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曈本以為回到渡鴉後又是一場惡戰,然而凌智穎的手下只是帶她到她原先在渡鴉的住處——不知為何已被整理一番——並派了兩名守衛看住。
她思忖著,箇中原由若非是凌智穎另有所圖,就是他們途中收到的那封信。
她的猜測相當正確。
當時,一行人行至半途,一支箭不知從何而來,牢牢釘在他們身前的草地上,箭尖插著一封信。即使反應最快的幾人,也僅看見一道黑衣、蒙面的身影與夜色融為一體。
膽敢在一隊荷槍實彈的人馬前自曝行蹤,說明那人身法了得,才有信心不被逮住,因此當務之急是閱讀那信中內容。
凌智穎飛快地拆封,只見信中寫道:「不必管我是誰,我和你們的利益並不衝突。我知道日蝕和渡鴉之間必有一戰,而我的要求只有一個:讓楊櫻毫髮無傷地活到那日。那日之後,楊櫻和渡鴉副首領將永遠消失在世上。否則,你若傷她分毫,我開戰那日將和日蝕同一陣線——你不會希望看到這個局面——還有,十年之內,我必定刨了你朋友的墳。你不必擔憂你那同謀會因此找你算帳,因為楊櫻失蹤的罪魁禍首將會是你此生最恨的人——日蝕副領主,凌顥宇。」
見不必自己動手便能除去假想敵,凌智穎喜出望外,但也不全然信任那神秘人。不過他最終仍照著那人所說,並未傷害楊櫻,只是將她嚴加看管。
然而,眾所周知,風,無孔不入。
顥宇在他偶爾會去散心的木屋中找到了領主。後者正倚窗而坐,見他到來,做了個手勢請他坐在茶几另一側。
顥宇望著面前自己一向敬畏的女子,躊躇片刻,最終還是伸手取下了掛在胸前的日蝕信物。
「母親,如今與渡鴉的武力衝突一觸即發,我並不想臨陣脫逃,可也有不得不離去的理由。請您准許我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辭去副領主之位,退出日蝕。」
作者的話:
防風外套:你當我不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