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躺在北原身旁,感覺有一點緊張,只占據了一小塊的藍色棉被,兩人中間有一大段距離。
北原側身轉向他,問:「你不冷嗎?」
「嗯…」夏目微微挪動身體,完全躲進被窩。
北原看著夏目,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夏目這才想起,一直沒有自我介紹,道:「我叫夏目。」
「夏目?」
「是。」
「夏目漱石?」北原老師的大眼眸一直看著夏目。
「是夏目春彥。」夏目把頭轉向北原,發現北原的大眼眸一直看著他,他靦腆地游移著視線。
「春彥…」
「嗯。」夏目又偷偷地看了北原一眼。「北原老師的眼神變得好柔和,好柔和。」夏目在心裡想著。
「春彥是法律系的學生嗎?」北原難得多說一句話。夏目略顯吃驚。
「嗯,法研所研究生。」夏目轉身側向北原,看著他。
「一直…是春彥送我回家的嗎?」北原見夏目看著他,北原的眸光有些閃躲。
「最近送了幾次…」夏目見北原眸光閃躲,自己也莫名其妙緊張了起來。
「是嗎…給你造成麻煩,不好意思。」北原又看著夏目。
「不會啦,順路嘛…」夏目又偷偷看了北原一眼。
「睡覺吧。」夏目摸了摸北原的頭髮,果然還是香香的。
「嗯,晚安。」北原閉上眼睛,感覺著夏目的味道,緩緩睡著。
「晚安,北原老師。」夏目很小聲很小聲地對著睡著的北原說著。
夏目睡到半夜,忽然聽見聲音驚醒。平躺的夏目轉身看了一下,北原閉著眼睛,滿臉都是淚水,表情驚恐,發出聲音。
「北原老師…老師…醒過來…」夏目用力搖醒北原。
北原睜開眼,看著天花板,驚魂未定。
「只是作夢,作了惡夢,沒事的,沒事的。」夏目側身握著北原的手安撫著。
北原挪動身子,一整個躲到夏目懷抱裡,像個害怕黑暗的小孩,讓夏目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