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京城動盪,皇家子弟各個草木皆兵,在外建府的親王,但這些與他楚令無關。
楚令是皇上的三弟,也是如今唯一的手足。在陛下看來,比起其他幾位偏生喜歡興風作浪的,楚令可謂是十分安分,留他一命做個閒散王爺也並無不可。而楚三爺也暫無興起與他那位皇帝大哥作對之意,原本一路安穩,直到他遇見了木曦。
暮秋時節直至明年春日,楚令都會於此時前往安慧寺休養小住。安慧寺三面環山,唯一可供人上山之路上前還有一大河,欲上山者,必過河,河上有一渡橋,還有一棄置的小船,那船沒人顧平時就在河上飄著。
五年前的秋日,楚令依舊前往安慧寺,不過這次他在路上遇到了位奇人。那人躺在那艘廢船裡,停泊在岸邊,臉上罩了竹編斗笠,斗笠上糊了張宣紙,上面龍飛鳳舞地幾個大字:乘船過河者,一人五錢。楚令覺著此人甚是有趣,便低下身來看看那人,對方此時還翹著長腿,好不愜意地躺在那兒,烏色的綢緞鬆鬆地裹著纖瘦但有勁的身體,只有腰間腰帶緊緊纏住了可柔韌的腰,白皙的香肩半漏,這身著怎麼都不像以船謀生的擺渡人。
楚令見那人還沒什麼反應,欲摘掉他臉上的斗笠,而身後的護衛則警惕地上前護著。但是在楚令那方還未有動作時,船上那人卻倏地起身,他一手摘下臉上的斗笠,一手抓住楚令,直直把彎下腰的楚令往下拽,把人拉到自己身前,楚令身後的侍衛大驚,一群人像撲騰的鴿子一樣著急向前,欲直直衝上那艘只容得兩三人的小船。但黑衣怪人不為所動,而且他下一秒的舉動又接著讓所有人倒抽一口氣,無法動彈。
楚令也沒想到自己來一趟安慧寺,還能碰見一段火辣的豔遇。剛剛拽住他的人,在看了他一會兒後,便主動送上自己的唇,輕輕地印在了楚令的側頰,親完又向後退,傻笑著盯著楚令直看。楚令也興味地審視著眼前人,有點傻里傻氣,身上有些酒氣,但長相俊俏,目含春水,懾人心魄,臉色也似落櫻般微紅,總而言之,長得甚是和他心意。
看對方傻愣著沒有動作,楚令也不廢話,直接把人攔腰抱起過橋,身後的人也趕緊跟上。懷中的人沒有掙扎,只是瞇著眼乖乖地靠在楚令的胸口。
到了安慧寺,楚令直接走進往日安排給自己的房間,其餘人守在門外,楚令把人扔在床上,直接一件件脫下衣服,壓上了剛才抱回來的人,他低頭吻上了那人的唇,接著脫下他的外衣,接著往下,在脖頸、鎖骨處流連,他一邊舔吻一邊確定此人的確在一開始親他時就醉了,當時這醉鬼靠近他時,他嗅到他身上有隱隱的酒味,現在看來這小子也是真醉地徹底,畢竟現在他就要這麼上了他,人也沒醒。不過就算是醒了也不怎樣,既然人是自個兒撞上來,那就沒有離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