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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如舊》第十二頁
殿中頓時驚呼四起,連辛蕾也無法繼續從容,不可置信。

 割了舌頭,剁了手……這得有多大仇呀?

 幾乎過了快半炷香的時間,皇后娘娘才將茶杯擱置在桌上,低聲應答:「不錯。」

 「據太醫院所述,敬芳公主是於昨晚丑時初遇害。」皇后娘娘眉頭緊蹙,「但時至現在,全宮查找,大門也已封,殺人者卻依然還未遭捕。」

 此話如同一記重錘,使原先安靜的殿中吵雜一片。

 還未遭捕?

 那便表示…殺人者依舊還在宮中?

 「肅靜。」皇后娘娘一拍桌,喝道,「要是再吵鬧,就給本宮出殿吹吹冷風,冷靜些。」

 殿裡漸漸回歸安靜,一是畏懼皇后娘娘之威,二是著實有被嚇著。

 辛蕾心跳如雷,莫名感到不安,她面上不動,手上緩緩拿過茶杯小飲一口。

 皇后娘娘眾人再次回歸安靜,才再次開口道: 「本宮今日要各位公主們來殿內其實另有用處。」

 「敬芳公主天性嬌縱跋扈,恃寵而驕,時常得罪人不自知。此事應是人盡皆知,」皇后娘娘淡淡掃過在座公主們,「所以,本宮想問各位,可有任何想表示?」

 在座所有公主不禁打了個寒顫,坐立難安:「娘娘所言,何意…?」

 「本宮經過多方回覆及消息後,大膽猜測,」皇后娘娘微微一笑,口中說出的卻是讓人背後發寒:「殺人者定和在座某位公主殿下有所瓜葛。」

 此話一出,公主們皆不由得左右張望,在此情此景襯托下,不免看誰都像有嫌疑。
 辛蕾手上一緊,心道:「不好,怕是有人要藉機發揮。」

 恰於這時,皇后娘娘又淡淡開口,扔下另一記重捶:「而本宮今日要各位來的用意,便是指出心中可疑之人。」

 「畢竟,多人合作,事半功倍。」娘娘補道,「但也不用過於緊張,本宮也說了,不過是猜測罷了。」

 殿內徹底靜下。有的在遞眼色;有的在自顧自喝茶;還有的在竊竊私語,眼下好不熱鬧。

 約莫過去一盞茶時間,一直跪於地上的敬馨公主突然對榻上皇后娘娘一行重禮,朗聲道:「娘娘,敬馨要告發一人。」

 辛蕾心口處的不安越來越重,隱隱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彷彿在驗證辛蕾的預感,敬馨公主一揚聲,聲音傳遍殿內:「敬馨要告發辛蕾公主,疑似殺害敬芳公主,有弒殺皇家貴公主之疑。懇請皇后娘娘先行處置以保後宮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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