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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海癡魂》70. 隔閡(微描)
「憐兒!」中原一見她進入書房,像是等候多時,立刻站起身來迎接。

看到她換下了女使的衣著,他心頭一緊,忍不住一把攬她入懷,呼喚道:「憐兒!和我搬出馬家吧!我們一切從頭開始......」

「不,我不想你爹娘為難,他們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小憐輕輕推開他,歛首低眉道:「我們如果離開這兒,你爹娘會終日憂愁,這家業又放心給誰管理呢?這樣是不孝的......而且,果真出去後,我永遠都不能在你爹娘面前抬得起頭......」

其實她最難過的事,並不是自己淪落到成了下人,也不是得在這個不被認同又充滿敵意的環境下生活,而是中原去了那些教她傷心的地方......

這是她難以打開的心結,可她一面又非常自責,為何不能釋懷?

中原豈知她心思是鑽在哪兒,只是擔憂往後她要承受許多辛苦,她不該受這些罪的......這令他一想到就焦慮煩悶。

他嘆了口氣:「我知道這麼做是不孝......可我,妳教我怎麼看著妳吃這些苦?再說對我而言,妳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笑容顯得有些恍惚:「你心裡有我,對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他再次將她深擁入懷:「我心裡當然有妳,可妳又忍心我難過......?我到底該拿妳怎麼辦呢?」

「少主,別這樣......在馬家接受我之前,我們都不能再這麼逾越言行舉止......」她又隔開彼此距離。

「我懂妳的顧忌,可我實在沒辦法不抱抱妳......」中原微蹙著眉,低頭看著她一副愁然,不由得嘆了口氣:「咱們只是私下......這樣也不成?還有,私下就別叫我少主,好嗎?」

她心煩意亂的岔開話題:「你怎麼不待在澤蘭館裡,要在這書房呢?」轉身說道:「我去把衾被薰一薰香。」

「憐兒!」他握住她的手臂,將她轉向自己:「妳是傻瓜嗎?妳以為我真的把妳當下人了,要為我做這些事?」

「當然不是,我知道你是想和我獨處,跟我說說話......可我為你做這些事兒並沒什麼,我很願意,所以你別多想而難過......」她沒看他,只是輕輕掙開他。

「那咱們一起做。」他快步向前將床上的被子掀開、弄鬆,邊說道:「我可以說婚後從來踏入過澤蘭館,今天是因妳......日後,只要我忙完了,我都會去看妳,我擔心妳受欺負。」

她因他的貼心而難過,卻佯裝無事,薰著香說:「你別擔心我,你越是對我好,我可越多苦頭吃,說不定便無法再靠近你......」

「我已經對他們讓步太多了,要我不去澤蘭館看妳、陪妳,我真的辦不到......」他緊皺著眉:「妳不跟我逃出這裡,那起碼妳不要管我這些事兒。」

見她眼眶紅紅的,他趕緊笑著說:「我有東西要給妳看!」沒一會兒,他拿著當初在客棧裡與她秘戲下作的「山水畫」,獻寶似的說:「妳瞧,我可小心翼翼的保存著......」

她見了紙上的畫,心一痛,倏然焦急退開了床邊,疾言厲色道:「請少主不要再將它拿出來了!」

「為什麼?」他一頭霧水,不知她為何這般不悅?

又趕緊說道:「妳別生氣嘛,我只是想讓妳知道,我將它保存得好好的,從來不讓人知道,這書房我都自己整理,也不准下人們進來打掃。我常常待在這兒,看著這幅畫,回想咱們在客棧裡點點滴滴的甜蜜......以後,這間書房也只能讓妳進來。」

她冷冷的說:「請少主將這幅畫銷毀,我不想再看到它。」

「憐兒,妳是怎麼了?」他嚴肅問道:「它是我和妳共同所作,我知道這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畫出的,可它蘊藏妳我相愛的點滴,所以我視若珍寶,妳卻要我銷毀它?......妳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累了?」大掌一伸便要摸上她的臉龐。

她急急的退開,忍不住掉下淚來,悶悶不樂的說道:「這並不是特別的畫,你、你和......」

你和綺紅樓那些才情洋溢的美人兒,說不定也這麼做過......

差點就脫口而出,可隨即硬生生將這些話吞進了肚裡,就算她是他的妻子,她也無權在意,更何況她現在只是馬家的一個下人?

他急切的問了幾次,可她不願和他說清楚,他也有點生氣了,不知如何是好。

而她見他有些悶悶不樂,心裡就更難受了,向他屈了個身就離開了書房,留下望著她離去,卻仍毫無頭緒的他。

連著幾日,小憐整日都忙到極度勞累,除了工作繁瑣以外,還要聽一些嬤嬤們教導,其他女使則像是把她當更低等的下人,常常對她頤指氣使,她們待她態度惡劣、尖酸刻薄,欺負她、看她難受──就是她們共同的樂趣與目標。

不管是怎樣苛待、找碴,她骨子裡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倔強與自尊心,就是不肯在她們面前哭,也從不對中原說出受了欺辱的隻字片語。

中原每天都會去澤蘭館用早膳,為的就是看她,出去忙完生意,回家第一件事也是急急要去看她,午膳、晚膳都是。

這讓劉芙歡妒恨極了,女使們也驚訝能常見到少主,有些甚至自視自己年輕貌美,勝過小憐的,也會故意藉機在中原面前晃著,殷勤伺候──可即便他一日來了幾趟,他也只關注著小憐。

在中原眼皮子底下,劉芙歡或女使們都不會欺負小憐,除了不敢,也不想讓中原看到她們惡劣行徑,很有默契的打造著寧靜和諧的假象。

中原要小憐分別午膳與晚膳之後,都去書房裡打掃整理、鋪床薰香,雖然午后他仍得外出忙,可他想讓她一個人進書房後得以喘息,而晚膳後,他總期待能與她獨處、說說話。

可小憐總是靜靜的,她的笑容鮮少,話也不多,又什麼都不肯說,這令中原心疼又感到挫折,便更加掛念著她。

劉芙歡雖不吭聲,但等小憐回澤蘭館後,又是一頓刻薄、羞辱。

一日午後,有位女使板著臉對小憐說:「少主要妳去驢舍一趟。」

她擔憂憐寶、原寶怎麼了,急忙往驢舍跑去,心裡祈求兩頭驢兒都沒事。

一到了驢舍,卻見中原一臉笑意的等著她。

見到他俊朗的笑容,心中大石總算落下,問道:「少主,憐寶牠們怎麼了嗎?」

中原柔情萬種的攬住她的腰趨前看驢,慈愛的說:「憐寶有孕了。」

小憐先是一怔,緊接著瞪大雙眼看著憐寶,一時忘了煩憂,聲調聽得出激動與興奮:「真的?是什麼時候?」

「今天管驢舍的老僕跟我說的,應該才沒多久,這倆傢伙還真的相愛了,感情可好了!妳知道我常過來看牠們,可不知我常跟牠們說話,這可都學妳的呢!」

「憐寶、憐寶!」小憐雙手扶著木欄,高興的對憐寶喚道:「妳要做媽媽了!怎麼辦?我好開心!」

見她果然寬心的笑了,他感到滿意極了,悄然從身後環抱住她,對著憐寶說:「憐寶,妳看妳懷孕了,妳主人這麼開心,我可要特別吩咐人,讓妳餐餐吃得更好,原寶這個當爹的也是,夫妻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小憐進了馬家以來,每當私下中原抱她,她都掙開了他,中原只是以為她顧忌自己身份,不論怎麼說,也只能無可奈何,因為他從不忍強迫她。

可是這一次,她沒有敏感的掙脫開。

他終於能抱得盈香滿懷,開心的說:「憐兒,瞧妳高興的,咱們什麼時候也能有自己的孩子......」他把她扳過來面對自己。

她抬起臉看著他神采奕奕的目光,份外明朗的笑意,不禁又垂下了臉,他總是有法子教她怦然心動......

「不准再把頭低下。」他輕輕握住她的下頷抬起,帶著灼熱、誘人的眼神與語氣:「只要看著我!」

她柔潤的水眸迎上了他,如同過去有著純真、羞澀,可如今多了一抹哀傷。

他凝視著她蒼白的小臉與靈秀的眉眼,嘆了口氣:「妳瘦了......」大掌貼上她的臉龐,見她不反抗,便雙手捧著她的臉,面朝下攫住她不點兒紅的櫻唇。

她閉上雙眼,腦袋一片茫然......該不該推開他?

「是不是太久沒親吻,都忘了要把嘴兒打開?」他目光熱烈的盯著她已微潤的唇,低聲哄著:「來,把嘴張開......」

心中對他的依戀教她暫時忘卻了憂傷,忍不住輕啟了朱唇,他已迫不及待採擷她口裡的甜美,那令他魂牽夢縈的粉嫩軟舌......

她害怕被看見,卻又忍不住回應著他,可吻得甚是心虛。

就一下......別有人!

「嗯......」她的唇舌被他狂吮蠻攪著,粉臀感覺被他一掌捧住推向了他,感受到他身下那陽具正勃然熱昂,硬脹極了,她的穴兒像是與他的肉棒做了無聲、默契的對話,竟立刻滲出了濕意......

「憐兒,我想......」他喘著氣抱緊她,炙熱腫脹的鐵杵磨蹭著她:「咱們去書房,好嗎?」

「不......」她慌張的搖頭,想推開他。

「憐兒,給我好嗎?」被激發的慾望,令他控制不住引誘她,在她耳畔吹氣、低語著:「大肉棒想妳小穴了,脹得好不舒服......妳忍心嗎?......我、我總不能在這兒要了妳......」

「不,不要──」小穴泛著的濕癢,使她怪責起自己的淫蕩,為什麼心裡對他有怨,身體卻如此誠實反應......?

她奮力推開了他:「請少主自重......」

「憐兒......」他心裡一陣難過,再度將她摟進懷裡:「那讓我抱著妳就好......」

感到她仍試圖掙開,他雙臂稍加使力的圈得更緊:「別連一個擁抱都不成,天知道我多想妳......我每天只有短短的時間能看著妳,妳不多跟我說幾句話、也不對我笑,還不讓我抱抱妳,告訴我,妳是不是討厭我了?」

他吐露著心聲,嗓音些微粗啞,令她揪心起來。

心痛令她呼吸起伏變得微烈,他感受到懷中嬌軀的柔軟馨香,忍不住又低下頭,對著她頸間一遍遍的反覆啄吻,邊向她討愛:「憐兒,告訴我,妳也想我......」

他佈下的吻如一場輕柔、醉人的雨,稀疏卻深情的打在她的肌膚,不焦躁狂野,卻情意綿綿,令她陶醉不已。

多想抱住他?多想和他不顧一切的歡愛?可怎麼腦海裡不受控制的想像、勾勒著他與她人旖旎淫艷的畫面......

她悄悄抬起的雙手捉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再度將他推了開,眸光黯然的逃避他,淡淡說道:「我不討厭你,可是我也、也不想你,我只是不想回袁家,又無處可去,才會待在馬家......否則,我根本不想待在這兒......你不要對我做出逾矩的事兒,這會害了我......」

中原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她怎麼會說出這番言論?

他瞬間心緒紛亂了起來......

她與他回馬家,不是要和他在一起嗎?怎麼會說出「不討厭他」可是「也不想他」,甚至說自己無處可去,才會願意待在這兒?

她淡然、逃避的神情,還有多日以來對他關懷、親暱的舉止,都明顯抗拒著──甚至想牽她的手,才試探性的碰她手指,她就警覺的縮手......這不都說明著她其實已討厭他......而不想他──也是真的?

她匆匆看了他一眼,觸及到他傷鬱的眼神,雖是心痛卻只能置之不顧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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