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由於胸前大片污漬，她甚至沒法繫安全帶。

　　「先去飯店。」諾亞說道：「洗個澡，換個衣服。」

　　「嗯。」她點頭。

　　諾亞看了看谷歌地圖，距離當前位置最近的，是一間溫泉會館，大致確認路線後，便發動引擎。

　　由於誰也沒說話，整輛車被引擎聲填滿，諾亞覺得有點悶，搖下車窗，輕聲問：「你平時會不會開車去散心？」

　　襄琦眨了眨眼，問道：「開車能散心？」

　　「比如這樣。」諾亞將胳膊放在窗框，手腕自然垂放，說：「讓風從指間自然流過，再撈下一把，彷彿永遠撈不完。」

　　他轉過頭來，襄琦正全神貫注盯著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熱，總覺得她臉上的腮紅又紅了一個色號。

　　「諾亞教授，今天換作是別人，你也會帶她去旅館嗎？」

　　「會。」諾亞沒說得看具體情況，未必進房，可能在大廳候著。

　　襄琦心裡暗忖諾亞能一起進去，或許能發生點什麼。但馬上又想到，就算有點什麼，那又如何？諾亞有家庭的事實還是無法改變，想著想著眼神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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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泉會館的室內格局，正中央先是和室，一張方形矮桌，兩個跪墊，一面電視牆，左側是雪白的雙人床和壁櫥，右前方則是L型露天溫泉，岸邊有泳池扶梯，調整水流的隱形控制台旁還有木杓。

　　露天溫泉旁有簡約的盥洗設備和蓮蓬頭，但沒有遮蔽物。

　　諾亞把衣服一件件擺在矮桌上，將紙袋摺好，說：「我去床上看電視。」沒有在和室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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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亞把衣物褪去，尋思一會兒去泡溫泉，裹著一條毛巾坐在床沿，拿起遙控器，開了電視，卻按下靜音。

　　他聽著淋浴間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想到是沿著襄琦姣好的曲線流下的，愈聽愈覺得悅耳。

　　她沖完澡，擦乾身體，走到矮桌前挑衣服。

　　電視牆遮蔽住矮桌其中一側，從臥室的角度原本看不著，但是襄琦選了靠近臥房那一側的連身裙，她走近桌角，俯身拾起。

　　她彎下腰那一刻，諾亞看見水滴狀的白皙乳房低垂，粉紅色乳暈挺小巧的。

　　對於女人，不能說諾亞毫無興趣，只是他始終忙於工作，沒花心思結交異性，也就沒見過裸體。網上的不算，這是他第一次和女人坦誠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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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琦打理好衣物，進臥室前，下意識要準備菸灰缸，想起諾亞沒抽菸，才緩緩坐上床，靠在枕頭上。

　　剛才諾亞明明看見她揀了條裙子，這會兒卻只圍一條白色浴巾。

　　「衣服不合身嗎？」

　　「我想等水氣散一點再穿。」

　　她平時有點兒犯傻，盤起長髮來卻挺有熟女韻味的。諾亞的視線從鎖骨移到酥肩，再是渾圓又有彈性的上半球。

　　他有預感今晚肯定會做夢，大概率夢見自己在掐水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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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亞拉開電腦包，說道：「我在水裡有靈感，邊泡溫泉邊寫稿子去。」說完便帶著筆電站起身，路過和室時扔下毛巾，再踏入水中。

　　「對了，有溫泉。」襄琦覺得不能浪費，想想也跟上。看見毛巾時，才知道原來泡溫泉和游泳不一樣，是不必穿衣服的，也把浴巾扔了。

　　諾亞已經專心開始寫稿了，沒注意襄琦是裸著身子來的，聽見落水聲時只是嘴上打招呼。過了一個半小時，他闔上筆電，才發現襄琦閉著眼靠在邊上。

　　諾亞在她耳畔低聲問：「你知道孤男寡女進飯店都是做什麼嗎？」

　　襄琦沒有回話，也沒睜眼，大概是睡著了。

　　「不說話… …我就當你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