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節對話無杜撰成份,全為諾亞和襄琦本人的真實對話,無戲劇效果,紀念用。)
襄琦收到簡訊的時候,心下詫異諾亞怎會有自己的手機號碼,是那隻根本沒使用過的智慧型手機。但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問,加上接送完小孩之後又出任務,也就把這事給忘了。
隔天起床,諾亞腦袋特別脹。
路過平時經過的流動攤販,尋思買杯咖啡提神,卻已經售罄了。於是繞了一段路,找了個有汽車停車位的地方,去超商買。
一手握著咖啡,一手拎著鑰匙,往停車位走去,左後方竄出一台摩車,速度極快,差點撞上諾亞。
唰──
對方沒撞上諾亞,但是把車刮傷了。
他看了看時間,尋思也只能晚點再處理,得先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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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學期給機器人工程學系新生的專題是:機械手臂設計。
整個班級沒有特別出彩的學員可以協助輔導其他人,因此課程進展得非常緩慢,需要針對基礎進行詳細的說明。
沅陞已經是社會人士了,國科會專案計畫也找不到合適的學生參加,這屆有點兒可惜。
在辦公桌上又看見女學生寫的情書,諾亞拿到走廊,投入垃圾桶。雖然辦公室也有垃圾桶,只是在走廊丟棄的化,被看見的機率大些,就不必親自回覆了。
女學生告白的理由總是和人工智慧有關。
雖然諾亞對科技領域有熱情,拿來當畢生的志業也不覺得膩,但找對象還是能討論文學話題的女孩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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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琦把手錶顯示時鐘的部分轉到手腕內側,方便舉槍時能輕易看見。
由展示櫃反光知道後邊有人瞄準自己,於是往前走,故意踩在玻璃碎片上,發出聲響。前方的人影一轉身,襄琦迅速向左滑行到桌下,於是前後兩人同時開槍,射穿彼此。
確認這層樓徹底淨空了,她在梁柱上綁好繩索,單手抓穩,跳出窗外,沿著外牆垂直行走。
往下走兩層後,砰地一聲,縱身一躍而入,玻璃窗碎裂一地。
她在這層樓又進行了另一場激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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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折騰了一整天,傍晚在家庭群組說不回家吃晚飯,就去圖書館,順遍問問襄太太有什麼要借的書。
訊息已發送。
襄琦看著已經被砸碎的筆記型電腦。
原本應該把裡面的資料拷貝到USB的,現在屏幕壞了,這怎麼算?
她把插頭一拔,決定整台電腦呈交上去得了。
忙完工作已經接近晚上八點,才看見傍晚五點多諾亞發的訊息。
「不好意思,剛忙完。」襄琦回覆。
「我還在圖書館,需要什麼書嗎?」諾亞又發來訊息。
「等等我,現在過去。」襄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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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內很安靜,兩人打招呼也僅止於招手,沒發出聲音。
兩個人走到日本文學區,諾亞指了指遠藤周作的《沉默》。襄琦從書架上取下來,一翻,面有難色地放回架上,在手機裡打字:「這是宗教書刊?」
諾亞也掏出自己的手機敲字:「算是。作者用一個傳道的故事去描述他心目中對於這個宗教的想法,不是單純講道理,你是感受得到主角是在經過很長的時間思考過後得到的結論,還配合了譯者的闡釋。」
襄琦又在手機上說:「好乏味啊… …他這個寫作手法。」
諾亞笑著打了幾句:「這種書跟現代的快節奏不一樣,讀起來很特別的。我倒不會覺得乏味,畢竟整部都是受難之旅,幾乎沒什麼喘息。」
襄琦把《沉默》從架子上又拿下來,一副苦瓜臉:「那我借吧。」
「不是非得一次看完,看不下去就休息一下。」諾亞窘笑。
一轉身,諾亞又指了指身後的書架。
這次指在作者名上:島田莊司。
「我看過,斜屋犯罪和占星術殺人事件。」襄琦發了訊息。
諾亞回覆:「島田莊司我目前只看了御手洗系列,另一個警察系列還沒看。就看了T0:占星術殺人事件,T1:異邦騎士,黑暗坡的食人樹,T2:眩暈,螺絲人,魔神的遊戲。星籠之海聽評價可以排到t0到t1,不過我還沒看完所以暫且不評價。」
「老實說,我看了占星術,」襄琦飛快地打字:「覺得最後兇手遺書的部份好可惜,那個兇手的身世,平常現實生活中也很多這種人啊,照這樣講,全世界有多少人需要殺人了。然後又提了一遍手法,前面已經提過了。整本書就在最後這部份不像大神作品。」
「這個嘛,遺書的部分我覺得比較類似於對找到真相的人的一種獎勵。」諾亞說道。
「也就是對御手洗潔有用,對我來說沒有用的東西。」襄琦一臉厭世。
諾亞微笑,邁開步子往旁邊移動。兩個人看過許多重複的書,雖然觀後感不一定相同,但總有說不完的話。
到了服務台,襄琦忽然發現自己忘了帶證。
「臨時來的,出門沒想到要帶。」她不好意思地吐了舌。
「用我的吧!」諾亞把自己的借書證遞給行政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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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圖書館,諾亞問襄琦吃過飯沒有。
「還沒,我打算路邊攤解決,順路就行。」襄琦說。
「隔壁是學生街,很多攤販,我們在那裡吃吧!」諾亞把書放在後座,關上車門。
一出圖書館,襄琦便盡可能在不離開諾亞兩米的距離內繞開監視器走路,遇到真閃不過的時候,就別過頭背對攝像頭。
到了吃飯地點,襄琦又習慣性找了個看得到全場的位置坐下。
諾亞都看在眼裡。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無關痛癢的話題,吃過飯,準備打道回府。
「別跑!你這個小偷!」旁邊攤子的老闆衝出攤車外。
迎面而來一個年輕小夥,手上拿了沾滿醬汁的燒烤。
啪!
醬汁濺到襄琦胸口。
諾亞把手中的白色大褂批在襄琦正前方。
襄琦伸手就要摘下:「你這件全白… …」
諾亞輕輕按住她的手說:「沒關係,我有替換的。」
「直接這樣回去很難受吧,不如我給你買過新衣服。」諾亞又說。
襄琦左右張望了一下,看起來附近很多服飾店,便答應下來。然而這回諾亞不在路邊店面買,是走進百貨公司。
由於身上有油漬,沒辦法試衣服,諾亞便一個款式拿兩件不同尺寸給她挑,她選什麼,他就結帳。
「我看你平時都穿素色連身裙,想說這樣不會買錯。」諾亞提著紙袋說道。他很早就發現,襄琦怎麼穿都不離灰、黑、白三色,從不穿鮮豔的衣服。
襄琦微笑著向他點頭:「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