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生日
楚思翹首以盼的生日終於到了,他從未試過對生日這麽充滿期待,前一天晚上猶如去郊游的小學生興奮得睡不着。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慶祝生日。
生日的意義對他來説與別人不太一樣,這一天在記憶之中不是一個高興的節日,甚至有不少不好的回憶。
每年生日媽媽總會大吵大鬧,像索命的惡鬼那樣嘶叫。
傭人會把媽媽關在房間裏,然而有一次他從門隙看見發狂的媽媽,她被綁住手脚,滿臉是淚。
傭人碰巧不在,他心疼媽媽,於是走了進去,想要解開她的束縛,誰知媽媽一看見他,就激動地撲向他,連帶著椅子整個人跌倒,用那雙佈滿紅絲的眼睛牢牢瞪著他,尖叫著,“你這個惡魔怎麽不去死啊!我爲什麽會生下你?!”
那天他才意識到媽媽是真的恨他,可是幼小的他不明白爲什麽,直到長大以後他才明白,她根本不愛父親,是父親用卑鄙的手段逼她懷孕,將她囚禁,她的精神問題也因此而來。
父親會在他生日這天回家吃蛋糕,他們在客廳沉默地用餐,樓上偶爾傳來媽媽尖利的叫聲,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所以當秦夙説要跟他慶祝生日,他是真的無比期待,他一大早就起來了,秦夙睜開眼睛就見他盯著她,臉上是按捺不住的笑意。
“我生日了!”
秦夙揉揉眼睛,恍然地啊了一聲,然後在他臉頰親了一口,“寶貝,生日快樂”
“我們去哪兒?” 楚思大大的笑容洋溢著喜悅,如果有尾巴一定搖得歡快。
“驚喜” 她眨眨眼,故弄玄虛道。
見他這麽期待她有點心虛,其實她沒準備什麽,就是打算普通的吃飯看電影。
她帶他去一間她常光顧的日式料理,“想吃什麽隨便點”
“嗯,謝謝秦姐” 楚思看著餐牌有些爲難,他不喜歡生魚片,腥味令他反胃,只好點些熟的料理。
秦夙看了他點的食物,全是熟的,“你不吃生的?”
楚思不想掃興,故而沒説實話,“啊,不是不吃,只是比較喜歡熟的”
“哦,這樣啊,要不我們換家餐廳吧?” 秦夙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人家生日她卻帶人家吃不喜歡的東西。
楚思見她尷尬,連忙道,“不用!和你一起什麽都好吃”
秦夙捏了捏他的臉頰,笑道,“嘴真甜啊寶貝”
點完菜,楚思想跟她聊聊天,卻見她拿出手機,好像很忙的樣子,不知在回什麽訊息。
他嘗試開口,“秦姐......”
秦夙擡頭,“什麽?”
楚思還未説話,她就又低頭回訊息。
楚思嘴唇蠕動,最後把話吞回去。
秦夙沒留意他的落寞,只顧著看電話,不多久食物來了,她好像沒留意到,視綫一直黏著手機。
“上菜了” 楚思提醒道。
她這才拿起筷子,隨便夾了個天婦羅,然而剛放進口,她就說,“思思對不起啊,我有事要做,你先吃,我待會兒回來”
説完便拿起包離開了,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給他。
楚思看著桌上一大堆沒吃完的魚生片,眼裏的神彩黯淡下去。
她要去哪兒?
這個疑問堵在他心頭,得不到答案不舒服。
他結了賬,偷偷跟在秦夙後面,看見她上了車,他打了一輛計程車跟上去。
秦夙在一家五星級酒店下車,一下車就走向等在酒店大門的男人,笑容滿臉地和他擁抱,楚思認得他是在餐廳遇到過的那個韓國人。
男人自然地伸手攬住她的腰,兩人一起進了酒店,他們的背影看上去那麽般配。
刹那楚思仿佛感到一盤冰水澆了下來,手脚冰涼,牙齒都在打顫。
血液涌上頭腦,街道上的聲音都消失了,耳邊嗡嗡作響,只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和呼吸,心臟宛如毛巾一樣擰成一團,痛得快要窒息。
有那麽一瞬間他想冲上去,質問她,你丟下我就是爲了跟這個男人約會?那我究竟算什麽?炮友?寵物?玩具?隨便一個人都比我重要嗎?
他想問她是不是對他從來沒有過一丁點動心,是不是對她來説,他隨時就能丟掉,根本無足輕重。
可是他沒有,他只是如同雕像定在車廂裏,渾渾噩噩地坐了很久,司機投來奇異的目光,“先生,你下不下車?”
楚思報出別墅的地址,然後閉上眼睛,頭抵著車窗,心裏破了一個大洞,怎麽樣都填補不了。
他很是後悔,爲什麽他要跟過去呢?如果他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那有什麽壞處呢?至少他能騙自己秦夙是在意他的,她只是去忙工作而已,不是跟別的男人去酒店約會。
他這樣做到底有什麽意義?親眼看見她和別人在一起會令自己死心嗎?並沒有。
他的心被狠狠捅穿,血流不止,卻依然為她跳動著。
他以爲以前的生日已經夠糟糕的了,但都比不上今天,真是糟透了。
回到別墅,他疲憊地倒在大床上,失魂落魄地對著天花板出神,心越來越冷,身體裏的血液流空了。
不知過了多久,電話猝然響起,楚思置若罔聞,依舊一動不動地躺著。
他任由重複的鈴聲一遍一遍地播放,直到它自己停止。
一切回歸寧靜,萬籟俱寂,靜得仿佛他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他被洶湧而來的悲傷淹沒,沉在最深的海底。
不久後樓下傳來開門聲,然後是上樓梯的脚步聲,秦夙打開房門,“怎麽自己回來了?我不是說等我嗎?”
“我有點不舒服” 他聲音悶悶的。
“哪裏不舒服?” 秦夙坐到床上,半抱住他,楚思搖搖頭。
“那你好好休息” 秦夙拍拍他的頭,然後又出去講電話了,到了晚飯時間她叫了外賣。
秦夙略有愧疚道,“對不起呀,今天工作上有些重要的事,沒陪你過生日”
楚思沒説話,食不知味地咀嚼著口裏的食物。
嗯,對,工作重要,那個韓國人重要,什麽都重要就是他不重要。
他真的很想問,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了?可是他沒開口,他想,他知道答案,而他沒勇氣去面對殘酷的現實。
他渴望更多但又不敢奢求,他怕他問了秦夙就不要他了,美好的時光宛若虛幻的泡沫一樣,一旦戳穿就會消失不見,如果這是一場夢,那就讓他永遠留在夢裏面吧。
秦夙看出他情緒低落,知道是自己不好,抱住他摸摸頭,“下次給你補祝好嗎?就這星期六吧?嗯?”
“嗯” 楚思扯出一抹牽强的笑。
“乖,到時候給你一份大禮物” 秦夙親了親他,此時電話響起,她接起來説起流利的韓語,一邊講一邊走出陽臺。
她的笑聲隔著玻璃傳來,每次和那個韓國人説話她總是笑意盈盈的,是有多高興?
楚思抿嘴死死注視她的背影,目光很沉,深不見底。
秦夙的確很高興,姜旻告訴她最近手頭有一批貨想她幫忙散出去,正常來説散貨的最多抽三成,不過姜旻說跟她五五分帳,簡直是天降橫財。
剛挂電話鈴聲又響起,是Lily。
“秦姐,Tiger哥來單子了,十五箱白貓,星期六龍背山自殺林接頭”
“星期六啊......” 秦夙回頭看了一眼床上背對著她的楚思,猶豫了。
這樣過千萬的大單子她是想親自出馬的,可是她才剛答應楚思要補償他,難道馬上出爾反爾?這樣他該有多失望?
一想起他可憐巴巴的模樣,她就有點於心不忍。
“星期六我不行,你叫猴子和老周他們去吧”
Lily似乎沒預料到她會這樣回答,愣了一下,“你不去嗎?”
秦夙說,“不去了,下次吧”
Lily聼上去有些焦急,“你不怕他們搞砸嗎?這是Tiger哥的單子啊,如果出錯恐怕不好交代...”
“猴子老周他們跟我這麽久,不至於連一張單子都完成不了,那條路他們走過幾十次了,我對他們有信心”
挂了電話回到房間,看見楚思把被子蓋過頭,整個人藏在裏面,秦夙掀開被子,就見他一臉委屈,猶如被主人冷落的小狗,耳朵都垂下來了。
秦夙的心頓時軟成一灘水,捏捏他的臉頰,“生氣了?”
楚思不理她,撇開了頭,她再接再厲,跳上床摟住他,“來,親一個”
楚思抿著嘴,看都不看她。
秦夙有點迷茫,不知該怎麽辦,以前的床伴個個千依百順,哪個敢給她臉色看?從來都是別人上趕著討好她,何時輪到她去哄人?
如果是別人這樣耍脾氣早就被她趕出門了,不過楚思這樣她反而覺得有趣,生氣的樣子特別可愛,令人想逗弄一下。
她從那個裝大麻的抽屜拿出一個袋子,“別生氣,給你嘗個好東西”
那是一顆小小的圓球,楚思沒來得及看清,秦夙就把小球推進他的嘴巴,一進口就化開了,舌頭開始變得熾熱,好像有小火苗在跳動,熱度漸漸蔓延,從口腔一路燒下去,臉頰,喉嚨,胸腹,一直燒到下腹。
除了熱,還有別的難以言喻的感覺,感官變得極其敏感,衣服摩擦皮膚的觸感那麽清晰,只是微微一動就被這種刺激弄得渾身顫抖一下。
秦夙的手摸上他的身體,先在腹部緩慢游離,然後隔著衣服在胸口打轉,指頭撥弄凸起的小點,楚思馬上就難以忍耐地發出一聲呻吟。
秦夙饒有趣味地勾起嘴角,在他耳邊呼氣呢喃,“寶貝...”
低啞的聲音帶著電流在他耳朵炸開,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連脚趾頭都卷縮起來,楚思整個人軟了下來。
“秦姐......” 楚思呼吸紊亂,不知所措地看向秦夙,眼睛濕潤,他的身體極度敏感,渴望安撫又害怕觸碰,陌生的奇怪感覺令他驚慌。
秦夙什麽都不用做,他的下身已高高勃起,肉棒跟褲子的摩擦刺激著他敏感的龜頭,前端甚至滲出液體。
她按上他堅挺的性器,只是揉了幾下,楚思就叫了出來,聲音帶著哽咽。
“啊嗯!” 他不能相信這種淫蕩的聲音是自己發出的。
他感覺自己浸泡在熱水裏面,全身滾燙,血液都沸騰起來,他急需找到一個出口去釋放身體裏瘋狂滋長的欲望。
秦夙隔著褲子不緊不慢地撫摸他脹大的肉棒,他的觸感被放大了一百倍,她的每一下撫摸都强烈地刺激著他,不多久就一陣痙攣,褲襠濕了一片,精液的腥味散發開來。
楚思羞臊地紅了臉,射精過後身體的燥熱依然不散,反而越加明顯,高潮的感覺不斷徘徊,好像經歷了無數次不間斷的高潮,精液源源不絕地流出,下體堅硬如柱,一點沒軟下去的勢頭。
秦夙脫下他的褲子,敏感的肉棒被握住,他的情欲立刻又被帶起來,高潮的快感還沒散去,快感隨著她擼動的動作層層叠加,欲望很快到達了巔峰。
“啊!” 他輕易地在她手裏泄了出來,大腿肌肉不斷抽搐著,整個腦海被快感占據,沉溺在無邊欲海中。
“要不要再來一次?寶貝” 她誘惑的吐息如羽毛拂在耳畔。
“不要了......” 他無力地喘息。
“真的不要嗎?” 她壞笑,指腹在腫脹不堪的龜頭按一下,馬上就有透明的液體溢出,楚思咬緊唇仍壓不住呻吟聲。
他渾身奇癢無比,每一寸皮膚都在發熱,想要更多的撫摸,連續射了兩次慾望竟還沒得到滿足,慾求不滿地扭動身體,卻沒有一點力氣,只能任人擺佈。
秦夙的手在他的肌膚上滑動,所到之處火辣酥麻,她捏住他的乳尖肆意搓揉,同時俯身含住粉色的龜頭,用柔軟的舌頭按摩著紅腫的嫩肉,吸吮圓頭又撩撥下面的筋。
本已敏感的地方在藥物的影響下比平日敏感百倍,完全地感受到秦夙口腔的溫暖濕潤,差點直接射出來,他快要被這種奇異的感覺弄瘋了。
在乳頭和下體的雙重刺激之下,他很快又噴了秦夙一口黏稠,明明秦夙已經鬆開口,高潮的快感卻一直揮之不去,就像不停被人瘋狂玩弄。
馬眼一下一下地收縮,白濁噴了一股又一股,射得到處都是,把整個下腹都弄濕了,陰莖更是整根濕漉漉。
“不行了......我不要了......” 楚思眼角汎紅,睫毛沾了晶瑩淚珠,他真的受不了了。
而秦夙沒打算放過他,沾滿精液的手再次覆上去,開始下一波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