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揚帶上刀劍,對著正點著茶爐的松淵說道:「我去練劍,帶小憐去看,等會兒回來用早膳,妳們若餓了就先吃吧!」
小憐昨日去滄雲園後,就沒再到書房,中原氣她,忍著沒去找她,悶悶不樂又是失眠一夜,天才剛亮就掙扎著要不要去滄雲園看看?
終究敵不過思念,他匆匆盥洗後便出發去滄雲園。
可正好與東揚、小憐錯過了。
他到了滄雲園,松淵和海瑤告訴他,小憐去看東揚練劍了。
短短兩日,他心裡既挫敗又落寞,這已不是吃醋的問題,而是他覺得小憐似乎被搶走了......?
踩著沉重的步伐,一路猶豫著,要不要去書房後方看看?可是若看到了什麼,他該怎麼辦?
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不久就是一陣傾盆大雨。
「怎突然下雨了?」東揚喃喃自語。和小憐還沒抵達書房後的庭院,倆人身上都淋濕了。
視線搜尋著哪能躲雨,不遠處有一間看來非常老舊的小屋,便帶著小憐往那跑去。
小屋的門已被鍊條鎖上,從門外到處堆滿雜物,屋簷下的空間僅剩能站得了一個人。
東揚讓小憐先站進屋簷下,小憐趕緊退後,讓背貼著門,想騰出空間讓東揚也站上來。
「東少,快點兒進來!」
東揚站上後,與她相隔了點距離,仍受著風雨不停侵襲。
「東少,你再站進來些。」
東揚沒有再前進,笑說:「沒事兒!」
若再往前一步,他們倆的身軀變貼住了。他心裡想,可是他得顧及小憐。
小憐不願東揚把位置讓給她,自己則淋成了落湯雞,萬一他受寒了怎麼辦?
她雙手抓住他腰間處的外衫,往自己方向拉,東揚一愣,見她沒有排斥,便隨她往前再更貼近。
倆人近距離的幾近貼著,彼此衣料稍微觸到,雙方都知道不能再更近了,小憐緊張又尷尬的垂首歛目。
東揚心跳加速著,忍不住凝視她微濕的小臉,不願錯過這難得的一刻。
雨下得大,隨著風勢飄進屋簷下,雖然有東揚擋著,可他雖個頭高卻不如中原高大又壯碩,雨水多少打溼著她的臉,於是他脫下外衫,雙手舉高撐起,讓她與自己被寬鬆的外衫罩著,抵擋風雨。
小憐心慌了起來,這對一個主人與女使來說太過頭了,於男子與女子有別的角度來看,旁人見了是都要誤會的。
而這全都看在不遠處,渾身濕透了的中原眼裡。
他看見了小憐抓著東揚往自己身上靠,東揚熱切地注視著她,而後東揚撐起外衫罩住彼此,小憐也默默接受......
中原心碎了,他不願再多待一刻,落寞的轉身離去,風雨毫不留情的打在他身上,他卻麻木無感,直到步入了主廳,幾位僕使看見都傻眼了。
他交代一位信任的僕使去給東揚與小憐各送一把傘,不可將此事透露出去,便不知往哪兒去了。
東揚好奇問僕使,怎麼知道送傘來?僕使回道,自己剛好是多帶了兩把傘。
這會兒可以與小憐各自撐傘回滄雲園了。
小憐感覺脫困了,心情好多了,說道:「真是有幸,還好剛剛那個人多帶了兩把傘來。」
東揚心裡琢磨著,默不作聲。
他知道「特地」前來送傘的,是深受中原信任的僕使。
這日,下了整日的大雨,小憐仍期盼著去中原書房,可是不管是午膳或晚膳之後,都沒看到中原身影,她一連失望又落寞的,晚膳之後她薰完床鋪被褥,便坐在中原的書桌前等他,可是等了許久,還是落空。
東揚讓松淵前來伴她回滄雲園,她才依依不捨的離去,心想,明天一早不管雨是否下著,東揚練不練劍,都要去書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