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硯很委屈。
自從那天之後他的盛哥就一直處處躲著他,例如只要段司硯在客廳看電視,盛煜凡就絕對不會待在客廳,傷口的換藥也不再讓他處理,就連吃飯時間也刻意和他錯開。
段司硯抱他,盛煜凡就甩開。
段司硯啪噠啪噠掉眼淚,盛煜凡就別過頭不去看。
盛煜凡因腹部的傷暫時無法進行獵魔工作,所以兩人現在幾乎天天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但他恨不得傷快點好全以逃離和少年相處的時間。
雖然段司硯總說同性之間互幫互助很正常,可是他總是想起那天射在少年手中的糗態。
少年看向他時的那種炙熱的眼神,分明已經超越了兄弟之間的關係。
他是將段司硯當作自己的弟弟在看待的。
儘管小硯的腺體還沒發育成熟,但A和O本就有別,若不是戀人他很難接受和其他人做這種如此親密的事情,就連易感期時他也是一直靠抑制劑度過的。
段司硯因為年紀尚小把對兄長的喜愛之情和愛情的感受搞混很正常,那他呢?
這無聊的像是小學生的吵架,終於在三天後少年又一次用那張委屈巴巴的小臉掉眼淚道歉時宣告終止。
那天晚上兩人久違的一起做了一回飯,做的是盛煜凡最喜歡的番茄雞蛋麵,段司硯的廚藝一直很好,所以盛煜凡特別喜歡吃他做的飯。
他想起兩人吵架時──準確來說是他單方面生悶氣,小硯都沒忘記準備兩人份的食物。
出於彌補,盛煜凡用水果刀削了幾隻小小的蘋果兔子,少年捧在手心高興了很久,直到蘋果氧化成深黃色才依依不捨的吃掉。
之後,兩人很有默契的都沒有再提起浴室那晚的事。
……
雖然那次高級任務的酬勞已經足夠兩人過上一個月的生活,但盛哥倒在血泊中的畫面日日夜夜纏繞在段司硯腦中,他時常在半夜裡一身冷汗驚醒。
「盛哥,我也想去獵魔。」
Alpha正坐在電腦前刷著關於獵魔討論的論壇,想都沒想就說,「不行。」
「你那天答應過我的!」段司硯不依不饒。
盛煜凡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那天確實迷迷糊糊答應了Omega的請求,他頓時面有難色。
獵魔的工作十分危險只適合身體素質好的Alpha,並不適合段司硯這種柔柔弱弱的Omega,況且當年不成熟時他也差點葬送在魔物的爪下。
他不想讓段司硯有任何性命的危險。
但畢竟Omega成年後遲早得獨立,若是沒有任何背景的Omega出去之後時常淪為權貴手上的玩物。
因為他們極易被信息素控制,只要隨便一個Alpha散發信息素誘導他們進入易感期。
Omega就會變成一條腦中只想著交配的狗對著那些齷齪的人搖尾乞憐。
想到這裡,盛煜凡感覺胃部一陣翻騰。
他遲早有一天會離開段司硯,沒有他的保護傘,小硯又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
盛煜凡沉吟許久,才終於答應幫助少年鍛鍊。
……
兩人每天在廢棄場前的空地鍛鍊,一開始盛煜凡教少年如何使用匕首,而出乎意料的是,段司硯的學習能力格外好,只花了一個禮拜就能將匕首耍成花來玩。
除了力氣和經驗上比不過身為成年Alpha的盛煜凡,速度和靈活程度都略勝一籌。
盛煜凡原本預期一個月後Omega就會受不了這種天天高強度的鍛鍊,卻沒想到少年咬牙堅持了下來。
甚至有一段時間會趁著他在睡覺時偷偷跑去外頭加強訓練,直到被他嚴令禁止才消停。
成長期的痕跡在段司硯身上格外明顯,經過了兩年的時間,原本身高差了男人兩、三顆頭高度的少年如今已經和盛煜凡齊高了,甚至高上了些許。
如今的段司硯十七歲,而盛煜凡則已經二十六歲了。
剛對練完的兩人全身濕淋淋站在鐵網前喝著水,忽然,盛煜凡感覺到背後貼上一具溫熱汗濕的軀體。
段司硯仍然喜歡像小時候一樣從背後抱住男人的腰。
他將下巴擱在男人精壯的肩膀上,鼻尖有意無意掃過那塊有著腺體的禁忌區域,那裡飄著一股淡淡的紅酒信息素。
「哎別抱了,熱。」
盛煜凡感覺有些不自在,腺體被蹭得有些癢,估計是易感期快到了,他最近對觸碰格外敏感。
身後的人充耳不聞,只是默默收緊了手臂,埋在肩膀裡的頭顱聲音悶悶的,「哥哥,我今天表現得好嗎?」
男人聽聞便認真的指點了起來,但段司硯的思緒卻不在此。
盛煜凡今天穿了件簡潔的白色T恤,汗水和剛剛喝水流下的水漬將衣服打溼,使得那具精壯的身體在半透明的布料後若隱若現。
剛剛在對打時段司硯便看得有些眼熱,現在好不容易上手了,忽然感覺自己下身的反應有些壓不住。
鼻尖縈繞著懾人心魂的紅酒香,他深深嗅了一口,任由下身的慾望肆意蔓延。
「小硯?」滔滔不絕了半天都沒有得到回應,盛煜凡有些納悶。
段司硯懶懶的應了一聲,用毛茸茸的頭蹭了蹭男人的脖頸,「既然我表現得不錯,那哥哥是不是該給點獎勵?」
「行,回家給你做你喜歡的雞蛋羹。」
盛煜凡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準備轉身拿其他物品時,看著眼前挺拔的身影有些怔愣。
眼前的青年皮膚白皙,身體因為長時間的鍛鍊變得十分精壯卻不誇張,尤其配上那張美得雌雄莫辨得臉可以說是十分性感,但他最關注的卻還是他的身高。
不知何時,段司硯竟然已經長那麼高了。
……Omega長那麼高是正常的嗎?
盛煜凡忽然有點不是滋味。
……
淅淅瀝瀝的水聲迴盪在浴室中,水氣繚繞的窄小空間裡,一具完美白皙的身體正額頭抵著牆站在水流下。
他修長的手抓住身下那同樣完美的性器,柱身偏白的性器頂部帶著點粉紅,隨著男人快速的套弄漸漸變成深紅。
段司硯仰頭喘息,腦中想著今天早晨時的畫面,他的盛哥半透明衣服下那若隱若現的淺褐色乳頭,還有對打時彎曲出的身體曲線,無一不在挑撥著他的神經。
他那時候滿腦子只想把人壓在地上狠狠操一頓,不再去想那些狗屁戰術。
他的哥哥只能是他的。
他想要把性器塞進那人粉嫩的口腔裡,看著他的盛哥因為深喉而泛出的生理性淚水,然後再好好用手指和舌頭挑撥那兩顆點綴在結實胸膛上的乳頭,讓男人為了快感在他身下呻吟和尖叫。
最好還能咬破他後頸上的腺體,用信息素宣告全世界盛哥是屬於他的。
段司硯白皙的臉上泛著情慾的潮紅,下身的性器也隨著套弄和想像一跳一跳,像是隨時要高潮的節奏。
「哈啊......哈啊......盛哥...唔!」
正在外頭料理午餐的盛煜凡覺得奇怪,今天段司硯洗澡的時間格外久。
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於是他圍著圍裙來到浴室門前敲了敲門,擔憂的朝裡面喊道,「小硯,沒事吧?」
浴室裡,男人看著手中濃白的濁液,饜足的微微瞇起金色的眼瞳,任由水流將濁白洗去。
接著甜甜的朝著外頭喊道,「盛哥,我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