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榻榻米上睡著了,被手機鈴響叫醒。
我打開手機接聽:「喂...」
「你到家了嗎?不是說要連絡我嗎?我等你的電話等了好久。」小川抱怨著。
「啊...我睡著了,對不起,我剛才不小心睡著了。」
「那可以來幫我開門嗎?」
「喔!」我爬起來,走到玄關,把門打開,小川拿著手機,站在我面前。
「呃..小川...請進。」我合上手機,看著小川微微噘著嘴的模樣走進屋裡來。
「又生氣?」我邊問,邊關上門。
小川沒有回答我,他坐在榻榻米上,書包扔在一旁,兩隻眼珠子瞄了我一眼,又轉到別處去。
我在矮桌前坐下,也沒有說話。
過了一下子,小川說話了,「你要筆記嗎?」
我點頭:「嗯,要。」
小川從書包裡取出一本筆記,遞給我。
「謝謝。」我收下筆記。
小川看著我,欲言又止。
「嗯?」我睨著他。
小川朝我緩緩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臉頰。
我忽然不知所措,低下頭,羞紅了臉。
小川前傾身子靠近我,他的右手抓著我的臉龐,鼻尖靠了過來,我不自覺地後往傾,他繼續撲了過來,兩隻手緊緊捧著我的臉,兩隻眼珠子緊緊凝視著我。
慘了,胸口好緊.....
小川的身上有一股香香的味道,是沐浴乳的香味嗎?可是,是從他呼吸裡頭傳過來的,一陣一陣淡淡的香氣,讓我的心跳亂了陣腳。
「幹什麼?靠那麼近...」我輕輕推了他一下。
小川竟抓住我的手,道:「你不要動啦!」
「你要做什麼?」我問。
「我...我...」小川放開了我的手,低下頭去,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
我們之間,一陣尷尬的氛圍籠罩著。
我挪動身子,站了起來,走到廚房去泡熱茶。
「蓮之助...」
我拿著茶葉罐,眸光投向小川,「嗯?」
小川突然迅速站了起來,看著我,發愣了一下子,然後,彎下腰拾起書包,道:「我..我回去了。」
「咿?」我一頭霧水地呆望著他。
小川快步衝向玄關,套上鞋子,拉開大門,離去。
「小川...」我來不及叫住他。
過了兩天的傍晚,在學校。我打開研究室的門,正準備離開時。
「蓮之助..」小川忽然出現在門口。
我嚇了一跳:「小川...」
小川的樣子有點奇怪,揪著我的手臂,往研究室裡逼了進來,我的腳步持續後退著,然後,背撞在牆壁上。
「小..小川..」我疑惑地盯著他,完全不明白小川到底要做什麼。
小川的臉一直靠近我,直到我又聞到他呼吸裡的味道,我的心跳便不自覺地加速著。我低著頭,完全失措。小川愈靠愈近,一直輕聲喚著我的名字:「蓮之助..蓮之助..」
他的唇忽然就湊近我的唇邊,一口吻了上來。我居然沒有逃開小川突如其來的親吻,他的味道讓我驚慌失措,我閉上眼,身體裡甚至有種幾近瘋狂的感覺,想要擁抱小川。
然而,就在我睜開眼睛的瞬間,我吃了好大一驚,我看到高野悠正站在走廊上驚訝地看著我。我回過神來,大力地推開小川。
「怎麼了?」小川轉頭,與高野悠正好對上一眼。
高野悠沈默地轉身離去。
我的手指捂在唇上,心裡頭既緊張又害怕。小川看著我,然後,擁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