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黯淡無光,窗簾全部被關上,房內依舊是跟兩個月前沒兩樣簡單的擺設。
看來河度領不在這裡。
她心裡有些空空蕩蕩的,有些許的失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文同垠環顧四周,沒看到任何人,房間唯一不同的,就是書桌上擺滿了酒瓶。
都是已經喝完的。
是河度領喝的嗎?他曾經一個人在這裡,藉酒澆愁?
文同垠疑惑著走近了書桌。
「是...誰?」
一個聲音傳來,含糊又不清楚的問著。
當她走近才發現,書桌的整排酒瓶後面,趴著一個人。
居然是河度領,但他渾身酒氣,顯然是喝醉了,趴在桌上。
文同垠沒出聲,見他不是很清醒的樣子,才又靠近了書桌一點。
河度領抬頭,醉眼朦朧的看著她說。
「啊,妳是景泰叫來的女人吧...」
他稍微的支起上身,直接往後一倒靠在椅背上,仰頭用力眨了眨眼,才看向她,想更仔細的打量這個女人,但卻因為房間太暗,他又喝的很醉,只能略為暼見朦朧的女子身影。
「過來。」
文同垠不確定他是否認出自己,才靠近了一點,他就握住她的手,粗魯的將她拉到自己身前。
「啊,景泰這次找的女人終於有進步了...」
河度領雖然看不清楚眼前的女人,但隱約中感覺她打扮樸素的樣子,很像文同垠。
但她不可能再出現了,這件事讓他心中泛著酸楚,她永遠不會知道,她在他心裡佔據了多大的地盤,屬於她的白子,早已經將他的黑子摧毀殆盡。
河度領低笑了下,扯了扯她的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腿上。
文同垠順從的坐下了,他將自己誤認為其他女人,這樣或許更好。
河度領抱著她,將頭靠在她肩頸間,閉上眼深深吸一口氣。
「妳的味道,也很像她...」
「景泰這傢伙找錯了時間啊,難得我有了興趣...」
「可惜了,今天喝得太醉...」
文同垠發現,河度領不停呢喃低語著自言自語。
「你說我...像誰?」
她壓低了聲音說,刻意的不讓他認出自己。
「一個...嗯,我應該恨的女人?不...我也不知道,我不恨她,只是很想見她...」
河度領默默的擁著這個女人,只有不認識的人,他才終於能夠吐露出自己的真心話。
「再見到她,你要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其實,她應該不會想念我吧...」
文同垠發現,喝醉的河度領,要比平常來的多話,而且也平易近人多了。
雖然他誤把自己當成那種女人...
她嘆了口氣。
像抱著個孩子一樣,將他擁入懷裡,輕拍著他的肩膀。
她對他的感覺,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是跟他享受肉體歡愉時,一切卻又那麼自然。
「你為什麼那麼在乎她?」
「...妳會下圍棋嗎?」
「會一點。」
「跟她相處的每一刻,都像是在下棋,對她下一步的好奇心,她進攻時的窒息感,勝負未定時的不安...人生最難得的,大概就是棋逢敵手了啊,雖然想這麼說,但是我...終究,贏不了她...」
「那就忘了她吧。」
「呵呵...」河度領低笑著。
「妳不知道,對男人來說,最難忘的,就是得不到的嗎...」
河度領被這女人抱著,竟有種奇妙的平靜感,讓他忍不住說了許多。
此時靠著她胸前,感覺她的體溫,呼吸她的體香,讓醉醺醺的他,似乎微微燥熱了起來。
他的大手開始不安分的,輕輕滑過她的背,在那柔軟臀部捏了兩下。
「那麼,既然景泰叫妳來了...」
「就幫我服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