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回頭依偎在秦宇懷裡,秦宇替她擦拭著那幾抹斑駁的血跡,她環住他的腰,輕輕地親了一下,他卻叼著煙,別開臉。
「乖寶貝,待會兒嗆到你。」
「親一下嘛。」柳清看著他撒嬌。
秦宇盯著她,眸色漸深,無奈地掐滅香煙,捧著她的腦袋低頭吻了上去。
煙直往柳清的鼻腔竄,她被嗆得水汪汪地噙著淚。
他心疼給她倒了杯水,把她攬進懷里哄,突然傳來了敲門聲,讓兩人頓時驚慌失措。
但那些敲門聲是那種有節奏的,秦宇從柳清的懷抱中退開,他深呼吸了一下,緩緩走向大門。
兩位服務員站在門口,說道,「小姐,先生,我們快打烊了,麻烦你们離开了。」他们说话的同时,也不免打量了一下屋內的情況。
他们没有因为躺在地上的鄭年贺那血肉模糊的臉而驚慌,秦宇淡淡地說了聲「知道了」,拿起椅背上的風衣外套。
「走,回家。」
柳清見狀也跟著起身離開。
天蒙蒙亮的時候他們才回到家,累了一晚回臥室補了幾個小時的覺。
方姨端早餐上來的時候,柳清不動聲色地瞪著她,這一家屋子里只有她、秦宇和方姨,秦宇沒理由在家𥚃裝個攝像頭,拍他們做愛的場面。
不用說也知道是方姨搞的鬼。
秦宇休閒地喝了一口咖啡,心裡已經在想怎麼除掉方姨,方姨家里有一雙兒女,都成年了,女兒在跟她一起生活,如果直接動手,她女兒一定會察覺,但總不能讓她繼續待在家里吧?
方姨從口袋里取出一封信件,她神色凝重地遞給秦宇。
「先生,您父親昨晚來看你,但你不在。這是您父親特意叮囑我親自給你的。請您務必查看一下。」方姨說。
秦宇接過信封,拆開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份正式的婚姻聯盟邀請函,上面清楚地寫著將他與城葉家千金的婚事安排。
秦宇快速閱讀了一遍,似乎早在他的預料之中,所以他在看到之後只是隨手放在桌子上,沒有太大的反應。
柳清咬著面包,拿了过来,看着手里的邀请函,邀请函像是刚刚打印出来的,还有些烫手,忍不住感嘆,「我靠,时间定在了两天后的晚上七点半,场地在赫亦酒店内。他們也太著急了吧?」
柳清因為被面包堵住了嘴,咬字很不清晰,秦宇輕笑取出她口中的麵包。
「我說,他們也太著急了吧?」
「他們早就打好算盤了,當然準備得快。」
秦宇把抹好了醬的麵包遞到了柳清面前。
⋯⋯
酒店套房内,秦宇换上了衣服,整理好了头发,趙秘書走了进来,说道:「秦總,你真的要訂婚了?那夫人她能接受嗎?」
秦宇对着镜子拨弄了一下头发,回答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當然事前已經商量好了。」
趙秘書的大腦有幾秒的短路,他看不懂劇情了,柳清她綠自己?
秦宇身上一件黑色的燕尾西服,看上去极尽绅士,他站在趙秘房的对面张开了双臂,问:「還行嗎?」
「很好。」
秦宇不甚在意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服,自言自「隨便吧,反正都是演戲。」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口,问,「夫人到了嗎?」
趙秘書犹豫的问:「夫人會來?」
此时,套房门外传来了手下人的声音:「秦總,柳小姐人来了。」
秦宇下了楼,上下打量了一眼穿着黑色晚礼服的柳清,她烏黑的秀髮梳成優雅的盤髻,清麗動人
,第二眼落在正在強顏歡笑地迎接宾客的葉若初身上。
她身穿着一件白色的一字肩礼裙,没有任何刻意的飾品,但不僅华贵而又不失优雅。
为了这場戲就自然,便上前走到了秦宇的身边,主动挽住了他的手臂。
面对葉若初的做戏,秦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莫名被挽住的手臂,说道:「葉小姐,那边的宾客还需要你照顾。」
宴会厅的正中央,主持人已经开始介绍今天的男女主角,作为秦氏長子的秦宇要和葉家千金葉若初一起携手上台宣布两个人订婚的消息,而各大媒体也会纷纷将新闻发到网络上。
婚禮會場佈置簡單大氣,幾個花籃被掛起來,輕盈的粉色花瓣飄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宴會廳上方垂掛著水晶吊燈,週圍雅座整齊排列,每個座位上都擺放著精緻的紫檀木椅子和刺繡桌巾。
新郎秦宇正站在主席台前,一身黑色燕尾服,棕色的眼睛慶洽有光澤,黑亮的髮梢微微垂落在額頭,帥氣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