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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之選擇》不孤單
「不是……今天沒有月亮啊」
「那看星星」
「今天也沒有星星……」
「那看……」
「你是不是有什麼瞞我?」
「……」
「老齊,看著我」

瞎子本來盯著看不見月亮的天空,這時他低下頭看著解雨臣的眼睛,解雨臣本來就生的極美,往那一站跟從畫裡走出來一樣,他的眼睛自然不會差,從瞎子的角度看去,天上沒有星星也不要緊,解雨臣的眼睛裡有星辰大海

「你知道為什麼沒有星星嗎?」
「天氣不好」
「不對,星星都到你眼裡了」
「你別叉話題……」
「真沒什麼蠻你的,怎麼這麼問?」
「你最近不吃飯,霍道夫說你身體沒問題,最近誰煩你了?」
「也不是」

瞎子本來也沒想蠻他,既然解雨臣說起那他自然會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我就是覺得,我又沒保護好重要的人,永遠都是這樣」

他說的坦蕩,卻又讓人心疼,解雨臣沒有說話只是靠在他的肩膀上,歲月靜好大概就是現在這樣,解雨臣醒來的時候,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搬回房間裡了

向旁邊摸了摸瞎子不見蹤影,三合院就那麼大他能跑去哪裡?

(八成在廚房)

解雨臣抱著這樣的想法下了床,走出房間的時候還險些踩到打地鋪的霍道夫

不出他所料,一走出房間就看到瞎子和胖子在熬粥,解雨臣沒出生只是靠在廚房門上,瞎子轉頭想把碗筷拿出去才看到他

「你嚇我一跳~」
「你明明就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
「你聽到聲音耳朵會動」
「你也看太細了,我等等端粥出來,你去叫吳邪起床吧,哦還有霍道夫」

瞎子的話剛說完霍道夫就開門走了出來

「我醒了,我去叫三個小孩」

說完就走向黎簇的房間,其實他們三個已經不能說是小孩,他們三個都已經大學畢業,黎簇有了自己的盤口,蘇萬則跟著他闖蕩江湖,楊好也跟著霍道夫學醫,雖然大部分的時間在幫忙炸油條,但據他本人所言他過得很開心

飯桌上胖子煮的海鮮粥熱氣騰騰,三小隻一來就吃了兩大碗,直到被吳邪喊停才放下碗筷

「唉唉唉!早上吃撐了算什麼事啊」
「小孩兒嘛,長身體多吃點沒事」
「25了還小孩呢,走了」
「去哪?」
「上山去,你不想一直打地鋪吧」
「不想」
「不想就跟我去砍柴」

黎簇臉上看著不情不願的,實則把吳邪手裡的工具都接了過去,美其名曰幫助老年人,一路上由張起靈領路,明明昨天才到福建,他卻對這座山瞭如職掌

「小哥你來過?」
「嗯」
「什麼時候???」
「今天早上」

說著已經到了伐木的地方,張起靈一眼認定了一顆粗壯的樹木,徑直走了過去,在眾人的不懈努力下總算把它砍掉了

不得不說张起灵的眼睛真的像尺一樣,這恰巧是兩個人可以搬動的重量,他們又陸續砍倒了兩顆樹

由於瞎子和胖子在顧家,他們現在只有七個人,三棵樹對他們來說剛剛好,回到三合院把樹放在庭院時,胖子聽到聲音走了出來

「回來的正是時候,飯還熱乎著呢」
「累死了累死了,趕緊進屋吧」

吃完中飯,由張起靈帶頭把那三棵樹恰好做成了三個床板

「床板好了,我明天去市集上弄床墊回來」
「這天都還沒黑,要不我們去市集看看,說不定還沒關呢」

吳邪看了看手錶,確實也才四五點

「那走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進市集,胖子說的沒錯這裡何止還沒關,九個大男人差點就被衝散了,走著走著胖子在一家枕頭店前停了下來

「來這裡看看?」
「行啊,說不定人家有賣床墊」

一走進門老闆熱情的招呼他們

「各位想找些什麼?」
「想找床墊,這裡有賣嗎?」
「床墊的話……有!來看看」

老闆領著他們走到後面的倉庫,倉庫裡塞滿了各種紙箱子,老闆卻能從眾多箱子裡,準確無誤地抽出一張薄片

「這是?」
「這是床墊啊,你別看他現在扁扁的,他現在抽真空著呢,你回家把他一割開,那就是一張好床墊了」
「那行,這床墊怎麼賣啊」
「一張3000」
「我們買三張有優惠吧」
「三張的話,幫你們打個八折吧,7200怎麼樣?」
「要不抹個零?7000」
「7000的話啊,老闆娘該罵我的」
「那我們走了啊」

胖子見砍價陷入瓶頸,隨即使出最後一招「欲擒故縱」,果然老闆馬上就把他們叫住了

「唉唉唉!別走啊,7000就7000」
「真是爽快人啊」

雖然是胖子砍的價,但付錢的永遠是解雨臣,眼看價錢定下了,解大老闆就把咔遞了過去,他們開開心心的把三張床墊拿回家

一把包裝打開真的像老闆說的一樣不出1分鐘,已經變成一張彈性十足的床墊了,把床墊往床板上一放,三個雙人房瞬間就變成三人房了

看了一眼時鐘又到了晚餐時間了

「起了怪了,我感覺才吃完中餐啊」
「這你就不動了吧,這叫農家的悠閒~走」
「去哪?」
「做飯啊,小朋友想吃什麼?」
「糖醋魚!」
「排骨湯!」
「被說走了……」

那天晚上他們吃了糖醋魚和排骨湯,為了犒勞大家,三個不用打地鋪的受惠者決定去切個果盤出來

眼看霍道夫、黎簇和吳邪進廚房已經20分鐘過去了,也沒見有人出來,胖子朝廚房走了過去,一推開出房門就看見三人圍著什麼東西你一言我一語,走進一看他們面前擺著一顆西瓜

「你們在給西瓜講課?」
「想什麼呢,我們再討論怎麼且最平均」
「那討論出來了嗎?」
「……沒有」
「什麼沒有?」

吳邪和胖子中間突然冒出一顆頭,是瞎子

「沒討論出怎麼切西瓜」
「……這玩意兒要討論?」

眼看瞎子把西瓜拿到面前,不過30秒西瓜已經五馬分屍,就快西瓜平均的不得了,端著西瓜著到客廳,無奈解雨臣和張起靈都不是話癆的主

客廳的氣氛已經快降到零點,眼看兩小隻快憋壞了,胖子險些沒笑出聲來,蘇萬像看到救世主一樣,眼睛就差沒發光

「我來拿!」

瞎子手中的西瓜還沒出廚房就被劫走了,吃完西瓜美好的一天又過去了,睡前迷迷糊糊的時候解雨臣突然感覺這種生活也挺好的,當然也只是想想,他是當家所有人都可以任性,他不行

隔天一早瞎子剛起床就看到解雨臣座在電腦前

「怎麼了?」
「公司有點問題,我得回去一趟」
「我跟你回去」
「不行」

解雨臣邊整理行李邊說

「你待在這裡養傷,有事跟霍道夫說,別離開,別擔心」
「早去早回,我在雨村等你」
「嗯」

瞎子看著解雨臣匆忙的背景,他的工作像全年無休似的,這會兒明明才剛到幾天就又走了,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在強迫他工作

這股壓力來自他手下幾千幾萬號員工,來自一代一代傳下來的當家之位,瞎子目送完解雨臣離開後,就站在門口愣神,吳邪剛好起床

「怎麼了?」
「他回去了」
「回去?北京?」
「嗯,公司出了點問題,沒事,我來做早餐吧」

當他們吃完早餐時,解雨臣已經到了北京,快步走進公司秘書馬上走到他旁邊

「老闆,消息不知道被誰傳出去了」
「我知道了,他們那邊怎麼樣」
「他們想收購,出價2000萬」
「楊淨在哪」
「楊總在會客室」
「我知道了」

解雨臣拿著一疊資料快步走向會客室,他幾小時前收到秘書寄給他的郵件,楊淨不知道怎麼拿到屬於他們機密文件,並且洩露出去

一時間解家股票大跌,現在市價剩不到兩成,但絕對不止2000萬,合作公司也紛紛解約,寧願繳大筆違約金也不願再合作下去,敲了敲門解雨臣徑直走進去

「你想幹嘛」
「解總口氣真是不好,我還有東西沒放出去,就這麼坐不住?」
「你想要什麼」
「把黑眼鏡交出來,我知道你把他藏起來了,把他交出來」
「楊總想多了,送客」

解雨臣大步流星的走回辦公室,只聽到楊淨在後面喊

「解雨臣!你會後悔的」

然後就被秘書拉走了,從福建回來的路上解雨臣從來沒有想過要照他說的去做,既然資料被放出去了

那他們只能從頭開始安排,就想必是一個大工程,但是也沒有其他方法了,楊淨的話讓解雨臣看到了真相的一角,想傷害瞎子的人是楊淨,但是不是只有他就不一定了

除非楊淨深藏不露,不然以他現在的能力不太可能造成現在的局面,還有一個地方讓解雨臣費解,一家剛成立的小公司話語權應該是不大的,為什麼這件事會鬧得那麼沸沸揚揚?

「老闆,人事部的辭職信已經堆滿桌子了,現在怎麼辦?」
「策劃部那邊有方法了嗎?」
「大綱已經出來了,還沒有細修,但是發出去停息聲浪足夠了」
「就那麼做,人事部那裡沒能力的批了,有能力的再加40%的工資,堅持要走就讓他走」
「是」

接到準話的助理馬上通知下去,解雨臣這邊也沒閑著,辦公室的電話,從他進來到現在從來都沒停過,接起來不是要停止合作,就是還沒簽約的打來拒絕

解雨臣一個都沒回答,只是讓他們等半天再來做決定,不得不說老手就是老手,更何況是八歲就在商場上奮鬥的解雨臣,真的像他說的一樣,過了半天公司的市價已經恢復一半了,但跟原本比起來還是遠遠不夠

「老闆加工資的都留下來了,現在市價是原本的60%,合作商有一個堅決不合作」
「楊淨」
「是的,楊總的秘書打電話來,即使要付違約金,都堅決不再和我們合作」
「我知道了,剩下40%會慢慢回復,重點平息員工的不安,不要引起恐慌」
「是,楊總的秘書除了打電話來,還發送了一封郵件讓我轉交給您」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秘書走出辦公室,解雨臣看著桌上秘書留下的隨身碟,把隨身碟插進電腦裡裡面只有一條語音

(解雨臣,不要以為只有你有手段,你明明可以把它交出來的,你卻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真的覺得一個小公司有那麼大的本事?你肯定察覺到了,解總總是那麼聰明,你會後悔沒有接受我的提議)

語音到此為止,這聽起來像失敗者的怨言但解雨臣不這麼認為,楊淨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從一開始他就這麼覺得,後面越來越多的證據在證明這件事情

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解雨臣接了起來,是之前早上打電話來說不跟他們合作的大大小小的公司,他們爭先恐後地打電話來,除了慰問還有關心,沒有疑問這完全是出自於利益的,應付完這一群老狐狸,想鬆口氣的時候手機響起來了,是吳邪,再看看手錶他們現在是差不多要起床了

「喂」
「小花!出什麼事了?!剛剛打你的電話怎麼打都打不通,你那邊怎麼樣需要我幫忙」

解雨臣剛想回話,電話那頭又傳來胖子的聲音,除了他們兩個電話那頭的人也在爭先恐後地講話,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出自朋友的關心,真正的關心而不是出自於任何利益

「我這邊沒事,你傷口還沒癒合,情緒波動不要那麼大,出了一點小亂子我來處理一下,你們那邊小心一點,楊淨是衝著瞎子來的」
「楊淨?!那狗崽子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當初就該教訓他一頓」
「胖子你冷靜一點,你的傷口也沒癒合,我可以處理它,你們安心養傷」
「阿花啊,你說那個輕鬆我們都替你急,還什麼小亂子,小亂子能讓你走得那麼匆忙?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所以我不吵你,但是如果你需要幫手,我們一直在這裡」
「胖子……我知道了,有必要我會叫你們的」
「阿對了,剛剛你派人來接瞎子,我順便讓他捎湯過去了,你記得熱來喝」
「派人?!我沒有派人去福建!他們現在在哪裡?」
「我*了!他們剛走,我們現在就追上去!」
「你們別動,他是傷患你們也是,我現在去追蹤他的手機,有消息跟你們講」
「知道了,你小心一點」

掛掉電話解雨臣馬不停蹄地開始追蹤瞎子的手機,但是很遺憾的發現他的手機放在雨村,地點就在吳邪的屋子裡,顯然他沒有把手機拿出去

雖然現在還有一個東西可以查,但解雨臣實在不想這麼做,他在瞎子常用的髮卡裡裝了定位器,沒有任何人知道除了他自己

沒有人會想得到髮卡裡有定位器,瞎子想不到楊淨自然也想不到,定位器很快發回訊號,信號顯示瞎子現在在一座深山裡,西藏的山

那作山解雨臣對他的印象並不深刻,只記得之前好像有人報告過,在那座山裡找到過古墓,由於不確定是誰的,初步判斷也沒有下去的價值,他們並沒有下去看過

但是下小鬥賺大錢,正是楊淨的生財之道,強行壓抑著心裡的憤怒,給楊淨播去電話

「喂?」
「你到底想幹嘛?」
「我想幹嘛?你不需要知道我想幹嘛,我已經拿到我要的了」
「……」

在商場上游刃有餘的解雨臣也開始有些手足無措了,他現在一張牌都沒有更別說底牌了,極其被動的等待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再給你一次機會吧,帶著鐵三角到我現在的位置來,髮卡上的定位器我不會發現不了,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說完,電話就被掛掉了,解雨臣腦自己亂成一片,後悔、慚愧、自責和痛苦交織在一起,胖子那邊還在焦急的等著解雨臣的電話

一邊是在養傷的好友,一邊是負傷的愛人,在煎熬下解雨臣還是給胖子打去了電話

「阿花,怎麼樣啦?找到人沒?」
「胖子…」
「阿花?咋啦?他們是不是又帶人去欺負你了?!」
「不是,我沒事,我只是……」
「什麼都別說,人沒顧好,但是你的聲音我還是聽得出來的,開個門」

解雨臣站起身來把辦公室的門打開,胖子、吳邪和張起靈就站在門外向他招手

「不是,你們怎麼來了?不是要養傷嗎?」
「養傷哪有朋友重要,不過被打了一下我這顆腦袋還是能用的」
「吳邪……」

張起靈沒說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會沒事的」
「對瞎子那麼厲害,肯定會沒事的」
「阿花你是不是找到他們的位置了?趕緊說說,我們好趕過去」
「……唉」

眼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再隱瞞下去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解雨臣把事情全盤托出,吳邪看了眼位置

「這座山不是……」
「對,是你的人找到的」
「我記得那裡沒什麼東西,楊淨怎麼挑這座山?」
「下小鬥賺大錢,這是他的策略」
「會沒事的,我們現在就出發」
「嗯,車應該快到了,你的傷怎麼樣?」
「不礙事,下個鬥夠了」
「別逞強,不舒服記得說」

說話間車已經停在他們面前了,隨後又轉了私人飛機,半天的時間他們人已經站在西藏的土地上了,不顧周身的風塵僕僕

依舊連忙趕往瞎子的所在地,路上解雨臣輾轉反側根本沒心思做其他事,眉頭舊的好像永遠都打不開了似的,很快到了那座雪山的山腳下

解雨臣的人已經在山腳下等著了,裝備齊全他們很快就上山了,這個季節的風雪雖然不大,但是寒風依舊刺骨,解雨臣滿腦子想的都是瞎子

(他會不會雪盲?)
(他會不會冷?那件皮夾克可不保暖)
(他的傷口怎麼樣了?)
(他嘴那麼壞,被打怎麼辦?)

解雨臣滿腦子的胡思亂想,要不是吳邪看了眼前面,他們都不會知道前方就是懸崖

「小花!」

吳邪一把拉住正要往前走的解雨臣,哪怕他在往前走一步都可能掉進無底深淵

「!我分心了」
「阿花你沒事吧?!」
「我沒事」
「小花別想了,他會沒事的,這種天氣不保暖可撐不到下鬥,他們會給他衣服的畢竟是人質,雪盲會導致行動不便,他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你怎麼知道……」
「你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了,別擔心」
「嗯」

接著往前走很快看到了一處帳篷,拿登山棒搓了一下,裡面沒有人,走進去裡面只有一根髮卡

「誰會放一根髮卡在帳篷裡?意外落下的?」
「不是,這就是追蹤器」
「你不是追蹤他的手機嗎?」
「他的手機放在雨村」
「這是下下策了,我們理解,但是事情結束之後他應該會知道」
「我知道,我會好好和他說」
「他們肯定會留下點什麼在這裡,再找找吧」

又過了兩分鐘張起靈在我帳篷底下似乎看到了什麼,走出帳篷外,把它掀開一個角看到地上壓著一張紙,似乎是地圖

「加楊淨六人、有槍、我沒事」
「這是瞎子的筆跡」
「總共有六個人,有槍,但至少他是安全的」
「有腳印!」

他們走出帳篷才發現,帳篷外有一串長長的腳印通往遠方,沿著腳印的方向繼續往前走,腳印走進了一個山洞裡,其中有一串腳印正是瞎子的皮靴

他們走了進去,裡面比外頭暖和一點,地上有生過火的痕跡,山洞裡不斷回繞水滴滴落的聲音,隨著這種聲音他們走到了山洞底部

嚴格來說這個山洞並不深,卻異常寬敞,他們走到了山洞底卻什麼都沒有,這時候吳邪只是走上前輕輕的踩了一下地面

「站穩,小心」

頓時跟電影情節一般,地面震動隨即出現了可以走下去的樓梯,但他們沿著樓梯向前走,水滴的聲音逐漸聽不到了,剩下的只有空洞的腳步聲

沿途的樓梯上有已經受潮的火把,火把掛在牆壁的一邊,看起來似乎有燃燒過的痕跡,走了不知道多久終於走到底,面前出現一個房間

這個墓室沒有門,走進去一看裡面可說是10分輝煌,牆壁漆成鮮艷的黃色,至少看起來他曾經是鮮艷的

棺槨旁邊還放著兩隻油燈,裡面的油早就因為燈油不足而熄滅了,往四周看了看有一處地板顏色和這裡不一樣,吳邪走上前戳了戳

「流沙?」
「不只這個,你看頭頂」

吳邪沿著解雨臣手指的方向向上看去,他們頭頂的不遠處有大大小小的石錐

「這個應該有其他機關,地上有些碎石」

上面的石錐小則10來厘米,大則30多厘米,這一個弄不好他們都得陪葬,很明顯瞎子他們已經安全的通過了,從剛剛下來到現在這裡都只有一條路,他們肯定找到了躲開機關的方法

「那現在問題是,機關在哪?怎麼樣不觸發?」
「沒有機關」

張起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說了這麼一句話

「沒有機關?沒有機關……會不會不在這個房間裡?」
「那會在哪裡?」
「記得來的路上嗎?那麼多火把,你們說有沒有可能…」
「看看就知道了」

走出墓室走上剛走下來的樓梯,沿路細細看去,平均每過五個階梯就有一把火把,在走了3分之二後,總算看到一隻沒有燃燒過的活吧,就在他們思考應該怎麼處理的時候,眼尖的胖子指著不遠處

「那裡咋還有一個?」

胖子指的方向約裡他們還有兩三公尺,那裡確實還有一個未點燃過的火把

「這咋會有兩個咧?」
「只有一個對的」
「你怎麼知道?」

張起靈指著地上的一小攤血跡,老實說要不是他指過去,光線那麼昏暗吳邪都不一定能發現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才猜吧」
「我看看」

張起靈走到其中一根火把前,左看右看上摸下摸,隨後走到不遠處的另一根火把前,重複同樣的動作

「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

張起靈檢查得很仔細,這兩根火把包括後面的機關,至少從現在來看是一模一樣的

「總會有辦法分辨的,對吧?」
「血跡!有血跡代表曾經有人拉過,那個出血量不至死,是不是代表他沒那麼危險?」
「很大膽的猜測,目前看起來也沒有其他方法了」

解雨臣走向第一個火把,低頭看了看地板上的血跡,手腕輕輕一拉隨著地板的震動一根銀針從遠處飛了過來,恰好扎到了他的手腕上,解雨臣的血跡和原本乾涸的血跡重疊在一起,出血量幾乎一致

「回去看看」

照原路走回去,墓室裏確實多了一扇門,但是就它的寬度來講更像是多了一條縫,這點寬度根本不足以通行

沒辦法他們只能回去拉第二根火把,既然楊淨他們已經平安通過,那至少這裡的機關不足以讓人全軍覆沒,雖然他們做事大手大腳

但是就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他們並沒有想像的那麼魯莽,吳邪還來不及阻止第二根火把也被解雨臣拉了下來

地板開始震動,震動的幅度比剛才更大,天花板向要塌下來了一樣,隨即他們眼前出現了一條走廊,一條恰好足夠一個人通行的走廊

「這裡怎麼還有一扇門?墓室那門呢?」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照原路走了回去,墓室裏的門依舊是一條縫,但這次他們並不是草草看過,湊上前仔細看了看門上似乎有血跡,很淡很淡的血跡

「不像是傷口,他們想擠進去?」
「如果我們沒發現第二個火把的話,我們也會嘗擠進去」
「門內部沒有血跡,他們沒有成功,瞎子他們走的是剛剛的門」

坐回樓梯看著眼前的走廊,走廊顯然比樓梯更暗,但他們只能選擇走進去,在黑暗中不知道走得多久,他們的眼睛才慢慢習慣黑暗,四周看了看這條走廊的做工似乎很粗糙

「走廊是後來修的,做工跟樓梯完全不匹配」
「這麼說,這裡還真有可能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楊淨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楊淨我查過了,收匯款和帳戶都很乾淨,他們背後沒有人」
「一家剛成立的小公司哪來那麼大本事,連小花都被騙過去了」
「他們不簡單,尤其是楊淨,或者叫他『白鼠』」
「你查到了?」
「嗯,他主要客戶不在我們這邊,我們沒聽過很正常」

走著走著走到了一個很大的空間,牆壁的做工跟走廊一樣粗糙,除了最靠底的牆壁邊上擺了一作小小的祭壇,就沒有其他東西了,他媽把祭壇所有東西翻了個遍,別說機關了,近期之內根本沒有人出入這裡的痕跡

「你們看,這裡的土質走過一定會留下腳印,這裡近期顯然沒有人出入過」
「沒人出入過…門…白鼠!我們低估他了!」

解雨臣說一邊急匆匆地回頭走去

「什麼低估他了?誰?阿花別急啊」
「白鼠可以鑽過任何地方,是真正意義上的任何地方,楊淨沒有騙人,他真的有點本事在身上」

隨著解雨臣的腳步,他們飛快地回到了那條門縫前面

「這裡寬度只有不到10厘米呀,成年人怎麼可能過得去?!」
「不知道,但是他過去了,一定有什麼方法可以讓其他人也過去」

但是他們翻遍了墓室也沒看到任何機關,這裡似乎只是一個沒落貴族的墓而已,但是一個沒落的貴族又為什麼會有財力建造這些機關呢,所有的事情都互相矛盾,卻又擺在眼前

「先進去再說」

張起靈縮著骨好不容易才擠進那一條小縫,連他都那麼費勁了,楊淨到底是什麼人物

過5分鐘張起靈似乎在門後找到了什麼機關,門縫又變大了一點,但也僅僅是一點,吳邪幾乎是憋著氣才走進來的

胖子就比較困難了,門縫只有他的3分之一大,擠人連拉帶拽,最後還是解雨臣在外面推吳邪在裡面拉,才勉強把它塞進來

雖然門縫不大,裡面的空間卻異常寬敞,他們也在地上的塵土中找到了屬於瞎子的腳印,沿著腳印往前走精美的長廊裡卻沒有壁畫,反而有一些血手印在上面,讓人看得毛骨悚然

「這個手印應該是小孩子的,照現在來看似乎是同一個人」
「小孩子?棺槨裡躺的不會是小孩吧?」
「先找瞎子是要緊事」
「對對對,這手印到後面越來越密集,大家小心點」

一路向前走,依舊沒有發現楊淨的任何蹤影,只有地上的腳印再提醒他們這條路沒有錯,長廊裡面安靜無聲

除了腳步聲的回音之外,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張起靈突然感覺不對勁,轉頭一看原本跟在後面的三個人已經不知去向

他沒有慌而是回頭去看沿路走來的腳印,果然地上的塵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5公尺前四個人的腳印都還在,突然他們三個人的腳印開始往牆面走,直到消失在牆前

張起靈靜下心來摸索著牆壁,一邊聽著背後的動靜,一邊感覺牆壁的震動,輕輕一推一扇旋轉門出現在眼前

走進去裡面的長廊跟外面簡直一模一樣,聽到腳步聲的他快速向前走,前方等著的只有解雨臣和胖子,吳邪還是不知去向

看著地上的腳印吳邪似乎是跟他們兩個一起走進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個停在了這裡,吳邪則繼續向前走,沿著腳步向前追去前面傳來的聲音除了吳邪還有其他人

「你們放開我!」
「吳邪!」

解雨臣快步向前走,只看到楊淨的人拿著繩子正在捆綁吳邪,看到他來也是不慌不忙地起身,張起靈看到這一幕直接衝上前,但招架不住楊淨帶來的人實在太多了,寡不敵眾的他也只能被壓在地上

「解總好」
「楊淨!你放開他」
「那可不行」
「唉我去!你當我是裝飾呢?!」

胖子說著也想上前,但被解雨臣攔下來了

「阿花!」
「胖子冷靜點,黑面神都能被壓在地上,我們打不過」
「那也不能….唉!」

解雨臣重新轉向楊淨

「你到底想幹嘛,我跟你無冤無仇的」
「你確實是跟我無冤無仇,那其他人呢?」
「你什麼意思」
「楊小靜,有點耳熟,是吧?」
「你想說什麼」
「本來只是想給你們一點教訓,沒想到你們抓了我的得力助手,那小孩本來嘴就不嚴,你們還上吐真劑」
「她不是我們殺的」
「她是我殺的,但要不是你們,他也不會死」
「你瘋了」
「我是瘋了,你也快了」
「你什麼意思?」
「你很久沒看見他了吧,把他弄出來」

楊淨的伙計從帳篷架出來一個人,身上的皮衣、臉上的墨鏡無一不讓解雨臣感到熟悉,就是因為熟悉他現在的狀態更讓解雨臣感到恐懼,面部潮紅昏迷不醒,這些都是傷口感染的跡象

「你放開他!」
「那可不行,你還沒感到痛苦呢」

直到楊淨讓出身後的畫面,解雨臣才發現後面是一作單純由繩子築成的吊橋,吊橋的下方什麼都看不到只有一片無盡的黑

「你別動他們!抓我!楊小靜是我抓的!」
「我知道,但是這樣太便宜你了」

四個伙計分別把吳邪和瞎子架到繩邊,只要再往後一步就會墜入無盡的深淵

「小花,我們帶了抗生素記得嗎?現在還來得及」
「可是!」
「盤口的資訊都告訴坎肩和王盟了,他們兩個你幫我看著點」
「!」
「吳邪!」
「天真!」

吳邪往後倒的那一剎那,解雨臣的手甚至來不及抓到他的指尖,物體落地的聲音、液體四濺的聲音,無一不再摧殘三人的神經

張起靈直愣愣的看著前面,他的眼裡好像有什麼碎了,神明被壓在地上無能為力,胖子躲開了解雨臣攔著他的手,直接就向楊淨衝去,卻被他的伙計一個手刀批暈了

「我以為這幕會很久的,小三爺可真好,他甚至捨不得讓你為難,我說的對吧」
「閉嘴!」
「勸你講話客氣點,既然你沒選出來,我幫你選」

楊淨把昏迷不醒了瞎子推倒在地,解雨臣剛想衝上前卻被兩個伙計攔住了,天知道楊淨是怎麼帶那麼多人進來的

「楊淨!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哈哈哈你抓我妹妹的時候,就不覺得過分?」
「楊淨,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又想說什麼?瘋子?神經病?要不是他屢次拒絕我,這一切會發生嗎?他為了什麼拒絕我?噢對,是因為你!解雨臣,害死我的不是他,是你」
「花兒……」
「解總,他在叫你呢,你不回應一下嗎?」
「……」
「你幹嘛!放開!啊!!!」

楊淨被勉強拉回意識的瞎子拽下去了

隨後又是一陣肉體落地的聲音、血液四濺的聲音,解雨臣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麼走出那個墓的

據胖子所言,是張起靈把他們兩個扛出來的,胖子在半途才醒來,那時候的解雨臣跟行屍走肉一般,怎麼叫都沒有反應,楊淨的人在他們之前就走出去了

回到地面正是早晨,這天陽光很好,可惜他們感受不到

回去之後道上都在傳解當家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吃不喝,是因為愛人死於鬥中,至於愛人是誰就不言而喻了,直到幾天後有人敲響了房門

「滾!」

從門外的人沒有回應,過了2分鐘,才傳來胖子的聲音

「阿花我進來了」
「……」
「我和小哥想回雨村了,你跟我們走吧」
「可是……」
「解雨臣!你看看鏡子!」

胖子難得大聲一次,成功把解雨臣震住了,他轉頭看向鏡子,簡直認不出鏡子裡的自己,雙頰凹陷、眼下烏青、膚色蠟黃,這麼說起來,他上次是什麼時候吃飯,自己還真想不起來了

「……」
「阿花,記得你以前常說的一句話嗎?沒有誰失去了誰是活不下去的」
「我沒拉住他……我沒拉住任何人……他甚至都是死前都在救我」

胖子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雨臣突然想起,是啊,誰不難過呢?

「阿花,你現在的狀態實在不適合工作,天真的盤口已經打理好了,秀秀也會幫忙看著他們的」
「我知道了,你們先去吧我晚一點」
「嗯,走了哈」

解雨臣目送他們走出公司,隨後叫來了助力

「老闆,你叫我」
「嗯,我從解家後輩裡挑了個人,他等一下會過來,你把公司的事情跟他說一說」
「老闆你這是?」
「你對外就說我身體垮了,我去哪裡了誰都別告訴」
「是」
「你入職也10多年了吧」
「是的,13年了」
「人事部那邊我已經幫你調薪了,你去忙吧」
「好的,謝謝老闆」
「嗯」

助理走了之後,解雨臣突然意識到,他的桌子是那麼大,過去的幾十年來這張桌子上總是堆滿文件,等到自己要走的前一刻才意識到這張桌子是那麼大

看向旁邊的落地窗,旁邊米白色的沙發跟剛買來時一樣,本來並不打算在辦公室放這種東西的,但某些人總是來的猝不及防,甚至連離開也只在一瞬間

要不是他這個辦公室裡面應該永遠不會出現這種東西,要不是他解雨臣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退休前離開這間公司

回家收拾東西才發現明明是自己的房子,裡面屬於自己的卻少的可憐,打開衣櫃只看到滿眼的皮夾克,拉開抽屜看到的是滿山滿谷的墨鏡

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自己不會再回來了,解雨臣從抽屜裡拿出一把最髒最舊的墨鏡,鏡片上面的劃痕和快鬆脫的眼鏡腳,好像都在說某個人的故事

叫來的司機已經在樓下了,解雨臣提起自己的隨身物品,離開了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坐上車看著後視鏡裡的別墅慢慢變小直到再也看不見

「你幫我開車10幾年了吧」
「23年了老闆」
「這是資遣費,我不是你老闆了」
「可是…」
「新上任的解當家也會開除你,你拿著吧」
「謝謝老闆」

搭上車又下了車,搭上飛機又下了飛機,一切似乎都在恍惚間,但卻又那麼深刻,某些人一樣

「阿花?你也不提早說一聲,我們好去接你」
「不用,我又不是不認得路」
「你看你這大包小包的,你在房間我收好了,收拾完行李就可以出來吃飯了」
「知道了」

胖子幫他收拾的並不是本來的那一間,而是黎簇住的那一間,把行李收拾完

看著手中的墨鏡,解雨臣鬼使神差地把那副墨鏡放在床頭櫃最顯眼的地方,似乎只要把墨鏡放在那裡,那個人就不會離開

他依舊會一起床就伸手拿墨鏡,依舊會到廚房做的早飯,但解雨臣知道從有一天他離開自己的時間,會多與他們相處的時間

「整理完啦,飯快做好了,你幫忙擺個碗筷」
「來了來了」

平平穩穩的日子過了幾十年,在雨村待了多久,解雨臣已經不記得了,只是依稀的記得床頭上的墨鏡屬於一個很重要的人

4.50歲的秀秀偶爾也會來這裡陪他們聊聊天,儘管年華已經老去秀秀身上也就有一股獨有的魅力,聽他說新上任的當家做事果決有魄力,所有人都認為他不亞於解雨臣,可是談到道上的閒話秀秀卻絕口不提

「其實你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到」
「小花哥哥……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小花哥哥下次見」
「嗯,下次見」

可是他食言了,下次秀秀來的時候,只看到一口紫檀打造的棺材,那是她為解雨臣打造的,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解雨臣這葬禮來的人並不多

張起靈的容貌幾十年從未有過變化,只是眼角似乎多了一點細紋,胖子雖然都已年過古稀,卻還十分硬朗,上山砍柴那都不叫事

劉喪經過了幾十年的風風雨雨,身上竟有吳二白的影子,葬禮上的氣氛並不悲傷也不凝重,結束的時候張起靈也許是感覺出胖子的神情有點落寞,他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他不會孤單的,你也不會」
「小哥,你老了」
「嗯,我也不會」
「哈哈當然不會,走回家,我來做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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