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西亞全家族的人全駡了起來。他黑眉一撩,停立不動,今天是修里提亞節,誰敢打裝扮為修里提亞的人,但要說裝扮,他這是什麼裝扮?
眾人正在猶豫著這能不能打,他轉身抖抬發亮的右肩、再繞身張臂展示光淨的左肩——不能打!
眾人都退一步忍下這口氣,這傢伙左肩寫修里,右肩寫提亞,真的不能打,
沒想到這無賴還識字,男人都出來圍成人牆不讓他再騷擾女眷,年輕的幾個女孩全摀著笑,由人牆縫隙看他帶著好看的笑臉耍閙。阿基斯南除了不中用其它沒得嫌,女人緣也好。
聽說修里提亞年輕時極俊美,要刻雕像時,來自國都的雕刻師思忖了好久,某天在神廟躑躅遇上阿基斯南,當即要他好好站住,為他畫了好幾張像。
即將放在聖廟裏的修里提亞半身像,英俊有儀的沒話說,但有這村的人看過後疑上了,這,怎麼有點像阿基斯南?
半身像用八匹馬車載到神像前卜吉時,閤村的人來了一半以上圍觀,人人都指指點點,雕刻師怕犯眾怒打死不認,阿基斯南二話不說站到雕像旁,這不就是他的側臉和眉目?
只是下半臉就與阿基斯南完全貌合神離,這下半臉的正經樣和整體氣質,從沒在他臉上出現過,眾人立刻開駡,神聖的修里提亞能作成跟他同模樣嗎?
接近安座的半身像只好拉回去,重刻的模樣差得老遠,揭幕那天眾人一看都心涼,還不如當初那個版本。
雕刻師心裏清楚會這樣,不意外的倖倖然,阿基斯南背著手行過身邊,大器的安慰了一聲:「那半身像好好留著,以後我有了偉業聲名,就可以用上了。別急!」
說起來,他跟修里提亞那不是挺有淵源的嗎?
就為了和他作對,在他一身神力的回到村子的前幾天,修里提亞的分身忽然降臨神廟,公開示像對眾人說:「瑪瑪度村一個叫蘇西亞的女子,就是當年自小失踪的蘇菲亞公主。」
「怎麼可能?」
阿基斯南知道後氣急敗壞的站在蘇西亞家門前大駡,「當年尋人的公告裏明明寫蘇菲亞公主的髮色是淡金色,看起來凸額寬嘴的,蘇西亞是深金色髮,孩子是你們一口一口養大的,是不是你們自己不清楚嗎?」
蘇西亞的母親紅著眼眶扭身出門來駡他:「你胡說,我家蘇西亞就是走失的公主,本來就不是我的孩子。你再胡說我打你。」還真拿著桿子要來追打。
阿基斯南氣惱的發足狂奔,一口氣直奔上比里芹古山頂,泠靜下自己,忽然向天伸掌出嗚鳴音,
老遠都能聽到這痴漢的聲,沒喝一杯茶的功夫,大晴天中,山頂亮堂堂,遠遠地阿基斯南渾身發光。街上慢慢聚滿皺眉凝目的人,望著這異像忐忑,都互相問:「那是阿基斯南嗎?這小子又要造什麼孽?」
他緊張的看著自已周身滿圈金光,保持心中光明不起雜想,慢慢光明收到他心間變得極耀亮,似顆太陽在他心口擱著,他抖斜肩作念讓光球溜到手裏,由山頂運臂一轉,居高臨下將光球遠遠擲出,這光球竟由天際圓弦一線,擲到那修里提亞的紀念墓上。
修里提亞在墓室裏感覺到一陣動搖,那幻成阿縷絲模樣的怪物,用阿縷絲美麗的臉對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