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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星流連》44 最愛的人愛她 h
  彤青醒時,歲頎坐在一旁靠在床頭淺寐。她坐起身,有點害羞,昨夜她好像太主動了一點……

  歲頎睜眼,對她笑笑將她攬進懷中。「妳睡得很好。」有點揶揄的味道,但誰能比他更清楚這幾日她的輾轉難眠以及夜深人靜的不安。

  彤青雙手遮臉,從他懷中吐出一個「嗯。」然後咯咯笑著。歲頎也感受到她的愉悅以及舒暢,也知道了她在他懷中的安心,如同他擁她入懷一般。

  可以的話,歲頎什麼都不想和彤青說,但世間的耳語、接下來可能的征戰,讓他決定還是不瞞著她。梳洗飲食畢後,歲頎讓彤青見了自己的手下。也告知了現在的情況。

  對於胡卑,彤青並不看好。「他沒有見過我,為何執意要我上山?」又問「那些人為了魚卵……殺了無然?可是能孵育出小魚的卵……不是應該……」雙手舞動不知該如何表達,魚不是體外受精的嗎?

  「魄魚精是胎生,他們……恐怕是強暴了她,然後殺了她取卵。」歲頎有點抱歉地看著她,當真是殘忍。他也殺過不少人但剖腹取子確實駭人,雖不明確知道當時狀況,但這讓在意無然者傷慟悲憤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她對這世界的認知真的不該用以往的常識去想,雖說海豚鯨魚也是胎生所以牠們不是魚類……不對,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頎,有沒有可能我們到時候在旁邊偷偷觀察,萬一情況不對……」總之不能讓事態演變成三方大戰!

  歲頎也不管手下就在旁邊,在她耳邊用她半身酥麻的聲音說「昨晚……妳不喊我夫君嗎?」他很滿意他感覺到的她的反應。

  她在他懷中轉頭,不…不是說合府前有接觸很正常嗎?他眼神太受傷,害她一時不察說了「夫君。」說完自己臉都紅了。

  歲頎卻非常滿意,在她鬢邊啄了啄,「我們可以混在洛的隊伍中,到時候見機行事。」雖是這樣說,他已經安排下去,與相熟的各部族聯繫以及請有交情的妖靈協助。若狀況不對,他也不願意自己的決定拖垮母國。

  手下只餘兩人隨行,其餘人手四散聯繫去了。

  路上彤青才問,「我不懂我們現在的狀況……」她擔心自己該不會變成渣女上了不負責一樣,「我們這樣算是……」

  「嚴格說,我還不算妳的府司,因為尚未在洛成禮。但以部落習俗,只要妳願意,我就可以當妳夫君了,妳要我嗎?」語末微帶鼻音,他明白她的心,所以並不擔憂,但是逗逗挺好玩的。

  「嗯!」彤青趕緊點頭,又微妙的覺得自己陷入圈套,這……當地風俗是不是都他說了算的?!「要。」給出肯定答案才見他收回擔憂的眼神、露出微笑。
  總覺得還有那裡不對,「昨晚,我似乎也喊了你名……」「沒有旁人在場,不一樣。」
  這傢伙……彤青忍不住笑出來。
  「儷君,我們走吧!」「好。」彤青被他的笑顏感染,「夫君。」

  在北方,汒受汩的托付,漫漫滾向極北,有時風大一些他就仔細看看能不能找到及的蹤影,幫他吹快一點。若風小了,他也只能努力往北爬,越爬越快要散掉。從水霧變成冰霧,還好,他還是他。

  離開洛國、進入白茫茫一片的北境。他期待可以見到當地冰靈、土靈、山靈……但是什麼靈都沒有,他越走越擔心深怕錯過,於是開始迂迴前進,幸好,他漸漸感到遠方某處一點靈力若隱若現,微弱幾乎無法感應,若不是當地生靈全無,他恐怕無法察覺。

  那是一個排成入字的山口,擋風處有幾株無法確認生死的枯樹披著冰晶矗立在那兒。從山坳進入,深處一個冰雪小丘。那裏面,就是微弱靈力的來源。

  他扒拉開經年的雪,鑿開久遠的冰,看見一顆小綠。沉睡的小綠原先可能是一株小草妖、苔靈,被冰霜煉化,肉身消逝靈力卻留存在綠晶之中。

  他小心喚醒,幸好,小綠真的只是睡著了。

  「小小綠,我是霧靈,汒。妳叫什麼?」
  小小綠茫然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是阿蘊…………可是我長得不一樣了。我還是阿蘊嗎?」
  「妳當然是啊!阿蘊,妳怎麼在這裡?」沒有心思探討本質問題,名字什麼的這個時候一點都不重要!
  阿蘊還是很茫然,但她很努力想。「我原本在湖裡,卡在紫炁的裙子上……」汒聽到那個名字,又驚又喜!「妳是被紫炁帶來的!」

  「……對。」好像是,中間好像還有其他事發生,但她想不起來了。

  「妳知道紫炁現在在哪裡嗎?」
  阿蘊沒有肉身,只能用靈識告知。「下面。」
  汒小心將阿蘊收在身上,幸好她已冰晶化,不會被他一身冰霧傷到。
  下面,是一個法術建成的冰墓。應該說,是汒打開後,才能確定那原本是個墓。

  其中一邊是一個長型人形的幽體,只能視而觸不到,是靈體消逝的殘跡。再過幾年,這幽體也會消失。

  而另一邊,是較短而形體不明的凹槽,沒有幽體。

  汒問阿蘊「妳知道發生什麼事嗎?」
  「幽體是月孛。」阿蘊在心中行了一個禮。「紫炁跟計都不見了。」
  「那!」對了「永呢?是永帶他們來的對不對?」
  「啊!我想起來了!喔,難怪……」
  「妳!妳快說!不,邊走邊說!」汒將冰墓覆合,變出一塊小小的冰碑,就偕阿蘊回南方。

  阿蘊說「永泉大靈原本覺得事態如何演變,其實都有後人解決,他們這些自然之靈的勸戒,不要說人類,一般妖靈都不見得能聽進去,所以他是應紫炁懇求,才決定幫她們一把。」阿蘊睡了許久,說話斷斷續續的,但回南方的路很長,汒慢慢的消化了整件事的原委……

  遠古以前,火靈炅(窘)以及土靈𡈼(挺)爭奪勢力,炅帶領她的族靈召喚出四個隱曜,由於知識及靈力皆充足,四個隱曜一出現就具備強大的能力。

  羅睺能瞬間使生靈昏睡或奪走靈識,靈識遭奪再無甦醒的可能,肉體之後就會消亡,即使是妖靈也難以抵擋,除非當真靈力高強。計都能讓生靈免於疾病毒疫、火烤冰凍。紫炁可使生靈情緒平穩並且靈力力量速度暴增。月孛能感應追蹤生靈,沒有佈署能逃過他的偵測,月孛靈力極強之時,甚至可操控生靈。

  其中三個隱曜相貌都非常出眾,尤其是紫炁,幾乎生靈與她接觸都容易即刻被她吸引、同意她所說的話,而計都,不是醜,但她通體白色,連眼瞳都是淡色淺淺的灰。一頭皚霜透光的白髮更是讓原就畏懼隱曜的生靈連看都不太敢看她一眼,加上她生性陰鬱,更是將她與眾者生生拉開距離。

  羅睺與月孛都愛上了紫炁,這讓當時居於劣勢的𡈼趁虛而入。他放出消息給羅睺說月孛為了爭奪紫炁,會投靠土靈,因為紫炁不愛月孛。

  在死傷過於慘烈連火靈都有意稍微壓制羅睺的情況下,羅睺與月孛的針鋒相對變成檯面上的爭戰。而發生了紫炁與月孛都不能原諒自己的事。

  紫炁的愛是無私的,她無法只愛羅睺或是月孛,她關懷大眾的同時從來沒有發現計都深深的愛著月孛。

  月孛自豪對生靈的瞭如指掌,卻竟從沒探究過計都的心。她放了一次又一次的血,生存力最強的她最後比紫炁還虛弱,為的是幫紫炁達成心願。她幫紫炁,為的是他,因為他愛紫炁。而她愛他。她就像自己的象徵,璀璨刺目、一往無前,情深至死不泯。

  為了不讓紫炁被羅睺搶奪導致月孛痛失所愛,計都抱著紫炁躲開,怒極的羅睺奪走她靈識;計都最後一眼,瞳中只有月孛。之後那雙淺色灰眸,永遠地闔上了。這時紫炁才知道真相。

  在計都攔住羅睺那一瞬,驚恐的月孛才感受到,但卻只那一瞬,計都就再也無法被他感應了。

  羅睺是被忌妒與無法占有紫炁給氣瘋了,但他並無傷計都之意,卻在盛怒之中依然下手了。他無法面對做錯的自己,試圖合理化自己的決定,不能面對自己的錯誤。他投靠土靈,他決定滅絕月孛才能真正擁有紫炁,反正紫炁也沒有愛上月孛不是嗎?那,總有一天,會愛上他吧?

  月孛帶著紫炁計都到湜湖,紫炁始終抱著計都不肯放手,大哭「她從來都不說!從來沒有說過!你為什麼不知道?!」這是紫炁第一次說出怨懟之言吧?!而月孛無言以對。

  紫炁讓計都浸在湖中,希望計都能再次藉由水靈之力復生。但月孛知道,辦不到了。愧疚與責任,讓他壓著紫炁在湖邊,「我知道妳不愛我,沒關係,這次之後,妳就自由了。我會讓羅睺不再殺伐、讓妳見到平靜安詳的世界。」

  他拉開紫炁的裙子,挑逗她敏感之處、讓她生出潺潺靈水。曾經,他與羅睺一起在她身上,把她帶上一陣又一陣的高峰,兩人戰無不克,對她也對敵人。

  她曾經以為,把自己的身體一次又一次奉獻出去,就能平息戰火。她卻大錯特錯。現在,她也別無他法。她在湖邊淌著淚看著計都,還牽著計都已無溫度的手,心想,她們兩人常常牽著,一起洗澡、一起睡覺,她知道她沒有愛上月孛的,為什麼不告訴她?

  紫炁對計都萬分愧疚,也對自己身體產生的反應感到哀傷。月孛能感知到她,每次都讓她無可自拔的一次又一次登躍高潮。

  月孛不是不愧疚,但,這是他最後一次可以放肆愛她了。他不願收手。她的身體他愛撫過千萬次,她每個反應每個淫吟他都知道,他幾乎每次都能讓她比上一次更瘋狂。這次,原諒他,讓她與他一起瘋狂吧!

  他不只入了她,親吻她,舐撚她又嫩又敏感的乳頭、讓一下比一下更脹大的肉莖撥動她脆弱的神經,乳肉邊緣、腰側、後臀……都是能她顫慄的部位,抓住她後膝將腿部抬起再猛入讓她噴出讓他更加強壯快速的愛液。他盡數吃了。依舊不停歇。他把知道的姿勢都做過一次,因為是最後一次。他可能不會再見到她。他要死後也能將她烙在靈識之中。

  狂風驟雨的歡愛持續了將近一天。她哭著、叫著、一手攀著他,另一手卻依舊牽著她。

  最後,他吻她,最後一次。「對不起。」他說。

  「我知道。」

  他走的時候,她還是抓住了他,她跪在地上哭「月孛!你要活著回來!」

  「好。」他說。沒有吻她最後最後一次。倏地消失。

  但是他在聚集了這樣多的力量後,給了羅睺殊死一擊前,依舊被羅睺奪走靈識。兩曜雙雙殞滅。

  永本要將他們葬入海中。崤山山靈余也出面說服他。要葬也是分開吧,以免雙方在冥界或那不可知之處又相遇相殺。

  於是,余也將羅睺帶回崤山深處。永想到紫炁,將他交給她。

  多年後,紫炁找到永。她說。妖靈漸漸隱退。她思念計都,也覺得這世間不再需要她。當初月孛承諾的自由,她從未體會到。
  她請求永將她靈識奪走,因她無法真正自絕。

  永說,奪走靈識他辦不到。但似乎有個地方,可以讓她重新開始。她問是不是她們都可以重新開始?

  永說,月孛肉體已經開始消散,靈識也是完完全全遭奪。但計都雖說靈識被奪,但她似乎因生命力過於強勢,連靈識都隱隱有再生之勢,只是無法喚醒無法撥離。

  紫炁央求永,她想與計都重新開始。計都比她苦太多了,她希望計都能如她被愛一般獲得更多憐愛,希望自己能睜眼好好看這世間,不要再有人被她忽略。

  永帶她們去了極北,那裡有一處需靈力開啟的通道。帶著月孛其實也只是紫炁無法放手,不捨讓他獨自消逝。

  他們讓計都躺在月孛身邊,紫炁坐在計都身旁,依舊牽著她,這時永才發現紫炁裙角一小株小小的水蘊草,靈識剛剛萌芽,被凍得意識昏沉。

  永把她撈起,給她灌了不少靈力。他在四周建成冰墓,將四者包含其中,放阿蘊在墓頂,等事後帶她離開。在墓中施法找出連結另一個世界的通道。

  永本想讓紫炁、計都順利在另一個世界重生,卻發現事情與他想像的不同。
  也許羅睺與月孛殞落前皆強烈祈願計都的復生,也許羅睺奪走的靈識並未消失而轉成另一種形式,完成羅睺最後的一點善念。也許紫炁在動用計都身體要復活月孛時用了自己的身體當媒介,也或許愧疚於絕望的舉動她又將自己的血輸給計都。
  更有可能的是,綜合所有因緣,包含計都對月孛的愛意、對紫炁的親情或友情、紫炁對計都的愛與願望。

  將靈識送向另一個未知領域時,兩人的意志、願望、愛意,甚至肉體,交纏不可分離,相互擁合成為一體,離開了。

  而過於希望兩人重獲新生卻面對未知力量而耗盡靈力的永,了解自己無法功成身退,散盡所有送計都和紫炁最後一程,留下最後一絲靈力灌助阿蘊保她順利生長,讓她知曉前因後事,「也許此處再無生靈造訪,但我們離開後,餘此的靈力夠妳順利長成大靈生出新的形體了。若有機緣,就把事情說出去吧!若無,也無妨。生靈自有出路的。」

  故事很長,填滿漫長的回鄉路。踏上洛境時,汒心情複雜而沉重。當時,他靈識未開,只是一珠水霧吧?!現今的隱曜,不知可會掀起風暴?

  說到風暴。

  「這綠晶,是綠精靈耶!太可愛了!帶妳去玩!」

  「及!你不要鬧!我們有正事要辦!!」汒被風靈吹得不分南北,阿蘊就這樣被及帶走了!

  汒急得團團轉!及不壞,只是常壞事而已!他本想這樣安慰自己。及就是常壞事!他氣得渾身脹大,抖落一身冰霜!但通知汩可能更重要。他擔心形體都沒生好的阿蘊,被及那粗暴的傢伙帶走不知道會被整的如何!他知道他追不上,又急又無奈。他努力穩住自己,眾生靈安危優先!先報事,再救阿蘊!啊!可惡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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