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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之為什麼》歲月靜好卻短暫
「瞎子」
「嗯?」
「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會一直這樣的,相信我」

隨後摟住解雨臣的肩膀,讓他的頭可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回房間之前张起灵向後看了一眼

月光灑在他們兩個肩上,一切都顯得那麼好,他卻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甩了甩頭只當是自己多想了便回屋去睡了

解雨臣兩人則是在外面坐到天氣真的有點涼了才回房間去睡,但解雨臣總是感到不安,這樣的生活太美好了,美好的東西總是持續的不久

就這樣時間很快到了笑面虎要下去的那一天,解雨臣特地囑咐了在那邊的伙計千萬不要跟著下去,伙計們當然知道當家的是什麼意思,帶著笑面虎已經下鬥的消息回了解家

「花爺」
「回來啦,什麼事?」
「花爺,他下去了,帶了幾個高手」
「有資料嗎?」
「有」

伙計說著,雙手把一踏厚厚的資料放在客廳桌上

「好了,放你七天假,回去好好養著」
「謝謝花爺」

說完伙計就退出去,劉喪隔著門,還能聽到他開心的打電話約人出來喝酒,吳邪把那踏資料拿起來翻閱,有一個很熟悉的名字

不算是他們認識的人,那是解雨臣二叔的手下,挺實在的一個小男生,平時除了太沉默之外,沒有什麼缺點

「小花,你二叔怎麼把人借他了」

解雨臣看了一眼資料也有些疑問,他不相信這個墓他二叔會不知道,這一批人明顯是下去送死的,這時候還把人借他,莫非這個不到25歲的小男生,跟他二叔有過節?

「不知道,但不礙事」
「也是,但是現在借人出去跟送死沒兩樣」
「不礙事就別再想了」
「但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吳邪最後一句話無比小聲,小聲到誰也沒聽見除了劉喪,吳邪當然知道他能聽見,本來就沒打算瞞著任何人

這時解雨臣的電話突然響起,不是桌上的座機,是他的私人電話

「小解啊」
「二叔」
「小解,我需要你幫我下鬥,帶個東西上來」
「讓我猜猜,在南嶺?」

南嶺就是笑面虎下去的墓的所在位置,笑面虎下兇鬥的事情沒有人不知道,解雨臣這麼說也是在暗中的懷疑解昀,解家人哪有不聰明的,他當然知道解雨臣是什麼意思

「當然不是,那個鬥太危險了」
「那在哪裡?」
「雪峰山」

雪峰山就在南嶺旁邊,這個墓解雨臣也是略有耳聞,不是因為鬥裡很危險,而是因為從來沒有人成功的進去墓裡

長年的積雪,讓他本來就不明顯的洞口變得更加隱密了,哪怕是找到洞口的人,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山下躺著了

有人說這是墓主人的詛咒,有人說是因為海拔過高導致昏厥,但是這裡面有的是經驗豐富的登山者

「我知道了」
「裡面你想拿什麼拿什麼,我只要一樣東西,條件隨你開」
「等我出來再說吧」
「嗯,人和器材我準備好了」
「嗯,我會多帶五個人,沒關係吧?」

電話對面的二叔明顯愣了一下,但也不是沒料到,畢竟他跟瞎子形影不離是人盡皆知的事,鐵三角也在預料之內,但還有一個是誰?

「沒事,地址和時間發給你了」
「嗯」

電話被掛掉之後,解雨臣和其他五人說了剛剛二叔跟他講的話之外,還加了一些自己的猜測

「不去南嶺……難道這件事,真的跟他無關?」
「還是保持懷疑好了,畢竟你的直覺一向很準」
「嗯,時間在兩天之後,先睡吧」

吳邪打了個哈欠後站起來,一邊伸懶腰一邊跟大家道著晚安,就拉著張起靈走了,第一個回房間睡了之後,所有人也陸陸續續地回房間了

最後一個回去的依然是解雨臣,哪怕現在一大堆事情要處理,哪怕現在自己的親二叔都對自己有危險,但是公司的事情還是要處理,他是當家肩上的擔子不是想卸就可以卸下來的

他的背後還有幾千人需要他的裁斷,直到瞎子把他的電腦強行和上,他才帶著疲憊的大腦回房休息,隔天早上依舊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解雨臣依舊起了個大早處理公務,這麼多年下來工作已經不足以讓他感到鬱悶了,把厚重的窗簾拉開,只留下一層薄薄的網紗

讓陽光可以從窗戶透進房間,卻又不至於讓他感到刺眼,早上八點的解家老宅是安靜的,安靜到他似乎可以聽見窗外的鳥鳴,他通常會一直在這邊工作到深夜

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他們如約到了約定的地點,二叔和他的人已經在那邊等著了,看到解雨臣到了,漏出一個微笑,就向他們走去,解雨臣好像在這絲微笑裡看到了一點狡猾,放在一個星期前他可能會覺得自己想多了,但是他現在可不這麼認為

「二叔」
「解子,我這邊好了」

解雨臣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們也是」
「走吧」

二叔一聲令下所有伙計都開始動作,他們從山腳下一路往上爬,山上的氣溫冷的不可思議,讓吳邪慶幸還好現在不是冬天

他們不用像之前的隊伍一樣找盜洞,解雨臣已經派人看過了,他們很快到達了盜洞口,到這裡胖子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小花說過這邊來了那麼多人卻沒有一個人成功下去

到達洞口之前的路雖然累,但並不像他口中的那麼難以到達,與其說沒有人成功下去,不如說沒有人成功出來

看到洞口之後所有人都默不作聲,這個洞口實在太小了,長年的積雪覆蓋在上面,不斷地消融又凝結,看得出來本來的洞口應該是挺大的,但是現在就算用縮骨也進不去

四周看了看還好周圍沒有太高的山脈,他們可以用鏟子一點一點把它撬開,解昀派了幾個伙計負責鏟洞口之後,七人躲在一塊岩石後面免得受風吹

「解子啊」
「二叔您說」
「我給你的資料你看過了吧」
「看過了」
「你想問什麼」

解雨臣在心裡笑了一下,原來他自己也知道那份資料有問題,在這邊等著自己呢,那份資料的地理位置、海拔高度、就連洞口的座標都是錯的,要不是解雨臣心細可能真的要被看笑話了

「沒什麼想問的,二叔您長年不在盤口,盤口的歪瓜劣棗也是甚多啊」

解昀微微挑眉,沒有因此而生氣

「怎麼說?」
「這麼說吧,那份資料裡,除了山的名字是對的,其他的解子實在看不出正確的地方」

解雨臣比他二叔高一點,他微微俯視著看著解昀,想看他做何解釋,但時間卻像算好的一樣,不等解昀開口就有伙計匆忙地跑過來報告洞口挖通了,解昀聳了聳肩,用胖子的話來說,他真tn的欠揍

這次下來的沒幾個人除了他們五個之外,加上二叔和一些伙計,總共也才不到15個人,也是這一點讓瞎子的危機感不那麼重

下鬥的時候任何的差錯都是致命的,包括跟你站在一起的人,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叛變,所以把人數控制在自己可以掌握的範圍內是最好,不知道解昀是不是刻意為之的維持這個人數

沿著洞口一路下去,下面一片漆黑過了約莫5分鐘吳邪的眼睛才適應黑暗,但依舊看得不是很清晰,抬頭看隱約能看到點點星光

可能是海拔太高大腦缺氧,吳邪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們在鬥裡,哪來的星星,他看著一顆「星星」一下子落到一個伙計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上立刻被穿出了一個洞,由於肩膀上的劇痛伙計伸手就想把東西拍掉,手一伸過去,就感覺到劇烈的灼燒感

「別碰了」
「花爺?」

解雨臣實在看不下去,怎麼會有人蠢到碰到一次,發現會痛還碰第二次

「估計是有腐蝕性的東西」
「那…那..那我怎麼辦?」
「包紮,還能怎麼辦?」

劉喪翻了個白眼,不想再理這個傳東西,伙計雖然心裡憋著氣,但是對方是喪五爺啊,想想還是算了,劉喪跟他們關係那麼好,手段也不會溫和到哪裡去

張起靈拿匕首沾了一點天花板滴下來的東西,通常極具腐蝕性的東西味道應該具有強烈的刺激性,但這個東西卻沒有味道,顏色呈現褐色,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看不出來」
「沒事,我們繼續走」

越往前走前面的路越狹小,走到最後竟感覺整個空間都得扭動,這時吳邪才意識到,他們可能中毒了,馬上把隊伍停了下來

「怎麼了小邪?」
「你們看前面的走廊有沒有什麼感覺」

張起靈搖了搖頭,解雨臣位於隊伍的中間,他特地探頭看著前方一眼望不到頭的走廊,不看不要緊,一看竟產生了一種暈眩感,胖子表示沒什麼感覺,就是自從下這個鬥後胸口異常的悶,他說完之後劉喪表示他也有類似的感覺

張起靈和瞎子兩位百歲老人表示沒什麼感覺,解雨臣四處看了看沒看到他二叔,直到向後撇了一眼,解昀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隊伍的最後面,被靠著牆看起來正在閉目養神

「看起來不只我中毒了」
「可是怎麼會?」

劉喪又看了一眼那個伙計,連話都不想說了,吳邪耐著性子解釋

「剛剛碰到你肩膀的液體,可能揮發性很強」
「啊?!那現在怎麼辦?」
「來不及了」

張起靈向前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伙計的肩膀,雖然他沒有感覺,但是那種液體持續的在腐蝕他的皮膚,現在的傷口已經深可見骨

「把死肉挖掉,或等死」

伙計還在思考的時候,瞎子早就不耐煩了,這個倒楣的伙計從下來到現在一直在問蠢問題

他沒有給伙計太多的時間,在瞎子的「溫核」催促下,伙計才忍著劇痛讓另一個人把自己的死肉挖出來,挖出來的肉紅黑紅黑的,有經驗的一看就知道回天乏術了,但誰也沒說出來

可能是可憐他看著二十多歲的年紀,但幹這行就是這樣,任何一個舉動甚至你不動,都可能要了你的命

很多人只看到花爺黑爺的風光,只看到小三爺胖爺和張爺的得意,但是又有多少人在追尋這種風光、得意的時候被埋葬在地底下

他們看到的只有光鮮亮麗,卻忽視了背後的努力

處理完他的傷口後他們繼續前進,從第一個房間走到現在,沒有再看見那種褐色的液體,現在往回走只會讓自己吸入更多的毒氣,加速自己的死亡,最好的方法是繼續向前走,祈禱著自己的狀況好轉

張起靈注意到愈往前走,身體的狀況愈是好轉,從沒走個5公尺就要停下來休息,到最後恢復本來的體力,精進過了不到半小時

好消息是毒氣消散得很快,壞消息也是毒氣消散得很快,毒氣不是讓那些人沒能活著出來的原因,他們到現在也沒有發現任何骸骨,代表前面有著更危險的東西

越是向前走越是感覺情況不對勁,沒有任何原因,他們向前走了很久很久,前方的路看起來依舊沒有盡頭,他們六個人倒是還好,其他的伙計加上年過半百的解昀早已氣喘吁吁

張起靈看了他們一眼,按照他們的情況,繼續趕路教程也不能快到哪裡去,說不定遇到前面的危險,還會有人傷亡,吳邪好像從張起靈的眼裡讀出了這些訊息

張起靈還是那個張起靈,他不希望無辜的人受傷,更不希望無辜的人死亡,嚴格來說這邊的伙計,還是打從心裡認為解昀是個好老闆,更是個好人,他總是這樣強大的想要保護所有人,唯獨忘了自己

「在這裡紮營吧」
「你累了?」
「嗯,畢竟40多歲了,唉~歲月不饒人啊」
「少扯淡,那就紮營吧」

還好這條走廊足夠寬大,四個帳篷面對面地放著,中間還可以留出一條細細的走道,吃過乾糧分配完帳篷後,他們很快就進去睡覺了,外頭只留了兩個伙計加上劉喪守前半夜

在解雨臣的帳篷裡,由於帳篷的隔音效果10分有限,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他們決定以敲敲話來代替說話

(怪怪的)
(怎麼說?)
(第一關太容易了)
(的確,前面有更危險的東西)
(你把那個地圖拿出來)
(?)

雖然吳邪疑惑,但也沒表示反對,把地圖攤開後解雨臣拿著指南針放到旁邊

(我們走的方向很奇怪)

敲這句話的同時,解雨臣用手把雪峰山和南嶺連在一起

(走去南嶺?怎麼可能?)
(現在笑面虎還沒出來,他如果真的是笑面虎背後的人,他很有可能想把我們引導到南嶺去)
(這可是有1.200里,可能嗎?)
(你第一次下鬥的時候,還想用科學解釋粽子)
(……不是說好不提的嗎?)
(話說,你怎麼知道他還沒出來?)

解雨臣拿出口袋裡放著的一個小玩意兒,看起來像倆顆小小的鈴鐺黏在一起

(這個東西,只要另一隻響了,這隻也會響,但是如果我搖這一隻,另一隻不會有任何感覺)

說完,就把那兩顆小鈴鐺抓起來搖了一下,聽得出裡面是沒有東西的

(行了,先睡吧)
「嗯,晚安」
「晚安」
「晚安~」
「嗯」
「哈~晚安」

胖子說完,晚安的時候,大家都聽到了幾個有規律的敲擊聲,是敲敲話意思是「晚安」

劉喪敲完這句話之後,繼續自顧自地看著自己的書,弄得兩個伙計怪不自在的,沒等他們尬尷多久,走廊另一邊就傳來沙沙的聲音,他們都聽到了

他們突然覺得還是尬尷輕鬆點,劉喪當然也聽到了,他很確定的不是生物發出來的,聲音是突然出現的而不是間接出來的,除非他會瞬移但這不可能

其中一個伙計站起身就想走過去,被劉喪攔下來了,用極小的聲音說

「想死?」

伙計也是爆脾氣,剛想回話就看到解雨臣拉開帳篷走出來

「什麼了?」
「有聲音,不是活物」
「他們剛醒,你去把其他人叫起來」

伙計本來因為朋友和劉喪的衝突已經想走了,一接到指令腳底抹油就走了,解雨臣把情況跟其他四人說了遍,不過十分鐘帳篷已經收好了

劉喪倒是還行,兩個伙計一晚沒睡又開始走路,已經開始精疲力盡了,其他人睡到一半被叫醒倒是沒休息好,整個隊伍的速度也被拖慢了些,越往前走沙沙卻愈來越大

從後面傳來表示聲音來源比自己的腳程還快,這可不樂觀,雖然腳程被拖慢了,但怎麼也有個時速六 七公里,走路來說也不慢了

張起靈突然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那東西的速度很快,他們現在跑起來絕對會走散,不能加速、不能阻止,聲音越來越大他們終於知道那是什麼了,沙子,沙子如海嘯般襲來,吞噬了所有人

「吳邪!」
「小哥!胖子!」
「別說話!手抱膝!」

沙子的力量超乎你的想像,不把自己縮成球磕磕碰碰容易受傷,解雨臣閉著眼睛感覺自己處於一種無限的失重

沒法上去換氣,一口氣快憋完了,他是唱戲的肺活量比正常人大得多,差點沒氣的前一秒他落地了,落在一堆不知道什麼上

四周黑漆漆的,他拿出隨身手電筒,那是一堆白骨,看著怪瘮人的,何況是有潔癖解當家,他一下子骨頭堆上跳下來

被碰到的骨頭發出落地的磕碰聲,在他四周到處看的同時,手突然被抓住了,解雨臣一腳就想提過去

「別別別!」

是吳邪,解雨臣手電筒一下子照到吳邪臉上,腳沒收住,提到吳邪的側腰上,雖然力道收了,但看吳邪的表情肯定不小

「謀殺啊!」
「誰讓你嚇我」

解雨臣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怎麼證明你是吳邪」
「你想怎麼證明?」
「講點小時候的事」
「逼我丟臉?」
「還有臉嗎?」
「……小花妹妹,等我長大了我一定娶你」

吳邪說完還象徵性的撩了撩解雨臣的下巴,被解雨臣一把拍掉

「滾」

兩人觀察了一下環境,與其說這是墓室,更像是一個房間,裡面甚至有吃到一半的餅,吳邪輕輕捏起一小片,那張大餅瞬間就碎了,顯然被歲月侵蝕的厲害,但是真的要不去動任何東西,這裡就跟被暫停了一樣,大餅吃到一半,一個木箱子裡甚至還有換洗衣物,但是跟食物一樣經過歲月的積累已經脆弱不堪了

「應該是修墓的人住的」
「嗯,但是地上有翻倒的茶壺,連東西都吃到一半,他們為什麼那麼急著走?」
「誰知道,我們是意外被沖進來的,其他人應該還在一起」

吳邪走到他們掉下來的那個洞口處,看得出本來的隔板只是一層薄薄的木頭,本來已經很脆弱根本經不起他們的重量,才導致的破裂

「小花,龍紋棍有多長?」
「最長兩尺,怎麼了?」
「我想到辦法出去了」

吳邪用疊羅漢的方式把解雨臣放到自己肩上,怎麼說都是各40好幾的人了,解雨臣的體重輕的讓他驚訝

「然後怎麼做?」
「把它橫放,單體向上」

解雨臣一挑眉,他們掉下來的洞口看起來確實小於兩尺,這個辦法可能真的可行,解雨臣順利上去之後,很快把吳邪也弄了上來

外面幾乎可以用一片狼藉來形容,地上還蓋著厚厚一層沙,看得出那些伙計並沒有應對突發情況的緊急應變能力,因為他們上去看到的死人還是不少的

除了他們這次帶下來的,也有一些其他的骸骨,經過剛剛沙子的沖刷,再加上長年的歲月,也只能從碎片勉強分辨是人骨

「他們就折在這裡?這裡可是下來了數以千計的人」
「人處於黑暗的時候,會無法克制著想抓住某些東西,但在沙子裡沒有東西可以抓,但這僅僅能淘汰掉不鎮定的缺少經驗的人」

沙子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腳印,看起來像靴子,不管那個人是誰至少他們現在有方向了,他們決定朝著那個腳印走過去,保不齊還能跟其他人會合

但隨著他們走的越來越遠腳步的間距也越來越大,這表示那個人走得越來越匆忙,甚至到最後都跑起來了,可是他的腳步後面並沒有其他生物行徑的痕跡

「沒東西在追他…自己嚇自己?」
「有可能,第一次下鬥的沒魂飛魄散都是輕的」
「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指的是什麼?」
「我們走了那麼久,看腳印他也跑了三四個小時了,我們的隊伍可沒幾個體能好的」
「你覺得這是瞎子或小哥?」
「只是猜測,但是他們沒那麼不鎮定,能讓他們跑起來……肯定有什麼大事」

兩人聊著聊著,眼前的腳印在一道牆前戛然而止,牆是由一塊一塊的磚頭得起來的

「機關?」
「不確定,小心一點」

解雨臣把吳邪拉到離牆壁兩尺處,拿龍紋棍一塊一塊地戳著,在差不多跟他們平視的石磚被壓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盞僅供一人通行的密道

雖然密道沒有腳印,但是看得出他鞋底帶上的沙子,兩個人互看一眼,一前一後地走進去,沒等他們走多久前面就傳來了爭執聲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帶他們下來幹嘛!」
「我不過是下來找個東西!我哪知道會發生什麼?!」
「你個老狐狸,我們現在都到南嶺下面了,是個傻子都看得出來你要幹嘛!」
「黑瞎子!你講話注意點!」
「咋啦,計謀被戳破乾脆不裝了!」
「王月半,要不是吳邪護著你,你哪有這一天!小心我讓你們兩個在道上混不下去!」

解雨臣本來想聽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能讓瞎子那麼激動,但是看到張起靈刀都拔出來了,吳邪先坐不住了

「不要命了?」
「黑瞎子他可不是你能動的人」
「小花!」
「吳邪,我跟你說這老狐狸簡直了,不要臉就算了,我們家小哥救了他,他竟然想把小哥推去躺機關」

吳邪聽到這句話,先是抬頭看了看張起靈,張起靈和他對到視線後隨之,給出一個「我沒事」的眼神,雖然知道張起靈不會輕易受傷,但是看像他的目光還是忍不住的擔憂,隨後看向解昀,胖子在旁邊目睹這一切,心裡默默吐槽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原來真的藏不住)

「二叔不解釋一下嗎?」

解昀無話可說,畢竟剛剛真的是自己先動的手,礙於他是長輩而且是解家的長輩,他們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直到現在解雨臣才有時間觀察環境,與其說這裡是一個墓室,不如說這裡像是某種東西的巢穴,除了岩壁上大大小小的孔洞,牆壁上還有黏糊糊的液體

「這是…巢穴?」
「應該是,你看看我們剛剛發現的」

瞎子把解雨臣拉到一邊,那面牆壁上的孔洞很少,而且都偏大最小的幾乎也有一個拳頭那麼大,往洞裡看去竟然深不見底,感覺不像是鑽出來的,倒像是有什麼東西從岩石深處爬出來

「我們剛剛發現的,這裡似乎有一道暗門」
「你們找到機關了?」
「沒有,牆壁上的液體不知道有沒有腐蝕性」

話說到這裡,解雨臣突然想起,這裡的人數減去他跟吳邪,起碼還有五六個人,但是從外面延伸進來的腳印,明明只有一雙

「你們是從哪裡進來的?」
「從上面啊,你們不是嗎?」

瞎子指了指上方,只看到他們的頭頂上有一處破洞,隱約還能看到一條斷裂的繩索

「花兒?小花?」
「嗯?」
「怎麼楞住了?」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我剛剛在外面看到其他人,他們都折在流沙了」
「你覺得只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次下鬥的人全部都在這裡,如果是真的,那我們危險了」
「別想太多,在外面還有看到什麼嗎?」
「有一排腳印」
「腳印?」
「對,但是只有一個人,腳步的間距越來越大,最後到我們走進來的窄道裡」
「什麼窄道?」
「我們剛剛走進來的……」

解雨臣回頭想指給瞎子看,但原本窄道的位子,只剩下一面牆,解雨臣走到那面牆前,仔細的看了一遍,但是那面牆上並沒有機關

「剛剛明明…我們剛剛是怎麼出現的?」
「那時候所有人在吵架,你們兩個就跟憑空出現一樣」
「這是怎麼可能呢……」

現在在看一眼本來的牆壁,牆上的孔洞密集到讓人發毛

「小花,怎麼了?臉怎麼那麼白?」

吳邪的聲音從他後方傳來

「你看看這個」
「什…走道呢?!」

問了一圈下來,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麼出現的,兩個人跟憑空出現一樣

「沒有機關…沒有走道…我們又走出來了…我們從哪裡走出來的?這些洞?」
「…以邏輯層面來說還算合理,以物理方面來說你瘋了」
「合理就行,是什麼東西讓我們縮那麼小……或者說是什麼東西把孔洞放得那麼大……有什麼東西是外面沒有的?」
「黏液?」

胖子的回答一說出口,幾人只感覺到一陣惡寒,經過商討後他們決定實驗一下,他們首先把背包裡的東西拿出來沾了一下黏液

「沒有任何反應」
「只對有生命的東西做反應?」

解雨臣還在思考的時候,二叔的伙計早就面臨崩潰的邊緣,先是兩個人憑空出現,自己又被關在一個幾乎密閉的地方,想想都令人絕望

他順手把站在自己前面的夥伴往前推了過去,瞎子在旁邊目睹一切,心裡只是暗戳戳的想起那句老話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那個倒楣的夥伴身體一沾到黏液,竟然直接被吸到牆壁裡去了

「你們看到了嗎?!」

除了胖子說的出話,其他幾人都一臉正經地站在牆前,久久不能回神

「不是…這怎麼可能?」

最後還是解雨臣先回過神來

「如果把這裡當成一個中轉站,那這些洞應該是通往其他的房間」
「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都活脫脫擺在眼前了,再不相信也得相信」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過去?」
「不妥,說不定有什麼危險」
「這裡除了我們還有一個人」

劉喪突然出聲,話一出口就語出驚人

「你聽到什麼?」
「心跳聲,但又不太像心跳聲」
「只有一個嗎?」
「不確定太微弱了,他再弱一點我就聽不到了」
「那至少證明他離我們很遠」
「你覺得會現在排腳印的主人嗎」
「有這種可能,但是現在要緊的是離開這裡」
「怎麼離開?」
「老辦法」

解雨臣對著吳邪一笑,吳邪馬上知道他在想什麼了,但是這次的洞口有點高,他們需要三個人疊羅漢才可以出去

由胖子打地基,再來是瞎子最上面的依舊是解雨臣,龍紋棍成功卡住的洞口,解雨臣上去之後把繩索放下來讓其他人一個接一個地爬上去

最後出來的人是一個伙計,可惜還沒等到他出來,繩索因為這斷口處不斷摩擦導致斷裂,伙計硬生生從6米高的地方垂直下落,摔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胖子剛想上前查看,劉喪突然開口了

「別過去」

一邊說一邊伸手攔住胖子

「咋啦?」
「斷口附近本來就不穩定,你別過去把它踩塌了」

一如既往的毒舌,儘管胖子知道他是怕自己掉下去,還是忍不住想要懟他

可惜還沒等胖子開口,劉喪又接著說下去

「他死了」

幾人先是沉默了一下,表達對死者的尊重,接著又踏入黑暗之中,他們在黑暗中走了很久

除了瞎子,其他人什麼東西都看不到,儘管中間的過程一波三折,解雨臣依舊沒有忘記瞎子質問二叔的時候,解昀沒有反駁

再看一眼指南針,不管是剛剛的流沙,還是現在的走廊,他們始終在朝著同一個地方前進,南嶺

機智如解雨臣怎麼可能如他的意,可是又不能直接問,那樣目的性太明顯了,解雨臣決定在今天休息的時候試探一下他

他們在地下分不清楚白天黑夜,只抓了一個大概的時間,他們一直向前走走到其他人走不動了才停下來休息,很快又到了休息的時候,解雨臣拿著地圖走到解昀面前

「二叔」
「怎麼?」
「你看這個」

他把地圖拿到解昀面前,兩隻手在地圖兩邊撐著,就是不拿手指指出來,二叔的視線第一眼定格在南嶺,似乎因為害怕被發現,又把視線對焦在解雨臣臉上

「哪裡?」
「沒什麼,你說要找的東西,我覺得這裡沒有」
「不會沒有」
「為什麼那麼肯定?」

解雨臣的眼神,似乎要把他看穿了

「因為你要找的是人吧」
「胡說什麼…」
「你挺著急吧,我們下來那麼久了還沒走到,要是他死在裡面,你可就孤立無援了」
「解雨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一定要說的那麼直白嗎?被戳破可不好看」

解昀也知道自己蠻不下去了,拿出袖子裡的匕首,就往解雨臣的胸口刺去,由於距離實在拉得太近,解雨臣沒想到解昀敢在伙計面前破壞自己的形象,這麼近的距離,解雨臣下意識地躲開,但是身邊突然竄出一個黑影

徒手接住了解昀的刀,並且一個膝擊讓他倒下了,解雨臣馬上伸出手,但是不是去接昏迷的人,他雙手握住那隻血像不用錢一樣往外流的手

「我說過我可以處理,你這是幹嘛」
「唉~我這不是出來看看嘛」

瞎子的笑容在看到解雨臣表情的時候凝固了

(完犢子,真生氣了)

解雨臣什麼話也沒說,安靜地幫他把手包紮好,直接起身往帳篷走去,他真的很討厭瞎子每次受傷都不把自己當回事,還笑嘻嘻地樣子,不是生他的氣,是生自己的氣,氣自己沒能保護好重要的人

在解雨臣正要伸手拉開帳篷拉鍊的時候,瞎子握住他的手

「花兒」
「手上有傷就別亂動了」
「我沒事」

解雨臣壞心眼的戳了一下他的傷口

「嘶…」

解雨臣瞟了一眼瞎子沒說什麼,這時瞎子的手已經放開了,解雨臣卻沒有繼續拉開拉鍊,這個動作讓瞎子覺得有戲了

「花兒,我這不是緊張嗎」
「……」
「別生氣了,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
「沒有!沒下次了」

解雨臣輕輕嘆口氣,只覺得自己都40好幾了,還那麼幼稚,但轉念一想對面還是個百歲老人呢,他轉過身看著眼前的人

「別不拿自己當回事了,我不想有下次」
「遵命!」

在帳篷裡聽牆角的吳邪心想

(能把那老東西吃的死死也就小花了)

一台頭剛好對上解雨臣的視線,吳邪的動作僵住了

「?」
「阿哈哈哈……小花晚安!」

吳邪一個轉身鑽進睡袋裡,連頭都悶進去了

「……」

當天晚上的結果是,張起靈守夜的時候,瞎子用一個人守太危險的理由,把吳邪硬塞到守夜的人員中,過了幾個小時,他們要重新出發的時候,解雨臣看著吳邪眼下肉眼可見的烏青

「看你下次還聽不聽牆腳」
「你們兩口子……太狠了…」

六人看著坐在地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解昀,你說殺他吧,又怕剩下的伙計謀反,你說不殺他吧,留著又有後顧之憂,剩下的伙計則在離他們有些距離的地方聽不到他們講話

「小花」
「嗯?」
「其實我們六個人也夠了」

解雨臣當然知道吳邪的言下之意是什麼

「他是一定要殺的,其他人…」

吳邪並不是婦人之仁,那些伙計其中有一些人僅僅是被解昀的話語所騙進來的,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只是站錯了邊,但是這種情況在道上來講通常是致命的

吳邪話說到一半,解雨臣已經做出決定了,抬起手一槍解決了背後的主使者

「讓他們自己選吧」

他們走到其他伙計面前,雖然說剩下的伙計也不過零星三個

「跟我們走,或是跟他的下場一樣,選吧」

解雨臣看得出來,其中一個伙計,依舊站在解昀那邊,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個伙計當場就吞槍了,他很有義氣,卻也傻的可以

剩下兩個人本來就被嚇得神情恍惚了,看到相處的夥伴死在自己面前,眼裡的驚恐更是難以言喻,他們兩個人最後還是選擇了跟著解雨臣

「說在前頭,不要想著謀反」

雖然瞎子是笑著說這句話的,但還是把兩個20出頭歲的伙計,嚇的不行

一開始解雨臣不相信這三個伙計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開完槍轉過身走到他們面前這一系列的舉動,對於那三個伙計的影響,解雨臣都看在眼裡,他們的反應或許可以演出來

但是可以從一些下意識的舉動,側面證明了他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不知道解雨臣和解昀之間的衝突,他們不知道解昀所做的一切

既然隱患已除,他們該做的事情只剩下一樣了,照原路返回,在地面上看著笑面虎慢慢走向死亡,看了一眼補給,如果加上解昀那一份,他們完全可以原路返回到地面

「加上他這一份,撐得到」
「笑面虎那邊的糧食,應該差不多吃完了」
「你怎麼知道?」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阿花就是心細,走吧走吧,回家嘍~」

他們走著之前走過的路,看到了地板上還垂掛著繩索的洞,再往前的路對吳邪和解雨臣來說是未知的,所以瞎子走著走著漸漸放慢,本來走在最後的解雨臣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由著他走到隊伍的最後面了

瞎子還沒遇到解雨臣之前,在隊伍裡一直是習慣殿後的,也有人問過他,並不是因為什麼高尚的理由,關於這件事他是這麼說的

「走在最後才能看清人性」

能走在他後面的人,要馬是被他極度的信任,要麼是已經不足以對自己構成威脅了,解雨臣很顯然是前者

接下來的路跟之前的並沒有什麼不同,地上依舊有滿地的沙子,走個幾百公尺時不時還會看見伙計的屍體,當然也有屍骨但是幾乎都碎成粉末狀了

不知道是時間久遠屍骨才脆弱不堪,還是那股沙子過來的時候真的有極大的衝擊力

一片黑暗中吳邪感覺他們走了很久很久,在黑暗裡更容易迷失對時間的感受,你覺得過了很久,其實只過了5分鐘,你只覺得過了5分鐘,卻又已經過了很久

直到領頭的張起靈看到了前方的亮光把隊伍叫停,仔細一看,像是夜明珠的亮光,再往前走了幾公尺他們看出來了,是他們一開始的那個房間

解雨臣六人拿出自己準備的防毒面具,那兩個伙計卻什麼都沒有,但是他們剛剛從解昀的背包裡翻找乾糧的時候,裡面赫然有一個簡易型的防毒面具

眾所周知背包的重量會嚴重影響隊伍的行進速度,為了加快隊伍的前進,解昀寧可用伙計生命安全來提升速度,解昀根本沒把他的伙計當作一個人

「當工具…」

解雨臣很小聲地說了一句,劉喪卻聽到了

「用犧牲廉價勞動力,換取目的的成功率,很划算」
「摒除人性的話,確實划算」

解雨臣拿出解昀的防毒面具,扔給那兩人什麼都沒說,動作下的意思是面具就一個,你們自己分配

其中一個伙計,抬起手舉起槍,另一個人應聲倒下,只剩下巨大的槍響再由長的走廊裡迴盪,在存活面前什麼東西都顯得格外單薄

之前的盜洞,但是近些天可能下了一場雪,洞口有些被埋住了,他們需要在這裡花的時間更長了,吳邪他們的防毒面具效果很好

反而是那個帶著簡易型防毒面具的伙計,反應越來越遲鈍,到最後胖子以為他坐在地上休息,上前想讓他回去幫忙,才發現他死了,身體上連餘溫都沒有

「胖子咋啦?」
「死了,畢竟是簡易型的」
「別管了,這裡差不多要通了,快來幫忙」
「唉,來了來了!」

距離洞口被打通,明明只剩下一步之遙,解雨臣口袋裡的那顆鈴鐺突然響了,其他人只看到他臉一黑

「怎麼了?」
「鈴鐺響了」
「有沒有可能是誤觸?」
「不會,另一顆鈴鐺在秀秀那裡,我告訴他有問題就搖鈴鐺」
「那我們得趕緊上去」

洞口打通了,10幾個人下去,最後只剩下六個人上來,他們再次走過刺骨的寒風,走過層層的積雪,山腳下解雨臣的車就停在那裡,一看到他們下山了,車門打開秀秀從裡面走出來

「小花哥哥!」
「怎麼了?為什麼搖鈴鐺?」
「解家突然出現一個人,帶著你的人皮面具,說要把主位傳給解二叔的兒子,可是我知道你明明在鬥裡!」
「這點事你不至於這麼慌張,他們是不是手裡有什麼?」
「他們手裡有你的印章」
「老狐狸還留著這一手」
「那不得馬上回去」

車子幾乎是在超速的邊緣趕回解家老宅,還沒進入大廳,就聽到裡面吵雜的聲音,現在當然不能明晃晃的從大門進去,解雨臣他們悄悄地繞到邊上的窗戶看了進去

從那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大廳的情況,主位上果然坐著一個帶著人皮面具的人,那副五官赫然就是解雨臣的

但是那個眼神看過去太過於膽小懦弱了,是解雨臣絕對不會有的眼神,除了主位上的人安靜不語,台下的人講話的聲音,隔著牆壁劉喪都感覺到耳朵痛

再仔細一看,明顯的分成兩個陣營,第一個陣營當然是解昀的,但是讓人意外的是張日山,他竟然也出現在這裡

「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那時候兩邊忙得焦頭爛額,要不是日山爺爺幫忙,現在都抽不出身」
「劉喪,聽得到裡面在講什麼嗎?」
「很清楚,解昀那邊的人似乎有一份合同,堅決要馬上蓋章,張日山堅持這件事要等解昀回來了,再做打算」
「他兒子能等?」
「所以現在才會吵成一鍋粥,吵得耳朵疼」

解雨臣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看著主位上的人,能坐上那個位子的都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坐上那個位置是會被活活壓死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主位上的人越來越惶恐不安,連坐都坐不住,台下似乎有一個人發現了「解雨臣」的異樣,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走到主位旁邊,似乎悄聲講了幾句話

「解雨臣」的動作確實不那麼坐立難安了,但是眼神裡流出的恐懼是沒辦法造假的

「該進去了」

瞎子聽到這句話,一腳把大門踢開,巨大的聲響讓大廳中的人全部都看著他們,踢完門瞎子就退到解雨臣身邊充當一個保鏢的腳色,儘管解雨臣不需要

「我還沒死呢,那麼著急」

解雨臣的聲音冷冷的,心裡有鬼的人自然是打從心裡的感到害怕

解當家的手段所有人都知道有多狠戾,畢竟沒有點手段是坐不上這個位子的,但是解當家也有想保護的人,他也想保護他的朋友,也想保護他的愛人

在解雨臣羽翼之外的人,無一不對他感到害怕,正是因為這一點被他保護的人更顯得有恃無恐

「解子啊,我可沒…」
「你們說了什麼我自有評判,現在還請各位回去」

果然跟秀秀想的一樣解雨臣一到,這一群被利益圈在一起的烏合之眾,馬上就鳥獸散了,但是有一個人走不掉,不知道是坐得太久腿軟了,還是明知自己跑不掉乾脆不跑了,解雨臣的人一擁而上,主位上的人馬上就被壓下了

「花爺,他怎麼處理」
「先壓去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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