮹紗披風。」
  少歌看到風雀那一身破破爛爛,想到幽絕時常打架,果斷將披風披到清殊身上。
  孰料一轉眼就瞄到幽絕一臉羨慕地看著清殊。
  忽然有種家有兩妻的錯覺。
  「你可別自己呷自己的醋啊。」
  幽絕狡辯道:「我沒有。」
  卓無越從外面走來,道:「他上次連自己安慰自己,自己和自己說話都做得出來了,何況呷醋?
  那會兒師姐還誇他學會安慰人了呢。」
  姚星移卻正色道:「我說歌兒如今都能隨意出入虛空了,師尊這道寄身,不如就盡量少用了。」
  少歌聽著聽著也覺出了問題。
  誰都不知道師尊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是人分兩角,若然意見統一是還好,但若哪天一旦不合,就會……
  「你們誤會了。我是覺得如此能逗你們開心,故意為之。
  那具身軀是我以神力控制,縱是記憶不能同步,也是我分出的神識。」
  少歌愈聽愈覺複雜,最後放棄思考,道:「改天試試兩個一起來。」
  ???
  來什麼?
  眾人皆醉,幽絕獨醒。
  真想找個不起眼的塵世埋了自己。
  隨後風雀問到大婚的安排,眾人才認真起來。
  卿悅道:「小塵世生靈遷徙的事差不多辦好了,如今就只差幾個人族小國還沒安頓下來,妖族和其餘生靈也都根據種族分配到赤嵐和海裡去了。」
  少歌不知前事,問道:「遷徙?何時決定的事?」
  「在你上次魂飛魄散之後,尚在沉睡時師尊下的決定。他想收回小塵世的神力,用來鞏固其他塵世,讓其他塵世更安穩一些。」
  「師尊真厲害。」
  風雀道:「就是,我就想不出這些來。」
  幽絕提醒道:「你就只得那五六個塵世,實在不必多想。」
  「是七個。」
  「嗯,七個。」
  「我最近弄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塵世來演武,那兒比你這仙界還要大,如此就不怕影響他人了。」
  少歌開始懂為何花神說這位神祇比幽絕武痴得嚴重了。
  仙界是九千塵世中最大的一個塵世,風雀竟然拿這麼大的地方來演武。
  真想看看裡頭裝的是什麼。
  不對,他剛才說那個塵世什麼都沒有。
  手心傳來一陣溫柔暖意,少歌低頭去看,原來是幽絕見他走神握上了他的手。
  如同溫水般的神力從接觸的地方滲入少歌體內,然後循著他的經脈游遍全身。
  真舒服。
  幽絕的神力找到那顆神核,圍著它轉了好幾個圈,確定它與少歌相處融洽,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少歌的身軀。
  其他人還在認認真真商議接下來的事,兩個主角卻在暗地裡摸小手。
  真是厚顏無恥。
  姚星移一怒之下把二人踹了出去,沁劾趕在門被關上之前跟了出去,清殊則留下來聽事。
  少歌仍然牽著幽絕的手,霎時之間想不到可以做些什麼。
  他偷瞄幽絕一眼,發現要抬起頭來才看得見他的臉。
  此人比他高出一個頭,而他比清殊高半個頭。
  「怎麼你不把寄身的表相弄成和本來的一樣呢?」
  「你以前也這樣問過。」
  是呢,當時幽絕是怎麼回答來著?
  那個獻出身軀的幽家子已經什麼都沒留下了,就留著這副容貌,給他的家人留一點念想吧。
  「那些人都不在了,你得空就改一改吧,還是你原來的模樣比較好看。」
  「好,都聽你的。只是改了就不易分辨了。」
  少歌小聲道:「奴印留著就很好分。」
  幽絕的耳珠泛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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