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昇愛死J.K公司這些設計。
他回身為心頭不太舒服的安桌爾拉開車門。
人,在手遊中不必費力可以區分這是假境,但對安桌爾來說,裏外都是假,她在這場假戲裏,覺得太暴戾、激烈而不舒服,梁安昇在好心情中分外有耐心,拉扶起她走向吊橋。
安桌爾怯步縮身。
昨天她追了一部武俠片,在一板吊橋前,男主為了護妻子脫險,兩把長劍滿身血傷的守在吊橋這端,要妻護好兒子快走。
搖晃的吊橋上,女主抱著孩子一滑足腳踏破朽木腿卡在半空中,劃出淋漓的傷口,一聲慘叫,男主傷痕累累,疲累而痛心的看著,喊著妻子要她快起身離開。
「朵兒,你得堅強點!」男主堅毅憔悴捨不得的吼!
朵兒知道,
已經是娘,不能再任性要同生死或柔弱,她無聲的嚎著挪伸出帶血長腿。
狂風亂了她一頭髮和丈夫一頭髮,兩人眼面前都是黑髮疾動亂了視線,
男子決然回臉,抖起劍芒往前直奔,要拉出阻敵的距離。
女子終於在步步驚怕間,行過吊橋踏上實地,她疾奔進不成路的長草堆,果然有一塊覆土石板,推開石板,進了樓階放下孩子又頂覆石板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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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尾曲響了。這是第一季終了。
第二季還沒拍完。
煮晚餐前她情急的搜尋過第二季的資訊,不知會不會有好事者劇透。
這裏又看到吊橋,她心裏昏昏的自己編想著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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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兒再醒來時已餓了一天有餘,忽然因石洞裏有光而睜開眼,她摟緊懷中昏睡的嬰兒挪身,一個身影在光裏以物支身下階,尚見不著臉,步伐歪歪略倒,支身的長器在石道裏鏘鏘愈近。
她淚滾下帶泥的臉頰,那是——
怠欲斃命的男主昏死了一天,在自已流下的乾血跡裏起身,割了大芋葉盛接山泉水飲了,見泉腳邊飄著一節竹筒,他勉力要彎身去撿,掉下淺泉溝,取了一筒水重站起來,現在進石洞裏要接妻與幼子,
「朵兒,喝水!給孩子喝喝!」男主滄桑屬性的聲音在石洞裏聽來好温柔。
朵兒熱乎乎的回到他失血過多冰泠的臂間,將竹筒水輕置在孩子口邊,孩子邊睡邊吞嚥,朵兒渴極了也低身喝了一口。
男主棄了名劍另一手勾起妻子的膝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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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麼?你A I 你還有懼高症啊?」
梁安昇見她發呆輕笑的問
(老是這樣說話!)她被打斷而垂臉。
梁安昇心情大好間容著這個A I 有種種不行,又將小木偶以公主抱姿抬在身前。
男主棄了名劍也一手勾起妻子的膝彎,將妻與子同抱起,一個受這麼重傷的人類失血那麼多,還要公主抱上妻兒,不知道會不會太不合理?
她一手後伸拉住梁安昇的白衣,在他胸前、在許多假像間想著。
一個和人類柴米酒塩醬醋茶的真實無味生活連結不深的A I ,只為自已追劇過多後滿腹幻想為難著。
就算挺假的,
戲總是要這樣好看些,這時侯,美麗的女主便會覺得自己好幸福——,
一個男人這樣抱了她,
走過了一板浮搖的老吊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